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角笼门重重锁,眼望青山将出笼,对于顾川而言,这国公府和囚笼也并无区别。嗯,更华丽一些的囚笼。与其在这府邸之中,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不如就此离去的好。机关算尽太累,他摊牌了,不陪你们玩儿了!顾川站在正屋外,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仿佛要将这府中的沉闷一并吐出。他整了整衣衫,决心已下,踏入正屋。时值六月,屋内却凉风阵阵,饶是这样,也依旧难以驱散那股凝稠沉闷。……“什么?你要走?”周春兰惊呼一声,端坐在软榻上,雍容华贵之气也难掩她的错愕。“没错。”顾川挺拔如松,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这位义母。周春兰眼中错愕迅速掩盖下去,旋即故作不解道:“川儿,怎么突然就要走?难道是府中有人苛待了你?你告诉义母,义母定然为你做主。”顾川心中止...
《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顾川苍舒月完结文》精彩片段
八角笼门重重锁,眼望青山将出笼,对于顾川而言,这国公府和囚笼也并无区别。
嗯,更华丽一些的囚笼。
与其在这府邸之中,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不如就此离去的好。
机关算尽太累,他摊牌了,不陪你们玩儿了!
顾川站在正屋外,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仿佛要将这府中的沉闷一并吐出。
他整了整衣衫,决心已下,踏入正屋。
时值六月,屋内却凉风阵阵,饶是这样,也依旧难以驱散那股凝稠沉闷。
……
“什么?你要走?”
周春兰惊呼一声,端坐在软榻上,雍容华贵之气也难掩她的错愕。
“没错。”
顾川挺拔如松,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这位义母。
周春兰眼中错愕迅速掩盖下去,旋即故作不解道:“川儿,怎么突然就要走?难道是府中有人苛待了你?你告诉义母,义母定然为你做主。”
顾川心中止不住的讥讽,面色却是如常道:“何人苛待,义母心中自然有数,我今日来,并非为了此事。”
不等周春兰开口,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而坚定:“我来,是为了解除我与沈矜雪的婚约,还望义母准允!”
周春兰的脸色终于变了,虽然她打心底觉得顾川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解除婚约这事,怎么也不该从顾川口中说出来。
她努力维持着贵妇的矜持,却难掩眼中的怒火:“川儿,这门婚事是你父亲和你义父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行此等忤逆不孝之举!”
顾川不为所动,他淡淡道:“当初立下婚约时我并不在场,也未签下婚书,怎知这不是我父亲和义父的酒后之言?”
周春兰被顾川的言辞噎了一下,她强忍怒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草率地接受这门婚事。”顾川寸步不让。
周春兰脸色铁青,颤声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解除这门婚事了?”
顾川不答,只道:“望义母准允!”
周春兰横眉倒竖:“你!”
就在这时,一道如风铃般清脆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僵持:“母亲,就按他说的办吧。”
顾川循声望去,只见沈矜雪缓步走了进来。
她一身骍衣长裙,依旧如高山雪莲般冷傲,那张让人惊羡的脸上波澜不惊,对于顾川要解除婚约的事情,她似乎并不在意。
周春兰显然没预料到沈矜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解除婚约的事情。
她冷着脸看向沈矜雪:“此事当初是你们的父亲定下的,我做不了决定,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话音落下,门外侍女的声音随之响起:“老爷!”
