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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祁宙言后续+全文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以馥意识到自己被追尾了,还是在车库里。她无语地降下车窗,探头朝后看。还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人追尾的,就见池凛大步流星奔过来,满眼担忧打量她。“以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温以馥摇头,“没事...”他已经从车窗伸手进来,打开车门,又替她解开安全带。“先下来。”后面车的司机也已经匆忙下车赶过来。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脸害怕并愧疚的捏着手,忐忑不安地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温以馥。“姐姐,实在对不起!我,我溜车了,我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真的对不起!您没事儿吧?”同为女司机,温以馥不太想难为她。只是看了眼被撞的后车位,后车灯整个碎掉。“......”女孩子捂着嘴快哭了,红着眼圈儿嘴里只念叨对不起,还一个劲儿鞠躬。道德被驾到制...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5-03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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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祁宙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以馥意识到自己被追尾了,还是在车库里。她无语地降下车窗,探头朝后看。还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人追尾的,就见池凛大步流星奔过来,满眼担忧打量她。“以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温以馥摇头,“没事...”他已经从车窗伸手进来,打开车门,又替她解开安全带。“先下来。”后面车的司机也已经匆忙下车赶过来。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脸害怕并愧疚的捏着手,忐忑不安地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温以馥。“姐姐,实在对不起!我,我溜车了,我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真的对不起!您没事儿吧?”同为女司机,温以馥不太想难为她。只是看了眼被撞的后车位,后车灯整个碎掉。“......”女孩子捂着嘴快哭了,红着眼圈儿嘴里只念叨对不起,还一个劲儿鞠躬。道德被驾到制...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祁宙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温以馥意识到自己被追尾了,还是在车库里。

她无语地降下车窗,探头朝后看。

还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人追尾的,就见池凛大步流星奔过来,满眼担忧打量她。

“以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温以馥摇头,“没事...”

他已经从车窗伸手进来,打开车门,又替她解开安全带。

“先下来。”

后面车的司机也已经匆忙下车赶过来。

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脸害怕并愧疚的捏着手,忐忑不安地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温以馥。

“姐姐,实在对不起!我,我溜车了,我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真的对不起!您没事儿吧?”

同为女司机,温以馥不太想难为她。

只是看了眼被撞的后车位,后车灯整个碎掉。

“......”

女孩子捂着嘴快哭了,红着眼圈儿嘴里只念叨对不起,还一个劲儿鞠躬。

道德被驾到制高点上,人就不好再发作情绪了。

温以馥摆手,“算了,走保险吧,以后开车注意安全。”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池凛适时出声,好心提醒她给保险公司通电话。

然而小姑娘一问三不知,显然什么都不懂。

池凛只好帮忙料理这件事。

等联系好保险公司那边,车当然要拉去4S店。

池凛看向她,“这附近我熟,我来开,何况你刚出了事故,恐怕开车也不安全。”

温以馥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

等一切都处理好,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车要暂时放在4S店,温以馥没管池凛,自己到路边打了辆车回家。

到家后,不免要跟老两口交代几句。

她言简意赅,只字没提池凛,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故,她人也好好儿的,金老师和温律师就没有太大惊惶。

这一晚,温以馥早早回房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收拾完,下楼准备打车。

谁知道刚走出单元门,就看到黑色大G正正堵在门前。

副驾驶的门开着,池凛长腿微敞坐在座椅上,面朝单元门的方向坐,一身黑衬衣黑西裤,戴着百达翡丽的左手搭在膝头自然下垂,修长指尖夹着根烟。

这姿态豪气又高调,斯文且痞气,浑身上下充斥着事业有成的男人魅力,恐怕女瞎子看到他都得眼前一亮。

温以馥面无表情打量他一眼。

“......”

“挺早。”

池凛看到她,勾唇一笑,掐灭烟,长腿杵地站起身,顺手将车门扒开到最大。

“上车,我送你。”

温以馥站着没动。

池凛眨了下眼,抬起腕表看了眼,提醒说:

“温叔和阿姨一般六点钟下楼晨练,现在六点四十,今天还没下来。你一走,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

温以馥蹙眉抱臂,“你每天没正事可做吗?能不能别阴魂不散地缠着人?”

