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芙萧定颐的其他类型小说《短命王爷一身反骨,强娶将门主母卫芙萧定颐小说》,由网络作家“秦南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姜鱼的尸身,是她城隍庙出事的三天后,禁军在护城河里捞到的!仵作说是醉酒失足落水,导致溺亡。姜鱼的死让她饱经摧残的身体一下就垮了!姜鱼是苗女,是父亲送给她的贴身婢女,陪伴她一起长大。姜鱼擅长养蛊,滴酒都不能沾,怎么可能醉酒溺亡?他们说谎!他们谋杀!!猛然又见到了姜鱼熟悉的眉眼,卫芙又喜又悲。姜鱼上一世也像这样拼命来救她了吧?可惜没有救出她的郡主殿下,把自己也折了进去!她死的时候应该很难过吧?“殿下莫急,奴婢先带您离开这里。”姜鱼没空管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她眼里只有她的郡主。三两下扒开缠在卫芙身上的麻袋,姜鱼背起卫芙就往外走。“那个男人还没死,你找个地方先把他藏起来,我后边有用”姜鱼也不废话,两步上去捏住那栓子的嘴巴,塞进去一颗赤...
《短命王爷一身反骨,强娶将门主母卫芙萧定颐小说》精彩片段
上一世姜鱼的尸身,是她城隍庙出事的三天后,禁军在护城河里捞到的!
仵作说是醉酒失足落水,导致溺亡。
姜鱼的死让她饱经摧残的身体一下就垮了!
姜鱼是苗女,是父亲送给她的贴身婢女,陪伴她一起长大。
姜鱼擅长养蛊,滴酒都不能沾,怎么可能醉酒溺亡?
他们说谎!他们谋杀!!
猛然又见到了姜鱼熟悉的眉眼,卫芙又喜又悲。
姜鱼上一世也像这样拼命来救她了吧?
可惜没有救出她的郡主殿下,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她死的时候应该很难过吧?
“殿下莫急,奴婢先带您离开这里。”
姜鱼没空管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她眼里只有她的郡主。
三两下扒开缠在卫芙身上的麻袋,姜鱼背起卫芙就往外走。
“那个男人还没死,你找个地方先把他藏起来,我后边有用”
姜鱼也不废话,两步上去捏住那栓子的嘴巴,塞进去一颗赤红的药丸。
然后拿出腰间别着的短笛,吹了几下。
卫芙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那栓子就跟个僵尸似得直愣愣的站起来了。
僵硬的转了转身子,目不斜视的走到门外,没入夜色里。
“郡主放心,他自己会找个地方藏好,等需要时我再唤他来。”
姜鱼用蛊万无一失,卫芙放下心来。
姜鱼身材纤细,力气却不小,背着卫芙一路疾奔。
城隍庙在城东最偏僻的地方,一贯是乞丐流寇聚集之地。
现在已经快到四更,天快亮了!
万一让人发现堂堂永乐郡主,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贫民窟里,名节什么的是想都不要想了!
身体里的燥热几乎要将她烧焦,她明白自己抗不过去了,低声道
“姜鱼,你,你给我找个,找个干净的男人来......”
姜鱼身子一僵,抓住卫芙的手腕把脉,随即脸色苍白,颤声道
“奴婢无用,解不了殿下身上的毒!
奴婢这就去找人!殿下且忍忍!”
姜鱼不仅擅蛊也擅毒,郡主体内药性如此霸道,非男人不可解!
再耽误怕是血管都要爆了。
姜鱼急的眼睛都红了,她皎洁如明月的郡主殿下,竟然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
待过了这一关,日后必定让他们百千倍偿还!
姜鱼打算就近找间空屋子安顿好郡主,再去抓个男人回来。
忽然,空荡荡的街上传来叮铃——叮铃——的鸾车银铃声。
一驾镶金嵌玉的华美鸾车,由四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拉着,从萧条破败的街道上,慢悠悠驶了过来。
最前面还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挑着灯笼引路。
鸾车两边,跟着两列衣饰华美,手提莲花熏炉的侍婢。
刹那间,满街都飘荡着沁人心脾的檀香。
三更半夜,这贵气逼人的阵仗,合着满目萧条破败的街道背景鬼气森森,跟百鬼迎亲似得。
卫芙见了这副鸾车,立刻知道来人身份,这样奢华的鸾车,满洛京只有一副。
已故长公主与崔太傅之子
——高阳世子崔珩专属!