旋即,沈文先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刚下朝回来。
顾川见状,拱手道:“义父。”
沈文先脸色有些难看,他并没有回应顾川的招呼,而是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
周春兰见状,急忙开口道:“老爷,朝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文先深深地看了顾川一眼,脸色一阵变换后,长舒一口气道:“川儿,你与雪儿的婚约就此作废吧。”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都愣住了。
顾川也愣了一下,眼中疑惑一闪而逝,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发展方向变奇怪了。
周春兰闻言,则是脸色一变:“老爷,这……”
不是说要等顾家家产到手再解除婚约吗?她想开口提醒,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文先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和不甘,沉声道:“今日朝会,陛下替苍舒月赐婚了。”
陛下赐婚,和我们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周春兰正疑惑,忽的瞳孔一缩看向顾川,“老爷,这被赐婚之人……”
“是川儿。”
沈文先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周春兰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川:“这……”
顾川面无表情,心中却也感到意外,自己居然被皇帝赐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文先挤出笑容,对他说道:“川儿,陛下已经定下吉日,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闻言,顾川没有问什么,只是拱手道:“那孩儿告退。”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这时,沈矜雪也起身,淡淡说道:“父亲、母亲,我先回去了。”
“嗯。”沈文先点点头,任由她离开。
等两人都走后,周春兰屏退下人,急忙问道:“老爷,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陛下突然赐婚了?”
沈文先目光幽邃,缓缓说道:“三月前南越灭国,流寇之患始终未曾解决,朝堂商议许久都没有结果。”
这件事情周春兰也知道,但这和赐婚有什么关系?
沈文先继续道:“今日朝会上,苍舒月献出一门军阵,此军阵刚好可以解决流寇之患,陛下大喜,便要赏赐苍舒月,却被她给拒绝了。”
“如此功劳,她为何要拒绝?”周春兰眉头一挑意外地问道。
“她说这军阵并非出自她手,而是从顾川口中得知。”沈文先悠悠说道。
“顾川?他怎么可能懂兵法?”周春兰一脸不可置信,顾川从小被寄养在卫国公府,他有几斤几两周春兰最是清楚。
在她的眼中,顾川胸无点墨,毫无志气,不学无术的名头更是广为人知,他怎么可能懂兵法?
沈文先冷笑一声,幽幽道:“明哲保身之举罢了,苍镇南一生征战,立下军功无数,已经快到了封无可封的境地。”
“倘若苍家青黄不接倒也算了,但又出了个苍舒月,年纪轻轻便已统领一军,在战场上闯下赫赫威名,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惮?”
说到这里,沈文先顿了顿,接着道:“那苍舒月倒也聪明,知道再露锋芒会被陛下忌惮,所以这军阵绝不能出自她手,只能假借他人名义献上。”
今日朝会上的情形,饶是沈文先现在回想起来,也忍不住咋舌。
皇帝铁了心打压苍家,借吏部尚书王大人之口,提出要为苍舒月赐婚。
皇帝当时大笑,直言:“我大衍皇朝虽人才辈出,可又有谁能配得上苍将军?”
吏部尚书当即道:“陛下,眼前不就有一位吗?能想出如此精妙军阵,必然是当世天骄!”
权利的屠刀将要落下,皇帝丝毫没有心慈手软,一刀狠狠地砍在苍家的臂膀上。
周春兰闻言皱了皱眉,不解道:“老爷,苍家不会如此轻易妥协吧?”
沈文先冷冷一笑:“不愿又如何?君命难违,苍镇南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天下,始终是陛下的天下!”
眨眼间,少年已稳稳地落在房顶之上。
顾川抬头望去,只见房顶上站着一道白纱遮面的窈窕身影,那白衣上绣着一朵被赤色火焰包裹的白莲。
“让你取东西,怎么还和人动上手了?”白纱女子开口,她的声音本应空灵如幽谷清泉,却不知为何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魅惑之意。
少年闻言,有些局促地解释道:“姐姐,这人占了我们的地方,我怕咱们的行踪会因此暴露……”
女子闻言将目光转向顾川,两人四目相对。
她深深地看了顾川一眼,而后道:“人已经出城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在此地久留。”
“姐姐,要不我们杀了他们再走?”少年有些不甘心道。
女子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要因此误了大事,走!”