池凛不恼反笑,走上前温声解释。

“我现在也住这边,想你昨天车坏了,最近几天或许还要去面试,所以等等再走,碰个运气。”

温以馥目色冷清,唇线抿直。

“...真的,最多八点钟,你要不下楼,我会直接走。”

池凛笑意闲适,一脸真诚挑了下眉。

“别耽误正事,反正顺路,先上车吧。”

温以馥轻嗤,“你怎么知道我顺路?”

“蜀城商圈就那么大,好公司全集中在方圆几里内。”池凛温笑解释,“就算不顺路,我也能捎你一程。”

“你看我缺打车费么?”

温以馥冷嘲一句,扶了下背包链条,转身离开。

池凛忙错步挡住她去路,眼眸温润看着她,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回不去,但每次见了我又刻意拒人于千里,极力表现的想避嫌。以馥,你这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温以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过激?”

“不然你为什么总躲我?真的不在乎,不是应该连见面都平淡如水,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呵。”

温以馥一脸可笑,“池凛,普通朋友可不会围在我周围阴魂不散,试问换作夏谧云这样缠着你,你会怎么办?”

池凛清声失笑,“你还是在乎。”

温以馥彻底冷下脸,“我没心情跟你玩儿这种无聊的话术,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请能不能别影响别人的正常生活?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池凛脸上笑意不减,点了点头。

“好,那你报警。”

温以馥没想到,他还能说出更不要脸的话。

“就让整个小区,楼上楼下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在追求你,免得一些好事之人,要到处打听给你安排相亲。”

“你有病吧!!”

温以馥忍无可忍,摘下包狠狠砸在他身上。

链条抽在脖子上,还是有点疼的,但池凛面不改色,反倒抬手接住她砸过来的包,笑涔涔哄了句。

“先上车吧,这样纠缠下去没益处,说不定很多人已经看见了,到时候真传出点什么,可不能怪我。”

他抱着她的包转身绕过车尾。

温以馥气地脖子红,“池凛!!”

“面试可不能迟到哦~”

池凛拉开车门上车,笑语悠然飘过来。

温以馥纤细拳头攥紧,衡量了一瞬轻重缓急,最后还是冷着脸坐上车。

池凛笑意难掩扬了扬眉,锁上车门,倾身准备替她系安全带。

“别碰我!”

温以馥压着怒意咬牙低斥,自己扯出安全带系好。

池凛唇角笑弧勾了勾,也没再惹她,默默收回手,点火驱车。

*

黑色大G驶出小区,汇入车流。

温以馥没说去什么目的地,池凛就不紧不慢朝市中心开。

车里气氛冷寂,半天没人先开口。

温以馥靠在车窗边,单手支颐阖着眼,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才睁开眼说。

“去第一医院,谢谢。”

池凛听言意外,侧目看她一眼。

“去医院?身体不舒服?”

温以馥扭开脸,语气疏离敷衍了句。

“体检。”

池凛闻言又看她一眼,也没再多问。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医院停车场。

温以馥自顾下车,池凛也跟下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来的够早,只是个入职体检,检查倒是做的很快。

她从洗手间出来,池凛就等在门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纸袋。

“还好吗?”

温以馥垂眼嗯了声,将衬衣袖子卷下来,抬脚朝外走。

池凛拎着纸袋跟上她,闲聊似的笑问了句:

“还是决定去酒店?你现在正值婚龄,后面要面临婚假孕假育儿假,面试通过可不容易,这家酒店倒是慧眼识珠。”

温以馥蹙眉看他一眼,眼神明显不悦,却也没说话。

池凛挑眉,抬手推了下眼镜。

“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刚去那边要从新做起,应该不会很容易。”

“为什么不考虑转行?”

“你大学专业是法律,继承温叔的衣钵也不错,自家又是开律所,有人脉有资源...”

温以馥冷淡开口:

“池凛,你管太宽了。”

......


“你要不要脸!”

在一起五年,温以馥已经很少害羞。

看她脸红耳赤瞪人的样子,祁宙言心情愉悦不少,嘴角勾起,将人搂紧,在她雪白颈子上轻啄一口。

“真想你,小咪。”

他熟知她每一处敏感点。

只是浅啄一下,抬头含住莹润耳珠轻吮一口,温以馥就哆嗦起来。

她手扬起来,没等扇到他脸上,就被一只大手精准无误的攥住,折到身后,被另一只搂在腰后的手牢牢锁住。

温以馥挣了两下,挣不开,气急翻脸:

“你还是不是人?我是孕妇!”

