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傅辞的其他类型小说《破镜重圆:权臣跪求复合姜晚傅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栗子栗子栗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指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兄弟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有父亲作保,应该就没大问题了。“谢谢爹!”正准备起身,却被云夫人的眼神制止。“你爹怕闹出大动静,饶你们一马,为娘的却不能不罚你们。”云家兄弟还是第一次见亲娘严肃的样子,乖乖跪好,一副认真听训的模样。“娘,您罚我们吧。”云夫人并没有因此动容,心里的怒火反而越烧越旺。“我和你爹教你们爱护妹妹,可没让你们为非作歹!”云嫣然说道:“娘,您说的也太严重了。”“你给我闭嘴,家里人就是太宠着你了,才让你无法无天,不知所谓。”从小到大,除了在傅辞那儿,云嫣然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里头打转。脸一撇,不再管他们。云夫人看了眼女儿,犀利的视线落在两个儿子身...
《破镜重圆:权臣跪求复合姜晚傅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指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兄弟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有父亲作保,应该就没大问题了。
“谢谢爹!”
正准备起身,却被云夫人的眼神制止。
“你爹怕闹出大动静,饶你们一马,为娘的却不能不罚你们。”
云家兄弟还是第一次见亲娘严肃的样子,乖乖跪好,一副认真听训的模样。
“娘,您罚我们吧。”
云夫人并没有因此动容,心里的怒火反而越烧越旺。
“我和你爹教你们爱护妹妹,可没让你们为非作歹!”
云嫣然说道:“娘,您说的也太严重了。”
“你给我闭嘴,家里人就是太宠着你了,才让你无法无天,不知所谓。”
从小到大,除了在傅辞那儿,云嫣然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里头打转。
脸一撇,不再管他们。
云夫人看了眼女儿,犀利的视线落在两个儿子身上。
“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如果事情真如你们所愿,现在姜晚是不是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娘,我们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她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轮得到你们给她教训?”
云三不服气,“嫣然以后是傅家主母,现在先把姜晚解决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云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
“嫣然,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云嫣然不说话。
意思不言而喻。
云夫人一拍桌子,“你要是介意傅辞有小妾,干脆就别嫁给他,这门亲事作废!现在人还没进傅家的门,那些个内宅手段倒是先使上了,你们真是好得很!”
云嫣然反驳,“这叫未雨绸缪,哥哥们不过是希望我以后过得平安顺遂,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你们不敢用阳谋,妄图用肮脏手段毁了姜晚的名声!”
同为女子,云夫人太清楚名声的重要性了。
“我和你爹一辈子堂堂正正做人,家里也没庶子庶女,你们居然能无师自通,真是好得很!”
见夫人真的动了气,云将军安慰,“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要是让人听了去,事情就糟了。”
云夫人低骂,“要不是担心皇上发难,我真想给他们一顿板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等回家收拾也不迟。”
云夫人道:“板子打不得,罚跪总该可以了吧?”
“娘,今日有狩猎比赛,我们不去岂不是落人口舌?”
“这是敢做不敢当?”
云三低下了头,不敢再反驳。
如果让人知道自家儿子做的蠢事,云家受难不说,怕是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云家的儿郎了。
云夫人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滚出去,晚上再回来罚跪。”
兄妹三人踌躇片刻,离开了大帐。
云嫣然眼睛红彤彤的,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将委屈压在心里。
“二哥三哥,对不起。”
云二安慰,“这事是我们自己做的,你又不知情,为什么要道歉。”
“要不是为了我,你们也不用冒这种风险。”
云二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们妹妹,谁敢挡你的路,当哥哥的自然要替你解决。”
云二眼神暗了暗,只恨这次没得手。
或许他不应该心慈手软,直接斩草除根才是上上策。
等姜晚没了,傅辞惦记她又有什么用?
