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似的和我说:祈月,离开了我,你一定连自己都养不活。
彻底成为全职太太那两年,磨灭了我很多脾性。
虽谈不上与社会脱节,但看着同期毕业的同学一个个走向工作岗位,我却无所事事,心中免不了慌乱。
五年,足够让我养成依赖沈隽书的习惯。
在离婚念头冒出来时徘徊不定,我承认,除了对沈隽书的爱还抱有幻想之外,我在害怕。
害怕自己当惯了全职太太,当惯了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后,便永远不再拥有展翅飞翔的能力。
但祈月,你飞起来了。
蔡小玉说必须吃一顿,庆祝我重获新生。
聚餐约在周五晚上,因为周六,她就要飞米国,参加一个服装设计展。
没错,蔡小玉是服装设计系。
我们俩约了火锅,就在美院附近。
那是大学时我们俩最爱去的一家。
“要红锅!”
蔡小玉点锅底时选得毫不犹豫,她说:“小月月,离开沈隽书那个狗男人,你可以痛痛快快吃辣了吧!”
是的,我曾经无辣不欢。
但沈隽书不爱吃辣,因为时常应酬,他的胃也不好,吃的稍辣些他就会疼的脸色发白。
因此,和他在一起后,我也跟着饮食清淡起来。
“嗯,老板,红锅,要中辣!”
我仰着嘴角,笑的双眼发烫。
“小月,这一年谢谢你。”
我不知道记忆空白的这一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翻看了手机上和蔡小玉的聊天记录。
在我离婚初期一直是她陪伴着我,也是她鼓励我去考了教师资格证。
可蔡小玉说:“傻瓜,你要感谢的,是勇敢的自己。”
4星期一。
在副院长的引荐下,我正式和邱誉老师取得了联系并加上了微信。
他瘦窄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更像是研究文学的人而非艺术。
但,婚姻五年,我学会了人不可貌相。
开了一上午的研讨会,最终确定下来,同为艺术选修小组组员,由我负责美术鉴赏,邱誉教学艺术概论。
午饭设在学校教师食堂的包间,饭桌上,邱誉红着脸找我搭话。
“祈老师,听说你毕业于西城美院。”
“嗯。”
我点了点头,话题到此结束。
老实说,我还不太会处理这些职场往来。
好在,邱誉绞尽脑汁,再次抵来话题。
“那祈老师,你是准备搬到学院分配的教职工公寓吗?”
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