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舒魏清越的女频言情小说《你为什么不爱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海盐西瓜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了个电话给宅子外面的保镖,让他们跟着季舒,他倒是想看看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么?季舒一路上跌跌撞撞,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闷热,明明已经过了秋分,却还是燥热的厉害。她不敢停下脚步,她得赶紧逃到山下面,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自己消失了一晚上,爸爸妈妈,还有...江舍,他们肯定着急坏了。下山的路好漫长,太阳已经下山了,她好像误入了一片森林,一天没有进食,拖着疲惫的身子,她靠着断树坐在地上,身上的长裙脏了,她用手细细拍着身上的尘垢。这条裙子是江舍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和江舍一起逛街,只因她在商店门口多看了两眼,江舍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欢这条裙子,可是连衣裙的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她不得不放弃。为了这条裙子,之后江舍就不断的去接家教,晚上还偷偷跑去网...
《你为什么不爱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打了个电话给宅子外面的保镖,让他们跟着季舒,他倒是想看看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么?
季舒一路上跌跌撞撞,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闷热,明明已经过了秋分,却还是燥热的厉害。她不敢停下脚步,她得赶紧逃到山下面,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自己消失了一晚上,爸爸妈妈,还有...江舍,他们肯定着急坏了。
下山的路好漫长,太阳已经下山了,她好像误入了一片森林,一天没有进食,拖着疲惫的身子,她靠着断树坐在地上,身上的长裙脏了,她用手细细拍着身上的尘垢。
这条裙子是江舍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和江舍一起逛街,只因她在商店门口多看了两眼,江舍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欢这条裙子,可是连衣裙的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她不得不放弃。
为了这条裙子,之后江舍就不断的去接家教,晚上还偷偷跑去网吧当网管,给人冲泡面拖地,季舒早就知道了,多少次季舒躲在门口偷偷看着难免泛泪,要知道江舍特别不喜欢季舒去网吧,那里面鱼目混珠,到处都是打架的,气味也特不好闻。
他不言语,季舒知道,江舍更不喜欢这个环境。江舍的手是用来抓坏人的,那么耀眼的少年,现在为了她却要给别人卑躬屈膝,江舍他骨子里自带清高,肯定更不希望自己看到他这副样子。
从小到大,总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怕他发现自己,只好背靠在门口偷偷的抹眼泪,第二天她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依旧还对他没心没肺笑,那时候她在心里想,他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是现在呢,一想到江舍,心里难免哽咽,一切都完了,自己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他?
她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出这里,在森林的第三天。身体随着精神一点一点崩溃,胃已经饿到没有知觉,嘴唇干裂出伤口,她还想逃,千万不能被抓到。
她完全是背靠着断树才能勉强坐着,一缕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住眼睛,她甚至提不起力气去捋一下。
这是她最大的极限么。也好,至少她也算逃出来了,不用再面对那个恶魔。
慢慢的,她的眼睛阖了上去,紧紧闭上。
魏清越从她踏进这树林就一直在盯着她,她就是想看看这姑娘到底有多倔,宁愿在这破树林走三天三夜也不愿回头,多倔啊 总是不乖,一定给她一点苦头吃磨磨她的脾气。
不舒服,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季舒缓缓转过眸,见到自上而下的一条输液管子,明白过来,她没死。
又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季舒紧握着拳头,门口的冷漠男人,目光似是完全胶着在她身上,季舒有种被毒蛇的幸子一寸寸舔舐过的颤栗感。
魏清越一步步走向她,他个子很高,看她时总是俯视的姿态,此刻就好像在看一只跌进陷阱的猎物。他原本冷冰冰的脸庞,忽然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这几天玩的开心吗?”
“信不信我会告你强奸,你这个强奸犯!”
呵!
男人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他似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只淡淡勾起唇角:“听着,这是我第二次从你嘴听的强奸犯这三个字,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三遍。”
季舒眼睛瞪的很大,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稀薄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选择跟着我,还是继续选择逃跑?”
