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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后续+全文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将—将—将军,那—那—那又是何物啊?!”被何方那一炮震懵了半晌的卫瓘只觉裆下有些湿热,转头望着钟会,结结巴巴地问道。“咕咚——”钟会双目圆睁,咽了口唾沫,也结巴着道:“我—我—我怎—怎知—知道?”他虽然不至于像卫瓘那样尿湿了裤子,但看到了那一炮的威力,额头也是冷汗直冒。缩头乌龟卫瓘已是面无人色,劝道:“将军,退吧!剑门关,咱是抢不下来了啊。”“退?”钟会眼神涣散,喃喃自问道:“我等就这般无劳而功地退去?!”说着,他的视线移到汉字龙旗下那依旧金光闪闪的大胖子身上,再扫到剑门关下那仍旧还未曾修复的门洞,涣散的眼神刹那凝聚,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也变得格外坚定,扬鞭甩在马臀上,厉声喝道:“退什么退?!进攻!进攻!进...

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5-05-03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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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将—将军,那—那—那又是何物啊?!”被何方那一炮震懵了半晌的卫瓘只觉裆下有些湿热,转头望着钟会,结结巴巴地问道。“咕咚——”钟会双目圆睁,咽了口唾沫,也结巴着道:“我—我—我怎—怎知—知道?”他虽然不至于像卫瓘那样尿湿了裤子,但看到了那一炮的威力,额头也是冷汗直冒。缩头乌龟卫瓘已是面无人色,劝道:“将军,退吧!剑门关,咱是抢不下来了啊。”“退?”钟会眼神涣散,喃喃自问道:“我等就这般无劳而功地退去?!”说着,他的视线移到汉字龙旗下那依旧金光闪闪的大胖子身上,再扫到剑门关下那仍旧还未曾修复的门洞,涣散的眼神刹那凝聚,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也变得格外坚定,扬鞭甩在马臀上,厉声喝道:“退什么退?!进攻!进攻!进...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将—将—将军,那—那—那又是何物啊?!”

被何方那一炮震懵了半晌的卫瓘只觉裆下有些湿热,转头望着钟会,结结巴巴地问道。

“咕咚——”

钟会双目圆睁,咽了口唾沫,也结巴着道:“我—我—我怎—怎知—知道?”

他虽然不至于像卫瓘那样尿湿了裤子,但看到了那一炮的威力,额头也是冷汗直冒。

缩头乌龟卫瓘已是面无人色,劝道:“将军,退吧!剑门关,咱是抢不下来了啊。”

“退?”

钟会眼神涣散,喃喃自问道:“我等就这般无劳而功地退去?!”

说着,他的视线移到汉字龙旗下那依旧金光闪闪的大胖子身上,再扫到剑门关下那仍旧还未曾修复的门洞,涣散的眼神刹那凝聚,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也变得格外坚定,扬鞭甩在马臀上,厉声喝道:“退什么退?!进攻!进攻!进攻!”

随着这一声令下,原本停止的战鼓之声重又在山谷响起,本已停滞的十几万大军,又人喊马嘶地往关前冲去。

只有卫瓘,骑在马上,呆立当场。

刚刚钟会从他身边经过时的那句话,犹在耳畔:“卫监军再敢言半个‘退’字,便用你项上人头祭旗!”

卫瓘是又惊又怕,不敢进更不敢退,只望着漫山遍野的魏军往剑门关冲,全身颤抖个不停。

“哟嗬!何都伯,你放这一炮,果然有些提神啊,看看这些魏贼,何等疯狂?!”

刘善眼见十几万魏军愣神片刻,便又毫不畏惧地往前冲来,脸上笑意更浓,调侃了何方一句,陡地拔出腰间佩剑。

剑指苍穹,朗声喝道:“屠勠吧,孤的儿郎们!”

一声令下,三十架三弓床子弩同时松弦,十座神威大炮同时发射,近万支箭矢同时破空。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箭矢破空声,巨石砸地声,弓弦颤鸣声,齿轮咬合声,一起奏出清脆又悦耳的旋律。

下一瞬。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吁吁吁吁吁吁吁吁——”

巨石砸落地面的轰隆声,箭矢洞穿骨肉的噗嗤声,人喊马嘶的惨嚎声,一起编织成地狱修罗场的哀鸣。

即便心冷如铁的刘善,看着关下成片成片倒下的魏军,也觉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国破家亡的危急关头,他又不得不抬头挺胸,欣赏这一场大屠杀的悲壮景色。

十五万魏军,首先遭殃的便是胡烈的两万先锋部队,一轮抛石两轮箭雨之后,还能站着的,已经十不存一。

至于胡烈,身中三箭,坠落马下。

若不是有那悍不畏死的亲卫上前护住他,估计不是被射成刺猬,便是被自己的同伴践踏成肉饼。

而钟会的十三万大军,邢明的三十架三弓床子弩连发十次以后,便有小半将领被取了性命。

至于兵士,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若不是距离关前稍远,不在神威大炮的射程范围内,估计损失将更加惨重。

钟会眼看着前方的将士成片成片地倒下,狂冲的速度终是慢了下来。

这时,钟会身边那名随时都在观察战场形势的小将也是胆战心惊,连忙对钟会禀道:“将军,这些蜀贼,攻势实在太猛啦!胡将军几乎全军覆没啦!”