祁宙言直接站起身,将她抵到书桌上压住双手,眸色幽暗盯着她,喉结滚动,低头亲下来。

唇齿追逐,温以馥躲不开他,最终被结结实实封口,压倒在书桌上。

双手被他一只手禁锢压在头顶,颀长身躯挤开她腿,宽肩倾覆。

温以馥彻底没了力气抵抗,死死咬着唇,崩溃到眼眶通红,挤出生理性泪水。

“别哭,不碰你,嗯?”

他哑着嗓子贴在她耳鬓厮磨,说这句话时,甚至已经在解皮带。

“你混蛋!”

温以馥眼底水光都黯淡下来,甚至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之后再也不见他。

祁宙言眼瞳深暗,唇线抿直。

裙摆被掀至腰腹上。

他肌肤发烫,烫的温以馥腿抖了下。

耳畔沉厚呼吸紧促,吻也烫人。

温以馥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呼吸声淹没,针织衫剥落肩头,书桌又硬又凉,肩背和胳膊被凉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上半身躺在书桌上,一双腿无法触底,逐渐血液不流通,臀腿变得凉麻。

男人手摸了摸腿,似乎察觉,于是用衬衣搭在她腿上,将人纵着托抱起来。

“乖...”

温以馥挂在他怀里,被他抱出书房,转进卧室,已经失去挣扎的念头,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偶。

他这个人,往常禁欲又克制,但一旦起兴致,很难轻易纾解。

手动挡,祁大局长活了二十多年,没太开过。

他开的磕磕巴巴,不太熟练。

倒是温以馥,跟一具死尸一样躺在他身下,任他厮磨诱哄,半点反馈都不给。

欲火跟郁气在身体里纠缠,祁宙言头皮紧绷,情绪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咬着她耳廓低吼命令。

“亲我!”

温以馥咬唇不理,干脆闭上眼。

祁宙言磨了磨牙,几乎觉得自己要废,一咬牙狠狠噙住她唇,舌头带了股狠意,差点要戳进温以馥喉咙里。

温润难受‘低唔’,眉心皱紧,用力抓挠他也无济于事。

最后被逼无奈,示弱般发出细弱嘤唧声,如小猫奶叫。

纤细素手,贴上他结实胸膛,指腹寻到唯一一片柔软,搓了下。

男人果然受用,鼻腔里发出压抑闷哼。

重振旗鼓。

他似乎笑出气音儿,离开她唇,喃声又命令一遍。

“亲我。”

温以馥阖眼,抬头吻上去。

*

祁宙言太慢,还无比贪婪。

温以馥应付累了,昨晚原本就没睡好,熬的直打哈欠,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管他,直接闭上眼睡自己的。

等再醒来,屋里窗帘闭合,光线昏暗,只剩她自己。

缓了缓神,看到包跟手机都放在床头,于是伸长胳膊摸过手机。

屏幕一亮,先看到两条未读消息,来自金老师。

以馥,你回家吗?

下一条跟上一条隔了两个小时。

什么时候回家?

温以馥猛地坐起身,总算想起来,老两口今天也在医院抓药!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

“坏了坏了...”

她慌慌张张爬下床,将凌乱的衣服扯好,正光着脚绕圈儿找鞋子,就听房门被人推开。

走廊灯的光束照进来。

温以馥回头看去,祁宙言立在门框下,脸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我鞋呢?!”

她匆匆扒拉着头发,一边拎起包,光脚快步朝外走。

“没铺地毯!”

祁宙言皱眉训了句,迈上前一步,将她懒腰提抱起来,又走回床边放下。

“等着。”撂下话,他转身出去找鞋。

温以馥只好耐着性子坐在床边等,一边给金老师回复了一则消息。

不一会儿,祁宙言拎了双拖鞋进屋,顺手打开灯,迈着不急不慢地步调朝她走过来。

“慌慌张张干什么?饭菜都定好了,先吃饭。”

他将鞋放到她脚边。

温以馥踩好鞋子,站起身瞥他一眼。

“四点半吃的什么饭?没事吧你?”

她急着回家,拎起包就往外走,祁宙言跟在她身后。

“急慌慌地,家里出什么事?”

“没事。”

“没事为什么不能留下吃顿饭?”

“爸妈会担心。”

“担心?”

祁宙言淡淡勾唇,看她忙活换鞋,想了想,也伸手拿出自己的鞋丢在地上。

温以馥看他一眼。

“送你。”

他穿好鞋,转了下腕表,拿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一手压下门把手。

“走。”

*

两人下楼,刚走出电梯,迎面进来的人脚步就是一顿。

“温小姐?”

