信般的黑影。
我指尖微颤,装作不慎打翻玉碟,酒液泼在雪地上,竟腾起紫黑色烟雾——正是玄鳞司用来篡改天命的“逆鳞雾”。
长公主脸色剧变,袖中蛇形匕首“当啷”落地。
“天、天示异象!”
赞礼官跪倒在地,祭天台四周的青铜烛台无风自灭。
我望着渐暗的天际,掌心的朱砂痣突然灼痛,雪球从暖袖里跳出,在我肩头化作半透明的白泽虚影,双翼展开时,竟与冕冠上的瑞兽纹完全重合。
“沉鱼,祭天台上的‘承天鼎’被换了!”
雪球的声音混着雷声在脑海炸响,我这才注意到鼎中本该燃烧的檀香,此刻正腾起蛇形青烟。
谢砚冰突然拔剑斩向长公主,却被十二道蛇影锁链缠住,他腰间的护瑞佩碎成两半,露出里面刻着的“龙御同命”四字。
“你以为换了祭天鼎,改了祝文,就能让天道误以为我是妖物?”
我扯下冕冠,任由长发散落在雪地上,合璧玉佩在掌心发烫,“千年前你们剜去初代龙御使的麟趾金,篡改史书,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长公主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她扯开衣领,颈间竟嵌着五片残缺的白泽金鳞——正是从历代龙御使身上剜下的麟趾金。
“姜沉鱼,你以为有白泽幼崽就能逆天?”
她抬手,祭天台四周的青铜兽首突然转向我们,口中喷出腐蚀性的黑焰,“天道岂会容忍女子为帝?
今日雷劫,便是天罚!”
第一记雷劈在祭天台边缘时,我被雪球的翅膀按在地上。
他的虚影变得透明,却仍用爪子护住我后颈:“别慌,这是开天辟地时就有的‘坤德雷劫’,专门考验承天运的女主。”
话音未落,第二道雷已劈中他的脊背,我听见羽毛烧焦的声音,看见他尾尖最后两片金鳞崩裂。
“雪球!”
我想爬起来,却被他用翅膀压得动弹不得。
雷光中,我忽然看见千年前的场景:初代龙御使跪在同样的祭天台上,怀中的白泽替她挡住雷劫,尾尖金鳞片片崩落,化作漫天梅花。
而她掌心的朱砂痣,正与我此刻的一模一样。
“原来……你说的千年前,是真的。”
我抓住他渐渐透明的爪子,发现自己手腕的金鳞纹路正在逆向生长,融入他的虚影,“当年她为你陨落,如今你又要替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