钟会自然看到胡烈那两万先锋部队的惨状,听到小将禀报,铁青的面庞抽了抽,把钢牙紧咬,恨声道:“虚张声势而已!本将军就是用这十几万将士的性命去填,也要将剑门关给填平!冲啊!”

那名小将没想到钟会全然不顾,只能与他一起,继续挥刀前进。

二十几个呼吸之后,钟会的大军在付出了将近一万将士的性命后,终于也到了三十丈内。

这距离,无论是神威大炮还是普通弓箭,抑或是三弓床子弩,都可以将威力发挥到极致。

关上对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已十分熟稔的神机营,几乎都不需要邢明与何方怎么指挥,便及时调整了方向和准头,一轮轮发射出去,便像是几十台人命收割机在疯狂工作。

瞬息之间,钟会的十三万大军,已倒下了将近四万。

但也如他所愿,剩余九万,终于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到了关下。

九万大军同时从四面八上向关上进攻,攻城云梯密密麻麻地搭在关墙上。

底下的门洞,也有许多冲车往前推进。

数万魏军,好似蚂蚁一般,从各个角落往剑门关里钻。

这下,魏蜀两方,算是真正的正面对垒。

刘善看着关下这些已经彻底疯狂的魏军,回头看着一脸肃然的姜维,淡笑道:“大司马,这些贼子孤可算给你引出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且看着办吧。”

说完,刘善也不再在关口冒险,转身往关上箭楼的方向行去。

那里,勉强可以躲避一下战阵锋芒,至少不会让他有被射杀当场的可能。

值此生死存亡的时刻,刘善算是将剑门关的指挥权,重新又交回到了姜维手里。

毕竟,刘善于战阵之事,真的一窍不通。

他到这里,除了以身为饵,为罗宪拖住钟会大军外,便是给八万蜀汉儿郎当当花瓶、振振士气了。

姜维心心念念便是刘善的安危,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刘善竟然如此通情答理,不仅将指挥权交给了他,还自动当箭楼中避险。

只要汉字龙旗仍在关上飘扬,对蜀汉八万儿郎便是莫大的激励。

千钧一发之际,姜维也不扭捏,派出三十几个得力将士护卫刘善安全,便全身心投入这场攻防战中。

剑门关作为入蜀门户,其险峻雄伟自不必说,而姜维在北地经营十余载,自然对剑门关的攻防优劣十分熟悉。

兼且现在刘善带来了三弓床子弩和神威大炮这等举世罕见的神兵利器,即便钟会聚九万之众同时攻打剑门,姜维此刻也夷然不惧。

没了刘善这个拖油瓶,姜维带着董厥、廖化、张翼等将领,镇定自若地在关上指挥八万蜀军防守剑门。

八万对九万,人数上已没了多少劣势。

一场血与肉的拼杀,在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终于进入到白热化。


不出所料,罗宪听到刘善所言,与邢明、何方的表情如出一辙。

刘善笑笑,饶有兴致地道:“你说,若钟会在剑门关下看到孤在那里,以他的野心,能够舍得撤去吗?”

罗宪大惊之下,仍旧不忘回答刘善的提问:“堂堂一国之君就在眼前,他又兵多将广,想必即便豁出十五万大军的性命,他也要破关抓住陛下。因为,陛下一旦被掳,我大汉,危矣!”

刘善点点头,赞赏地道:“孤正是要钟会如此。”

罗宪明白了刘善的打算,更加担忧地道:“若真是这样,陛下您,实在太过冒险了。万一——万一——”

刘善摆摆手,阻止罗宪继续说下去,肃然道:“与卿相比,孤此举实在安全得很。倒是你,此去凶险万分,孤很是担忧啊。”

罗宪到底不比朝中那些因循守旧的老家伙,骨子也颇有冒险精神,见刘善心意已决,知道所劝无用,因此也就不在刘善去剑门关这事上纠结。

听刘善担忧自己的安危,罗宪诚恳道:“陛下万金之躯尚且不惜行险,臣等性命,有何足惜?陛下勿忧,臣等这次,不仅生擒了邓艾、师纂,那镇西护军田续还是主动归降。有这人作向导,我们沿着邓艾来时道路反杀回去,定然能够顺利到达汉中。”

原来,刘善早在战斗一开始,便定下了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策略。

一旦歼灭了邓艾大军,罗宪便会带着两万精锐,沿着邓艾来时的路反其道而行。

邓艾敢偷渡阴平入蜀,他们为何不能偷渡阴平出蜀?

