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玉柔对视几眼,又嘱咐妹妹早点回来,这才放心的往回走去。
辛家宅院不远就有一条集市,苏玉柔也没带人走远,选了间干净的饭店便带人走了进去。
饭菜上来之后,辛旖吃的很是满足,当然她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娃娃。
“你家里可是不给你饭吃?”
辛旖咽下口中的肉,“没有,父亲说我不听话,罚我在家里不得吃荤腥。”
“你家中的其他长辈不管吗?”
辛旖年纪小,饭量也不大,已经差不多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对苏玉柔道:“我祖母是不同意的,可我父亲铁了心的不让我吃,祖父叔叔也就默认了。”
两人说话间,辛家的下人找了来,“小姐,不好了,夫人让你出堂作证呢!”
“还有这位小姐,不知你可是安平侯府家的表小姐?”
苏玉柔点头,“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哭丧着脸,哎呀的拍了拍大腿。
“小姐啊,你们被人告了!”
站在衙门的的时候,苏玉心中止不的无语。
他对面,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陈三郎陈余之眼神闪躲,
高堂上坐着的县令看着状纸,为难的捋了捋胡子。
一边是侯府表小姐,一边是尚书府表少爷,这该怎么判?
京城县衙许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新鲜事了,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衙门外热热闹闹的挤满了人。
林辞绾和裴修文被下人护着,神色莫名的站在最外围的人群里。
许是说话声太大太杂,县老爷“啪”的拍响了惊堂木。
“肃静!”
因两人都算是官家亲戚,这杀威棒也就没让两人吃。
县令先问陈三郎,“你说苏家小姐打了你,可有证据?”
陈三郎哆嗦着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小厮。
三人皆是不甚高大的身材,垂着头像是豆芽菜一般,窝囊又颓丧。
“他……他们二人是证人。”
两名陈家小厮闻言二话不说就跪下,嚎啕着青天老爷给他们做主。
苏玉柔发誓,她那日的两棍子顶天了让他们肩膀轻紫,可做不到将两人的手臂打折。
看热闹的百姓也再次传来议论,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些可怜这遍体鳞伤的三人。
“瞧瞧,多惨啊,这什么侯府的小姐下手也太狠了吧。”
“可不是,估计是跟着的下人干的,搞么大户的下人个个五大三粗的,收拾起他们像收拾小鸡仔一样容易。”
“不讲理啊不讲理。”
……
县令再次敲响了惊堂木,低头确认似的看了看状纸,“这状纸上写的,她一人打了你们三个?你们可有记错?”
啥?
一人打三个?
这下,门外的议论声几乎能把衙门淹了,
陈三郎哆哆嗦嗦的看了眼林辞绾,见到对方坚定的眼神时咬牙承认了。
两个小厮见公子都认了岂有不跟的道理,也连忙点头承认。
“就是她打的我们!”
“对,就是她,拿棍子打得我们。”
这话说的有底气,连陈三郎面上都带上了笃定。
苏玉柔此时也明白了。林辞绾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的确打了这两人,哪怕陈三郎和她没关系,小厮是实打实挨了打的。
一个敢拿着棍子打人的闺中小姐,简直前所未、闻所未闻。
这样一来,不止是安平侯府,连带着顾时月一家都要受到牵扯,毕竟家门不幸出了个这样的女儿、儿媳。
林辞绾这一招虽不高明,却实在恶毒。
外边围观的百姓果然也有人说到了这,“看来这位小姐真是动手打人了,不然他们三个好儿郎不会则很委屈,啧啧,还是侯府小姐呢,教养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