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权臣重生后只想搞事业》,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赫赫有名的野心家秦鹿穿越成寡妇,膝下还多了个儿子。公婆不慈,妯娌刁钻,母子俩活的猪狗不如。面对如此惨状,桀骜如她懒得与这群无赖纠缠,带着儿子麻利分家。天下格局晦暗,强权欺压不断,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的秦鹿来说是一种煎熬。既然不喜,那就推翻这座腐朽江山,还天下百姓一片朗朗晴空。**镇压朝堂三十年的权臣韩镜一朝重生,还不等他伸展拳脚,就被母亲带着脱离苦海。自此...
《权臣重生后只想搞事业》精彩片段
大盛朝,东桑村。
此时正值春寒料峭时节,入夜时分寒风刺骨,空气中都带着浓稠到化不开的阴冷潮湿。
村外通往后山的羊肠小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扛着席卷,喘着重重的粗气,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林子深处而去。
“这天儿冷的要命,今年恐怕遇上倒春寒了。”后边的男人啐了一口,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好在用镐头撑住,才避免了滚下山的危险。
前边的男人冷的抖了两下,“那地里的春苗可就遭殃了。不过大哥,家里那小的怎么办?谁养?”
被唤作大哥的男人叫韩大牛,闻言毫不在意,“谁爱养谁养,之前娘私下里说了,孙跛子没儿没女孤寡一个,送去给他养着,以后还有个人摔盆儿。”
韩二牛也没觉得不合适,对这个决定反倒是格外赞同。
“那小杂种也是命硬,怎么不死在前边。”
韩大牛猥琐的嘿嘿笑了起来,“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不知道?现在就抗在咱们肩膀上,来下?”
“可算了吧。”韩二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对死人,我可干不出来,别变成厉鬼来找我。”
“想这老三媳妇刚过门的时候,那模样才叫水灵,这几年不行了,就一骷髅架子,瞧着都渗人。”韩大牛啧啧两声,语气里无不惋惜。
兄弟俩边说边聊,来到西边山腰的位置,这里是东桑村的乱坟岗。
东边山腰葬的都是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有墓碑,用不起好点的,起码也有木制的。
至于西边埋着的人,那就不光彩了,还多是女人。
兄弟俩毫无怜悯之心,到了地方,将肩膀上包裹着草席的人直接扔下来,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两下,抡起镐头开始挖坑。
这里相比较起其他地方,更显的阴森冷寂,并不适合闲谈。
这俩人此时心里没底,如果不说点什么,总觉得心慌。
“埋这里没问题吗?要不和老三埋一块儿?”
韩二牛边挖坑边眼观六路,夜风中树枝晃动的厉害,暗影重重,好似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从黑夜里跳出来似的。
不知不觉,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以往,白天都很少有人敢来这里,更别说是浓雾弥漫的晚上了。
站在这边向山下看去,几乎瞧不见什么光亮。
“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挖老三的坟,哪有挖坑方便。”韩老大抡一下镐头,换一口气,“让娘知道,还不得骂死咱?”
韩二牛想了想,无奈点头,“也是,娘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
“知道就快点挖,冻死我了。”
这边,哥俩挖的起劲。
旁边残破的草席中,原本死掉的人,突兀的睁开眼。
秦鹿不知道身在何处,只听到旁边传来规律的“哧哧”声。
尝试着活动下身体,似乎被绑的很紧,手掌翻转,触及到的是粗糙的编织物。
汹涌的寒气,透过缝隙,疯狂窜入体内,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冻结的声音。
“……”
正在挖坑的韩大牛停下动作,循着声音看过去,表情还带着不确定。
“老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韩二牛被问的一个冷颤,忙搓了搓肩膀,“别一惊一乍的。”
他已经够害怕的了,再来这么一出,腿肚子都打转。