人死不能复生。
终有一日,他会放下过去的一切,和嫣然好好过日子。
没有了姜晚这个绊脚石,嫣然肯定能得偿所愿。
云嫣然还惦记着傅辞头天晚上答应她的事情。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姜晚心疾发作了。
这一病,就是整整五天。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巴掌大的鹅蛋脸都变成了瓜子脸。
面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随便一点小病小痛就能将她带走。
傅辞恨死了自己的口不择言。
只恨时光不能倒流,不然他都想回到过去扇自己几耳光。
心里有愧,傅辞每日一下朝就来病床前守着,亲自给姜晚喂药,擦脸。
就连公务都搬进了卧房。
府里人人都说姜姨娘命好,明明是罪臣之女,却能得到大人的亲自伺候。
若是她娘家没倒,怕是被纵得无法无天了。
这一病,倒是让姜晚想通了很多事情。
对于傅辞来说,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可她接受不了。
她从小看着母亲与妾斗,与外室斗。
斗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就连出人命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只要一想到往后的几十年,她也要过那种日子,姜晚就觉得可怕。
在傅家,傅辞的宠爱她唯一的倚仗。
如果爱没了,她的下场会如何,上辈子就已经体验过了。
她和傅辞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现在姜家没了,不需要她考虑家族利益,她更没理由继续和傅辞捆绑在一起。
男女之情,稍纵即逝。
还是多爱自己为好。
想通以后,姜晚连和傅辞装样子也懒得了。
与其寄希望在他身上,还不如从其他方面下手。
比如老太君。
又比如云嫣然。
她们应该很乐意助她离开。
看着她一日比一日冷淡,傅辞满心忐忑。
只能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每日不是送华服美裳,就是珠宝首饰,甚至还亲自给她雕了一支白玉簪。
姜晚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只是让人将东西好生收了起来。
傅辞无计可施,只能更加黏着她。
姜晚忍了几日,最后实在受不了他整日在眼前晃悠。
“你处理公务能不能去书房?”
两人都住西院,傅辞的书房出门拐个弯就能到。
可他怕分开太久,姜晚会对他越来越冷淡。
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没想到反而招了她的嫌。
傅辞放下公文,走到榻边,好声好气地和姜晚商量。
“你好几日没出府了,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游湖怎么样?”
“不想去。”
“天香斋出了新菜式,我们去尝尝?不然去吃全鱼宴?”
“没胃口。”
虽然一直被拒绝,但只要姜晚和他说话,傅辞就很高兴了。
“那就去流光阁听曲。”
姜晚皱眉,“你烦不烦?”
傅辞觉得委屈。
他保证过绝对不会娶云嫣然进门,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晚晚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
不敢对她发脾气,傅辞只能独自把情绪消化。
然后又厚着脸皮在她面前晃悠。
这会儿见姜晚闭着眼,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傅辞磨了磨牙。
双臂用力,将榻上的人打横抱起,还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亲。
姜晚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带你出去玩。”
“滚,要去你自己去。”
“我想让你陪着。”
傅辞嘴角含笑,只要别再用冷冰冰的态度对他,挨几句骂也无妨。
秋月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丫头,麻利地给姜晚穿上鞋子。
不顾众人的眼光,傅辞就这么抱着姜晚出了府。
府门口停着辆马车。
看到他们出来,车夫立马支好步梯。
这让姜晚不得不怀疑,傅辞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哪怕她不同意,今日也要带她出门?
一直到上了马车,傅辞才放下姜晚。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傅辞抱坐在了腿上。
姜晚气恼不已。
上辈子也没这么多破事。
“你是不是有病?”