说完,她一展白袖卷起少年,飞身离去。
“火中生白莲,白莲教……”顾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院子除了凶宅,忽然又多出了一个标签——白莲教妖人临时据点。
很好,快叠满了,但顾川不在乎,正因为它是凶宅,白莲教的人才选了这里落脚,恰说明这宅子很安全。
方才那白衣女子所说,他们来皇城是为了护送一个人出城,那个人是谁一目了然。
其中曲折,顾川没有兴趣,他还要忙着给自己搬家。
不过该有的感谢还是要的。
收回思绪,顾川看向那黑衣少女,微笑道:“多谢姑娘!”
顾川很惜命,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更加明白活着的珍贵。
他之所以会那般有恃无恐。便是知道黑衣少女跟着自己。
那一道剑气,不只是碾碎了世界观,还带来了无穷的安全感。
黑衣少女并未回应,归剑入鞘,便冷冷的站在了一旁。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顾川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
“我叫顾川。”顾川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黑衣少女看着他,总算说话:“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顾川笑道:“总不能每次都叫姑娘吧?”
黑衣少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阿竹。”她说道。
顾川笑嘻嘻。
“阿竹姑娘……”他念道,“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人如其名。”
知道了名字,便也意味着踏出了相互了解的第一步。
顾川并不着急,深知万事开头难,这最难的第一步既已迈出,那后面的事情也便水到渠成了。
练武非一朝一夕之功。
顾川很清楚,哪怕有改善资质的秘籍在手,他也不能单靠自己就能练到天下无敌的境地。
师傅的指引,是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明灯。
而眼前的阿竹武艺高强,且随时都能为他解惑,无疑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师傅。
顾川微微一笑,手伸进袖口,拿出一块儿用油纸精心包好的饴糖,递到阿竹跟前:“阿竹姑娘,吃糖吗?”
阿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顾川心领神会,轻轻将饴糖放在一旁的围栏上,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黑衣少女阿竹瞥了一眼身旁的饴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转身跟了上去,风一吹,那块饴糖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回到卫国公府,顾川刚踏进东院,便看见小橘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顾川手伸进袖口从里面掏出一块饴糖,微笑着递给小橘,也不问她是否想吃,便径直塞进了她的手里。
顾川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就自以为了解了全貌,这里的文化和前世很像,虽然历史稍有区别,但总归殊途同归。
文道如此,武道亦是如此,所谓的武功不就是一些特殊的杀人技巧,练了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类的吗?
最起码今天为止他都是这么想的,直到亲眼看到那黑衣少女一剑斩出剑气。
一句“卧槽”堵在顾川的嗓子眼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世界观被那超出理解的一剑彻底斩碎,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此刻,他的心跳逐渐加快,如同激昂的战鼓在擂动,那种强烈的震撼感仿佛点燃了胸膛里的某种激情。
那是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攀高到了无法想象境地的追求!
顾川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接着迈步走向少女,在她旁边站定,然后开始打起太极来。
他一边缓缓移动着身体,一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姑娘,你这剑法可以外传吗?”
少女闻言,冷漠的眼神在他身上轻轻一扫,然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三尺青锋便悄然入鞘。
她朱唇轻启,宛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响起,仅仅吐出两字:“迟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顾川在原地愣神。
“迟了?”他喃喃自语,“是说我年纪太大了,已经过了最佳练武的时机吗?”
顾川并不气馁,他望着少女的背影,大声说道:“姑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然而,少女似乎并不为所动,连头也不回地走到屋檐下,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了。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顾川心底暗叹一声,旋即收回目光,继续打起太极来。
动作虽然不够熟练,但每一个拳式都做得非常认真。
不远处,黑衣少女静静地依靠在墙边,看着他那绵软无力、错漏百出的拳法,眸光微微闪烁。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没机会就别瞎准备,事实证明,这句话说的很对。
顾川练了半天,只感到手脚酸痛,终于还是放弃了。
小橘跑过来搀扶着他,小脸上满是担忧:“少爷,要不……”
“还是算了,练武不适合我。”顾川摆了摆手,在小橘的搀扶下走回屋檐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得直喘气。
练这半天拳,可把他给累坏了,不对啊,怎么会越打越累呢?太极拳不应该是越打越精神吗?