韩大牛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刚准备继续挖坑,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和风吹过林木叶子时的声音,有很明显的区别。
秦鹿这边,下了力气,将绳子撑到极限,捆绑空间稍稍宽松些,尝试着向上挪动。
旁边两个男人的举动,她并未放在眼里。
当韩大牛发现她,眼珠子瞪得滚圆,张嘴想说什么,却好似被攥住脖子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
一直到秦鹿钻出了半个身子,他才放开嗓子,凄厉的嚎叫起来。
“啊——”
韩二牛被吓得直接跳起来,看到大哥的样子,跟着看过来,也跟着“嗷”的一声。
随后,举着镐头冲着秦鹿的脑袋砸过来。
她微微偏头躲开,镐头的一端深深的抓进地里,因为胆寒发抖,韩二牛没有举起来,全身脱离松手。
秦鹿抓着镐头站起身,一脚踩下去,借力将镐头拔出来。
看着双股战战的壮汉,此时吓得魂不附体,她握着镐头木柄,呈握高尔夫杆状。
一“杆”冲着韩二牛打出去,壮汉当场扑街。
眼睁睁的瞧着老二被打晕,韩大牛这边想跑,哪怕大脑在疯狂的下命令,身体却无动于衷。
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骚味散开,他被吓尿了。
“弟弟弟弟,弟妹……我我我,我我……别杀我,我我……”
他现在有点羡慕老二,晕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反倒是留下他面对这只厉鬼。
心里对老娘不免也产生了埋怨,之前就说人死了,最差也得准备一副薄棺,韩家条件也不算差,一口棺材还是买得起的。
现在好了,此地距离村子有一段路程,就算是大半夜,周边寂静,隔着这么远叫破嗓子也是听不到的。
秦鹿蹲下身,凑近韩大牛。
天寒,再加上的确死了,此时一张脸惨白凄厉,瞧着宛若厉鬼。
韩大牛被吓得发出“嗬嗬”的声音,就怕被这只厉鬼生吞活剥了。
“我还没死了,你们就想把我给活埋了?”
倒是有心想吓唬一下这两个畜生,可惜原身还有个儿子在韩家,古代人普遍迷信,死而复生本身就是一件惊悚的事情,说不得还得连累那个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韩大牛心底的恐惧倒是稍减三分。
不过刚才她一下子就把老二打晕,心里还是胆怯惧怕的。
扔掉镐头,秦鹿站起身,感受着夜风拂过,寒气逼人。
“回去了。”
秦鹿抬脚往山下走,根本不在意身后的两个男人。
韩大牛剧烈的喘息了好久,缓过神来,发现秦鹿已经走出很远,在夜色中早已看不到影子。
这时他才上前去推搡兄弟,奈何韩二牛昏迷太深,无奈之下,韩大牛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把人背下山。
当然两把镐头也没落下。
庄户人家,农具可是极其重要的谋生工具。
恐惧散去,先前的狼狈自然浮现在脑海里,这也让他对秦鹿恨的咬牙切齿。
“贱人,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
秦鹿倒是想给那俩兄弟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没动手并非因为她心软,而是想着家里还有个比苦瓜还要命苦的便宜儿子。
韩家人都知道,兄弟俩进山是为了埋秦鹿。
她还想回到韩家,就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她是韩家的媳妇,东桑村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家都是韩姓,里正是韩老头隔了两房的兄弟。
一旦那老夫妻俩想要追究,哪怕没有证据,秦鹿也避不过去。
更何况还是死而复生的,本身就“不吉利”,非要将她烧死,这些人也做得出来。
披星戴月回到韩家,除了孩子,家里的大人还没睡下。
哪怕秦氏这个儿媳妇和妯娌,在这个大家庭丝毫不受待见,到底是丢了性命,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当秦鹿出现在韩家正堂,三个妯娌当场吓得险些晕厥,倒是坐在上首的两个老人,不想在儿媳妇面前丢了脸面,强自撑着。
“你,你是人是鬼?”老太太王氏抖动着嘴唇,颤巍巍的开口,吓得破了声。
韩大牛的妻子小王氏已经凑到她身边,全身抖如筛糠。
秦鹿整理着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淡定欣赏众人的姿态,委实好笑。
“怕什么,你们纵容几个小孩子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制止,我还当你们心狠胆大呢。”
是了,秦氏是被大房二房家里三个儿子给活活打死的。