接着发生的事儿便有些意料之外,一只冰凉的手铐铐在了她的右手腕间,她错愕的同时,另一边却被他铐到了他自己手上。
季舒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面前的男人,难以理解,更多的是恼怒和耻辱。
他这是把她当宠物了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报警?现在是什么社会,你也该长大一点了。”
是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子,有什么资格和魏家那样的人家斗?
有权真了不起,就可以囚禁她,就可以让她随随便便的毫无尊严。
她另一边左手迅速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她把刀尖对准了魏清越。
从他皱起的眉头看出来他有几分惊讶,他只是沉静地看着她自己指着她白净的腕子,眼神纹丝不动。
用另一只手指挡开刀锋,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是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你真的认为可以杀的掉我吗?”
季舒已经嗅到了他的愤怒,没准他的保镖现在就在外面,所以她在魏清越动手之前,把刀尖调转,对准了自己。
“说的对,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杀掉自己。”季舒想明白了,现在他就会将她囚禁至此,与其这般屈辱的活着,还不如让她死。
魏清越发现自己的指尖在空气中轻微的颤抖。
“把刀放下…”魏清越冷冷看着她。
“既然我逃不了,那我就会让你痛苦。”她已经把刀对向她雪白的脖子上。
魏清越心跳忽然加快。
“你一定会痛苦的是吧?”
“季舒,你的脑子没有问题吧?你划在自己脖子上,我怎么可能会痛…”魏清越讥笑的声音忽然变小,他看见季舒脖子开始渗血了。
他已经开始怒不可遏,后悔为什么在她扇他耳光时没有把她抓回来掐死,他想夺刀,又重复了一遍:“把刀放下!”
她的声音仍很低“你放我走!”
很快,她的刀口用力下来,新鲜的血液,很快淅沥地落在长地毯上。一滴一滴的在流淌,颜色鲜红刺目。
魏清越能从她眼里看到自己,他唇紧抿,因恐惧而变的苍白。
恐惧?不敢相信,这么轻易操控的模样,居然是自己。
魏清越从自己声音里听见了哀求“放下吧,我们谈谈。”
见她还是不肯把刀放下:“我放你走!”
季舒松开手,刀迅速落在毯子上。
鲜红色的液体已经把他干净的衬衫袖口浸湿了。
魏清越将门打开,冲外面保镖吼道:“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艳阳高照,虽不似前几日那样阴雨缠绕,但是气温还是冷飕飕的,季舒撑着头贴着车窗,看着从树上飘落下来的落叶,不知不觉也要入秋了。
她转头看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魏清越,男人的侧脸无疑是好看的,可他的脸却是阴沉沉的,原因就是,今天早上忙着晒衣服,只做了一份早餐,这肯定是给团子准备的啊,可怜的小团子,只有被他父亲碾压的份。
季舒看不惯他这种霸道劲,对她这样也就算了,对她的儿子也还是这样,于是季舒壮着胆子,小声对魏清越说了句
“幼不幼稚?”
魏清越的脸当时就垮下来了。
季舒也不管了,但奈不过害怕,假装跑到厨房清理垃圾,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她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在儿子的面前,她一定要守护住她身为母亲的高大形象,就凭这一点她也绝对不能马上跟他妥协,再说了,她也说的没有错,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好抢的?只不过是一块南瓜饼而已!!!
直到出发坐在车子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团子更是因路途的遥远而在后座昏昏欲睡。
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之下,季舒不由的去想以前,不管婚前还是婚后,她去魏宅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但是每次只要是同魏清越一起去魏宅,必定是会闹个天翻地覆,不欢而散。
原因呢?
记得新婚燕尔,魏夫人指名要季舒这个新儿媳妇来家里学规矩,她要亲自教导,从季舒的衣装打扮,举止谈吐,魏夫人要从头到尾的帮季舒重新审视一番。
在魏夫人眼里,他的儿子是有名望的人,免不了婚后季舒要跟着魏清越出去应酬,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她调教好,不能让她丢了丈夫的脸,更不能让她成为魏家的笑柄,所以那段时间季舒没少吃苦头,魏母还美名其曰说都是为她好,可实际婚后,魏清越连带她出去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占有欲发作的时候,恨不得她只能坐在他怀里,最好连衣服都不要穿。
魏夫人的调教当然也包括插花品茶,季舒仍然记得自己那天在魏母的指导下,她足足跪在地上品了四个小时的茶,背挺的直直的,摆弄了半天,实际上面前摆的几种茶的名字她都分不清,渐渐在婆婆的脸上,她看到了几分颇似魏清越才会有的表情,吓的她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像模像样的一遍一遍重复烹茶的动作。
魏清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从大门里闯了进来,他的视线扫向了硊在地上的季舒,又看到她发红的膝盖。
再转过头,他鹰隼般的眸子一下死死地盯向了她的母亲,那是一种带着威胁的眼神。
魏夫人被盯的头皮发麻。她不解的望着儿子。
随后魏清越冷笑一声:“好,好,好,你好得很!”