崔氏百年名门望族,家族传承源远流长。
族里更是出过数十位宰辅之才,乃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
现任崔氏族长,太傅崔焕,更有经世之才!
先皇为了留住他,不惜将最宠爱的悦澜长公主下嫁。
他一出生,便被皇帝破格封为“高阳王世子”。
只待大婚过后就可以直接袭爵“高阳王”。
要知道除了开国皇帝封过几个异姓王,大聖朝已近百年没有出过异姓王了。
崔珩多智近妖,及冠后皇帝便任命他为左相!
成为天子辅臣,一度权倾朝野。
可惜!身份再显赫,也是个没福气的短命鬼!!
据说当年长公主怀相不好,崔珩不足月便早产了,差点夭折。
御医断言,此子先天有缺,活不过而立之年!!!
他身体孱弱,对出行工具要求极高!
皇帝就亲自请了能工巧匠,打造了这副华美异常的鸾车。
据说内里舒适无比,人坐在里面,如卧云端,丝毫感受不到颠簸。
“高阳世子出行,闲杂人等退避——”
果然,小太监清脆的嗓子拉长了声调吆喝,在无人空洞的大街上分外响亮。
也不知道是喊给人听,还是喊给鬼听.....
想到前世的一些事,卫芙一咬牙,拍着姜鱼的肩膀道
“姜鱼带我过去,不用去找了,就他了!”
卫芙拉着朱十一掩着脸,扒着人缝往里瞅了一眼。
破败的庙门洞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光着身子,面朝里躺着,身形分明就是三霸。
他腰上竟然挂着一条光溜溜的女人大腿,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个啥情况了!
情况有点出乎卫芙意料,不用想!一定是那个人的手笔!
他还挺爱管闲事的,不过不影响大局,更方便她行事。
“造孽啊!我这儿媳妇可是卫国公府嫡女啊!是皇上亲封的永安郡主啊!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这要我儿如何是好哇!天塌了呀!———”
萧老夫人瘫坐在庙门口,拍着大腿,吼的声嘶力竭,生怕在场的人听不清,里面跟男人私通的女人是她的儿媳妇——卫家嫡女,卫芙。
一众贵妇后知后觉发现事情不妙,这摊子事儿,不管真假,掺和进来就是得罪卫国公府!得罪皇后!
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深恨自己刚才跑的太快!
“萧老夫人,家里突然来了亲戚,这就先告退了!”
“是啊,是啊!我家侄媳妇要生产,我得回去看看!也告辞了!”
有反应快的女眷,已经纷纷找理由告辞了,理由千奇百怪。
有个贵妇逼急了,竟然说家里的妾坐月子,她得回去照看孩子,真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还有些爱看热闹的妇人开始议论
“不应该啊?堂堂永安郡主,身份尊贵,要什么没有,怎会到如此破败的地方私会?”
“也许这永安郡主爱好就是与众不同呢?你家那口子不也口味清奇么......”
萧老夫人看似悲愤的坐地哀嚎,其实帕子下面一滴泪都没有,她嘴角扬起。
今日之事已成,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这样的风流艳事,不出明日,卫氏女必定臭名远扬!
“婆母?你怎坐在这里痛哭?发生了何事?莫要哭坏了身子!”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一顿,萧老夫人惊的一下找不着调子了。
一群贵妇转身,就看见两个风姿绝佳的少女,牵着手立在她们后边,眼尖的夫人一眼认出
“哎呀!这不是永安郡主么?给郡主见礼了!大家都误会了!”
“是啊!是啊!永安郡主好端端在这儿站着呢,里面那个怎可能是咱们身份尊贵的郡主殿下?
哪个瞎了眼的奴才胡咧咧?还不找出来掌嘴?!”
众女眷都纷纷上来给卫芙见礼。
最先说话的两个妇人,都是平日与卫家有点交往的。
一个是吏部侍郎的夫人余氏,一张满月脸,身材丰满,一脸福相。
一个是御史中丞的夫人曲氏,身材高挑,满眼精明。
卫芙对着这两个夫人点了点头,算是承了情,两人都喜笑颜开,暗想这趟浑水总算没白蹚。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里面的人不是我儿妇?!”
萧老夫人不敢置信,自己精心谋划这么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慎儿怎么办?难道真要成为庶子?