现在汉中之地,还有汉城、乐城等地未被魏军攻克,而魏国大军,现在又全部被钟会集结在剑门关外。

只要能将钟会大军继续拖在剑门,罗宪带着精锐进入汉中,既有汉、乐等城接应,魏军在汉中又内防空虚,重夺汉中,岂不是轻轻松松?

一旦汉中被夺,钟会大军后路被断,粮草不济,这十五万大军,还能逃得回去?

如此种种,才是刘善为钟会和邓艾二十万魏军量身打造的天罗地网全貌。

若是钟会清楚了刘善这番惊天阴谋,恐怕立马便会夹着尾巴逃走吧。

当然,此等计谋,实在太过行险。

邓艾大军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一个差错,罗宪这两万精锐,怕也是有去无回。

这,才是刘善担心的。

但事已至此,一切都在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刘善现在能够做的,便是以身犯险,尽量将钟会的大军牵制在剑门关,为罗宪争取更多方便。

一君一臣,促膝而谈,及至灯挑三次,油将燃尽,才将接下来的许多战略部署敲定。

到得最后,罗宪才想起一事,对刘善道:“陛下,北地王与诸葛校尉真乃年轻俊杰也,但他两身份,实在太过尊贵,臣此番行险,要不就不带他二人了?”

的确,刘谌是自己的便宜儿子,堂堂皇子之尊,而诸葛尚又是诸葛武候之孙,当朝录尚书事诸葛瞻之子,这样两个王孙贵胄,若真的不幸战死,其后果岂是他罗宪小小一个征北将军能够担得起的?

见罗宪有此担忧,刘善十分坚决地摇头道:“他刘谌和诸葛尚的命是命,你和众将士的命便不是命?当此大争之世,哪来的什么王孙贵胄?功劳和地位,都得自己去争去抢!若他俩真的战死沙场,也是为我大汉而死,死得其所,孤与诸葛尚,只会高兴!罗卿且放宽心,你就当这两个小子是寻常军卒,随意驱驰便是。”

刘善都说得这般坚决了,罗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连声应喏。

缓了缓,罗宪又想起一事,道:“陛下,那邓艾、师纂等贼将,已被荡寇将军来忠派人押送到臣这里关押。只是,邓艾受伤颇重,加之年老体衰,忧劳成疾,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您看,对这些贼将,该当如何处置?”

对于邓艾的大名,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刘善都是如雷贯耳。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邓艾被曹魏派到西线以来,便一直是姜维的克星,蜀汉的苦主。

屡次大败姜维不说,后来迫降刘禅的也是他。

没想到,这样一个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却因穿越而来的刘善一番操作,直接改变了他傲然不可一世的命运,旦夕间便沦为了败军之将、阶下之囚。

说实在的,刘善倒很想看看,这邓艾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只是现在,天将放亮,离大军开拔的时间也不过片刻。

值此紧要关头,一分一秒都要争夺,容不得他多作耽搁。

何况,邓艾一个糟老头子,自己前去,指不定会被他一顿破口大骂,又能有什么看头?

因此,刘善打消了要见邓艾一面的想法,对罗宪嘱咐道:“对于邓艾,便派最好的军医为他调养吧,尽量别让他死了。至于其余贼将,尽数收押起来。若是这趟我们能够大胜而回,邓艾又侥幸不死,他们这些贼将,说不定还有用处。”

说话之间,又一个惊天阴谋在刘善脑海里提前酝酿。

即便是以罗宪之能,也无法看透眼前这肥肥胖胖的皇帝陛下,脑子里到底藏了多少雄韬伟略。

就这样,君臣二人在天蒙蒙亮时,终于谈完了所有事情。

一场席卷蜀汉北地的战斗,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刘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捶捶跪坐得有些僵硬的双腿,在罗宪的搀扶下,起身出了营帐。

营帐外,邢明与何方早已来到跟前。

一名内侍,正端着食案,躬身候在不远处。

六百神机营,也已整装待发。

刘善扫视众人,发现大家都神采奕奕,昨夜显然好好休息了下。

倒是自己,此刻疲倦已极。

刘善忍住又要打哈欠的冲动,回身重重拍拍罗宪肩头,沉声道:“你我君臣,就此别过。待魏贼尽破,孤定要与卿等,把酒言欢,大醉万年!哈哈哈……”

朗朗笑声中,刘善把袍袖一甩,踏步便上了马车。

其言其行,说不出的豪迈壮阔。

众将闻言,齐齐跪地,山呼万圣,恭送刘善起行。


说干就干!

