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柔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幸运绵绵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何秀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婉柔身前,伸手推了江婉柔一把。“婉柔!”在树上看到这一幕的季晏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三下两下爬到距离地面三米处的地方,一鼓作气跳了下来。顾不及脚踝缓冲地面的胀痛,飞快冲到江婉柔面前。“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围着江婉柔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转身对着何秀秀横眉冷斥,“何秀秀马上给婉柔道歉!”听到“何秀秀”三个字,江婉柔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在前世因为暗恋季晏清处处刁难姜芳的何秀秀。何秀秀的父亲跟季母是好友,只可惜何父离世得早,离世前特意拜托季父照顾何秀秀。季父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将她养在季家,千娇万捧着长大,事事都...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何秀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婉柔身前,伸手推了江婉柔一把。
“婉柔!”在树上看到这一幕的季晏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三下两下爬到距离地面三米处的地方,一鼓作气跳了下来。顾不及脚踝缓冲地面的胀痛,飞快冲到江婉柔面前。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围着江婉柔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
转身对着何秀秀横眉冷斥,“何秀秀马上给婉柔道歉!”
听到“何秀秀”三个字,江婉柔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在前世因为暗恋季晏清处处刁难姜芳的何秀秀。
何秀秀的父亲跟季母是好友,只可惜何父离世得早,离世前特意拜托季父照顾何秀秀。季父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将她养在季家,千娇万捧着长大,事事都应着她。
一来二去的也就养成了何秀秀一身的公主病。
“算了,别跟她计较,领证要紧。”
江婉柔并不想搭理何秀秀,自顾自挽过季晏清的手。
何秀秀一看见江婉柔这个动作,彻底炸了。
“你凭什么挽着晏清哥哥的手?凭什么能说出不跟我计较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装作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摸样,恶不恶心呐!”
“我告诉你,我何秀秀是季家的养女,向来只有我不跟别人计较的份,而你小小的一个厂长女儿要想嫁进季家,我还不同意呢!”
何秀秀一通输出,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江婉柔,外加吹嘘自己。
尤其她的声音又细又尖,直接吵得江婉柔头疼。
注意到江婉柔脸上表情不耐烦,季宴清跨步站在她身前。
“何秀秀!”
一声怒吼让何秀秀未说完的抱怨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别看她平常老跟在季晏清屁股后面跑,但季晏清发起火来,她也是真怕。
“跟她道歉,然后滚回何家去!”
季晏清话一说出口,何秀秀本能地想反驳,撞上他一双淬了冰的眸子,硬生生从口中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这就没了?”季晏清不满。
何秀秀只好硬着头皮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不该骂你!”
说完,季宴清的表情缓和了些。扭头看向江婉柔神情温柔似水。
“走吧,咱们先去领证。”
他大手牵过江婉柔的小手,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经过何秀秀身旁时眉眼又带上了警告:“在我回家之前,带着你的东西滚回何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两人扬长离开的背影,何秀秀咬唇不甘跺脚。
“我呸,想嫁给晏清哥哥,我可不会同意!”
说完,她坐上小轿车直奔季家。
何秀秀刚一进季家,对着季母一顿哭诉:“阿姨,你不知道那坏...不是,那江婉柔竟然让哥哥爬上六米高的树!她一点都不在乎哥哥,不然怎么会愿意让他爬上这么高的树?”
“依我看,她根本就是在乎季家的钱,才嫁给哥哥的!”
季母虽然坐在一旁,但对何秀秀的话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
毕竟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何秀秀长大,深知何秀秀对于自己不满的事情就会添油加醋告状。
再说了,比起何秀秀口中的准儿媳妇对她儿子干了什么,她更想知道何秀秀有没有伤害到她家准儿媳妇了。
等到何秀秀将肚子里的苦水吐得一干二净后,季母才问:“所以呢?你干了什么?”
顺着季母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何秀秀嘴像没个把门的一样,一吐而快,“我推了她,替哥哥报仇。不过那女人运气好,没摔倒......”
“何秀秀!”
