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漫穿过满是杂物的堂屋,进了厨房。中间被一堵墙分割成两半,右边是厨房,左边关着门,应当是卫生间。一进去,便是灶台,灶台后是碗柜,旁边是水缸。陈漫从碗柜下取了个铁盆子,舀了两瓢水,按了按外壳黢黑的洗洁精按压泵,将碗洗了。拉开碗柜,三层,最上面是一些用红的、蓝的、黑的和白的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陈漫不知道是什么。中间一层零星的几个白瓷碗,大铁盘子。下面一层摆着一个黑陶瓷缸,里面白色的膏体,应该是猪油。还有几瓶瓶口脏污的酱油和醋,和一个黑陶盐罐。虽然是自家亲外婆,但也不得不的说一句卫生情况有些差。明白归明白,但是不能嫌弃,外婆年纪大了,没有精力收拾很正常,不是有她呢嘛,保证让家里干干净净。突然想上厕所,陈漫打开了厨房后面的门,隐约记得厕所是...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陈漫穿过满是杂物的堂屋,进了厨房。中间被一堵墙分割成两半,右边是厨房,左边关着门,应当是卫生间。
一进去,便是灶台,灶台后是碗柜,旁边是水缸。
陈漫从碗柜下取了个铁盆子,舀了两瓢水,按了按外壳黢黑的洗洁精按压泵,将碗洗了。
拉开碗柜,三层,最上面是一些用红的、蓝的、黑的和白的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陈漫不知道是什么。中间一层零星的几个白瓷碗,大铁盘子。
下面一层摆着一个黑陶瓷缸,里面白色的膏体,应该是猪油。还有几瓶瓶口脏污的酱油和醋,和一个黑陶盐罐。
虽然是自家亲外婆,但也不得不的说一句卫生情况有些差。
明白归明白,但是不能嫌弃,外婆年纪大了,没有精力收拾很正常,不是有她呢嘛,保证让家里干干净净。
突然想上厕所,陈漫打开了厨房后面的门,隐约记得厕所是在这边。
光线有些不好,她在门板上看见了一个老式的开关。
她会用,一摁,灯亮了。
废旧的猪圈,旱厕。
陈漫闭了闭眼,不忍仔细看,小心翼翼上了个厕所。幸好刚刚的纸巾揣口袋里了,她看见厕所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那种粗劣的厕纸。
她不敢用,怕生病。
解决完卫生问题,她飞速离开关门。
行李箱就先放在堂屋,经过的时候,陈漫又喊了声外婆。
“外婆,我上楼去看看。打扫一下卫生。”
“好。”
上楼的楼梯要出了堂屋,沿着屋外的廊檐走道向右。这里有一座宽敞的实木楼梯。
陈漫以为,当年修厢房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修个楼梯可以上二楼。
陈漫试探性的,一脚踩在厚实的木板楼梯上。很踏实,没有吱呀声响,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步两步,楼梯发出些微沉闷的踩踏声,但稳稳当当的。
楼上有厢房,还有左右两间正房,堂屋上头没有房间。
陈漫打开了厢房的门,灰扑扑的,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一张木床,两个编织箩筐,还有床上的杂物。
这屋挺好的,楼上窗户没开的那么高,两扇木窗朝外推开,可以看见窗前的梨树。
前面的菜园和远处的田地和人家,伸出窗外,还能看见右侧的竹林。
看完这间,陈漫又看了正房挨着厢房的右边这间。
打开,就是一些破旧不用的东西,一些淘汰的罐子花瓶。
里面还有那种年代感很强的塑料花,坏旧的柜子,一个火柜,几口木箱子和一些多余的椅子凳子。占满了整个房间。
看完这间,陈漫又去看了妈妈的房间。这间倒是挺干净的,除了落了些灰尘。席梦思的床,穿衣柜,梳妆台都有。
陈漫走了进来,就在上一个春节,妈妈应该还在这里住过。
打开衣柜,里面还有许多妈妈的衣服,棉絮,床单被套。
陈漫的手指从衣架上划过,转向了梳妆台。
梳妆台的抽屉打开,一把牛角梳静静地躺在里面,它好像等了许久,都不见主人回来。
陈漫将它捡起,一颗豆大的泪砸在上面,然后溅开。
本来高中时,父亲走了,她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亲人了。
妈妈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种难过不止是当下的悲痛,更多的是一种长久萦绕在心头的惦念。
甚至可以说,只要不是特意的去想,或者触碰到与妈妈相关的事,她根本就会忘记妈妈已经去世的这件事。