刘善巡视完一圈后,再也按捺不住一展所长的冲动,将叶正等大小匠官二十几人全部召集到营房内。

这时,已有七八个侍卫抱着上百卷羊皮图纸,恭敬立在营房门口。

大匠叶正和二十几个匠官见刘善如此,你眼望我眼,一个个都是满脸懵逼,不知眼前这肥头大耳的皇帝想干些什么。

毕竟,刘善骄奢淫逸的名声远扬三国内外,今儿能够以万金之躯看望他们这些苦哈哈已是破了天荒。

看眼下架势,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帽皇帝是要外行指导内行了?

他们这些匠官,包括秩奉一千石的大匠叶正在内,大至修桥铺路、建房起屋,小至打磨刀剑、雕梁画栋,哪个不是蜀汉顶儿尖的手艺人?

地位虽然低下,常被贬作“奇技淫巧”,但在他们内心里,却也有着匠人的傲娇,对于球也不懂的外行,那是从心底里鄙视。

刘善看到叶正和其余二十几个匠官脸上的疑惑之色,淡淡一笑。

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招手,让一个侍卫上前,拿出一卷图纸,摊开放在营房中的木案上。

众人望去,才见图纸上画着的是极其寻常的霹雳车设计图。

所谓的霹雳车,其实就是后世称作的投石机,也被古人唤作砲(音同“炮”)。

当年魏公曹操在官渡之战时,就曾使用过这样的投石机,重创了袁军。

后来三国乱战不休,投石机也被普遍使用。

不过此时的投石机,制作实在有些粗糙,只是简单地运用杠杆原理,在两个木架上支一根横杆,杆上面再绑一根粗壮的木梢用作炮梢。

炮梢一端固定一圈绳套用来绑石弹,另一端系上多条绳索,用于人力拉拽而将石弹抛出。

这样的投石机,体形较大,移动不便,并且最多只能投出二三十斤的石弹,射程也不到百米,操作起来更是十分浪费人力,没有十几人一起操作完全没法启动。

刘善看着投石机的图纸,心头早已有了一件千年后才会出现的秘密武器,便是宋元时赫赫有名的回回炮。

《元史》载:“亦思马因,回回氏,西域旭烈人也。善造炮,至元八年(公元1271年)与阿老瓦丁至京师。十年,从国兵攻襄阳未下,亦思马因相地势,置炮于城东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

那威力,那射程,堪称冷兵器时代的核武器。

当年以马背为家的蒙古人能够攻破大宋坚城襄樊,便是靠着这威力巨大的回回炮。

恰好,刘善在大学时,物理系老教授曾将回回炮的构造原理作为杠杆力学的范本进行了详细讲解,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有这现成的知识,刘善也懒得再开动脑筋。

拿起毛笔便要在这简陋的图纸上进行修改,却发现毛笔用起来很不趁手。

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营房正中有一个火盆,灵机一动,直接走过去从盆中捡起一截已经燃过的炭棍。

堂堂九五至尊,竟然亲自伸手到火盆里捡起脏兮兮炭棍,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这番举动,让一众匠官差点惊掉了下巴。

刘善也不管众人反应,直接蹲下肥胖的身子,拿起炭棍在硬泥地上勾画起来。

叶正和一众匠官见刘善蹲在地上玩泥巴,哪敢耽搁,连忙提着衣衫下摆,围拢到刘善身侧。

本以为这不学无术的皇帝陛下肯定发了失心疯,打眼一看,却发现刘善在地上勾画的图样竟然十分规整。

横平竖直,撇捺飞扬,就连徒手画的圆圈圈都好像是用圆规比照画下来的。

刘善只露了这一手,便让这些蜀汉顶级匠人们再次震惊。

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出,如幼儿园小朋友般规规矩矩围在旁边,全神贯注欣赏着刘善的表演。

认真起来的刘善简直可以说是物我两忘,回回炮的形状构架一点点在地上变得清晰起来,一条条高深的物理公式也像变戏法般直接呈现在大家面前。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回回炮的图样便已完成,密密麻麻的备注信息也一样不落。

严格来说,回回炮已不是简单地利用杠杆原理,而是在杠杆原理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把重力势能通过杠杆向炮弹传递。

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在炮梢的一头固定装置了一个大木斗,里面装上几百斤石头、泥土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为配重,炮梢另一端用粗绳系上可以承受三四百斤的大皮袋,用来装石弹。