温以馥都已经走出去了,听见声音下意识回头,就见两个男人互相打量。

陈隶单手插兜立在电梯口,也没上去,任由电梯门关上。

他笑着收回视线,看向温以馥:

“这么巧,你们...住这儿?”

祁宙言也看向温以馥,很感兴趣怎么都到哪儿都有男人认识她。

温以馥眉心微蹙,看着陈隶,疏淡而不失礼貌的点了下头。

“陈先生,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陈隶微笑点点头,又朝祁宙言伸出手,“陈隶,池凛的合伙人,先生怎么称呼?”

祁宙言眼帘下垂,扫了眼他伸过来的手,半点要握的意思都没有,只淡淡扯了下唇。

“池凛?”

陈隶笑意不减,挑了下眉。

祁宙言扯唇,视线落回温以馥脸上,“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以馥,是你朋友?”

陈隶笑脸僵住,干巴巴放下了手。

温以馥暗暗瞪了眼祁宙言,知道他故意给人闹难堪,也懒得陪他演,只催促道。

“走吧,路上我告诉你。”

看她先走一步,祁宙言眉峰挑了下,淡淡一笑朝陈隶点头示意,就迈着长腿跟上去。

他走出电梯厅,似是忽然想起来,扬着不清不淡的声调唔了声。

“哦~,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不是我们婚宴那天,进来敬酒的那个?以馥?”

悠悠淡淡的语调渐行渐远。

陈隶,“.......”

好家伙,婚宴?敬酒?

这么劲爆吗?

他按下电梯,一边掩不住熊熊八卦之心,掏出手机给池凛发了条消息。


产检两个字发过去后,对面没再给任何回复。

温以馥摇摇头,将手机收起来。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就简单收拾了行李,回老家小住。

最近民宿的生意也很好,但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到五月入夏,雨量充沛,新笋冒出,那时候的登山客才会络绎不绝。

每天漫步在竹林里,感受自然的生机,住在景区高档民宿里,体会一餐美味的全竹宴,日子闲适松弛,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天气预报,最近几天没有雨。

又正值周中,温以馥家的民宿里只住了五间房,算上她们一家三口,也才七间。

晚上吃过饭,温以馥回房洗过澡,就坐在小阳台的摇椅上透气。

她最近太闲,心态也放松下来,又迷上了自拍,没事就坐下来P照片,刷刷小视频,间或给自家民宿剪辑几个推广视频。

刚剪好一段视频发到平台上,正想着翻翻以前的视频和文案。

一通十一位的来电号码,震动着弹出来。

温以馥默了默,慢吞吞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蓝牙耳机戴上。

电话自动挂断,又紧接着拨进来,大有她不接,就一直拨进来的意思。

温以馥坐回摇椅上,整理好裙摆,才不紧不慢接通。

“喂?”

“...在做什么?”

男人低磁语声被蓝牙耳机尽数收入耳膜,听得她耳朵痒痒。

温以馥摘下耳机,挠了挠耳洞,又重新塞回去,一边翻看文案一边淡淡回答。

“看手机。”

祁宙言似乎低笑了声,温声说,“没事出去走一走,逛逛街,或者报个瑜伽班,弄个小花店打发时间,别在家一直看手机。”

温以馥拧眉冷下声,“你的意思是我很废,只会看手机?”

“...当然不是,我是好心建议。”

“不用你管。”

祁宙言无奈,吐出口烟圈儿,捏着眉心嗯了声:

“好,我不管。”

温以馥没再搭理他。

祁宙言:“昨天去产检?”

“嗯。”

“不是说好等两周?第一次产检应该我陪你。”

温以馥嘴角扯了下,“不需要。”

“小咪,这是大事,别赌气。”

“没跟你赌气,我是觉得没必要。”

“有必要,我是爸爸,你产检我应该尽量陪着。”

“你也说是尽量。”

祁宙言语气再次无奈:“小咪...”

“既然不可能每一次都在,那每一次都不在也没什么可奇怪,我查过了,建档不需要结婚证,母亲自己就可以完成怀孕产检和临盆生产的流程。”

祁宙言咬住烟蒂,好半天,心口噎着的那口气才梗下去。

他沙哑着声说:“非得这么戳我肺管子?”