看热闹的妇人们哪个不是宅斗高手?渐渐回过味儿来了,这萧老夫人莫非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人群纷纷避让,让开了一条道,卫芙出现在道路的尽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跌坐在门口的萧老夫人。
“是啊,婆母!这怎么可能呢?我在这里,里面那个自然不是我!”
萧老夫人看着卫芙没有情绪的双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平日里那个言听计从的卫氏女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
卫芙一挥手,姜鱼已经跨进门,将那女人从三霸怀里拖了出来,精赤条条,一丝不挂,估摸是体力透支,还没睡醒。
姜鱼将女人的脸扭着对准萧家老夫人,以及门外众女眷。
女眷们又骚动了,纷纷指认
“哎呀,这不是萧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刘婆子吗?真没想到哇......”
“就是,就是,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
后半句用帕子掩住,实在没脸说出来。
真想已经大白,这完全是个误会,萧老夫人脸色苍白,想到那个围着她喊祖母的孙儿,心中剧痛,看卫芙的眼神充满狠厉,一咬牙斥道
“即便这里面的人不是你,你身为将军府主母,半夜离府作何解释?
可怜我儿为保家卫国,常年在外打仗,你却在家里不守妇道,如何对得起他?
如何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
众女眷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萧老夫人,这样当众说儿媳妇偷人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老夫人是生怕自家名声不臭吗?
一口唾沫从天外飞来,直直吐到了萧老夫人脸上,一个嚣张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开骂
“我呸——!好你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今天非要把屎盆子扣我家阿芙头上才罢休是吧?!
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来!来!来!!
还有什么腌臜手段,你一遍使出来,让本姑奶奶会会你!”
蔡氏也被无情的拖了出去,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给他儿子当乳母?
别把孩子养傻了!
“霜儿,你莫要多想,纳妾之事完全是母亲私底下做的决定,我并不知情。
那卫氏仗着娘家势大,嚣张至极,母亲故意抬举她的陪嫁丫头来打压她气焰!”
“霜儿,我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女人,我的孩儿也只有你一个人能生!我的心意你可懂?”
萧定颐搂着凌霜霜,一脸痛苦。
“夫君,我自是信你的,旁人说我的那些话我都能忍!
可唯独听不得她们说我们慎哥儿的闲话......呜呜呜......”
“慎哥儿出生时,边城被围天寒地冻,缺衣少食,我又没奶水,全凭一口米汤吊住了性命。
如今大胜归来,本想着他终于能认祖归宗,住进舒舒服服的大宅子里,请个好教习先生开蒙......
谁承想现在.....她们......她们说他是‘奸生子......’”
凌霜霜泣不成声,差点晕厥过去。
萧定颐脸颊抽搐,眼睛露出凌厉的杀意,咬着牙根吩咐近卫
“每人再打五十板,没死的务必发卖到口苦寒之地!”
先割舌头,再打五十板,普通人哪还有命在?
大聖律法即使铭文规定不允许随意打杀奴仆,但这个世道谁又会在乎个把奴仆的性命?
她们对于主人来说,是跟牛羊马猪一样的货物,可以随意买卖,随意赠送,甚至宰杀。
萧定颐看着悲痛欲绝的凌霜霜,想到自己长子出生时候的艰难,想到凌霜霜陪着他在边城度过的那些苦日子,心里愧疚无以复加,紧紧握住凌霜霜的手坚定道
“还有不足半月便是母亲生辰,我要在那一日,当着满洛京权贵的面,将你们母子接回府中!
慎儿不是奸生子,他是我萧家的嫡长子!
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之前亏欠你的,我会加倍补偿给你!”
凌霜霜俯在萧定颐的怀里啜泣不止,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萧定颐的软肋在哪,他这一生最恨别人瞧不起他的出身。
现在他的第一个儿子,出身竟然比他更不堪,这是他死也不能容忍的!
效果非常好!不枉她下了血本演的这出苦肉计!
卫芙大呼倒霉,宫里头遇见这样的风流韵事,可不敢跟市井大妈似的,抄着手龇牙看热闹,搞不好是要被灭口的!
卫芙放轻了脚步,打算蹭着矮墙边上溜走。
谁知接下来又一声娇唤,卫芙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只听假山那边一个年轻女人夹着嗓子道
“世子殿下!我入宫为妃属实身不由己!
但我闺中思慕于你多年,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书信,为何不见你回只字片语?