然后,再用绳索将系着皮袋一端的炮梢连接到底座上的绞轴上。

在发射石弹的时候,先用绞轴将系着皮袋的炮梢一端拉到地面,在皮袋中装上石弹,然后再松掉绞轴卡扣。

卡扣一松,另一端的木斗配重猛地落下,配重存储的重力势能便借助杠杆传递给皮袋中的石弹,直接将三百多斤的石弹抛射出去。

刘善一边复原着回回炮的构造,一边还进行了适当的改造。

比如在绞轴上,原本的回回炮只有两个大型的轮盘,如果要将装了五六百斤配重的炮梢另一端拉到地面,至少需要七八个壮汉一起转动轮盘才能办到。

但现在,刘善直接在绞轴两端安装上大型齿轮,然后再装上一根绞轴,两侧各安一个较小的齿轮,这样,便又利用了齿轮传动省力原理,转动这样的绞轴,只需要两个大汉便能轻松搞定。

就如后世骑自行车,爬坡时将档位调低,小轮带大轮,速度虽然降低了些,但却可以省力很多。

刘善一边复原回回炮,一边进行深加工,三下五除二就搞定许多窍要,并且将一些关键数据进行了详细计算和推演后,明明白白地标注在旁。

等一切搞定,刘善还不放心,又像当年高考时那样仔细检查了两遍,确信所有数据都没什么差漏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然后扔掉手中的炭棍,起身接过小太监捧了半天的锦帕擦了擦手,抬步来到木案后,稳稳坐在软榻上。

但叶正和二十几个匠官根本没察觉到皇帝陛下已经离开,一个个埋着脑袋仔细瞧着地上的回回炮图样,时而皱眉凝思,时而掐指默算。

好半晌,大匠叶正才艰难站起身来,捶捶蹲得已经发麻的双腿,满脸迷惑地望着刘善,嗫嚅道:“陛下,这是?”

他虽然是蜀汉第一巧匠,但看到刘善随手挥就的稀罕物,还是一脸迷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其余二十几个匠官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个艰难起身,恭恭敬敬立在原处,如好奇宝宝一般,满脸懵逼地望着刘善。

刘善笑笑,轻声道:“这是孤刚才看到霹雳车后,突然想到的一种厉害武器,不如就叫它神威大砲吧。据孤测算,此砲,可发石弹三百余斤,距离当有一百五十余步。”

现在的步,可不是后来的一步两步,此时的一步约等于五尺,也就是大约在1.5米左右。

一百五十余步,便是220多米。

既然这武器提前了一千多年面世,刘善自然不可能再叫它回回炮了。

“神威大砲?!”

“发弹三百余斤?!”

“一百五十余步?!”

叶正和一众匠官听到刘善轻飘飘的解说,顿时震惊得浑身颤抖。

他们都是高级匠官,自然十分清楚现在主流的霹雳车威力如何。

皇帝陛下竟然说神威大砲能够发弹三百余斤,那可是最厉害的霹雳车发弹重量的十倍啊。

而一百五十余步距离,也是霹雳车的三倍。

如此骇人听闻的数据,如何不让他们震惊莫名?


古代行军打仗,素来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可见粮草辎重对于行军打仗何其重要。

刘善以九五之尊御驾亲征,坐镇绵竹,一则是为了给资历欠丰的征北大将军罗宪押阵,二则却是为了更好地为前线战事筹措粮草。

说白了,他这御驾亲征的皇帝陛下,除了鼓舞蜀汉将士士气外,更多的算是担当着后勤军需官的责任。

有他这皇帝陛下坐镇绵竹,留守成都的诸葛瞻和驻守各郡县的地方官哪敢不积极筹措粮草辎重?

刘善之前就看到络绎不绝的民夫推着独轮车,运着一袋袋粮草从各条官道齐聚绵竹,然后再由军需官汇总分配,往前线运送。

毫不夸张地说,自刘善进驻绵竹后,那戒备森严的辎重营里,从早到晚,都是一派车水马龙、热火朝天的喧嚣景象。

刘善身在绵竹,怎能不关心这足以决定十万蜀汉大军命运的辎重营?