以至于每次突然触碰到什么,骤然想起妈妈已经去世的时候,都内心一惊,难以接受,然后思念喷涌而出。
这种思念的沉重压的陈漫胸口锥痛,背也挺不直,脚也站不稳,只能缓缓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可她边哭还要边安慰自己。
‘陈漫,不哭不哭。不能让妈妈走的不安心。’
听说人走了,亲人一直恋恋不舍的话,下面的人也走不好。她怕自己的思念给妈妈带去困扰。
妈妈刚开始走的时候,她经常梦见她。
梦见她的葬礼,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直到有一次,梦里妈妈跟她说,她要走了。
陈漫问她要去哪里,梦里妈妈指了指天上。
梦里的陈漫叫她不要走,或者可不可以把她带上。
在梦里,妈妈说的走就是单纯的走,不是死,是离开一个地方去了另一个地方的意思。但她还是慌张不舍。
妈妈笑了笑,没说话,独自消失了。
自那以后,她梦见妈妈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
最终还是决定住厢房,妈妈的房间不能动,另外一间东西太多。正好木床也在厢房。
陈漫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清理出来,暂时放在阳台上。
两个编织箩筐,床上的杂物。陈漫清理出了一些很旧的书本,被虫蛀过,密密麻麻的小孔。
但还能看到,其中一本是《姓名学》。陈漫随意翻了翻,肖狗之人不宜用字“辰”、“贝”、“美”、“水旁字”......
陈漫摇摇头,把书合上,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还有几本老黄历,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早期的艳情小说了。封面明明晃晃展示着黑粗字体的欲与情几个大字。陈漫瞳孔震动,这玩意属于这个家里谁的?外婆?外公?妈妈?好像谁都不合适吧。
陈漫忍不住翻了几页,咦,文笔和内容还挺正常的嘛。
啧,原来以前的人早就懂了流量的密码。
又掏出了几个尼龙袋,打开,里面装的都是花花绿绿不要的衣服,都皱成团了。
陈漫拿出一件很有年代感的衬衫,明黄的颜色,搭配标准的红花。
又拿了一件,是一条大圆波点的半身长裙。
再拿出一件,是粉咖格子的西装外套,陈漫惊艳于它的颜值。
像是发现宝一样,陈漫很惊喜,这些都是妈妈的旧衣服。
都还挺可爱的,有空再来慢慢整理吧。
陈漫将房间里的东西,除了木床,都搬了出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必须要弄好,因为她发现这间房里居然没通电。
接下来就是打水,把这屋擦干净,再铺上,今晚就能将就了。
陈漫下楼,四处转了一圈没找到拖把和抹布。
“外婆,我没找到抹布和拖把。”
陈漫站在房间门口探进一个身子问外婆。
“木房子,哪里用的着拖把哦。家里没得,你要用只能去街上买。抹布也没得,但是那衣柜里有好多帕子,你进来拿嘛。”外婆指着自己的衣柜。
陈漫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满满当当黑青色,她翻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
“没有啊外婆,在哪一层?”
“最下面那层,好生找一下。”
陈漫摸出一条黑色的长布,有些不确定的问,“是这个?”
外婆嗨哟一声,笑着说:“那是我的包脑壳的帕子,可能压到了,你好生翻,可能压下面了。”
陈漫研究的看着手里的长黑丝布,“外婆,你是哪个民族的?”
“苗族。以前我们都要包帕子。后来慢慢的,戴的人少了,我也收起来了。”
苗族?
好神秘的民族,改天让外婆给她好好讲讲以前的故事。
她将长丝帕子整整齐齐叠好,仔细的翻了一通,才终于找到了几张粉的、绿的、白的毛巾。
“找到了,外婆。哪条可以用?”
“都可以,随便你用。都是吃酒得的。”
陈漫一个颜色拿了一条,又去厨房找了个桶和盆,到院子里接了半桶水提上去。
仔仔细细地将木床擦了三遍,又将窗户、墙壁和地面也擦了一遍。
上上下下换了好几趟水,擦完已经累得想瘫在地上。
从妈妈的柜子里拿了棉絮,没有床垫,陈漫就收了几个晾在栏杆上的饲料口袋铺在上面,再铺棉絮,先将就一下。
现在天气热,盖一个被套就能过。等有时间买了新的再说。
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口罩,手套,打扫卫生的工具,盆,桶,床上用品,床垫......