看她气得脸都红了,傅辞只觉得生动极了。
低笑出声,“再骂几句。”
姜晚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有病就去看大夫。”
傅辞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抓着姜晚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以后我们多出来走走,要是觉得京城腻了,不好玩,我就带你去别的地方。”
姜晚没有半点动容。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这些话不过是空谈,哄她高兴罢了。
谁相信,谁就是傻子。
抱着姜晚,傅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是真的瘦了。
原本不盈一握的腰肢,这会儿扶着,细得他怕自己一用力,就会伤了她。
想要喂胖姜晚的念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地强烈。
于是,先去了天香斋。
傅辞刚下马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本是京城一等一的美男子,又颇有才智,年纪轻轻就已官至一品,京城里多的是人崇拜他,爱慕他。
“傅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该不会是来找云嫣然的吧?我刚才见着她了,她几个哥哥也在。”
“云嫣然真是好福气,居然和傅大人订了亲,早知道死缠烂打有这种妙用,当初我也学她把爱慕傅大人的事弄得满城风雨了。”
“那是不知羞的人才做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看到傅辞伸手,将马车里的姜晚牵出来,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姜家造反的事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家里消息灵通点的,也知道姜晚进傅家给傅辞当了妾。
女子嫁了人,就要待在后宅里。
这会儿看到姜晚,所有人都挺意外的。
“姜晚一个妾室,怎么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有些人还真是一点气节都没有,好歹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当妾。”
“我要是她,早就上吊不活了。”
这话一起,就察觉到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身上。
对上傅辞的眼神,说闲话的几人立马垂下头,不敢再吱声了。
傅辞不知道姜晚有没有听见,给随行的侍卫打了眼色,让他去查查那些人的身家背景。
嚼舌根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后牵着姜晚的手进了天香斋。
姜晚没听到那些窃窃私语的话,但从周围人躲躲闪闪的眼神里,她也能看出点东西。
想要收回手,却被傅辞握得更紧。
“别怕,我在。”
看傅辞的状态,心里指不定憋着多大的气,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姜晚决定把计划提前。
趁着这次闹别扭,顺势提回府的事情。
现在他既已选择了冷处理,想来不会阻止她回京。
心里有了主意,姜晚就想好好休息,等养好了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睡着睡着,一阵燥热从身体里涌起。
来势汹汹。
不过片刻身体便出现了异常的反应。
这事来得蹊跷,姜晚连忙坐起身子。
“秋月。”
没人回应。
姜晚又唤了一声,“秋月。”
还是得不到回应。
只带一个丫鬟的弊端显露,姜晚心知她可能是去处理杂事了。
赤着脚下榻,喝了一杯冷却的茶水。
燥热没有缓解,反而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不能再等了。
可现在的状态出现在人前实在不妥。
稍有不慎,她将会身败名裂。
姜晚理智尚存,忍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难受,颤抖着手穿好衣服。
她不能出现在人前,只能想办法让傅辞和秋月回来。
理智在灼烧。
伸手挥落了油灯。
火舌瞬间蹿起,吞噬了地毯。
傅辞自从出现在篝火晚会,表情就没松快过。
脑子里全是姜晚。
明明很想回去陪着她,或者将她带出来一起玩乐,可又想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并非离不开她。
心里烦躁不已,又喝下了一杯酒。
云嫣然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这才来到傅辞身边。
“傅大人,今日气氛这么好,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傅辞深深地看着云嫣然。
就在云嫣然觉得自己又要被拒绝的时候,傅辞端起了他的酒杯。
一饮而尽。
云嫣然快要喜极而泣,傅辞终于用正眼看她了。
云家两兄弟对视一眼。
“二哥,那事应该没问题吧?”
“神不知,鬼不觉,查不到我们头上。”
云三不解,“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你想让姓傅的一辈子惦记她?”
云三猛地摇头,“不想。”
“那不就行了。”
借着喝酒的动作,云二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怪只怪姜晚不识趣,既然敢和他们云家的千金抢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心里堵着气,傅辞任由云嫣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不是一直想把他推向别人吗?
那就成全她!
云嫣然笑容灿烂,期待地看着傅辞,“傅大人,明日的狩猎比赛,我们组一队吧?”
“嗯。”
惊喜一个接一个而来,云嫣然高兴得头脑发晕。
她不知道傅辞为什么会转变这么大。
也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只要傅辞愿意和她好好相处,早晚有一天,她会彻底取代姜晚在傅辞心中的位置。
“那是什么?”