说完当着魏母和季舒的面,把桌上的陶瓷器具全部砸碎了。似乎还不解气,他干脆把桌子也掀翻了。一时间整个房间震耳欲聋。仆人们闻声而来,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魏夫人也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但更多的是诧异,他的儿子是在对着她母亲砸东西吗?他这些年学的礼仪和教养呢?
可惜魏清越此时完全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客厅里能砸的都被他砸干净了,他仍觉得心口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他,他觉得他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得到释放。
他望着还硊在地上的季舒,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又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原本该有的气焰也消了几分。
同时季舒也发现他锐利的眼神扫过来了,赶紧低头捡地上碎裂的陶瓷片借以这样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害怕极了,怕火烧到她身上来。
魏清越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几步走到她面前,弯腰抓住她手臂,将季舒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在魏夫人一声声不可思议的呼喊声中,抱着她离开了魏宅。
儿子的背影简直刺痛了魏夫人的心,从此以后,魏夫人更加打心底认为就是季舒挑唆了她们母子的关系。真是娶了一个好手段的儿媳妇。
“谁允许你一个人出门的?”魏清越用手捏住她的脖子“季舒,你永远要记得,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许想着摆脱我!”
季舒觉得他的眼神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颤抖着点头,忍着膝盖和脖子上的疼痛,主动伸手抱住了魏清越的脖子,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怀里。
她发现示弱,就是她可以保护自己唯一的武器。
魏夫人永远不知道,儿子咄咄逼人凶悍模样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回到家,没有见到那个他想见的女人而已。
季舒沉浸在回忆中,浑然不知魏清越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底。季舒吓忙缓过神来。
你疯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做到随时随地发情。
季舒挣扎起来,扭身想要挡住魏清越继续向她探索的手,且不说他现在用一只手开车危不危险,后面还坐着睡着了的团子,季舒只能用眼神暗示他,希望他别太过分。
“刚才就想这么干了,不许反抗我...”
魏清越向来是妥妥的利己主义,尊重自己的一切,尽一切可能为自己谋得利益,然后充分享受。
她越挣扎似乎让魏清越变得更加兴奋,季舒力气本就不敌他,她也真的害怕再引起什么动静,把团子弄醒,干脆任由他的性格吧!
纵使再怎么抗拒,这么多年,她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对魏清越还是有了反应。她无数次被自己不受控的反应感到羞耻极了。
“装什么,你这不是很想要?”魏清越微笑,“晚晚,我教过你吧?要直视自己的欲望。”
刚开始跟他的时候,魏清越对她说这些话,每每她听过都会羞愤到流泪,她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话?
她的反应越大,魏清越就越高兴,后来她直接选择无视,只是每次脸上还是不免泛起潮红。
车子一路往山行,季舒已经不知车子往何处行驶,进入那座宏伟的庄园,一路上都是各色的绿化和喷泉,只是隔远就看到仆人们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越靠近,她越害怕。要是被人看见车上的这幅景象,她还怎么做人?