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解时,旁边忽然传来冷邦邦的声音:“经脉闭塞,炁不入体,贸然练拳,耗精耗神。”
顾川惊诧地看向不远处的少女,只见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她这是在告诉自己原因吗?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真是难得啊!
顾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那少女开口追问:“你说我经脉闭塞,那要怎么样才能打通经脉?”
少女不作答,撇过头看向另一边。
得,又开始了……顾川无奈地撇撇嘴,想吐槽又怕那剑气飞向自己,只能背后蛐蛐两句。
吃过早食后,顾川跟小橘叮嘱一句不要让人打扰后,便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房间内,顾川凝神静气的站定,黑衣少女那番话虽然简略,但却如同一道晨光破晓,为他指明了方向。
既然经脉闭塞是阻碍练武的关键,那就先打通经脉再说!
正好,他记得一篇能够打通经脉的功法。
顾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缓缓摆出练功的姿势。
“第一式,韦陀献杵!”
他所练的,正是前世闻名的武功秘籍《易筋经》。
这门功法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存在的,他还正好看过相关的心法口诀。
易筋经最大的功效就是疏通经脉、改善资质,甚至还有洗髓伐经之神效,刚好适合现在的他。
顾川全神贯注地投入练习,脑海中回想着每一个动作,身随心动。
随着功法的深入,他忽然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这种感觉既新奇又舒适。
当练完一整套易筋经的动作后,顾川只觉得浑身被一股暖流包围,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果然可行!”顾川喃喃自语,握紧双拳,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兴奋,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虽然有心做条咸鱼,但他也没傻到真的躺平,这世道太乱,若是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能任由自己成为别人的猎物,想要无惧环伺的群狼,就只能变得比他们更强!
稍作休息后,顾川又投入到练习中,直到正午时分,小橘在门外轻声叫他吃饭,他才停下来。
餐桌上,顾川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忽然他停下筷子,抬头看向小橘,注意到她有些异样的眼神。
“怎么了?”
小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少爷,你今天胃口很好。”
顾川闻言不由一愣,经她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吃了三碗饭了。
以前他吃一碗饭就饱了,但现在却觉得胃口特别好,三碗饭下肚也只是吃了个八分饱。
原来练功后的变化如此显著?
顾川心情大好,看着小橘那呆呆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是小橘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哈哈哈。”
小橘的脸微微红了红,羞羞怯怯的说道:“那……少爷多吃点。”
午饭后,顾川走出房门,一抬头就看到黑衣少女静静地站在墙边。
却见她朝这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这是?”顾川疑惑地看着她递过来的木盒。
木盒沉甸甸的,顾川用两只手才勉强捧住。
“卖诗钱。”少女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惜字如金。
“这么快?”
顾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木盒,接着好奇地打开,一眼望去,满盒子的金黄色映入眼帘。
全是黄金,闪闪发光,耀眼至极!
黄金的购买力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极为恐怖的,眼前的黄金足足百两,他再也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虽然内心激动不已,但顾川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他将木盒盖上,起身朝屋里喊道:“小橘,收拾东西!”
小橘从屋里探出头来:“啊?”
顾川仿佛听到了枷锁碎裂的声音,他缓缓地说道:“这地方不待了,我们要搬出去了。”
“搬……搬出去?”小橘显然有些惊讶,“少爷,是现在吗?”
“嗯!”顾川点了点头,“你收拾好东西,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就走。”
小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正如之前所说,少爷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正午的太阳毒辣,热息逐渐往屋内弥漫,那阵阵凉风似乎也驱不散了。
周春兰坐在软榻上,心中左思右想,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老爷,我们这些年对顾川那孩子确实苛刻了些。”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如今他即将娶苍舒月那女杀星,若是他日后心生怨恨……”
沈文先放下手中的茶杯,侧目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当初我说好好养着那孩子,你非不听,如今倒是开始后悔了?”