温以馥撇嘴,心说,她说的是实话。

耳机里安静下来,只有隐约地电流声偶尔响起。

好半天,祁宙言再次开口,找了别的话题。

“我查过,现在家里电子设备太多,孕妇要注意防辐射,给你买了,填了你的地址和电话,记得查收。”

“唔,谢谢。”

大概是小阳台上灯光太暗,温以馥看了会儿手机,觉得眼睛疼。

于是揉了揉眼,把屏幕按灭,躺在摇椅上闭着眼休息。

耳机里不断传来男人语气沉稳的叮嘱。

“新家的家具,还是换一套更舒适的,安排了除醛团队过去,家具可能得等一个月,你不用管,到时候程集礼会联系物业。”

“嗯。”

“还有一些孕妇需要的补品,我让人从海外订购,发到蜀城,已经下单了。”

“嗯。”

温以馥开始打哈欠。

祁宙言的话头停住,“困了?”

“嗯。”

“...早点睡,别熬夜。”

温以馥摸起手机,打算挂掉电话,“再见。”

“小咪。”男人低唤声沙哑缱绻。

她指尖顿住,听他慢吞吞补充道:“我真的想你,每晚想到失眠,已经很久没睡好觉。”

这句音量低低的,却也清晰传到她耳膜里,似乎还把温热的气息都带进来,听得人头胀心软。

“等我,很快就去看你,晚安。”

温以馥刚才打两个哈欠,眼睫被生理性泪水染湿,她眨了下眼,一阵竹林间的夜风吹过来,眼睑凉凉的,人也清醒了几分。

祁宙言道出‘晚安’后,在等她挂电话。

对面没挂,时间又跳过三秒,安静的空气里响起她低轻语声。

“祁宙言。”

他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嗯?”

“我们家最近没人在,你寄的补品能在外面放多久?”

嘴角笑弧微敛,他缓声回答:

“没事,都是干货,不会坏。”

“哦。”

“你不在家?又跑去哪儿了?”

“在乡下玩。”

温以馥敷衍了句,在他没话找话问下一句前,加快语速说:

“你问题很多,以前你不都忙到没时间长聊吗?祁大局长,看来你的忙有时效,也分情况。”

言外之意,以前他的忙,是因为她排在正事后面。

现在他突然不忙,有时间陪她聊这么久,是因为突然发现她比正事更重要了。

祁宙言无言以对。

他反驳不了。

等反应过来,温以馥已经挂断电话。

祁宙言定定看着手机屏幕,几秒后,将其随意放在手边茶几上,捞起烟盒重新咬了支烟点燃。

狠吸一口,感受过肺又涌上头,长舒口烟雾。

烟雾缭绕后,视野恢复清晰,面对空荡冷清的房子,他自嘲地扯了下唇。

为了那点可悲的自尊,差点彻底失去自己曾悉心守护的月亮。

最后自尊也没守住,月亮也变得冷清,还远在天边不让他靠近。

什么叫自作自受?

他是体会到了。

*

接下来的一周,温以馥每天陪老两口到竹林里散散步。

空气湿润宜人,心情也得到极致放松。

她最近胃口越来越好,吃什么都香,照镜子的时候感觉两腮都圆润了些。

期间祁宙言确定了来蜀城的日子,并问她下次产检的时间。

温以馥想了想,把一周后要建档的事告诉他。

祁宙言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

咨询过妇产科,说晚两天也没事,预约晚两天的号,我陪你。

温以馥没跟他较真儿,在手机上约好了时间。

到日子前,正巧赶上温时信的药吃完,一家三口提前两天收拾行李,吃过早饭,开车赶回市区。

回到家,温以馥也没换鞋,打电话跟快递站确认过,就拉上小车准备下楼过去收货。

“妈妈陪你去。”

“不用,我顺便溜达溜达,妈妈你做饭吧,我都饿了。”

“那你想吃什么?”

“打卤面!我买黄瓜回来。”

金卉如笑,“好,那你小心,千万别搬重物,让人家帮帮忙。”

“我知道。”

温以馥好笑地关上门,拉着旅行车进了电梯。

走出单元门,温以馥刚把旅行车拉下滑坡,就听身后有人试探着喊她名字。

“温以馥?”