只因为这三个小畜生想把秦氏的儿子推到水坑里溺死,向来软弱的秦氏最终爆发,去找两家说理。
可惜娘俩的地位在韩家比猪狗都不如,三个小畜生有样学样,也从没把秦氏这个三婶以及那个堂弟放在眼里。
“弟妹,你没死?”小王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鹿挑眉含笑,“你的眼睛留着喘气的?没看到地上的影子?”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看着秦鹿脚下,随后集体松了口气。
明晃晃的影子就在她的脚下,不是鬼。
得知她是个大活人,韩王氏之前还怯惧的表情,顿时变了。
“没死你吓唬谁?你个小贱人,想把老婆子我吓死?我们家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
她年纪大了,脸上皱纹密布,一双吊角眼,让本就不宽厚的五官更显刻薄。
开口就是老泼妇了,骂人的话儿不断向外喷,都不带喘息的。
韩老头就在旁边坐着,别说是制止,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个儿媳妇是死是活,他压根就不在意。
或许在这个老家伙心里,秦氏死了反而清净,至少老伴不用每天在家里插着腰骂人。
三个妯娌更不会管了,在这个孝道会吃人的年代,韩王氏对其他三个儿媳妇都不错。
秦鹿掏了掏耳朵,斜靠在门板上,抱臂看着韩王氏表演。
“喘口气,憋死了我可不给你抵命。”
这句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但凡韩家是个稍微有点底蕴的家族,就凭秦鹿这句话,足以把她撵出家门。
可惜,秦鹿表面吊儿郎当,骨子里却是个叛逆不羁同时还有些莫名清高的性子。
“韩老三当年那么能干,韩家这套青砖瓦房,大半都是他赚的。人死了,你们就如此折磨我们娘俩,还把韩老三的死推到我的头上,一家子就没个要脸的。”
这话戳穿了老两口的肺管子,刚才还默不作声的韩老头此时坐不住了。
“老三家的,你胡咧咧什么?”
别看韩老头平时都保持沉默,韩老太似乎在这个家里吆五喝六很是威风。
只要韩老头开口了,韩老太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的。
秦鹿撸起衣袖,露出一条犹如枯枝的手臂,肤色蜡黄中带着灰,瘦到脱相。
“就看着这条手臂,你们能昧着良心说对我们好?看看你老伴的侄女,那满身的肥肉,片下那鼓囊囊的大肚子,能炼十斤油。”
小王氏不自觉地按着自己的大肚子,脸色极为难看。
碍于现在是公公说话,她没敢插嘴。
“我也没指望你们对我和狗蛋好,日后也别指望我对你们言听计从。”抬眼,视线冷冷的看着几个妯娌,“各自管好你们家里的小畜生,谁再敢对着我和狗蛋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我动不了这两个老东西,对付你们,却没有什么难的。”
韩老太掌管着家里的银钱,自来被捧着敬着。
外边如何先不说,至少在这个家里,韩老太就是仅次于韩老头的“土皇帝”。
秦鹿的话,真真的触及到了她的那根神经,气得一张老脸不断地抖动,全身颤抖的幅度犹如中风。
“你,你你你,你这个小贱人……”
秦鹿没搭理她,冲着韩老头道:“狗蛋让他们家的孩子推到水坑里,现在还发着烧,连个大夫都不请,一个铜板也舍不得出。既然如此,我就去找三伯借点,你觉得呢?”
韩老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秦鹿的眼神都带着怒气。
真要让她去里正家里借钱给狗蛋抓药,用不到天亮,整个东桑村都会知道,他韩水生盼着亲孙子死,名声干脆别要了。
眼前的秦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老大老二还没回来,老四在县里上工,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一次,就算想把她制住也找不到人。
“给她。”韩老头扔下一句话,起身进了里间。
韩老太一脸震惊,反应过来,冲秦鹿飞奔而来,挥舞着双臂想要挠死她。
秦鹿抬手在韩老太手腕内侧分别捏了一下。
一股酥麻顺着手腕蔓延整条手臂,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老泼妇,此时双臂软软的垂下。
“你干了什么?”韩王氏吓得声音都尖锐起来,表情带着明显的恐惧。
掏掏耳朵,秦鹿轻笑:“能干什么,正当防卫而已。别叫,声音太难听了,顶多半个时辰就能好。”
小王氏三人久久反应不过来,她们看秦鹿,好似看怪物一般。
白天还对着她们小心翼翼的人,现在怎么就如此嚣张。
正堂里好久没动静,外边韩大牛背着韩二牛终于踏进了家门。
小王氏和二房高氏赶忙应出去,下一刻就听到了高氏紧张急促的声音。
“孩子他爹,你这是咋了?啊,到底咋了,谁把你打了?”