在十几名侍卫的护卫下,衣着简朴的刘善不多时便到了辎重营门口。

把门的是一什精兵,远远见到刘善来到营门,什长提刀上前,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很显然,身份低微的什长并不知道,眼前这一身便服的胖子就是皇帝陛下。

刘善盯着这名什长,见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清目秀,身高臂长。

不过体形有些瘦削单薄,面容也有几分蜡黄,显然有些营养不良。

仔细一看,这什长身上倒少了几分军中常见的痞气,反倒隐隐有点儒雅气度。

刘善见什长如此模样,暗暗留心。

但他身边的侍卫队长邢明哪知皇帝陛下的心思,见那什长竟然狗眼不识皇帝,顿时大怒,挺身上前,便要喝骂。

刘善见此,微微摆手,止住了邢明的动作。

快步行到最前,对那什长道:“这位小将军,吾等奉了皇命,前来辎重营视察情况,还请放行吧。”

那什长见到刘善虽着便衫,但依旧是锦衣华服,又有十几名侍卫保护,料定他并非常人,神情上已存了几分敬畏。

这时再听刘善所言,竟是皇帝钦差,微微一楞,连忙留神打量。

可他哪知,皇帝天威不可直视!

邢明担着皇帝御前护卫,自当维护皇帝权威。

见这小小的什长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直视刘善,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豁然拔刀,便要上前收拾掉这有眼无珠的什长。

刘善狠狠瞪了眼邢明,直吓得他连忙还刀入鞘,颤抖着退到后头。

什长也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见到邢明遽然拔刀,又被刘善一眼瞪回,更加确信这锦衣华服的大胖子定然不凡。

连忙抱拳行礼,恭敬道:“见过天使,不知天使可有入营印信?”

刘善大喇喇摇手,道:“来得急了,忘了拿印信。”

什长闻言,面显为难之色,犹豫道:“天使恕罪,辎重营干系重大,卑职奉命守卫在此,如果没有印信,卑职万不敢私放天使入营。”

见皇帝陛下再次吃瘪,暴脾气的邢明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大胆,你可知眼前乃是皇——”

刘善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早早暴露,连忙抢道:“不错,吾乃皇帝陛下御前听班,确有急事需要入营为陛下取些物事,还请小将军放行。”

什长面色愈加恭顺,但身体却没有丝毫移动。

躬身抱拳,歉然道:“职责所在,望天使恕罪。”

刘善没想到自己搬出了皇帝的名头,这年轻什长竟然还不买账,不由有些意外,脸色也难看起来。

所谓主辱臣死,邢明见皇帝陛下连番吃瘪,脸色有变,终于按捺不住。

“找死!”

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再不啰嗦,直接往什长身上要害招呼。

身为皇帝陛下亲卫,邢明三日前才被刘善从几千宫中宿卫选拔出来,担任御前亲卫,虽然官职卑微,但却武勇非常。

一刀劈出,又急又狠,竟是欲将这年轻什长立毙当场。

刘善也没想到邢明出手这般迅捷,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眨眼之间,刀锋已劈到什长头顶三尺距离。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瞬,铁定会有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却见那身形单薄的什长双足一错,身形微偏。

右手执刀,左手握拳。

刀横自己头顶,拳轰邢明腋下。

“当——”

金铁交击,火花四溅。

“轰隆——”

一声闷响。

两道身影蓦地朝后倒翻而出,滚出老远。

兔起鹘落,只在刹那。

等两道身影从地上爬起,刘善定睛看去,发现什长头颅仍在,邢明却已灰头土脸。

自恃一身武勇的邢明也没想到,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小什长,竟然本事非凡,让他在皇帝陛下面前大大丢了脸面,顿时怒满胸膛。

大手一挥,便要招呼十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大胆,尔等竟敢硬闯辎重营,按律当斩。兄弟们,擒住他们!”

既已动手,那什长也再不是先前那般斯文模样。

眼见十几个侍卫要并肩子上,立即大喝一声,提刀欲战。

情势发展至此,倒是刘善有些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登过点将台,亲手砍过脑袋,一颗心早已变得坚毅冷硬。

即便眼前刀光剑影,仍旧岿然不动。

负手在背,面带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方人马交手。

他倒要瞧瞧,这小小一个什长,到底有几分本事?

“住手!统统住手!”

就在双方人马即将火并时,却见辎重营内,四五个人跌跌撞撞往营门口奔来。

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大声急呼。

听到这声急呼,气势汹汹的什长和其余几个守门兵卒立马顿住。

而邢明和十几个御前侍卫见此,也连忙停手,回望被护卫在垓心的刘善。

刘善脸上淡笑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邢明得不到指示,只能闷闷转头,愤愤盯着同样表情的什长。

不过片刻,身着粗布短打的几人已奔到营门。

当中一人,须发花白,容颜苍老,正是随刘善一同出征的秘书令郤正。

此人年过五旬,文采斐然,颇通政事。

在原本的历史上,蜀汉灭亡时,洋洋万言的降书便出自他手。

这趟出征,刘善特意将他带上,居中调度蜀汉大军的粮草辎重。

因为刘善被邢明等侍卫挡着,因而郤正并未第一时间并未看到刘善,目光也没第一时间向邢明等人望来。

看着剑拔弩张的形势,先向那守门什长问道:“何事喧哗?”