崔珩!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假山后的女子先是愤怒质问,接着竟然悲伤的啜泣起来。
卫芙听得头皮发炸,这崔珩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光天化日都敢入后宫私会皇帝妃嫔了?
这还是那个被整个崔氏寄予厚望的未来家主?
被天下学子奉为楷模的左相大人吗?
崔珩的母亲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皇帝不就是他亲舅舅!
这么算下来,这个跟他吐露思慕之情的女子——是崔珩小舅妈?!!
御花园大外甥私会小舅妈?!这场面着实炸裂!!!
这么个短命鬼,竟然还有如此疯狂的追求者!
这小娘子还是天真了,被这厮皮囊所惑!
造化弄人,这是想让她再死一次吗?重生在被歹人下药劫持的半道上?!
早那么一丢丢不行吗?!她好歹有个准备啊!
凌霜霜折磨她兴起的时候,曾欣喜万分的告诉过她
“知道你中的什么药吗?
那可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西域秘药“登仙露”!
除了与男人交合无药可解,还能让你一次怀孕,且不能打胎!
因为一打胎你就会立刻血崩而亡!
怎么样?那药滋味爽不爽?”
“夫君看你死命护着那个孩子,还以为你喜欢给两个乞丐生孩子呢!
这就是他一看见你就想吐的原因!
哈哈哈!”
“那孩子生下来还有气呢,是夫君亲手掐死扔进粪桶的!
可惜你当时大出血昏死过去了,没看见那么精彩的场面......
哈哈哈哈......”
上一世她醒过来赤身裸体,被那个一心向佛的婆婆,带了洛京一众贵妇堵在了城隍庙里!
她一生的悲剧,就是从城隍庙失贞这夜开始......
卫芙迅速地检查了浑身上下,头发上连个簪子都没有。
还好还好,腰上缠着的细鞭还在。
这鞭子是大兄跟父亲去战场之前,送给她的临别礼物!
鞭身用赤蟒皮鞣制金银丝制成,华美异常,鞭柄做成个如意缠枝莲,镶满了五彩宝石。
这鞭子卫芙十分喜欢,平时当成腰带装饰。
给她下药的人显然不认识这是件武器,竟然没有收走。
刚摸到鞭柄,一阵天旋地转,卫芙被重重扔到了地上,后脑勺一阵钝痛。
似乎硌到了石头之类的硬物。
卫芙忍着剧痛,按下其中一颗宝石,细细的匕首从柄头上弹了出来!
卫芙迅速割断了手脚上的绳索。
“嘿嘿嘿,栓子,刚说好了啊,得我先来!”
声音粗噶的男人吸溜着口水就来解麻袋上的绳子。
那个声音尖细的栓子道
“当然是三霸哥先来,一会我帮哥哥按住她,不怕她不听话!
这富贵人家的女人跟暗门子就是不一样,光看一眼腿都软了......”
“呸!富贵人家怎么了?里面那腌臜事比暗门子也干净不了多少!
不然你我就是重投十回胎,也睡不上这么漂亮的娘儿们。”
他们两个一边解麻袋,一边污言秽语,浑然把卫芙当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卫芙浑身火热酸软,手中的鞭柄被汗湿的打滑。
这该死的紧要关头,药效竟然突然发作了!
麻袋口一开,一张艳若芙蕖,媚意横生的脸露了出来。
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瞬间看呆了。
卫芙勉强睁开眼扫了一眼,那声音粗噶叫三霸的男人四十多岁。
一身粗麻衣裳黢黑堆满了补丁,皮肤黝黑,一脸横肉。
而那个声音尖细的栓子,长得跟瘦候似得,一双眼珠子都快脱框了。
“三,三,三霸哥,我们这是劫了什么妖精仙女回来么?
这也太好看了吧......”
那三霸也看的眼珠子血红,呼吸更加粗重,一张黑脸跟抹了猪血似得,黑中透红。
卫芙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疼痛让她恢复了一点力气,她面色冷肃喝道
“我乃皇帝亲封的永安郡主,皇后的亲侄女!
卫国公是我阿爹,明威将军萧定颐是我夫君!
你们知道我身份吗就敢绑我?”
“不管你们背后是受和何人指使,事成之后注定没有活路。
你们放了我,说出幕后主使,我就给你们一千两银子!
你们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卫芙威逼利诱,双管齐下,能拖一时是一时。
“一千两?当真?!”