韩大牛冷哼一声,“还能有谁,三房那个贱人。”
秦鹿慢悠悠的转过身,望进韩大牛那双轻蔑的眼神里,细看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上前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韩大牛的脸上。
随着一股杀猪般的惨叫声,韩大牛整个头被打偏,几个呼吸间,左边脸颊红肿一片。
“啊——”
家里几个女人吓得全身一个哆嗦,集体尖叫起来。
“秦氏,你疯了?”小王氏赶忙上前,护在韩大牛身边。
秦鹿揉了揉手掌,姿态慵懒散漫,“再敢不说人话,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了,我拔掉你们的舌头下酒。”
其他人没有切身的体会,韩大牛却忍不住哆嗦起来。
想到之前在山上,她就是轻描淡写的态度,轻轻松松把老二给打晕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本以为回到家,有老娘顶着,他还能找补回来。
谁想到当着全家的面,这个贱人都敢动手,关键家里的女人都吓得不轻。
“你……”秦鹿看向四房徐氏,“去请大夫。”
徐氏张嘴想拒绝,这大半夜的,凭什么让她跑腿。
对上秦氏的视线后,嘴边的话囫囵吞了下去,站起身慢吞吞的往外走。
“腿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剁下来。”秦鹿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犹如索命的厉鬼。
徐氏一听,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下一刻撒腿向外狂奔,生怕晚了一步,腿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秦氏格外的吓人。
低头看着眼脚上的鞋子,脚掌都能感受到地面的湿冷,三根脚趾露在外面,破口处早已被摩擦的卷了好几圈的毛边。
明明是全家的猪狗,其他人虽然身上也有缝补的地方,至少整齐干净。
走到小王氏身边,伸手攥住她肥粗的脖颈,在对方冷汗直冒的惊惧视线中,直接将重达近一百七十多斤的女人拎起来。
“咳咳,嗬……”
脖颈被人攥住,呼吸困难,胸膛好似正在缓缓的膨胀炸裂。
之前还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护住韩大牛,此时只想挣脱开这份痛苦,可惜连救命都说不出来。
双脚离地,挣扎的剧烈却奈何不得半分。
这一幕,深深地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以后家里的饭你们做,衣服你们洗,猪羊鸡鸭你们喂,享受了这么多年,轮也该轮到我了,是吧?”
明明用着最温柔的表情、最柔和的声音,却听得所有人肝胆俱裂。
小王氏这一身肥膘,一个大男人扛着都有点费劲,更别说是单手举起来。
二房高氏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恨。
他们似乎,让一只恶鬼醒过来了。
“啪叽——”
秦鹿如同扔垃圾一般,将小王氏仍在地上,甩了甩手,好似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震慑住了韩家这群牛鬼蛇神,秦鹿准备去看看狗蛋这个便宜儿子。
“把我以前住的屋子收拾出来,明早我要搬进去。”
“别拖,拖一刻钟,我就收拾一个人,谁都别想舒服了。”
“也不要想着把我们娘俩分出去,我为韩老三守了寡,只要我不想离开,谁也不能撵走我们娘俩,否则咱们就对簿公堂。”
韩老太心里的确有这个想法,听到秦鹿的话,差点吓尿。
她只敢在韩家这一亩三分地嚣张,出了家门,对着村里人都是笑眯眯的,更别说是见官老爷。
民怕官,这是绝大部分人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莫说没理,就算是占尽了大道理,韩老太也是不敢去官府大堂的。
**
韩家住的是村子里少见的青砖瓦房,总共有六间。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韩老三赚来的,按照功劳,韩老三可以占据四间房。
韩老三死后,秦氏在里面生下了儿子狗蛋,刚满月就被韩老太以长孙准备娶亲为由,把母子俩发配到了韩家角落的柴房。
天知道她的长孙不足十岁。
柴房是茅草屋,旁边就是猪圈,一年四季都能闻到臭烘烘的味道。
刮风下雨半点遮掩不住,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夏天蚊虫个顶个的大,咬的全身都是包。
冬天寒风呼啸,从缝隙中钻进来,破旧的薄被遮盖不住。