“快!快进来!”温律师满脸喜色连声招呼。

温以馥眨眨眼,不动声色敛下眼帘,推着行李箱进门,立在门边的年轻男人笑容温和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儿。

“我来吧。”

“谢谢。”

温以馥微笑礼貌地道了声谢,在他伸手过来时顺势撒手,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摘下帽子和口罩。

厨房里大概在炖肉,肉香在整个房子里弥漫,隐隐夹在其中的一丝浅薄温润的气息,来自立在她身后侧的人。

温律师忙着接住她帽子挂到衣架上,嘴里哭笑不得地絮叨。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金老师都说了,让你买了机票要告诉我们一声,你也不吱声就自己跑回来...”

“以馥!”

金老师擦着手快步走出厨房,眉梢眼尾笑出鱼尾纹。

“妈妈。”

温以馥软软唤了声,张开手过去抱住她,小声嘟哝着告状,“你看爸爸,人家想给你们个惊喜,一进门他就絮叨我~”

金卉如笑了两声,手举高用胳膊抱住自己乖女儿,嗔瞪了温律师一眼。

“别理他,他就是老了话多!有阵子不接官司,没人跟他抬杠了,他就在家里练嘴皮子!”

被老婆当面挖苦,温律师苦笑摇头,当着客人的面也没杠嘴。

金卉如搂着女儿稀罕,母女俩亲亲热热抱在一起。

“快让妈妈看看,最近又瘦了没有?诶哟,眼睛怎么这样子啊?是不是昨晚都没睡好?”

温以馥笑眯眯点头,“嗯,昨天忙到很晚,我又要收拾行李,早上起了大早赶飞机,可累死我了~”

金卉如顿时满脸心疼,连忙催促她,“快,快去换衣服,正好菜还要等一会儿还好,你先回房歇一会儿,啊。”

“我帮你!”温以馥脱下大衣。

“不用!”

金卉如语气坚定地推她手,“你坐那么久飞机,好累的呀!妈妈来,你去休息...”

“别拉拉扯扯的,阿凛还看着呢!”温律师无奈地提醒母女俩。

金卉如动作一顿,一脸尴尬看向立在丈夫身边的青年。

温以馥也不由看过去。

“没关系,阿姨一定太想以馥了。”

池凛勾唇一笑,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衬得他眉眼斯文,一身黑衬衣黑西裤也显得气质儒雅。

“以馥刚回来,厨房这边我来帮忙,去休息一会儿,也好好陪叔叔阿姨说说话。”他将行李箱推到一旁,挽起衬衣袖管就要进厨房去,自然地像是在自己家。

“诶哟哪有这样的道理?”温时信连忙伸手把人拦住,“你是客人,难得来我家一趟,怎么能让你下厨?”

当然不能让他下厨。

金卉如也连忙插声劝阻。

最后推搡了几句,金卉如跟温时信先后挤进厨房,两人一边撵温以馥回自己房间去洗手换衣服,一边又招呼池凛去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客厅里静了一瞬,夫妻俩在厨房忙碌并低低拌嘴的声响时不时传出来。

温以馥看了眼池凛,扯唇笑笑上前拉过自己的行李箱。

“阿凛哥你坐吧,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不等池凛说话,她径自拉着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间。

滚轮滑过木地板,‘咕噜噜’滚向房间,直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空气彻底静下来,只余电视机的嘈杂声显得热闹且寂寥。

池凛立在走廊尽头,嘴角始终噙着温润笑意。

他目光静静望着温以馥紧闭的房门,少顷,收回视线,抬手轻推金丝镜框,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

温以馥在房里收拾完行李,又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

为了保护女孩子的隐私,她住的是家里唯一一间有内置洗手间的屋子,这也方便她洗漱整理。

用毛巾冷敷很久,温以馥对着镜子照照,眼睛总算不那么肿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有没有多想。

还有池凛...,他竟然也在,这人什么时候回国的?

温以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忍不住猜测池凛这趟的来意。

正想的入神,金卉如就来敲门,隔着房门喊她吃饭。

“知道啦!就来!”

应了一声,温以馥收敛思绪,飞快将头发盘起来。

温家的饭桌并不大,坐四个人刚刚好,两个男人坐一边,母女俩坐另一边。

金卉如一直给温以馥夹菜,也不忘招呼客人。

“阿凛,自己夹啊,多吃点,看你瘦的,可比出国前瘦了不止一圈!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池凛端着碗笑的温和,“那边的食物始终吃不惯,还是阿姨的手艺好,都是我爱吃的,您做的红烧鱼比我记忆里还要香。”

金卉如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多吃点,小心鱼刺哦!我记得你不吃葱和香菜的,做菜的时候都没敢放!”