“老公.. 我错了”季舒忙声道
车停住了。
她是真的怕了,后悔早上就不该嘟囔他,她一直都知道,魏清越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男人。
看着小女人乖乖认错,他心底的阴霾也消散了,心情顿时愉悦极了。
这才起身替她整理裙摆,他的嘴唇往下,吻到了她的鼻尖和毛茸茸的脸颊。又摸了摸她温顺的长发。
季舒以为闹剧结束了
“事情还没办完呢。”
他眸色幽暗,充斥着满满的色欲意味。
她又羞又气恼:“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晚晚,你这么了解我,难道不知道不够么?”他用食指轻轻揣摩她的唇。
她闻言又气又羞愧的去拉车门,可惜门是锁着的,她完全拉不开。
就是喜欢看她白费力气,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乖,”他语气温柔极了,“要哭要恼留到晚上求饶,那样才对我有用。”
下午四点半,季舒准时出现在儿子幼儿园门口,很远就看到儿子向她招手,她也微笑的向儿子走去。
幼稚园老师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季舒,不怪魏小朋友一直在夸赞她的妈妈很漂亮。
她不禁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蓝色的束腰碎花长裙外搭配一件白色风衣,头发被随意盘起,珍珠垂线耳坠吊在空中,真是温柔的一塌糊涂,一看就是精心养在温室里,那朵被主人每日娇灌的花骨朵儿。
“魏太太,今天您又是第一个来接小朋友哦...”她往季舒身后瞟了眼道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魏先生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魏太太眉眼闪过一丝不耐,她再仔细端详,魏太太就是与平常一样温婉如常啊,丝毫看不出不耐烦。
也是,魏先生那么喜欢魏太太。
像魏先生这样的高干子弟,娶的都是名门贵族的淑女,可魏先生为了娶现在的这位魏太太,当众拒婚豪门千金。
原以为只是贪图新鲜感,结婚后会与像其他高干子弟一样,说不定外面养的情妇比比皆是,可是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一次拍到他与女子外遇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前不久,狗仔说魏先生和一位短发女郎在高级餐厅相约幽会,此消息一出,直奔头条。
后来仔细看视频不过是魏太太换了个发型,狗仔误以为是魏先生养的情妇。
你说笑不笑人?
后来,魏先生开了发布会直接澄清,当众宣布“这辈子,唯季舒是我的妻,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绝不变心。”
这样动人的情话,哪个女人不会沦陷? 真是真是羡煞旁人。
不愧是新闻和外界媒体公认评价的模范夫妻。
所以魏太太又怎么会对魏先生不耐烦呢?这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只见女人轻声道:“我先生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来不了了”。
季舒早上好像是听他在耳边呢喃,只是她自己忙着预备下午的课,头都没有抬起来过,只听到耳边一阵关门声。
现在细想来,关门声中还夹着他几声不悦的咳嗽声。
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一直不就是这样?
“噢!那就太可惜...”
季舒抬头撞见一脸花痴相,点了点头。不禁想起当年自己见到魏清越的场景,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他外表欺骗。
魏清越,拥有一张绝对好看的皮囊以及雄厚的背景家世作为丰厚的羽翼,确实有轻易俘获姑娘们青睐的资本。有些小姑娘们即便知道他已经已婚了,还前仆后继的奔过来。
这一切只限于没有看到他肮脏的灵魂之前。
听到黑色的车子里面传出催促的一阵喇叭声,季舒随即牵过儿子的手,“团子,快和老师说再见!”
“明天见,小花老师...”小家伙还礼貌的鞠了个躬。
“明天见,魏小朋友...”
眼见这对母子的背影紧接着上了一辆车,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私家车,还有专车司机,不禁感慨,有些女人生来就是享福的命
摇了摇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啊啊。
回家的路上,小家伙一路上都在讲他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趣事。
因为今天她的妈妈又是第一个把他从幼儿园接出来的家长,极大的满足了他小小的虚荣心,所以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的开心,一直牵妈妈的小手,向她最爱的妈妈撒娇。
季舒看着小家伙也高兴,偶尔也会回几句话,温柔的问儿子“今天过的开不开心呀?”即便是同样的回答,季舒也要一遍一遍的向儿子确定。
“为什么妈妈每天都要问我开不开心呀?团子当然开心咯...”小家伙在季舒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睁着圆圆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季舒。
是啊,为什么呢?
她只是想确定她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
“对了,要是妈妈给我做最爱吃的南瓜饼,那团子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小孩了...”边说他还不忘舔了舔嘴角。
看着儿子圆嘟嘟脸上洋溢出真切的笑容,她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意义。
至少在这段婚姻里,她的儿子是幸福快乐的,看着儿子,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上天都已经给了她一个乖巧的儿子,又给了她一个还算...美满的家庭,她也应该算是幸福的,不是吗?