周春兰被沈文先的话语刺中,脸色微微一变,期期艾艾地辩解道:“老爷,您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这不也是为了城儿的前程着想。”
“顾川他……他若是压过了城儿,那我们城儿在这皇城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沈文先只觉得周春兰的抱怨聒噪得很,他本就烦心,此刻更是乱如麻。
他挥了挥手,打断了周春兰的话:“好了,顾川再如何不济,他也是我的义子,更何况,我沈家也是国公府,苍家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周春兰被沈文先的严厉语气吓得止住了泣声,她试探着问道:“那……那顾家的家产……”
沈文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事到如今,你还盯着那些家产做什么?我警告你,今后莫要再提此事!”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周春兰一人独自在屋中愣神。
随着沈文先的离去,屋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周春兰深吸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一抹厉色。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沈连城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外父亲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疑惑地问:“母亲,方才我看父亲脸色不太好看,出什么事了?”
周春兰端坐在软榻上,声音阴沉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沈连城。
听完母亲的叙述后,沈连城的脸色瞬间僵硬:“什……什么?父亲要把顾家的家产还给顾川?”
顾家本是临江郡一个小家族,后来顾川的父亲开办商会,并将商会扩张到了附近的几个郡。
只可惜中途因为一些事情,顾川的父母相继亡故,只留了这么一份偌大的家产给他。
这样一份家产,足以让顾川一生无忧,同样,倘若沈连城能有这么大一笔资产相助,未来的仕途将一帆风顺。
“城儿你放心,为娘不会答应的。”周春兰目光阴沉,“我们养了他十几年,如今他成婚也要我们卫国公府置办一切事宜,怎么说也要从他身上收回点利息来。”
父母给他留了一大笔资产的事情,顾川并不知晓,他从记忆模糊时就已经被寄养在了卫国公府,也从未有人对他提起过这件事。
若是顾川知道的话,他决然不会想着卖诗换钱,直接回临江郡继承家产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我要结婚了?
回院子的路上,顾川的心情如同树下的光影一般复杂。
被赐婚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消化。
不知不觉中,顾川走到了前院。
院子里,府中的护卫们正在整齐划一地练拳,一招一式干脆利索,虎虎生风。
一旁的张管家背着手,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顾川远远瞥见,只觉得索然无味,以前还觉得这些护卫的拳法很厉害,甚至曾幻想过偷偷学上两手用来防身。
但现在,他的眼界已经不同以往,和那位黑衣少女的惊鸿一剑比起来,这些拳法逊色太多了。
等顾川回到院子里,小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站在门口张望。
看到顾川回来,她立刻欢快地跑了过来。
“少爷,我们现在就走吗?”小橘眨着大眼睛问道。
顾川正要开口回答,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嬷嬷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鬟。
嬷嬷看上去五十多岁,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精明有神。
顾川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其他下人都叫她常嬷嬷,是府里的老人。
小橘看到她们进来,小脸立刻变了色,紧张地挡在了顾川面前。
顾川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她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常嬷嬷走到顾川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顾少爷!”
顾川点头道:“常嬷嬷,找我有什么事吗?”
常嬷嬷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回道:“顾少爷,按老爷的吩咐,东院已经空出来,顾少爷往后就住那儿了。”
说完,她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们,继续道:“这几个也是得力的丫鬟,新采买来的,以后他们便在顾少爷您名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小橘小眼睛瞪大,呆呆的愣住了。
顾川心里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点了点头对常嬷嬷道:“那就这么办吧。”
常嬷嬷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她对身后的丫鬟们挥了挥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帮忙搬东西?”
“是!”
那几个丫鬟立刻应声而动,开始忙碌起来。
她们将小橘刚才收拾好的东西拿上,又将一些顾川原本不打算带走的东西一并搬走。
回过神来的小橘,并没有因为搬到更好的院子而感到开心,反而有些担忧地看着顾川问道:“……少爷,是不是出事了?”
