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记录下今天的发现:“5月15日,周三,据刘姐表妹目击,徐志远与李婷在悦来宾馆开房。
5月18日,发现李婷约徐志远在寿宴当天于金悦大酒店805房间见面…”合上笔记本,我把它和相机藏进缝纫机底部的暗格里。
这个老式缝纫机是母亲的嫁妆,底部有个隐蔽的夹层,连徐母打扫卫生时都没发现过。
第二天,厂里公告栏贴出一张新通知:县工会组织的“女职工文化补习班”下周开课,每周三、五晚上六点到八点,学费全免。
我站在公告前看了很久,心跳加速。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通知边缘,直到纸张起了毛边。
“想报名?”
刘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像做错事一样缩回手:“就看看…我给你签好名了。”
刘姐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张填好的报名表,“不去就撕掉。”
我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上面已经工整地写好了我的名字和岗位。
刘姐冲我眨眨眼:“晚上六点,三号车间,别迟到。”
回到家,我鼓起勇气对徐母说:“妈,厂里组织学习,我报了名,每周三、五晚上…学习?”
徐母尖利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你一个媳妇晚上不回家做饭,学什么习?”
徐志远从报纸后抬起头,眼神冰冷:“退了。”
“可...已经报上名了…”我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去跟厂里说家里不同意!”
徐母把抹布摔在桌上,“嫁到我们徐家,就得守徐家的规矩!”
我低着头没说话,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不,这次我一定要去!
周五晚上,我准时下班,没像往常一样去买菜。
徐母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补习班在三号车间,二十多个女工挤在临时摆放的课桌前。
讲课的是县一中的退休老师,姓周,戴着厚厚的眼镜,说话慢条斯理。
“今天我们学习《荷塘月色》。”
周老师翻开课本,“有谁读过这篇文章?”
车间里鸦雀无声。
我犹豫了一下,举起手。
“哦?
这位同...女同志,你来说说。”
周老师有些惊讶。
我站起来,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作者朱自清在清华园散步,看到荷塘想起江南采莲的旧俗...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是我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