有人看向营地的方向,“是不是起火了?”
“那个位置不是傅大人的帐篷吗?”
傅辞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告诉自己肯定是听错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回转。
只见浓烟冲天,火光大起。
晚晚还在帐篷里。
手中的酒杯落地。
傅辞顾不得别的,起身往营帐跑去。
不知道是因为心慌,还是因为饮了酒,只觉得天旋地转,腿也跟着打起了颤。
坐在皇上身边的贵妃着急吩咐,“快去救火,可别伤着人了!”
第一天出来就发生这种事,皇上面色不虞,“轮值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拉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
云家兄弟面面相觑。
也不知道这事和姜晚有没有关系。
若是有的话,他们好像坑着父亲和兄长了。
傅辞满心都是后悔。
秋猎在即,傅辞不敢把姜晚留在府里,就怕老太君又找她的麻烦。
到时他不能及时赶回来,谁帮晚晚撑腰?
于是,主动提出带她一起去。
姜晚是要去的。
为了让傅辞放低警惕,说道:“我又不会骑马射箭,去了也没意思。”
“就当散散心,不一定要参与这些活动的。”
“路远。”
“马车里有软榻,你可以躺着。”
见姜晚还是提不起兴致,傅辞说道:“你在家闷了这么久,对身体不利,这次机会难得,就一起去吧?”
姜晚神色淡然,“一辈子被困在后宅之中,这不就是女子的命运吗?”
傅辞又心疼了,揽着姜晚的细腰,“以后你想出门随时都可以,只是记得带护卫。”
姜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推开搂着她的人,“别影响我插花。”
难得见她有闲情逸致,傅辞嘴角含笑,“和我去秋猎吧,现在山里的风景很不错。”
“你见过谁家去这种场合带妾室?你的那些同僚会不会不高兴?家眷们又该怎么想?”
“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傅辞是一定要带她去的,不然出门了他都不安心。
姜晚没再说话,跪坐在案后,继续摆弄着面前的花枝。
这会儿的她身着素衣,三千青丝用绸带松松束着。
脸上未施粉黛,简单随意,却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傅辞就这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等姜晚插花完毕,傅辞又一次搂上她的腰。
“不错,如花在野。”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擒住姜晚拍他的那只手,送到唇边轻吻。
姜晚虽然想与傅辞和平相处,好让他放松警惕。
但这不代表她愿意和傅辞卿卿我我。
用力抽回手,“你今日没有公务?”
怎么会没有公务?
这段时间傅辞很忙,白天和姜晚待一起的时间越多,夜里就熬得越久。
通常都是后半夜才回房,那时姜晚早就已经睡着了。
想和她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要是白天不多陪陪她,傅辞担心他们会越来越疏远。
心下无奈,他这辈子算是被她捏得死死的了。
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果子吃,傅辞决定先去办公。
等到秋猎的时候,他再带晚晚好好散心。
一切都会过去的。
顶着姜晚不满的眼神,傅辞在她额上偷了个香,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她,这才心满意足出门去。
几个小丫鬟低着头,羞红了脸。
自从姨娘进门,大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大人清心寡欲,连个通房都没有。
现在瞧着,却是时时刻刻都想和姨娘黏在一起。
能得到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姨娘真是幸运。
姜晚吐了一口气。
告诉自己再忍忍,一切都会结束的。
“姨娘,该擦药了。”
“嗯。”
身体是自个儿的,姜晚还是很爱惜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想自己的后背留下伤疤。
可能是对她有愧,傅辞花重金寻来了不少祛疤膏,用着效果还不错。
褪去衣裳。
趴在榻上方便秋月擦药。
经过精心调养,后背斑斑驳驳的鞭痕已经消了大半。
有几处比较深的,可能得养个一年半载痕迹才会彻底消去。
秋月抹得细心,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姨娘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可不能让这些疤痕给毁了。
傅辞每天早出晚归,姜晚很少见到他。
这倒是让她过了一段清静日子。
据说云嫣然隔三差五会来府里看望老太君,两人相处甚好。
姜晚不想死。
她还没离开傅家,还没开始新生活。
听到傅辞的声音,精神随之一松。
整个人昏了过去。
眼前的人伤痕累累,背上染满了鲜血,傅辞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在了姜晚的身边。
眼眶红得滴血,想要去抱姜晚,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她。
“晚晚。”
被按趴在长凳上的人眼眸紧闭,没有回应他。
姜晚本就体弱多病,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早已经是面无人色,气若游丝了。
傅辞颤抖着手,伸到她的鼻子下方。
还有呼吸。
他的晚晚还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会儿傅辞控制不了生理反应。
炙热的液体滴落。
对着仆人低吼,“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晚晚出事了我要你们的命!”