“也只有阿姨还记得我的口味。”

“当然记得。”温时信笑呵呵接话,“你跟以馥一样的嘛,她爱吃的你也爱吃,她不吃的你也不吃!你们两个,天生要吃一锅饭的!”

温以馥顿了顿,嘴里含着半个没来及咀嚼的糖醋丸子,下意识掀睫看了眼对面的人。

池凛视线不经意与她撞上,眼尾笑意不减,又自然移开。

“叔叔说的是,以前你们也总这样说。”

“哈哈哈,不然你怎么能来我们家呢?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

温时信越聊越有兴致,又看了眼温以馥,接着说:

“别说,就是这么巧,你阿凛哥事先可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他也刚回国不久,公司正在起步,很忙的!今天是特地腾出空来看我们。”

“给你妈妈高兴的,立马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平日就我们俩,她都随便做一口糊弄我!”

金卉如听了忍不住白他一眼,抬手推了推眼镜,没好气地嗔道。

“那是我随便做一口吗?是医生说的,要你饮食清淡一点,别讲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我?”

“没说你虐待人,这不是话赶到了...”

“你刚才明明就说我随便做一口糊弄你!”

“我那是...,啊,是是是,怪我,我胡说八道,你都是为我好,我心里明白。”

“那可不是!”

“金老师辛苦...”

金老师教了一辈子语文,现在退休在家,讲话却十几年如一日轻柔温吞,是天生温柔如水的人。

两个人过了半辈子,温时信也明理斯文,就算是每天拌嘴,也根本吵不起来。

温以馥一点要劝的意思都没有,安静吃着自己的饭,反倒听得津津有味。

池凛不动声色扫她一眼,只得微笑开口:

“叔叔阿姨还是那么恩爱。”

一句话,直接听得金卉如老脸通红,温时信也讪讪笑着住了嘴。

“不过还是快先吃饭,不然菜都该凉了。”

池凛夹菜放在温时信碗里,“吃完饭我们再聊,来这么久,只看到你们忙,难得来一趟,我还有好些话想陪叔叔阿姨聊聊。”

“哦对!吃吃,先吃饭!晚点儿咱们边喝茶边聊。”温时信说。

*

饭后,温时信招呼池凛到阳台上喝茶。

温以馥陪金卉如收拾碗筷,听着客厅里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她实在没忍住问。

“妈,他来咱们家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


温以馥背手立着,像个听老师训话得学生,一时垂着眼看脚尖,没话反驳。

她放不下祁宙言吗?

反正每次想起他,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确像是有根弦被勾扯牵动着。

就是没法儿彻底硬下心来。

金老师斜睨她一眼,叹气摇头:

“你啊,别跟我说什么因为在一起时间久,分开时间又太短,所以才放不下。女人要是真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跟时间长短没有关系,全是情绪作祟。”

“他不过是来抢个婚,你这就原谅他了?”

温以馥唇瓣嚅了嚅,“妈妈,说不上原谅不原谅,就是多方考虑吧,我觉得维持现状也还好...”

“什么现状?藕断丝连?”

金卉如下意识压低声音,又朝厨房外瞥了眼,轻斥道:

“你要气死你爸爸是不是?你怎么答应我们,你说好的,等宝宝大一点,接触到好男人,就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现在算什么?你这样还会考虑别的男人?那小祁要是一直不娶你,这么吊着你,你跟他就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往来吗?”

温以馥无奈,“我没说一直这样,有合适的选择,我还是会考虑的呀。”

“哦,看看看看!”金卉如瞪眼,“他还是不肯娶你吧?”

“......”

温以馥无语一瞬,缓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妈妈,现在不是他的问题了,是我的问题,我是不想跟他结婚了,就算他有一天可以娶我,要娶我,我也不想跟他结婚。”

金卉如愣住,“那...那我看不懂了,你,你到底什么想法?”

温以馥抿唇,细声嘀咕说:

“就想把宝宝生下来,过好自己的日子,我是我,祁宙言是祁宙言,他不放手是他的事,我要怎么样是我的事。”

“他这个人吧,其实还不错的,目前没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以后要是有更不错的男人,我也会考虑去交往,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总之,我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你们就放心吧。”

金卉如都震惊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看得这么开了吗?

这是男人如衣服吗?