“妈妈妈妈,爸爸打电话过来了...”思绪慢慢从声音中飘回来。
季舒只瞥了一眼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和男人的好几条“关心”短信。
她只觉得窒息。
又瞟了眼前面的司机,不用说,他也是时时刻刻的在给那位汇报她的近况,这种几乎病态的掌控,魏清越还要不断的折磨她到何时?
轻声叹了一口气,她打算关掉手机屏幕,就当没有听到就好了。
只一会,她又听了到一阵急促的铃声。
不过不是她的电话,是司机小刘的。过了一会,只见小刘面露难色。
“太太...您还是给先生回一个电话吧...”
季舒想,要是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的存在就好了。
只一瞬间,就听到对面魏清越裹着沙哑的声音向她发出询问。
“季舒,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还是不敢有半分迟疑的。调整了声音“手机刚刚放在车上,静音了,没有听到。”
对面是平静的,季舒是后怕的。
“对不起。”
季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她太了解魏清越了,知道如果自己不道歉,回去这个男人注定是要掀起来一场腥风血雨。
没有听到回答,季舒的心在微微颤抖。
半晌,她听到电话那头魏清越压迫的嗓音:“季舒,以后不许对我撒谎。”
“没有下一次了。”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顺从就好了,认错就好了。
得到了回应,听筒那边的男人终于恢复了平时清润的声音。“下雨了,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末尾还加了一句:“我等你回家。”
一切顺从他的安排,尊重他所有的想法,她的日子才过的安稳,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出来的吗。
终于等到对面挂了电话,季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是的,她的丈夫,从来就不像外表上披显得那样温柔和善,他就是一个笑面虎,最擅长的就是给你一个巴掌,然后再给你一个枣,乐此不疲。
他所有的示弱都是为了今后更方便的掌控自己。
因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结婚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根本不敢违背他的的意愿,季舒又感慨自己果然一点都没有改变阿,还是像七年前一样的对魏清越感到害怕,是那种沁入骨髓,由外到内的害怕。
“妈妈,你很害怕么?”
稚嫩着小手握紧妈妈的手掌,他觉得刚刚妈妈的手都是冰凉的。
连儿子都看出来了么?
季舒望着充满稚气的儿子,所有的害怕又似乎一瞬间不消而散。
“不怕,有团子,妈妈什么都不怕...”
回去的路上,树影摇曳,玻璃上皆是雨痕,季舒盯着窗外那几只淋了雨的小鸟,它们正四处逃窜,她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下雨了,是该归家了,又要回那个令她无比窒息的“家”。
“妈妈,你弄错了,我要的是橙色的那件外套。”小家伙啪嗒啪嗒的跑过来提醒她。
季舒一看手里的衣服:紫色
小家伙噘着小嘴儿:“妈妈人家今天还要上兴趣班呢!”
季舒有些歉意的看着儿子。
“对不起,妈妈马上给你换!”
团子小手一挥:“没事的,我已经原谅妈妈了!”
离开魏宅好一阵时间了,季舒总是魂不守舍的。昨天做饭时还不小心切到了手,魏清越对她好一顿教训。
自从上次见到魏清霜,她的脑海里就时不时浮现起以前的往情。以前那些令她难以启齿的事。
没有人比她更害怕提以前了,只要想到那些往事,魏清越瞬间就从一个完美宠爱她的丈夫,化身为那个只知道掠夺或威胁她的恶魔。
她又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她唯一愧对的一个人。
小时候她总在书上看到白月光这个词
她问外婆什么是白月光?
外婆说爱不了的人就叫白月光,是注定不能在一起,心头永远留有亏欠和惦念的人。
小时候的她根本就理解不了。
直到遇到了江舍。
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了。
还想什么呢?
她嫁给了魏清越,也有了儿子,虽然心里对魏清越感情不深,但对这个儿子,季舒是极其疼爱的,为了儿子,她也不会离开魏清越,即使这段婚姻令她感到无比窒息。
再说她也根本就逃不开!
