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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军刀鞘上刻着樱花,却在我面前用中文背诵《枫桥夜泊》,说这是“大东亚共荣”的诗意。”
肖云深的喉咙发紧。
日记里夹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南京新街口电影院,1937年10月7日。
他想起历史资料里写过,日军占领南京前,曾在沦陷区放映亲日电影,强迫学生观看。
“10月10日,阴。”
字迹突然变得狂乱,纸面上有多处指甲抓痕,“他们把我关在宪兵队地下室。
今天来了个军医,说要做“支那人神经敏感度”的实验。
魂淡在一旁笑,说我的叫声比他在上海听到的歌女还动听。
他们用钳子夹我的脚趾甲,我数到第七下时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腿上多了道缝合的伤口。”
肖云深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看见日记本里掉出张皱巴巴的纸,展开后是用鲜血画的简易地图,标注着“宪兵队地下室万人坑毒气实验场”等字样,右下角画着朵残缺的莲花——正是刘沐旗袍上的刺绣图案。
“10月12日,夜。”
最后一页的字迹几乎辨认不清,血与泪将纸页泡得发皱,“魂淡说要带我去看“帝国的曙光”。
卡车经过挹江门时,我看见路边堆着百姓的尸体,有个婴儿被刺刀挑在树上。
他们剥光我的衣服,用皮带抽我的背,说这是“支那人的成人礼”。
我咬碎了舌尖,血滴在魂淡的军靴上,他说这颜色比富士山的樱花还美。”
肖云深再也看不下去,猛地合上日记本。
窑洞内的温度骤降,他看见刘沐的怨灵正在剧烈颤抖,长发下的脸浮现出无数青紫色的血管,脖子上的裂口张开又合上,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们把我钉在歪脖子树上,”她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魂淡用军刀划开我的肚子,说要看看支那人的肠子是不是都是黑的。
我数着他划的刀数,一下,两下,第三十下时,我摸到了泥土里的枫叶......”洞外突然传来日语的咒骂声。
肖云深急忙扑到洞口,透过缝隙看见五个穿冲锋衣的人正围着无人机残骸讨论,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拾起地上的徽章,对着月光端详。
“山上教授,这个徽章说不定是战时文物。”
助手的声音里带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