现在想想,许钧炀今天叫住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简直是太实用了。明天要厚着脸皮拜托他带自己出去一趟。
对了,今晚先问问。万一他明早出门的早,自己也好早点起床。
陈漫坐在走廊上,掏出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20:23了。
天已经很晚了,但月色挺亮的,所以陈漫也还看得见一些。
她捏了捏拳头,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拨号的嘟嘟声,让她忐忑不已,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打电话。两个事儿凑一起,真烦人。
“喂?”电话里许钧炀的声音更陌生些,也更冷淡。
陈漫有些尴尬,才来半天就一直麻烦人家。“喂,我是陈漫,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想问问你明天出去吗?可不可以捎我一段?”
“明天要出去。你几点?”
他的声音温和了些,让陈漫的忐忑少了两分。她赶紧接话,“我几点都行。”
“那好,明早九点吧,我叫你。”
“嗯,好,谢谢。”
挂了电话,陈漫欣慰的笑笑,‘看吧,打个电话也没少块肉。’
房间暂时就这样吧。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洗澡也是个问题。
陈漫思索着在哪里洗澡比较合适,想了一圈,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洗澡的。
那只能先把头发洗了,再打水回房间擦洗身体。
将行李箱一个一个提上楼,放到房间里。
翻出了旅行洗漱用品,到院子里洗脸、刷牙、洗脚,裤子撩高,能冲的地方都冲了一遍。
山泉水还是有些凉的,但不来例假,就还可以忍,头就不洗了,宁愿脏一点,也不能用冷水洗头。
太晚了,又不熟悉,烧水也不方便。
外婆一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还是坐轮椅。
外婆脸上的笑意深沉,“走,推我到那边去,我就在那里和他们说哈话。”
外婆手指着一群老太太。
陈漫推着外婆靠近,大家纷纷开始和外婆搭话,钧炀奶奶笑呵呵的上前接替了陈漫的位置。
“看起像是精神些了呢。”
“好久没见你出来了,今天总算出来新鲜一哈了。”
“还坐个高级板凳出来啊,村上你是头一个哦。”
外婆笑呵呵的一个个回答,“这两天是像好些了。”
“脚走不动咯嘛,我还不是想出来走哈。”
“轮椅,我老漫买的。”
陈漫将刹车调好,任她和一群老太太聊天。
不过一会儿,陈漫听见冲天炮的声音从山上传来。
“开始祭拜了。”陈漫听到一句。
过了半小时的样子,一大群人从陈漫外婆家那边走出来,其中还有许钧炀。
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手拿镰刀,有的空手。
撩人的肉香味从怕旁边的锅里传出来,顺着风吹进陈漫鼻子里,有些饿了。
这里充满欢声笑语,大家忙归忙,但是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妹,没得事帮忙切一下西瓜,马上开饭了。缺个人帮忙,我这边要给凉菜摆盘,上菜。”
陈漫的肩被人拍了拍,是一个胖胖的妇女。
“哎,好。”
陈漫终于有事做了,挺开心的。
“外婆,我去帮忙了。”
“好。”
陈漫问了问,西瓜切成小块就行,主要上桌的时候方便吃。
西瓜切开,满满的清甜香气分子溢出。
切成一块一块的三角形模样,装盘。
一张张桌子摆出来,人们哄闹着上桌,陈漫看见钧炀奶奶推着外婆上桌了,笑了笑,便安心的切西瓜。
所有西瓜切完的时候,陈漫打眼才发现......每桌都坐满了。
她站在原地,有些迷茫。
一位中年的叔叔拿着长长的托盘来端西瓜,陈漫帮着一盘盘的摆上去。
那人对陈漫说,“没位置了?”
“好像是。”陈漫回应道。
“那等下再吃一样的,我们也还没吃呢。”
“好。”陈漫也看到了好几个没上桌的。
最终也没有等这些人吃完,而是这些没吃上饭的人又从旁边谁家的屋里找了张桌子出来。
桌子摆好,许钧炀拿着托盘过来端菜,陈漫把西瓜放上去,便听他说,“跟我来。”
陈漫上了桌,就坐在许钧炀旁边。
除了她,满桌都是男人。
陈漫有些不好意思,夹菜也只夹自己面前的两道——西瓜和豆腐。
许钧炀低头问她,“想吃哪道菜?”
