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替他解开衬衫,露出后腰狰狞的伤口,“等过了江,我带你去治伤,然后……然后去杭州看桂花。”
他打断她,指尖划过她被硝烟熏黑的鬓角,“你说过,你母亲最爱杭州的桂花。”
他忽然咳嗽起来,鲜血溅在她手背上,“晚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表妹。
但我更知道,比起血缘,我更爱你。”
她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掉在他伤口上:“别说了,我们会没事的。”
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感受我的心跳,这是我给你的情书。
每跳一下,就说一次‘我爱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新的字迹:“夜枭泣血,唯愿蔷薇永盛”,“打开看看。”
她颤抖着打开表盖,里面是两张泛黄的照片。
一张是少年沈夜枭抱着小树苗,树下埋着装有《牡丹亭》的铁盒;另一张是成年的他站在百乐门后台,偷偷拍的她弹琵琶的侧影。
“这棵树,是你母亲临死前让我种的。”
他声音越来越轻,“她说,等树长大,就带你来看看。”
林晚棠忽然想起,上周去苏州河仓库时,看见那棵参天梧桐,树根处刻着“棠”字。
原来他早就为她种好了未来,却一直藏在心底。
“夜枭,别睡。”
她摇晃着他,“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能食言!”
他牵强地笑了,指腹擦过她唇瓣:“吻我,就当是……婚礼的亲吻。”
她俯身吻住他,尝到咸涩的血与泪。
他的手无力地垂落,怀表“啪嗒”掉在甲板上,指针停在五点二十——正是他们初遇的时刻。
黎明前的玫瑰余香1945年秋分,上海街头飘着桂花香。
穿军装的江野站在圣三一教堂废墟前,看着戴斗笠的女子将一束黄玫瑰放在残垣断壁上。
她转身时,他看见她腕间的黑钻手链,以及随风扬起的袖口——青龙刺青若隐若现。
“她呢?”
他沉声问。
女子摘斗笠,露出鬓角的枪伤疤痕:“去了该去的地方。”
她递给他一个信封,“沈先生留给你的。”
信封里是张泛黄的纸,字迹力透纸背:“江野,别找晚棠。
当年 orphanage 大火,是我爹放的,他想灭口贩毒的事。
你爹为了救我们,被我爹枪杀。
对不起,我骗了你二十年。
照顾好晚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