那两人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三霸一把薅起栓子的脖领子,将他扯得双脚离地。
“狗日的,栓子,她说的到底真的假的?怎么跟你说得不一样?”
栓子吓了一跳,挣扎着卡住三霸粗黑的手腕,结巴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是将军府一个婆子跟我说,他们府里有个想爬主子床的婢女,主母下狠心要磋磨她!
让,让我带几个男人......三更时候在将军府西角门等着!
把人弄到城隍庙梳拢,事后再给我......给我五十两银子......”
卫芙冷笑,为了算计她,萧家一大家子还真费了不少心思呢。
府里不好动手,将她迷晕了哄骗不知情的外人来行事。
事发后,也只会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半夜跑出去私会男人,根本查不到她们头上。
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格外严苛,存世不易。
女子之间本应相互扶持帮衬,可她那天天吃斋念佛的婆婆,竟然用这种腌臜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同样身为女子的儿媳妇!
真是可恨又可悲。
“恩?!还给银子?!之前你怎么不说?!
黑心烂肺的东西,感情还想一个人独吞!找死吧你!”
三霸一把将栓子甩到墙角,那细狗一样的栓子哼都没哼,直接昏过去了。
三霸转过脸来,满脸都是戾气跟淫邪之色
“我管你是婢女,还是什么公主郡主,今日落到你三爷爷手里,那就是我的!
老子还没睡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就算睡了你,那一千两你还是得给我!
否则我将你扒光了吊城楼上!!”
卫芙看他不管不顾扑过来,紧紧握住手中匕首。
那男人太急色,热血上头际只听“噗嗤”一声,胸口剧痛,双眼不敢相信低头看去——
一截雪亮的刀刃从麻袋里伸了出来,直直捅进了他心口。
卫芙生怕一刀捅不死他,狠狠旋转手柄!
削铁如泥的匕首,愣是将他胸口剜出一个大窟窿,鲜血呼呼往外冒。
这也就是卫芙中了药,否则一刀把他心脏剜出来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三霸双眼凸出,死死盯着卫芙,喉咙里“咯咯咯”作响。
伸手想来掐她脖子,最终身子一歪,咽气了。
卫芙拖着麻袋往边上滚了滚,离尸体远了一点。
这样肮脏的血跟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可是两码事,卫芙挺腻歪的。
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弱女子,武功更是父兄们一手调教出来的!
要不是中药浑身无力,两人对于卫芙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通过放血强行压制下去的燥热,再次反噬而来!
下腹部更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神智也摇摇欲坠。
躺在墙角的栓子,刚好醒了过来。
卫芙汗流浃背,以非比常人的毅力将理智又硬拉了回来。
她必须要杀了这个男人,自己就算爬也要爬出这里,绝不能给萧家留下任何拿捏他父兄的把柄!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掉了半扇门的庙门外,跌跌撞撞跑来一个纤细女子,浑身滚的都是泥土。
卫芙听见声音,眼睛亮了起来,是姜鱼!活着的姜鱼!
“是啊,高阳王府虽是陛下厚赐,但这些年国库亏空,王府一直未曾修缮完工,根本不能住人......哎......
要不然我怎会一直住在崔府呢?”
卫芙恍然,看崔珩的目光更加同情了。
原来如此,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芝兰玉树的高阳世子,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么?
可悲!可叹!也不知他上一世造反这算不算其中一个原因?
雕梁画栋,移步换景的高阳王府,因久久等不到自己的主人,在风中凌乱......
卫芙一脸正色道
“世子殿下,非我故意推脱,只是你我男女有别。
你尚未婚配,我已为人妇,冒然入你府中,怕是要落人口实!
对你我的名声都有妨碍,殿下还是换个要求吧!”
开啥玩笑,这要让人看见她进了崔珩的府邸,绝对会被唾沫淹死!
她过于盛丽娇研的容颜,已经被国子监一些酸儒批判过。
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人人都会觉得她不守妇道,主动勾引崔珩这个天之骄子,国之栋梁!
怕不是立马要放火烧死她?!
“换不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况且我的伤害都是郡主一手造成的,难道不应该郡主亲自弥补吗?
郡主若是担心被人看到......那就晚上来!!”
卫芙气的差点心梗,这是要赖上她吗?勾引她晚上跟他私会吗?!
这是被天下学子奉为圭臬的左相大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还是他有别的目的?想拿捏卫国公府的把柄?