同桌的其他男人本在大声说着话,相互劝酒。
此刻却突然一静,然后看她,纷纷开口。
“哎,妹,你喜欢吃哪样菜,这个红烧肉可以不?来来来,端到她面前去。还有这个虾子,端过去。”
“就是噻,妹娃娃不像你们这些糙老汉。来,把这个扣肉放过去。”
一桌人纷纷放下筷子,给桌上的菜换了换位置,好菜都往她面前凑。
陈漫脸都红了,很不好意思,偷偷瞧了眼许钧炀,他眼里也闪着笑意。
“谢谢。”
然后这群男人又开始大声开着玩笑,相互劝起酒来。
陈漫安静的吃着饭,她发现,居然没人给许钧炀劝酒,难道他不喝?
“来来来,这个妹不喝酒,给她倒一杯汽水。钧炀现在不能喝,等下次再灌他,你自己倒点娃娃家喝的阔落(可乐)。我们一起喝一杯。”
这大叔,说话还挺好玩的,陈漫咧着嘴笑看着许钧炀,好大的娃娃,大胖小子。
许钧炀掀起眼皮回了她一眼。
吃过饭,谁也没走,老人小孩在树下乘凉,大人帮着收拾卫生。
天黑下来,路灯也亮了起来。
这里的人还是很多。
不知谁家搬出了音响,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唱歌。
“点歌点歌啊,要唱的自己过来点。”
张晓娜走到陈漫身边,用手拐了她一下,“吃饭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我还给你留了个板凳呢。”
陈漫:......
“我在帮忙切西瓜。”
“那你不过来找我?”
“我没看见你在哪,有人叫我坐下吃饭,我就去坐下了。”
晚上很燥热,天上的月亮亮的跟太阳似的,稻田里传来蛙声,虫鸣声。
“天气热,等会河里的螃蟹都出来乘凉,我们抓螃蟹去?”
张晓娜扭着脸对着陈漫抛了个眯眯眼,怂恿她。
“抓螃蟹?好啊好啊。”陈漫期待的抓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去?”
“等会,把我儿子哄睡了就去。”
“还有人去吗?就我们俩?”
“你还想叫谁?你跟那些男的一起去你干不过他们,两下就抓没了,你就只能干看着。”
陈漫:......
“两个人会不会害怕?”
“怕啥,都在咱们河里,我们不跑远。那些男的今晚要去田里抓泥鳅,不跟我们争。”
“好!”
“记得拿手电筒,火钳。”
“好!”
男人们把桌子搬到路灯下,就着路灯打牌,许钧炀占了一个位置,旁边围了一圈人在观看。
老太太们都回家了,陈漫也将外婆推回了家里,给她简单的擦擦身体,洗脚洗脸。
把外婆伺候上床之后,陈漫兴奋的去拿手电筒和火钳。
张晓娜来叫她的时候,还带了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手里提着个小桶,一人一把手电筒。
沿着田埂下河,哗哗的流水声,听的陈漫心里都凉快了许多。
“不用翻石头,直接看就可以,它们会出来乘凉。”
张晓娜用手电照着河里,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只。“看,那里,还有那里,两只。甜甜拿桶来。”
小姑娘叫甜甜,大名许甜甜,是张晓娜大伯家的孙女。
甜甜立马将桶递过来。
陈漫还在找,哪里,哪里,怎么她没看见。
“哪啊?我没看见。”
张晓娜铁钳子一伸过去,螃蟹跑起来,陈漫就看见了。
“啊啊啊,我看见了,螃蟹!快抓住它!跑了跑了。”
“你别喊!吓跑了。”张晓娜白了陈漫一眼。
陈漫笑嘻嘻的。
开局就有好运,陈漫睁大了眼睛往水里看,仔细寻找属于她自己的成果。
看着张晓娜和甜甜很快又找了几只之后。
陈漫苦闷地蹲在河边,翻了翻手下的石头,一只螃蟹受惊飞快跑起来。
陈漫喜形于色,正想大喊,又怕吓的螃蟹跑得更快。
一着急,伸手去抓。
陈漫开心地眼睛都亮了,抓到了!
“我抓到一只!”下一刻,“啊啊啊,痛!”