什长倒拽刀柄,抱拳躬身回道:“禀秘书令,这些人自称奉了皇命欲要入我辎重营,但却拿不出印信,因而想要闯营。”

“奉了皇命?”

闻言,郤正微微一楞,赶紧移目,往邢明等人看来。

当看到按刀在、昂然而立的邢明,神情蓦地大变。

他身为秘书令,秩奉虽然才六百石,官职不算高,但这一职位却是皇帝跟前的机要人员,现在又负责军需辎重,时常要向刘善汇报各地筹措粮草情况,怎会不认识御前亲卫邢明?

顿时,一股透彻心肺的寒意升腾而起,略微踮足,往邢明身后那若隐若现的肥胖影子望去。

邢明见郤正朝自己望来,哪敢托大,连忙向一侧挪步,将被他护在身后的刘善让了出来。

这下,郤正将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刘善面庞瞧得一清二楚,

顿时,郤正三魂去了七魄。

双膝一弯,直接扑通跪在地上,颤声道:“微臣郤正参见吾皇陛下,臣迎驾来迟,请陛下治罪。”

郤正此言一落,营门内外,瞬间寂静得可怕。

那什长呆若木鸡,缓缓转动僵硬的脖颈,望向刘善。

嘴唇抖动,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邢明见这什长见了皇帝陛下,不仅没有下跪参拜,反倒肆无忌惮地直视,再次暴怒,厉喝道:“大胆,见了陛下竟敢不跪,拿下!”

话落,十几个亲卫一拥而上,直接将那什长按跪在地,刀架脖颈,只待吃了闭门羹的皇帝陛下一声令下,便会让他脑袋搬家。


黄皓这可以杀人诛心的嘴皮子功夫,就连十分擅长辩论的刘善都不得不佩服。

三言两语间,就将一个屎盆子轻轻巧巧地扣在了诸葛瞻父子头上。

单单他最后那句“与令郎里外通联,将这大内皇宫当成自家后院”,

若要较起真来,就算杀了诸葛瞻父子都不为过。

但是,刘善已非听信谗言的无能后主。

听到黄皓这满含杀机的话,不仅没有半点责备诸葛瞻父子的意思,反倒用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狠狠瞪了黄皓一眼。

这一眼,直唬得黄皓脖颈一凉。

赶紧埋下头去,咽回喉咙里早就准备好的更恶毒的言语。

见黄皓停止了哔哔,刘善这才转头,对诸葛瞻道:“事急从权,卿与令郎,何罪之有?起来吧。”

诸葛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刻听到刘善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感激道:“谢陛下。”

父子两重重磕了个响头,才又起身。

而诸葛瞻捧着竹简的双手,早已渗出密密的细汗。

刘善用指头虚空点了点诸葛瞻手中竹简,对黄皓命令道:“呈上来。”

黄皓闻言,哪敢多说一个“不”字。

只能扭动肥硕的屁股,颠颠地跑下三十几级台阶。

从诸葛瞻手中接过那卷竹简时,两只喷着火焰的眸子狠狠在他脸上剜了一眼。

诸葛瞻感受到这老太监眼睛里的怒火,全身一颤。

想起这死太监的阴狠手段,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只得咧嘴陪笑,不敢多言。

黄皓冷冷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话。

转过身子,立马换过一副欠揍的贱笑表情,又吭哧吭哧地从几十级台阶爬上。

“陛下。”

黄皓终于爬完台阶,捧着竹简,气喘如牛,来到刘善跟前。

刘善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念!”

满脸堆笑的黄皓听到刘善这一个“念”字,老脸上顿时光彩再现。

“主子还是信任咱家的啊。”

黄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马上展开竹简,扯开公鸭嗓念道:

“启奏陛下,魏军近日五路犯关,维与诸将拼死抵抗,奈何贼兵势大,又多狡诈,连克关口、阴平、阳安关数城。”

“为防蜀中有变,维并廖化、张翼、董厥等将合兵一处,退守剑阁,再图他策。”

“维念贼将钟会、邓艾皆为当世名将,性多诡诈,奇谋迭出,恐另寻他路,进犯蜀中。”

“乞陛下遣卫将军诸葛瞻,领御林军前往绵竹、江由等关,防于未然。”

“臣维昧死,再拜皇帝陛下。”

听黄皓念完,刘善脸上阴晴不定。

他对这文绉绉的古话有些不太习惯,但毕竟是高材生,很轻松便领会了大概意思。

看来,姜维的确有几把刷子,竟也料到魏军可能会绕过剑阁,从江由、绵竹等关口直入成都。

只是可惜,他识人的眼光,却有些捉急了。

若真让诸葛瞻这二楞子领兵前去,蜀汉灭亡也就成了定局。

但是,站在台阶下的诸葛瞻却不知道刘善心中所想。

此刻见刘善并不说话,连忙上前躬身,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往!”