“左相大人请三思,就算我欠你天大的人情,也不会做这种让人误解的事情。
我父亲统领十万镇北军戍守边关,我身为他的女儿不能为他分忧已是不孝!
如若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伤了他的颜面,万死难辞其咎,左相大人要是不满,尽管找我一人算账便是。”
卫芙危险的眯起眼睛,盯着崔珩,她不再称呼她为世子殿下,而是改称左相大人,就是在警告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左相为文官之首,与作为武将的父亲是天然的对立阵营,即便他对她有恩,也不能任他拿捏自己,成为他手中之刃。
还是说此人现在已经存了造反之心,提前布局控制卫家?
在不伤害自身跟家人的前提下,她是愿意给他补偿的。
可惜一旦越界,那就不要怪她翻脸不认人。
“郡主恕罪,是珩唐突了,郡主勿要生气!”
崔珩肃了脸色,弯腰抬臂恭恭敬敬的朝卫芙就是一揖。
认错态度很是诚恳,他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卫芙道
“卫国公是国之柱石,为大聖立下不世功勋,是珩自小万分敬仰的长辈!
郡主千万不要怀疑我别有用心,只我出京养病多年,洛京中也只认识郡主这一个旧人,才冒昧提了一句!
万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请郡主明鉴。”
远远躲在树上的墨一看到自家世子给卫芙弯腰作揖,气的指甲把大树都抠秃噜皮了
“世子怎么回事?被这女妖精吸了阳气不说,现在还被拿捏的死死的!
日后夫纲如何振?女人根本惯不得!”
剑一蹲在另一棵树上,挖着鼻孔白眼望天,心里默默道
“你一个光棍懂个屁!夫纲怎么振也轮不到你这个缺心眼的操心!
就这悟性,打一辈子光棍吧,别出去嚯嚯姑娘了。”
卫芙听到崔珩对父亲的崇敬之情,想起上一世他为卫家平冤昭雪,情真意切也不算作假。
先割舌头,再打五十板,普通人哪还有命在?
大聖律法即使铭文规定不允许随意打杀奴仆,但这个世道谁又会在乎个把奴仆的性命?
她们对于主人来说,是跟牛羊马猪一样的货物,可以随意买卖,随意赠送,甚至宰杀。
萧定颐看着悲痛欲绝的凌霜霜,想到自己长子出生时候的艰难,想到凌霜霜陪着他在边城度过的那些苦日子,心里愧疚无以复加,紧紧握住凌霜霜的手坚定道
“还有不足半月便是母亲生辰,我要在那一日,当着满洛京权贵的面,将你们母子接回府中!
慎儿不是奸生子,他是我萧家的嫡长子!
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之前亏欠你的,我会加倍补偿给你!”
凌霜霜俯在萧定颐的怀里啜泣不止,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萧定颐的软肋在哪,他这一生最恨别人瞧不起他的出身。
现在他的第一个儿子,出身竟然比他更不堪,这是他死也不能容忍的!
效果非常好!不枉她下了血本演的这出苦肉计!
卫芙大呼倒霉,宫里头遇见这样的风流韵事,可不敢跟市井大妈似的,抄着手龇牙看热闹,搞不好是要被灭口的!
卫芙放轻了脚步,打算蹭着矮墙边上溜走。
谁知接下来又一声娇唤,卫芙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只听假山那边一个年轻女人夹着嗓子道
“世子殿下!我入宫为妃属实身不由己!
但我闺中思慕于你多年,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书信,为何不见你回只字片语?
崔珩!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假山后的女子先是愤怒质问,接着竟然悲伤的啜泣起来。
卫芙听得头皮发炸,这崔珩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光天化日都敢入后宫私会皇帝妃嫔了?
这还是那个被整个崔氏寄予厚望的未来家主?
被天下学子奉为楷模的左相大人吗?
崔珩的母亲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皇帝不就是他亲舅舅!
这么算下来,这个跟他吐露思慕之情的女子——是崔珩小舅妈?!!
御花园大外甥私会小舅妈?!这场面着实炸裂!!!
这么个短命鬼,竟然还有如此疯狂的追求者!
这小娘子还是天真了,被这厮皮囊所惑!"
将军府萧老夫人的佛堂里,萧定颐跟一个身姿柔弱女子侍奉左右。
“母亲,那边事可成了?”