这时候没人敢拦着了,秋月抹了一把眼泪,跑着去请大夫。
老太君心里直打鼓,这个时辰,他怎么会回来?
和嬷嬷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了刚才的底气。
傅辞小心翼翼地将姜晚从凳子上抱起,看到她咬破了嘴唇,头上满是汗水,浸湿了头发。
狼狈又虚弱。
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把姜晚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傅辞在老太君跟前跪下,“祖母,我一直以为您只是不喜欢晚晚,想着让她离您远一些,大家就能相安无事,没想到我只是出门两个时辰,您就这般磋磨她。”
“往日我总想着您是我的亲祖母,只要您高兴,晚晚受些委屈也无妨,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您不是不喜欢她,是厌她,恨她,哪怕她不在您跟前,您还是会想方设法去刁难她,甚至还想要了她的命。”
“这次是我没保护好晚晚,我不能对您怎么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赔不是,只能把她受过的委屈受一遍。”
老太君惊慌失措,“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妾,你要跟祖母闹脾气?”
妾这个字,让傅辞心里剧痛。
“她做妾是不得已,不过是个苦命人,您别为难她。”
“而且,在孙儿的心里晚晚就是我的妻。”
老太君气恼道:“我刚才就应该将她打死,省得你鬼迷心窍,执迷不悟!”
看着祖母咄咄逼人的样子,傅辞心里更难受了。
“晚晚从来没伤害过您,也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您为什么要这般针对她?”
“她迷惑了你,让你不务正业,还让嫣然受委屈,这就是她的错!放在别的人家,别说是一顿鞭子,就是打杀了都有可能!”
傅辞眼里满是失望。
祖母现在敢打晚晚,以后是不是就敢杀她?
“祖母,我不奢求您接纳晚晚,但有一点我想让您明白,晚晚受了几鞭,我就受几鞭,她要是没了,我也不独活。”
说罢,冷厉的视线落在拿着鞭子的那人身上。
沉声命令,“打!”
“大人……”
“刚才是怎么打晚晚的,现在就照做。”
傅辞铁了心要把姜晚受过苦亲身体会一遍。
他的命令没人敢不从。
一鞭子落在身上,傅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太君老泪纵横,“辞哥儿,你非要伤祖母的心吗?”
傅辞一言不发,挨了整整十鞭子。
最后对着老太君磕了一个头,“祖母,十鞭子要不了我的命,但晚晚若是没撑过来,我不独活,说到做到!”
“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吗?”
“只有晚晚在,我做的一切才有意义,祖母,您别逼我。”
傅辞起身,抱着姜晚离去。
她应该很不喜欢东院,往后再也不让她来了。
老太君想过傅辞回家会和她闹,但没想到他会自己挨了十鞭子。
“这个不孝子孙,他知不知道打在他身,痛在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啊。”
“大人身体康健,您别太担心。”
“你没听到他说吗?他要和那个病秧子同生共死!”
嬷嬷安慰,“大人就是吓唬您的,哪有人会做这种傻事?”
投鼠忌器,哪怕知道傅辞是在吓唬人,老太君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个祸害一日不除,以后我都没脸去地底下见傅家列祖列宗。”
“来日方长,您可得沉住气啊。”
亲眼看到自己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发疯,老太君哪里还沉得住气?