何秀秀话还没说完,被季母大声斥责打断。
“你怎么能推了她呢?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尤其——”尤其她家准儿媳还怀了她绝嗣儿子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后半句这话被季母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去。
她深知这个时代,未婚先孕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秀秀把不住嘴的这人,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季母深深叹了口气,强压下现在就想飞奔去找准儿媳的冲动,对着何秀秀说:“秀秀,你现在高中也毕业了,回何家住去吧。”
说完,季母甚至不给何秀秀开口拒绝的机会,一路小跑出门去找她家准儿媳了。
而在屋子里面的何秀秀心中不满达到了极点,胡乱将桌上的茶杯、摆件一扫而下,丁零当啷摔成了一地碎片。
“好你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臭婆娘!我现在就去找季叔叔!”
她倒要看看作为季家之主的季叔叔会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另一边。
江婉柔和季晏清已经领到了结婚证,看着各自手里红彤彤的证,两人嘴角不自觉挂上微笑。
季母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一看见江婉柔的样子,心中那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连忙掏出装在包里的翡翠绿手镯递给江婉柔。
“婉柔啊,今天何秀秀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了。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礼。”
没等江婉柔推脱,她便将那手镯戴在江婉柔手上。
这时,令人无奈且讨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季阿姨,你怎么能把季家的祖传手镯拿给江婉柔呢?”
这一次的何秀秀声音洪亮无比,显然是找到了靠山。
一看她的身边站着个跟季晏清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江婉柔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合着何秀秀到哪里都吃瘪,最后干脆把季家的王牌搬了出来。
季父走到江婉柔面前,面色平平,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之前的事情是意外,又还是故意?”
季父的视线落在江婉柔身上,江婉柔紧张到了极点。
她记得前世季家知晓姜芳怀孕的事情后,直接带着姜芳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虽然不知晓姜芳是怎么鱼目混珠的,但那长长的针头扎进体内的痛可是切切实实的。
她怕疼,更怕打针。
这样的痛,她也不想要。
就在江婉柔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季父悠悠然开口。
何秀秀身上粉色公主裙沾满了污渍,整个人脸色寡白,看起来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更别提她的脚踝,穿着高跟鞋走了整整一小时才走到秀水村,脚踝现在又红又肿,难受得要命。
“何秀秀,你怎么搞成这样?你不是坐驴车来的吗?”江婉柔问。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落到何秀秀耳里就是嘲讽。
“江婉柔!你还敢嘲讽我,别以为你有宴清哥哥保护,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何秀秀抬步又向前,结果因为腿过于疲软,左腿绊右脚,噗嗤一声摔倒在地上。
季宴清没有半点同情的心理,觉得何秀秀是自作自受。
他起身推来院子里的一张推泥沙的小推车,拎着何秀秀的衣领提溜她进小推车里,“婉柔,我先把何秀秀送回知青点去,你在家休息,碗放着等我回来洗。”
季宴清推着何秀秀出门,知青点距离季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你的宿舍是哪间?”季宴清问。
来秀水村的知青,单身的知青会安排在八人一间的宿舍,带家属的知青会分到带院子的屋子。
何秀秀从没住过宿舍,更无法接受和她自认为的一群穷得寒酸的人共同居住在同一屋檐下。
她不愿意说,只想拖延时间,等着季宴清带她回季家住下。
季宴清却没这个耐心等她,一心只想着自家媳妇会不会在家遇到什么事情。
小推车往上一抬,坐在上面的何秀秀顺着往下滑。
等到何秀秀反应过来时,她屁股着地,传来钝痛,朝后一看推着她来的季宴清早早推着推车走了。
“宴清哥哥!季宴清!”何秀秀坐在地上乱喊,任凭她怎么喊,季宴清愣是没半点停顿。
果真就像何母曾经跟她说过的一样,季宴清是个薄情的!
疲劳无力的身体,何秀秀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念俱灰之际,她身后传来一道清秀的男声。
“何知青?”