送完儿子上兴趣班,她回到了家。
浴室背篓子里全是他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昨晚他又是凌晨回来的,她还记得在黑暗中有双无形的手把她勒的喘不过气。
已经是常态了,多少次半夜他工作回家,她睁开迷糊的眼睛, 发现有个人在自己身上,伴随着疼痛和恐惧,看见他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吓得她几乎崩溃。
而魏清越这时就会去吸她的眼泪,哄她,“晚晚...心肝儿,我想你。”
“乖宝贝,喜欢吗?季舒...。”
“告诉我,晚晚...”
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的半夜出现,总会让她想起那个晚上,她酒醒发现一具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身体伏现在自己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将她掩埋,这对一个十八岁尚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从此以后,季舒常常被噩梦惊醒。
都说一些无法承受的痛苦就是噩梦的摄影,在梦里无限放大,就像灵魂上结痂被粗鲁的撕开,没有流血,但还是好痛,因为足够真实。
季舒干练的收拾眼前这些衣服,仔细揉搓,晾晒,动作一气呵成,现在的场景是十七八岁的季舒绝对想象不到的。
世事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
季舒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十八岁之前的人生过得太幸福了,以为什么都可以握在手里。所以老天爷要告诉她一个道理,幸福是可以从指缝间溜走的。
“季舒,在看什么呢!”他睡醒了,喊了几声小妻子,都没听到回应。他的小妻子在发什么呆呢!“晚晚,替我打领带!”说在他的头已经低低凑过来了,于是季舒只好任劳任怨的替他整理衣服。
魏清越就是喜欢让季舒帮自己做各种像这样亲密的小事,因为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和季舒密不可分。
“没事儿就让清霜多陪陪你,我记得你俩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对,以前是好过,就是因为太好了,太信任她这个朋友了,才让她现在得到这么多惩罚。
季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装作没听到,随手翻起桌上的书。
男人继续照着镜子,很满意小妻子给他系的领结,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不会还想着别的男人吧?”他在说这话时,手也是不经意的挑逗着季舒的头发,仿佛就是一个很随意的问话。
“没有。”季舒脱口而出
回答的太快了,他反而不信,“真的吗?。”他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破绽。
小妻子的眼神还算坦荡。
“没有就最好。”他暂且相信几分。
有的话他再慢慢和她算账。他就不信了,都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自己还治不了她?
“不要和清霜闹脾气,你现在是她的嫂子。”
他多多少少知道季舒为什么疏远他妹妹的原因。只是他也想让她明白,不管以前有多么的不甘心,她现在都已经嫁给自己了,自己婚后也对她百般照顾。强烈的自尊让他不相信季舒婚后没有对他动过一点点心,他就是想让她认清楚现实。最好别起什么从他身边逃走的歪心思。以前的手段,他也不介意在重复一遍。
季舒点了点头,踩着拖鞋出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她的手一直在轻轻的颤抖,连呼吸的声音都暂停了一小会儿。
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魏清越他就是一个疯子,之前他疯狂报复江舍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真的要平静一下心情。
于是季舒全心全意的将心思投入到她好不容易向魏清越求到的工作上面。
不再想一些令她心烦意乱的事。
季舒感觉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她觉得自己都快濒临死亡窒息的时候,对方把她松开了。
待到她再次睁开了眼时,已是第二天下午,支撑着力气爬起来洗漱照镜子,脖子上面还有很清晰的勒痕。
抿了一小口水,吞了放在床旁桌的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耳边传来了一阵哭声。
季舒睁眼一瞧,是儿子揉着眼睛,守在她的床前,胖嘟嘟的脸蛋儿还挂着泪痕。
季舒立马惊起:“团子,你怎么了。”
抽了一张纸巾,替儿子擦眼泪。
“妈妈,你怎么了?”团子稚嫩的小手紧紧抓着她:“我才出去几天,你就生病了。”
“你难不难受?妈妈?”又泪眼婆娑的盯着她看。
小家伙的模样真让人心疼,季舒忍不住把团子抱在怀里。
“妈妈不难受,没事,没事啊!”