陈漫的手指被螃蟹夹住,又痛又惊慌,手一甩,螃蟹飞出去,它挣扎两下将自己翻过来, 立马爬进了旁边的石头逢里。
厨房和卫生间的工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陈漫收拾完堂屋,又开始捣鼓另外一间房,发现里面都是大柜子,用来装谷子的。
她自己根本搬不动,所以暂时没动,等后面弄好,前面这些重新修整的时候,请工人帮忙,到时再看怎么安置。
其实里面,打开都是空的,外婆年纪大,早就种不了地了。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转战到厢房地下。
陈漫向勇舅舅借了副手套,将下面的柴火都装进了饲料口袋里。
将弄完才发现下面还掩埋着一个木桩子,还有一个圆圆的被小石头坑。
陈漫疑惑不已,问外婆,外婆说那是对子。
“什么的对子?”
外婆笑呵呵的,看她像看个愚蠢的小孩。
“辣子晒干了,就放到里头,舂成辣椒粉。很早以前,粮食都是靠这个舂。”
陈漫了然的点点头。
以前没有机器,这个叫对子的东西,功劳很大。
一袋一袋的堆放在一起,看起来就干净多了。
下面就四根柱子,一方空地。楼上是陈漫的房间。
此时站在这里,透过外面的竹林,陈漫才隐约看到了边上的河。
之前这里堆的东西多,草木深,陈漫怕有蛇虫,也忙着整理,没空过来。
现在才发现此处的妙处。
竹影斑驳,流水哗哗,陈漫顺着竹林的小径走去,穿过不大的一片竹林,外面就是一弯清澈的河流。
河岸很宽,细沙铺地,乱石嶙峋,它的对面是片倾斜向上的山林。
一簇簇野花在河岸岩石中夹缝求生,充满野性美感。
陈漫彷佛打开了新世界。
相比于大都市的建筑美,她更喜欢大自然的美。
好像透过一朵花,她就能窥探到造物的秘密。
好像通过一棵小草,她就能感受到神奇的生命力。
春夏秋冬,各色不同,随时都能给人带来惊喜。
陈漫很喜欢这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等忙完前面,一定要把这里也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陈漫将院子过渡到竹林这一块的土地全部铲干净了,撒上了草籽。
她打算等明年春天,买些易种活的花种,把庭院周围都撒上。
继续收拾竹林旁边,这里有一个用破衣裳和废旧的塑料膜搭建的一个小小的棚子。
旁边还有几捆柴火,收拾完柴火,陈漫瞅着天色差不多了,一看手机五点多。
在菜园里摘了菜,到堂屋做饭。
工人们都离得近,陈漫也没空给那么多的工人每天做饭,所以他们不在陈漫家里吃饭。
本来每天每人200块的工钱,陈漫多给了每人20,每天220块。就当补偿吃饭的费用了。
外婆说,村里找人帮忙建房,最少也会管一个简单的中饭的。
陈漫每天会切点西瓜给大家,冰箱里冰镇一些凉水,就当解暑。
临时的灶台不太方便,陈漫做的也简单。
一个凉拌黄瓜,一个西红柿炒辣椒丁,一个裙带瘦肉汤。
很简单,但是口味很不错,大夏天的,真的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晚饭过后,所有的工人都收工回去吃饭了。
陈漫接着去整理厢房外的杂物,现在准备把在眼前这个搭的破破烂烂的小棚子拆了。
扯下搭在上面的竹条,掰断捆成一捆放旁边。
上面搭的烂布,陈漫怕有脏东西,找了火钳一块一块夹了放进垃圾袋里。
火钳比较重,她抬高了手还不好夹,费力。
于是想往前一步,好使力。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脚下去,她听到一声干木板折断的脆响,整个人坠入了深渊。
惶恐和失重感传来,她的身体擦过洞壁,摔在地上。
一下给她摔懵了。
屁股有些疼,但不算严重,手掌擦伤有些刺痛,黑暗中看不到,但是她猜测应该磨破皮了。
洞里黢黑,陈漫终于缓过神来,刹那心中充满恐惧。
短短两秒,心中猜疑万万种。
会不会是外婆被人挟持了,这个是人贩子用来抓她的陷阱?
或者这个村本来就有问题?
还是说这里藏着什么违禁的秘密?
