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鸡汤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她接着说:“阿宽那边……他年轻,我不打算让他负责。”
“我能生,但带不动,还是你们来养,长辈带娃不现实了。”
我笑了笑,语气听起来特别平和:“那您想过阿成怎么说吗?”
她一愣,随后装作大度地摆手:“你别管他,他说什么都听你的。”
“再说了,他要是知道能有个弟弟,肯定高兴。”
我把汤放下,拿起手机:“那我录下来,回头给他听听,免得我转述不清。”
她没料到我会说这话,脸色顿了一秒,但很快又笑起来:“行啊,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讲的?”
我按下录音键:“您再说一遍,孩子的事怎么安排的?”
她爽快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甚至还带了点兴奋:“等他出生,你们带着,我每月出点奶粉钱,你们养得好,我也放心。”
“就当老天爷给你们的缘分。”
我听完后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以为我同意了,还给我夹了一筷子鸡腿:“你能理解我,真是福气。”
我回房间后,把那段录音存在云端,又转发了一份给阿成。
什么解释也没加,只留了一句备注:“你妈已经替我们决定了孩子的归属。”
他很快回我:“什么意思?”
我没再回复。
这场面,她演得太熟练了。
可她不知道,上一世,我被她演了十年。
这一世,我是想当个看客,只看她最后如何发疯。
<06那天晚上,婆婆疼得缩在沙发角落,嘴唇发白,捂着小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喊了120。
她一开始还倔心疼钱说:“别叫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鲜血一滴一滴顺着她的裤腿落下来,像从她身体里滑出的某种“执念”。
医生来了,看了一眼就说:“立即送急诊,有流产迹象,病人高龄,可能大出血。”
进手术室前,她眼神慌了,攥着我的手:“你说说话,你求医生务必保住孩子!”
我抽出手,只回了一句:“医生会判断的。”
等我再次见到她,是凌晨四点的病房。
她脸色惨白,眼窝发青,手臂上扎了两根输液管。
床头摆着诊断书:自然流产,子宫部分破裂,术后观察72小时。
我站在床边,她闭着眼,像睡着了。
护士轻声提醒:“陪床可以在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