她严肃着脸教育温以馥,“以馥!你不能乱来啊,你是要做妈妈的人,得给孩子做好榜样,树立正确的三观!”

“......”

温以馥哭笑不得,“您想什么呢?我怎么就乱来了?”

她一脸好笑地扶住金卉如肩,头靠在她肩上软声撒娇。

“诶呀我肯定不乱来~,交男朋友也是只交一个,不会脚踩两只船的,放心吧~”

金卉如眉心揪紧,心说自己一点都放不下心。

这样一来,那小祁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那男人分又分不彻底,连婚都敢抢,温以馥以后再找,岂不是要闹出大事情!

金老师心里没底。

唯一想到的应对办法,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沉着脸往锅里添水,一边语气严肃地命令温以馥:

“你先别说男朋友不男朋友的,先跟我说说,那个小祁到底怎么回事!他婚都敢抢,怎么就不能登记领证,给你个名分?他这样吊着人,到底要干什么?”

温以馥顿感有气无力,“我不想聊他......”

“不行!”金卉如语气坚决,“必须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以馥:“......”

*

温以馥从没有跟家里人细聊过祁宙言这个人。

老两口对‘小祁’的了解,只是个大概的模子。

比如,他比温以馥大四岁,体制内工作,京里户口,任官职,且家里上面有关系,前途无量。

再往细,一无所知。

温以馥以前不提,是因为两人还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

当然,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也就此终止,连谈都没往下谈。

她是没想到,如今闹成这样不上不下的境地了,还要跟自己爸妈详细介绍祁宙言。

只可惜,她自己了解的也并不多。

温律师就比较犀利了。

听完祁宙言年纪轻轻就坐到市局,管整个国土行政,顿时表情一凛。

“那是正处级啊,家里没几个在上头拔尖儿的,他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

温以馥正剥橘子,听言嘴里含糊着‘唔’了声。

“是吧,说是舅舅外公官位都不低,按说今年下半年,就能调回京里。”

温时信神色肃穆盯着温以馥,撑在膝头的两手握紧成拳,沉声喝斥她。

“这么大的事,你们刚一交往就该跟家里说!你都招惹的什么人!这是咱们这种家庭能谈的人家吗?”

温以馥下唇轻撇,垂着眼没吱声。

“这说白了就是王侯将相,咱们跟人家比算什么?”

温时信眉心拧成疙瘩,转头跟妻子叹气,“咱们最多是个小康家庭,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别说签了协议,回头他真要争孩子,咱们只有闷头被打的份儿!”

金卉如也神色凝重,看着温以馥没说话。

气氛沉闷,温以馥抿唇忍了忍,没忍住说道:

“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是他先来招惹我!我不过是犯了所有女孩子都会犯得错而已,当年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高大帅气沉稳可靠,对我的生活和工作上都有所帮助,谁能想到他这么麻烦!”

麻烦?

温时信看她杠抬的有理有据,气得呵笑一声。

“你要真觉得麻烦,现在就收拾东西,我送你出国!干脆带着孩子在国外定居,他手再长也管不着你!”

温以馥怔了怔,眨眨眼,看向金卉如,语气瞬间低下来。

“...出国,倒也没必要吧?”

金卉如:“......”

“看你妈干什么?还指望她帮你说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温时信没好气地训她。

温以馥撇撇嘴,眼睫低敛,掰了片橘子放嘴里,不吭声了。

温时信看着她,无可奈何地长叹口气,想到什么,又板起脸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这五年,他手干不干净?你有没有被掺和进什么事儿里?比如有没有什么巨额转账,资金流动变现一类...”

“爸你想什么呢?他上面两个舅舅跟外公盯着,他哪儿敢行不正坐不端?”

温以馥哭笑不得:“再说,一个正处级,每个月工资流水都有数,上面动不动就会查他们。他还要往上升,哪可能手脚不干净,岂不是自毁前程?”

温时信:“那他哪儿来的钱买那么多高档东西?学区房,说送就送?”

“那是...”

温以馥绞尽脑汁儿,才想出合理解释:“总归是有家底儿的嘛~,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问过。”

“你!你糊涂呀你!他这花销明显就不对账!”

温时信唉声叹气指着她,“没准儿被人家套进去了,还帮人数钱呢!女孩子果然不能随便谈恋爱,谈恋爱降智啊!简直误终身!唉!”

温以馥既无语又委屈——爸你怎么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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