刘善听到诸葛瞻自表忠心,立马收回心神,扫了眼诸葛瞻。

“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想起诸葛瞻后来事迹,刘善在心头愤愤骂了句。

正要出言拒绝,身侧的黄皓已抢着开口。

“陛下,万万不可。现在辅国大将军仍在北地,诸葛思远领着平尚书事,又任着卫将军,既要统揽中央一应事务,又肩负着都城防务,万万离开不得。”

“哦?”

刘善没想到这老太监也不同意让诸葛瞻领兵,不由奇道:“那黄卿可有合适人选?”

黄皓得刘善垂问,更是大喜,立马抢着答道:“虽然北地战事紧急,但我大汉良将何其多也,哪需卫将军亲上战场?依老奴愚见,不若召回永安都督、右将军阎宇,着他领兵前往,必能保得北地无虞。”

“阎宇?”

刘善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喃喃重复。

他对这段历史还算了解,知道阎宇也算蜀汉良将。

只不过阎宇为了权势,与黄皓多有勾结,意欲取代姜维在蜀汉的军事地位。

因此,阎宇在历史上的风评不好,更被罗贯中童鞋丑化成了势利无能、身无寸功的小人。

但无论如何,在蜀汉将亡之际,阎宇是唯一一个亲率余众西向救援成都的边将。

有此印象,刘善对黄皓的提议,倒有了几分心动。

可不容他这皇帝开口,诸葛瞻却已驳道:“陛下不可。值此危难当头,东吴必有异动。若无右将军镇守永安,臣恐东吴会趁火打劫,犯我大汉。”

刘善闻言,觉得诸葛瞻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东吴虽然与蜀汉是战略伙伴,但素来反复无常,坑队友的事情可没少干。

当年关羽丢了荆州、败走麦城、葬送性命,便是最好的例子。

身为穿越客,刘善自然十分明白,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坚贞的伙伴友谊,永恒不变的只有利益。

一旦利益足够,往日的战略伙伴立马会变成在背后捅刀子的仇敌。

看来,东吴也不得不防啊。

这样想着,刘善便要开口,黄皓又已抢道:“卫将军谬矣,我大汉与东吴早已重修旧好,当前魏国势大,东吴必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知道我大汉当前危机,不但不会有进犯之心,反倒会派兵助我等共同抗魏。以老奴愚见,不若陛下修书一封,送往东吴以陈利害,相信东吴定会尽起精兵,共同伐魏。”

黄皓话落,诸葛瞻又立马针锋相对地道:“中常侍言之过矣,且不知东吴早已今非昔比,彼等觊觎益州之心,并不弱于魏国。若我大汉不对其设防,即便驱走了魏军这头猛虎,又会招进东吴这匹恶狼。那时,我大汉兵衰将寡,百姓疲敝,又如何将东吴兵马赶出蜀地?”

诸葛瞻话毕,黄皓毫不停顿地又反驳道:“卫将军实乃危言耸听矣,尔且不知,吧啦吧啦……”

诸葛瞻:“吧啦吧啦……”

“……”

刘善看着台阶上下的两人隔空舌战,彻底无语。

得,感情他这皇帝根本就是个摆设,论起军国大事,两人居然没给他留一点插嘴的余地。

“喂喂喂,两位大哥,老子才是蜀汉之主好伐?”

“你们这样把老子晾在一边,真的好吗?”

与刘善一样表情的,还有恭立在诸葛瞻身旁的参军来忠。

随着诸葛瞻和黄皓各执一词的争辩,脑袋也来回不停扭动。

而脸上本就焦急的神色,愈发地难看。

刘善眼见诸葛瞻和黄皓将这几十级台阶当作了战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终于按捺不住,深呼吸一口浊气,破口大骂道:

“入你娘的仙人板板,深更半夜的,吵个鸡儿吵。都他娘别吵啦,竖起耳朵,孤有话说!”

正在唾沫横飞的诸葛瞻和黄皓,以及恭敬站在一旁的来忠,陡听到刘善这一声奇怪的惊天暴喝,齐齐一震。

瞬间屏住呼吸,望向俨然已成了边脚料的刘善。

刘善冷冷扫过众人,清了清一声大吼过后有些干涩的喉咙,淡淡道:“孤乏了,要歇息了。”

诸葛瞻:“……”

黄皓:“……”

来忠:“……”

诸葛尚:“……”

周围众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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