打定主意,秋猎期间一定要把姜晚解决了。
到时候尘埃落定,他再怎么闹也没用!
大夫在为姜晚处理伤口,傅辞一直守在身边。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后背,只觉得自己的十鞭子挨得太少了。
“大人,姜姨娘本就体弱,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切记不能让伤口沾了水,若是有发热的情况,及时给姨娘降温。”
傅辞一一记下,怕有紧急情况时大夫不能及时赶到,让人这段时间就在西院候着。
“大人,您的伤口也该处理一下了。”秋月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刻不敢歇息,又回姜晚跟前伺候。
傅辞看姜晚还没醒,吩咐秋月寸步不离守着,这才去外间处理伤口。
傅辞之前为保下姜晚,在宫里挨了一顿板子。
这次又挨了一顿鞭子。
前段时间姜晚和老太君都在病中,傅辞一直没能好好休息,就是铁打的人身体都受不住。
伺候的下人明显看到大人的面色多了丝苍白。
处理完伤口,傅辞把秋月唤来,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了解了一遍。
得知东院的人来了两次,那些人对姜晚的态度还很差。
傅辞气极,“一群刁奴,养着有何用!”
唤来管家,“今日对夫人不敬的,每人打二十大板,全部发卖了。”
“老太君那边……”
“不用理会,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
各为其主没有错,但在这个府里,谁要是敢狗仗人势欺负晚晚,他绝不轻饶!
老太君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没想到刚喝了药准备歇下,管家那边来拿人,奉的还是傅辞的命令。
院子里的仆从哭天喊地,乱成了一团。
“我们都是听命行事,有什么错?老太君求您救救我们!”
“老太君救救我们!”
二十大板,成年男子受了也得丢半条命。
她们这些人老的老,弱的弱,怎么受得了?
最要紧的是,被世家大族发卖的人,谁还敢要?
她们以后该何去何从!
“求老太君救救我们!”
那些人全是老太君的得力助手,年纪大点的婆子还是从年轻时候就跟着老太君的。
这会儿傅辞发卖她们,就是要折断老太君的一支臂膀。
放眼整个京城,就没谁家的子孙把手伸到长辈的院里。
目的还是为妾室出气!
“为了一个姜晚,他真是疯了!”
嬷嬷惊慌不已,其中有个一等丫鬟就是她的孙女。
老太君许诺过,等新夫人进了门,就让娇娇给大人做妾,为傅家开枝散叶。
现在被发卖了,别说是妾,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大问题。
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的床边。
“你这是做什么?”
嬷嬷眼里含泪,“娇娇是您看着长大的,她今年才十五岁,您一定要救救她。”
老太君额角的筋跳动了一下。
发卖几个下人不要紧,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如果她连自己人都护不住,以后在这个家还有何威严?
活了一辈子,老太君就不信了,一个妾还能翻了天去!
“东院里的人谁都不准动!去把辞哥儿喊来!”
老太君的话从屋里传出,但管家已经得了傅辞的准话,这时候也只当没听见。
麻溜地指挥家丁把一众丫鬟婆子拉走,足足有二十个人。
就连姜晚第一次来东院时,对她无礼的那些人也被拉走了。
哭喊声渐渐远去。
老太君气得手都在发抖,“你看到了吗?姜晚一进门就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若是再放任下去,怕是连我这个老婆子在她面前都要矮一头。”
这时,嬷嬷也恨毒了姜晚。
早知如此,她不会帮姜晚说话,还不如让老太君打死她!
能把大人魅惑至此,和狐狸精有何区别?
“老太君,奴婢想亲自找大人求情,看在这么多年主仆的情谊上,大人会开恩的吧?”
到底是侍奉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老太君也不想寒了对方的心。
“娇娇不会有事,大不了使点银子。”
嬷嬷连连点头,“有您的话,奴婢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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