越想越离谱。
“嘤~”
她嘤了两声,发现内心更恐怖了,赶忙闭上了嘴。
缩紧身子,内心不断安慰自己,给自己壮胆。
陈漫没事,不怕不怕,这没什么。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急忙去摸裤兜里的手机,哆嗦着按亮了屏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幸好没有蛇虫也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个土洞,不然她可能当场吓破胆。
她点开手机,毫不犹疑地拨通了许钧炀的电话。
许钧炀放慢车速,单手操纵方向盘,一只手拿起手机查看。
屏幕上是陈漫两个字。
瑞凤眼本就显得高傲冷漠,面无表情时,就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接听。
可开口那低沉温柔的声音,在陈漫听来就是天籁之音。
“喂。”
陈漫耸耸鼻子,想哭不敢哭,现在适应了些,洞里稍许有些光线。
“喂~许钧炀,我掉进洞里了,能不能麻烦你救救我?”
许钧炀的瞳仁一缩,脸色严肃,忙问,“在哪?”
“在我外婆家竹林边,这里有个洞,我一踩就掉进来了。”
“等着,我马上到。别怕,电话挂了,我打电话叫人拿梯子过来。”
“嗯。”
许钧炀将手机仍在台面上,在车载的屏幕上按了几下,打了个电话出去。
脚下油门一踩,车速骤然加快。
从一头正慢悠悠回家的水牛身边一晃而过时,水牛愣了愣,什么东西?
“走,昂起脑壳做哪样,背时牛。”它的主人给了它一棍子。
水牛挨痛甩甩尾巴,低下头继续慢悠悠的走。
“喂,奶,陈漫掉到红薯洞里去了,你让我爷把楼梯找出来,我马上到家了。”
钧炀奶奶一听,喊了一声‘天爷’,脚下快步走进屋,嘴里喊着,“老头子,老头子诶……”
陈漫静静守在洞里,跟许钧炀通过电话以后,她的心得到了些许宽慰。
但还是有些怕,毕竟太黑了。
她将手机灯打开,洞壁上的黄土和石块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塌方一样,她好怕自己被埋在里面。
越想越窒息。
“陈漫!”
许钧炀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在慢慢靠近。
“哎!”陈漫激动的回应。
“在哪?”
“洞里!”
许钧炀:很好,大聪明。
他听声靠近,朝下看,便看到洞内微黄的灯光中,那张仰起的小脸。
满眼的期待和满脸的幸运。
骤然对上许钧炀的眼睛,陈漫没有不好意思,只有满心欢喜。
“许钧炀,救命啊~”
许钧炀眼中笑意一闪而逝,问她,“有没有摔伤?”
“没有,就是手掌有些擦伤,不碍事。”
“你往旁边让一点,我放梯子下来。”
“哦,好。”
她撑着爬起来让到一边,屁股上这才感觉到痛。
看着眼前简单的几样食材,陈漫拿上小盆,进了堂屋,站在门槛外问。
“外婆,门前这个菜园是我们家的对吧”
幸好外婆耳朵还是好使的,不用喊的就能听见,“对,园子里应该有菜,晓得长的咋样了,我都没去管。你要吃就去弄。”
“那我去弄点黄瓜,我昨天看到黄瓜了。我们今早吃面可以吗?”
“要得,小心莫弄伤到了。”
“不会。”
外婆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她一个大城市长大的女娃娃,生的娇嫩。
到农村来照顾她一个老太婆,孝心是足够的,态度也好,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混几天悄悄咪咪走了,没想到死前还能有个孝顺的娃娃来照料她。
她心中很是安慰,但同时又心疼陈漫。
陈漫欣喜的走进了园子里,探寻收获的乐趣。
黄瓜短胖短胖的,闻起来就香黄瓜,陈漫脸上窃喜,农村就是好,自己种的蔬菜吃起来可太放心了。
旁边还有紫色的茄子和插着竹芊的豆角,又看见了辣椒和红彤彤的大番茄。
园子边上还有韭菜和芬葱。
陈漫摘了三根黄瓜,摘了些番茄,扯了点葱放盆里,拿到水管下冲洗一番。
可爱的黄瓜一口咬下去,清香脆爽。
她笑眯眯的进屋。
生火简单。
柴火放进去,打火机一点就燃了。
就是这柴火燃的太快,一会就要加新的进去。
估计是外婆年纪大了,没有能力去山上捡经烧的木柴。
锅热之后加猪油,猪油很快化在锅里。
陈漫煎了两个鸡蛋,放盘子里备用。
往锅里倒水,滋滋滋的声音响起,锅里水开之后,放了两个人的面条。
取了两个洗干净的白瓷碗,放入小半勺猪油,葱花,和食盐。
其他调料没有就将就吧。
炒了一道黄瓜丝和一道番茄丁。
自己其实生吃就行,但是妈妈以前经常念叨,农村早饭就是煮饭吃,是有菜有饭的。
陈漫想着外婆,没煮饭,但还是随意炒了两个菜。
正当她想把面条和菜端出去的时候,钧炀奶奶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了。
“陈漫,陈漫?”