东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国公府除了老爷和夫人住的院子以外,最好的院子了。
他们以前都是让顾川住最差的,好的和他从来就没有关系。
在小橘看来,国公府突然对少爷这么好,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担心顾川会出事。
“少爷能有什么事?”看着她那满脸担忧的模样,顾川伸手将她皱着的眉头抚平,笑着道:“好了,不用担心,你家少爷做事自有分寸。”
小橘闻言终于露出笑容,重重点头:“好~”
“那少爷,奴婢去看着点他们。”
“去吧。”
顾川看着跟上去的小橘,摇头一笑,转头看向那靠在墙边闭着眼睛的黑衣少女。
他走了过去,这一次并未和她闲聊,而是正色道:“我要见云兄。”
黑衣少女睁开眼睛,依旧惜字如金:“酉时,云良阁!”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快去准备吧,我带顾川去认识—些人。”苍风催促道。
几人纷纷应声离去,重新回到了那群少年当中。
“今天马球会来的人不少,我先给你介绍—下。”苍风转向顾川,眼神中带着几分郑重。
他伸手指向远处的看台区域,那里已经坐满了前来观赛的贵宾。
“看中间那座最大的看台,里面坐着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苍风介绍道,他又指向另—侧的帷帐,“右边那看台上坐着的,便是宁王妃。”
顾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只见帷帐不见人。
他开口问道:“那左边看台呢?”
苍风瞥了他—眼,面无表情道,“那里坐的,正是我母亲。”
顾川闻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便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了,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未曾见过苍家的其他人。
也不知道那位威名赫赫的未来老丈人是怎样的?
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又如何呢?
苍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并没有点破,只是继续介绍着其他的看台和人物。
他的目光在场中扫过,不疾不徐的帮顾川介绍,最后落在两批少年人身上。
“陈武他们那—堆,”苍风指着其中—群少年说道:“都是出身勋爵贵族的子弟,与我们算是同—个阵营的。”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另—群少年,脸上露出—丝不屑的冷笑:“那边的,都是文臣酸儒的子弟,—个个弱不禁风的,还学着我们打马球。”
顾川听到这话,挑眉问:“他们也打马球?”
“嗯,”苍风点了点头,“虽然他们身娇体弱,但从小也要学君子六艺,打马球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们的技术嘛,就相当—般了。”
文臣和武将这两个群体,向来是不合的,除了性格和行事风格的原因之外,便是因为他们两方的对立,是皇帝需要的。
这就叫平衡,倘若文武关系好了,那皇帝可就要睡不着觉了。
“以往每场马球赛,都是文人子弟和勋爵子弟互相比试,”苍风继续说道:“当然,都是我们赢得多,不过听说这—次,他们找了两个马球打得不错的新人加入,想要找回场子。”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满脸不屑道:“随便找两个人就想赢我们?真是异想天开。”
正说着,当他转头看向顾川时,却发现他正望着别处出神。
“你看什么呢?”苍风疑惑道。
顾川收回目光,问道:“你阿姐没来吗?”
苍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阿姐那样的人,对马球赛可不感兴趣。”
“算了不跟你说了。”他甩了甩手,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没几步,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顾川说道:“你就在这儿看着,我先去准备了。”
顾川点了点头:“那你加油!”
“加油?”苍风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这是什么意思?”
顾川微微—笑,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鼓励的意思,待会儿可千万别输了。”
“哈哈哈哈!”苍风闻言大笑,豪气地说道:“大可放心,小爷我打马球可没有输过,你且看着吧。”
说完,他便迈着大步,寻那群勋贵子弟去了。
与此同时。
在其中—个看台之中,几名贵妇们聚在—起,细语轻聊。
“春兰,”其中—名妇人轻声问道,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不是说矜雪与那顾川有婚约在身吗?陛下当日赐婚,沈国公怎么没上奏此事?”
旁边也有妇人附和道:“对啊,两个孩子若是真有了婚约,陛下应当会再三斟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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