萧定颐风尘仆仆,显然是急匆匆赶回来的。
跪在蒲团上的老妪并未急着答话,而是恭敬的给菩萨磕了个头,才颤巍巍起身。
萧定颐身边的女子赶紧上前扶着老妪手臂,将她搀扶到一边的圈椅上坐下,再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老妪满脸皱纹,眼角嘴角都往下耷拉着,面相一点也不喜庆,她看了眼恭顺的女子,满意的点点头道
“这才像个伺候人的模样,霜儿,你孕育萧家子嗣有功,性子也恭顺温和,比那卫氏女强过多矣,且坐着吧。”
凌霜霜感激的朝着萧老夫人福了福身子,才在一边椅子上挨边坐下,一副准备随时起身伺候模样。
萧老夫人更满意了,她抿了口茶,瞪了萧定颐一眼,愠道
“我已经给你说了沉住气!沉住气!
这边事情一应有我,你非在这个时候巴巴赶回来作甚?”
“母亲恕罪,儿子也是关心则乱。
霜儿已给我萧家诞下一子,现在又怀着身孕,那卫芙娘家显赫,如若不能一举将她钉死,霜儿如何进门?
您的亲孙子慎儿如何认祖归宗?母亲也不想我萧家的长孙成为庶子吧?”
萧定颐确实是焦虑的,卫芙进门后并无错处让她拿捏。
现在他回京述职在即,官职眼看还能再往上再提一提,大势已成,霜儿再不能无名无分跟着他了。
提到长孙,萧老夫人神情缓和下来。
她农户出身,大字不识,守了半辈子寡。
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唯恐香火断了,对这个唯一的孙子看的跟跟眼珠子似的。
“即便为了慎儿,我也会把事情坐实的,那卫家有今日权势,还不是靠你父亲的命换回来的?
就是毁他家一个女儿,也是他们卫家欠咱们家的,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卫家门清呢!
否则这么多年怎么我们要什么他们给什么,还不是心虚,怕我们找他们算账?
没有你父亲,他们卫家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哼——”
萧定颐看着自己毫无见识的母亲,本想提醒一句,卫家乃是簪缨世家,爵位是代代传承下来的。
转念一想,若不是父亲拼死救了卫胤,卫国公早死了,某方面来说母亲的话也没错,于是他想出口的话又咽回去了。
“母亲说的是,儿子心急了,我是乔装进城的,并无人发现,母亲放心。”
老夫人松了口气,接着道
“那就好,我已经让刘婆子去城隍庙守着了。
一会各家的女眷都要过来参加咱们家的春宴,到时就让卫氏房里的陪嫁丫鬟画眉,当众宣扬卫氏半夜出府的消息。
到时自然有人将线索引到城隍庙,我顺理成章带人过去查看,事情就成了!”
“那画眉怎会听命行事?她可是卫芙的陪嫁!”萧定颐有点不放心。
“陪嫁怎么了?只要许的好处足够大,没什么人是收买不了的。”
老夫人瞟了一眼垂首而坐的凌霜霜没有明说。
但萧定颐跟她母子连心,瞬间懂了这里面的关窍,随即沉默了。
“待到卫氏丑事宣扬的满城皆知,你再带霜儿回京。
有她丑事在前,卫家再无人有立场置喙你在外生子之事。
况且卫家男人都在外未归,主母又是个不顶用的草包,拿捏这样软性子的母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夫人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多年吃斋念佛也没沾染到半点佛性。
“一切听从母亲安排,那我先回军中了,事成之后我再带霜儿回来,霜儿性格温顺善良,定能服侍好母亲。”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道
“我明白你们两人的孝心,霜儿有孕在身,不能在外颠簸。
我差人将她送到有温泉的那个庄子上养胎,慎儿也跟着去,待你回京之时再去接她们。”
“母亲,那个庄子是卫芙的陪嫁,这,这怕是不妥......”
萧定颐还是很谨慎的,霜儿跟孩子不容有失。
“你放心,那庄子上的人我都换上自己人了,卫氏嫁过来几年,从没去过那里,不过将就几日,她不会知道的。”
萧定颐想了一下,这是最好的办法,随点头答应了,又跟凌霜霜叮嘱几句,偷偷从后门离开了。
此时前院管家来报,各家女眷已经陆续进府了。
萧老夫人扶着拐杖站起来,整了整金丝织锦大袖袍子,扶着婢女去前院迎客。
凌霜霜始终低眉顺眼,恭送老夫人离开,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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