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笔记本上:“宏远?
三年前倒闭的纺织厂?”
“陈记者失踪前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打给宏远门卫的。”
林墨声音紧绷,“我让助理查了,门卫上周辞职,账户多了五万块。”
苏晚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想起三天前在古籍库,黑影用陈记者的声音发消息:“带U盘来交换,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她当时没告诉林墨,怕他像现在这样——眼底红得像要燃烧起来。
“我去。”
林墨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熟悉厂区结构,能混进去。”
“不行。”
苏晚抓住他的手腕,他的皮肤烫得惊人,“你后背的伤还在渗血,刚才清创时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那你去?”
林墨甩开她的手,动作太急,扯动了伤口,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吗?
像张老三那种狠角色,你……我知道。”
苏晚踮起脚,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眉骨——那里有道浅疤,是小时候爬树摔的,她记得。
“但我也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张纸,“你上次为我挡货架时,我躲在你身后数着你心跳的声音。”
林墨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走廊的灯光在他眼底闪烁,像是要把什么揉碎了重新拼凑起来。
“分工。”
吴警官敲了敲桌子,“苏晚穿便衣混进去,林墨在外围和警方一起布控。”
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八点,十点行动。”
深夜,宏远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
苏晚缩在墙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林墨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带着他常用的雪松味,还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有点苦。
“注意左前方的摄像头。”
耳机里传来林墨低沉沙哑的声音,“往右挪三步,有个缺口。”
她猫着腰钻了进去。
铁皮车间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陈记者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带着鼻音:“你们要的资料在我电脑里,密码是……闭嘴。”
另一个男声粗哑地说,“等老大来审问。”
苏晚从包里摸出折叠刀——是林墨硬塞给她的,刀柄上刻着“小心”两个小字。
她贴着墙根绕到后门,锁是老式的,一撬就开。
陈记者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
他看见她,眼睛猛地睁大,又快速眨了两下——是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