几年下来,秦氏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再加上常年的高强度体力劳动,以及韩家上下无形的精神控制,秦氏的身体早已濒临崩溃。
就算不被韩家的几个小畜生打死,也活不了多久。
来到后院,一股难闻的臭味萦绕在鼻翼间,随着呼吸窜入肺腑,熏得人头晕眼花。
破旧的茅草屋就在后院角落,一边是猪圈,一边是小菜园。
茅草屋很残破,下雨时需要在屋内放置瓦罐,否则的话屋子比猪圈好不了多少。
进屋,稻草铺设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这是原主的儿子,也是韩三牛的遗腹子。
按理来说,作为三房的独苗,韩王氏就算不喜欢这个孙子,也不应该如此磋磨,毕竟韩三牛不在了,古人传宗接代的观念深植于骨子里的东西。
可是背后或许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在狗蛋刚出生没多久,韩王氏找来一个游方道士,为狗蛋算命,得出的结论是狗蛋乃天命煞星,克六亲。
自此母子俩得到全家上下的厌恶,在狗蛋刚满月后,就被韩王氏从青砖瓦房,赶到了茅草屋。
秦氏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大字不识一个,脑子里尽是愚孝。
得知儿子的命这般苦楚,婆婆居然没把他们赶出去,甚至还给了娘俩一个容身之所,这个女人就满心的感激。
不仅自己对韩家上下的虐待折磨感激涕零,甚至还要求儿子也跟着她上行下效,简直脑残。
原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小孩子,成了一副行尸走肉。
狗蛋的遭遇,秦氏应该承担九成的责任。
也难怪这个孩子和秦氏不亲,她却毫无所知,甚至还觉得儿子不懂事。
**
大夫是村子里的人,医术不咋地,头疼脑热的还是可以看一看。
过来给狗蛋诊脉后,说是开几服药再休养几日,多吃点东西就能养好。
韩家其他人怎么想的,秦鹿不在乎,对于这些泼皮刁民,道理讲不通,就得靠恐吓和拳头。
但凡这群畜生能用道理讲得通,秦氏母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她也不是非要和韩家人纠缠,这个家是肯定要分的,却不能是她开口。
古代商人地位不高,未来还是要培养狗蛋科举,在以孝道治天下的情况下,她必须得站在道德制高点。
狗蛋这个名字,在很多村子都能随便听到,在很多人眼里,贱名好养。
相比较起韩家三个孙子,狗蛋这个名字就起的很有恶意了。
当初秦氏刚怀上时,韩三牛屁颠颠的跑去里正家里,想让正在读书的里正长孙帮忙取个名字,对方当时答应下来了,只等孩子出生。
没几个月韩三牛丢了性命,韩王氏在孩子生下来后,就以孩子命不好为由,直接拍板,就叫狗蛋。
大房两个儿子叫韩永平,韩永安,二房的叫韩永顺,都是寓意较好的。
轮到三房的遗腹子出生,随便到让人无话可说。
现在孩子还小,秦鹿暂且没做打算,等这小子以后自己拿主意。
**
天色泛着曦光,韩家几个男人相继起床。
秦鹿靠在墙边眯了不到两个时辰,睁开眼都能感受到双眼酸涩疼痛。
简单梳洗两下,冷风一吹,脸皮瞬间紧绷起来。
看到狗蛋还在睡觉,秦鹿来到前院,还未走进,一颗石子迎面而来。
歪头躲过去,瞧见嬉皮笑脸的韩永平,秦鹿缓步上前,一脚踹了上去。
她用的力气不算小,却也不足以踹死人,仍然把韩永平给踹飞出去,砸到地面上。
韩永平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眨着眼愣了好一会儿,下一刻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我让爹娘打死你……”
不到十岁的孩子,坐在地上冲着“三婶”张牙舞爪,辱骂不断。
秦鹿神色平静,干脆懒的开口,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被养废了。
好在狗蛋不是这样的,否则的话,她日后可能要棍棒不离手了。
听到孙子的动静,韩王氏从屋里出来,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看到秦鹿,想到昨晚的那一幕,认怂的闭紧了嘴。
“乖孙,地上冷,赶紧起来。”
三个孙子在韩王氏眼里,比命根子都重要,磕着碰着都能心疼大半天。
她现在不敢招惹秦鹿,不妨碍她疼孙子。
韩永平指着秦鹿,嚷叫不止,“奶,你给我打死她,这个贱人敢打我,把她打死,还有那个小杂种也打死。”
秦鹿拧眉,上前来到祖孙俩面前。
韩王氏全身一个激灵,护在孙子面前,“你干啥。”
盯着秦鹿,犹如猛兽。
“嘴巴不干净,难道不该洗一洗吗?”秦鹿伸手将躲在韩王氏背后的人捞出来,攥着后领,来到水缸边,直接把人按了进去。
韩王氏被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