陈漫放下烫手的碗,走出来。
看见钧炀奶奶手上端着的碗就明白,这是送早饭来了。陈漫一瞬间被她温暖到了。
远亲不如近邻。
若是自己现在还远在临海市,外婆真的就是靠着邻居活着。
“外婆。”
“陈漫,今早上煮了稀饭,给你们端点来。”
陈漫满心的感激,“谢谢您,我外婆辛亏有您这样心地善良的邻居照应,真的太感谢您了。早饭我自己也做了,您要不要吃碗面条?”
钧炀奶奶一听,意外地说:“哎哟,才来都能煮得饭吃了。你这个妹娃娃是真得行啊,我去看看。”
陈漫笑着侧身让开。
钧炀奶奶进了厨房,看见灶台上两碗面,两盘菜。
笑呵呵的直夸她真厉害,土灶都会用。
“外婆,吃点儿吗?”
“不了不了,我不爱吃面。你拿个碗把稀饭腾出来,你外婆想吃的时候吃。”
“好。”
钧炀奶奶跨出门口,又回头跟她说,“哦,差点忘记了,钧炀喊你吃完饭了到我家院子里喊他一声,说你今天要出去买东西,顺便坐他的车。”
“对,缺好多东西呢。 那我赶紧吃早饭。”
吃过早饭,陈漫上楼拿遮阳伞和背包。
天气很好,阳光有些晒,树上的蝉不停地嘶吼。
刚出了院子,隔着一条马路,陈漫便一眼看见许钧炀。
他正靠在车外吸烟,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目光正与陈漫对上,看起来有股疏离的嚣张。
说实话,这种男人,在网上陈漫可以舔屏百十来个,但生活中遇到一个都让她害怕。怂,不敢跟这样优越的男人打交道。
他今天不像昨天那样穿一身西装,西装暴徒说的就是他们这种吧。
他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简单休闲的淡蓝色衬衫,扣子没扣全,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看起来有股慵懒性感的美。
他的气质并不像大学生那般青春阳光,而是更男人更成熟。
手臂上没有鼓起来的肌肉,但线条明显,看起来很有力。
生活中很难遇到这样精致漂亮,又穿的好看的男人,多看几眼甚至都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好,许,呃......”
“上车吧。”许钧炀将烟灭了,扔外面垃圾桶,脑中是她看见自己时那一抹惊艳的神色,若无其事地上车。
陈漫偷偷尴尬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
车缓缓跑动,转角就遇到一个年轻的妈妈,边走手里边玩着手机,身后跟着一个走路慢摇摇的小男孩。
她不经意一抬头,脸色惊喜,拦住车。
陈漫瞥了一眼许钧炀,他踩下刹车。
“钧炀,走哪儿去?帮我带个快递回来啊。”
说的普通话,大大咧咧的语气。
陈漫打量了她一眼,她也好奇地看着陈漫。
“发我微信上。”说完许钧炀看了眼车前,对那女人说,“你儿子。”
那女人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她儿子,一吼,“滚过来,站车前面不怕把你撞死啊?”
小男孩抬起头来,懵懵的一笑,踢踢踏踏地跑到了马路边乖乖让行。
陈漫惊的眼珠子都睁圆了,这带孩子的操作有些糙。
那女人的话虽然不好听,可语气没有嫌弃和恶意,像是本性使然,凶神恶煞的教育。
一路上遇到的车辆很少,只有几辆建筑用车轰轰地开进来。
人也不多,陈漫看见有一块田里居然有人在割稻谷了,一人弯腰在割,一人脚不停踩着机器脱谷。
车速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陈漫还没看够,趴窗户上往后瞧。农村好多有趣的事情啊。
许钧炀头也不转,余光扫见她的动作,轻笑了下。
车到街上的时候,经过居委会外面还没有停下来。
陈漫眼睛转了转,开口提醒他可以把自己放下了,“我在哪里坐车去镇上呀?我买的东西多,想着还是去镇上买方便些。”
“我也是去镇上。”许钧炀扭头看她一眼。
“哦,好。”
陈漫沿途记路,去镇上的路很简单,只有一个大道岔口。
镇上果然要热闹些,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很多。
许钧炀将车停在马路边上。
陈漫问:“到镇上了对吧?”