“真的吗?”随机拎了个小袋子过来:“里面都是我和爸爸一起给你买的药,你也吃一点这个。”
“谢谢乖乖...”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
从他进门起,魏清越坐在对面沙发上,也不说话,就这样没有丝毫的温度的盯着她看,可是季舒知道,他越安静,越平和,越无所谓,看她时深藏的汹涌就越沸腾。
这种眼神令她战栗。
听见外面的喇叭声,不一会,司机过来了。
“先生太太...”
“那我去上学了,放学再来看妈妈。”
“去吧去吧。”季舒朝团子点点头,又叮嘱了司机:“雪天路滑,小心开车。”
“好的,太太。”
随即又恭敬的对着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魏清越礼貌的点头,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气氛怪异,季舒咳嗽了几声,随即翻起了刚刚给她买的药。
倏然,魏清越起身剧烈的扑向她。
抓住她的下颌,随后一口咬住了他身下的唇,之后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动作一气呵成,来不及反应,季舒完全毫无反抗的力气,于是用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解看着他。
他又开始疯了。这是为什么?
他钳住他的下颌,季舒被迫近距离与他直视,她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生气。
她想开口问,直接被打断。
“够了,你是不是,又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准备逃跑?”
逃跑两个字,他说的极重。
他眼神愈发犀利,手上的力度加的也很重,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湿哒哒的凉意。
是他误会了,季舒疼的直摇头,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清霜,是她...是她约我出去。”
“撒谎!”
“我没有...”
“你好大的胆子,她约你出去。”
“那么也是她让你嘴里一直喊着那小子的名字吗?”
摆在床头柜的花瓶被他砸的稀巴烂,声音在整个房间震耳欲聋。
看着满地的一片狼藉,昨天...她说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你是不是跑去与你的小情人见面了?”
季舒错愕。真的没有。
魏清越掐着她的双肩恕吼:“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眼前的人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现在在咆哮着她。
“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连团子也不要了,连我...也不要了?”
季舒只有摇头。
“说话!”他用力耸着她的肩。
“告诉我,你爱我!”
“你冷静一点。”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三个字。却不知道对其他男人说了多少遍。他就是嫉妒。
“我会杀了他!”一字一句,每个字的声音都很重。
杀了谁 季舒心里心知肚明。这句话的分量足以令她全身颤抖。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她清楚得很。
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只觉得心慌,季舒在他怀里簌簌发着抖,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你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你你,你给我保证过的。”
“我昨天真的只是去见清霜了...我再也不去那家咖啡店了,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是你的妻子。”
眼前的男人瞬间没有发狂的样子,终于可以安静的在听她说话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好,她只知道她要彻底消除他的疑心。
主动凑上前去吻了一下魏清越的眉心:“我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你不要生气,我会害怕的。”
魏清越瞬间给她一个更疯狂的吻。
那双修长又有力的手缓缓下滑,覆到季舒的小腿上。“如果你敢跑,我真的不介意把你的腿敲碎,重新关回地下室...”
季舒浸在他怀里发抖,她不想了,真的,她的腿现在有时候都会隐隐发疼,她不想再被魏清越打断腿,关在暗无天日地下室了,当时她被魏清越逼得险些精神失常,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个月她受到了怎样的煎熬,毫无尊严。
“我希望你能记着。”魏清越说着:“记着你腿上的疼,这样你才会听话。”
“我记住了...”她怎么能忘记?她的这双腿,自那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
魏清越得到季舒安抚后,男人的情绪平稳下来了 用力的抱住季舒,可是他的怀抱实在是令季舒感到窒息。
挺好的。
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最好不要想起过去,要不然她就守不住这样平稳的生活。
她在遇到魏清越的那一刻,就应该要彻底把过去的自己给埋葬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只能埋在心底最深处。
在这场爱情游戏里,过去这个字眼,凭谁都不能把它拿出来,伤人又伤己。
季舒又开始继续反复高烧不断。
之后的几天,她没有见到魏清越,只是家里多了位阿姨。
她胃口不好,心情也差,吃得东西也很少。
阿姨每天问她是否有想吃的东西,她去买来做。
季舒揺揺头,她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
她只是,好想她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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