“嗯,对面就是超市,你要买生活用品可以去里面买。”
“嗯好,你知道哪儿有卖床垫的吗?我房间没有床垫。”
“沿着超市那边往上走,有一家。你买好让老板送货上门。玉人村许家组。算了,我陪你去,走吧。” 说着他熄了火,准备开门下车。
“啊?不,不了,你不是有事儿吗?我记住了玉人村许家组,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你的事儿。”
陈漫哪敢耽误别人,连忙拒绝。
许钧炀看着她静默了两秒,点了下头,“行,那你自己去吧。买完东西给我打电话。”
“我买的东西比较多,可能很慢,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是。”她来的路上就打定主意,今天包车回去,东西太多不说,还没车进村。
“我今天没什么事,买完打我电话,去吧。”
陈漫只能下车。
看着他的车开走,才过了马路。
或许是生病了回农村修养吧。
这种聚餐不像年轻人一样很狂欢,也不像商务酒桌需要人热场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
“吃,快吃,今天忙一天了。”外婆招呼钧炀奶奶夹菜,转而又招呼钧炀和他爷爷,“你们多吃点。”
钧炀奶奶给外婆夹了个鸡腿,“来,鸡腿,老人家吃。”
“哎哟,我不吃,留给钧炀和陈漫吃。娃娃家吃,大人家吃不吃管啥子。”
“你吃,你老了,该你吃了。娃娃家哪样没吃过。你还枣泥(心疼)他几个。”
陈漫不用招呼谁,坐下来之后就开始埋头苦干。
钧炀奶奶做饭好吃,自己今天都是打下手,说好叫别人吃饭的,结果让别人忙了一天。
陈漫将钵里另一个鸡腿夹道钧炀外婆碗里,“外婆,你们老人家一人一个。我们小孩不爱吃。”
许钧炀看她一眼,仿佛在问:谁是小孩?
两个老太太乐呵呵地看着她,不再推脱。
许钧炀给他爷爷夹了几片梅菜扣肉,爷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吃自己的。
虽然安静,但并不觉得氛围尴尬,反倒是挺温馨的。像是一家人日常的一顿晚餐。
“陈漫倒是爱整,把这屋里搞得这么漂漂亮亮的。”钧炀奶奶吃着饭,对着外婆夸陈漫。
外婆:“年轻人有精力,我们老了随她们咋整。”
“是啊,老了不管事了。管多了不好。”
许钧炀倒是早就发现了,她是个爱干净又勤快的女人。
还是个爱美的女人,不出门的日子,也涂着口红,打扮得光彩照人。
陈漫感应到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抬头就对上许钧炀幽深的目光。
她想下意识地回避眼神,脑子却急速做出了不一样的回应。
她也静静不动,就直视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没移开目光,就这么看着,让对方的模样印刻在脑子里。
好像在较劲,好像在好奇探究,好像在期待什么......
“昂到起做啥子,快点吃,菜冷了。”两人的对视被钧炀奶奶打断。
陈漫一下子移开了目光,看向眼前满桌子的菜。
再抬头,却见许钧炀还在看着自己。
她继续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7秒。
陈漫在心中数了。
听说对视8秒以上,就会坠入爱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不得不说,对视真的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
此刻,她体会到了一种羞涩的又十分愉悦的情绪在她体内蔓延。
他的眼睛,里面没有冰冷,反倒像是装满了真诚和柔情,深邃而坚定。或许再看下去,她真的会像实验结果说的,忍不住流泪。
陈漫觉得不可思议。
许钧炀放在桌下腿上的手指摩挲了两下,用以缓解内心那种说不清楚的悸动。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活跃过。
仿佛发疯了似的。
也许,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暧昧,不动声色,心领神会。
自此之后,陈漫发现,村里的人对她都更加的热情了。她好像一下子就从外地人变成了当地人。
这让陈漫有点儿受宠若惊。
“嬢嬢,这个是酸菜,我奶喊我拿来的。”佳豪说话的时候有些气短,显得语气有些激动。
陈漫哭笑不得,鸡蛋拿过了,干笋子拿过了,放学买的零食拿过了,今天又来送酸菜。
佳豪的身后跟着一大帮小毛孩,看着陈漫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奥特曼,带着光的奥特曼。而佳豪,看自己的目光不再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么清澈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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