来人是一同来到秀水村当知青的高康。先前在火车站前头,他就觉得何秀秀是个家里背景不错,而且脑子不好使的人。
正愁着怎么样和何秀秀拉拢关系呢,这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个绝佳的机会。
“来,我扶你。”
高康上前扶起何秀秀,扶她回到宿舍后,又端来自己做好的饭递到她面前,“我刚刚做好的饭,快吃吧。”
知青点的知青只有两个厨房,个个都要轮流使用厨房做饭。
何秀秀之所以排斥知青点至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完全不会做饭。
现在她拿到高康递给她的饭,拿着筷子随意扒拉几下,只有炒野菜,加上几块前年烟熏过的腊肉。
这样简单的菜品已经算是在知青点很好的饭菜了,却是何秀秀在A市时从来不会吃的。
但现在饿坏了的她不顾三七二十一把饭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饭,身体有了力气,何秀秀看高康也看得顺眼了。
“你再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泡脚。”何秀秀把饭盒推给高康,指使他干活。
高康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依着何秀秀的吩咐一一照做。
在知青点宿舍旁边就是带家属的知青住的房屋。
姜芳一家被分在第一栋屋子。
一打开大门,首先能看到的是一院的泥土。穿过泥土地就是知青居住的地方,一间大房间配上一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1.2米床的房间。
姜芳和陈驰两人毫不客气地把小房间留给了江母。又拿出他们在火车上一早买好的盒饭,盒饭只有两份,江母分到手的只有一个馒头。
江母拿着馒头回到自己那间连转身都困难的屋子,咬下一口馒头,泪水不受控就流下。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自己亲生女儿不管自己,就连从小带大当做亲生女生疼爱的侄女也不愿意管自己。
前半辈子,江母活得可是潇洒至极。
嫁个当厂长的江父,一辈子没去上过班。
光是靠着江父每个月寄回家里的钱,自己的小金库就攒了三千块。要不是为了救姜芳,自己是绝对不会拿出这三千块钱给江婉柔的。
现在钱没了,谁都不愿意管自己。自己坐在一眼就能见底的破屋子里,晚景凄惨。
“不行!”江母红着眼咬下馒头,“不争不抢过了前半辈子,老了我还不能为自己争些东西来吗?”
这三千块钱,她一定要从江婉柔手里要回来!
季宴清回到家里后,发现家里的碗已经洗好放在厨房里。他进到卧室里面,发现江婉柔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是说好碗留着回来给我洗吗?”
江婉柔听到季宴清的声音,往里面挪了些,让出地方留给季宴清坐。
“才两三个碗也不累,我就顺手洗了。”
江婉柔拉过季宴清的手,指尖拂过他手掌心的薄茧,拨的他心头一颤。
“倒是你,又是收拾家里,又是做饭的,最后还要送何秀秀回去。你才是累坏了吧。”
她声音又软又柔,撩得季宴清比刚刚指尖拂过的触感更甚,心头一阵荡漾。
他轻轻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墨色长发压至身下,更显得肌肤似皎月般无暇,一双杏眼更是水汪汪地望着他,带着呼吸燥热起来。
“我、我出去洗个澡。”
季宴清仓促着起身,耳尖扬起的一抹红色被江婉柔看在眼里,看着自家男人急匆匆出门冲冷水澡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呢。
季宴清洗完冷水澡,黑色碎发垂到额前。没顾着擦干碎发,他抬着一盆热水进入房中,动作轻柔帮江婉柔洗脚,顺带着按摩她的双腿。
江婉柔垂眸看他,水滴顺着碎发滴落,衬得眉眼更冷峻。
但谁能想到,他手上的动作轻柔到极致了,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舒服得很。
帮她按摩的季宴清看到她小腿上的一抹红痕,眉头微微皱紧。
“是林大弄的?”
“嗯,不过没事的,一点都不痛。”
江婉柔话虽如此,却半点没减轻季晏清在意。
红痕明明不算深,可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指腹又一次滑过红痕,怜惜跃于季晏清眼中,“明天上工,我会找林夏把账算个明明白白!”
江婉柔就这么承认了?
江母脸上表情一喜,按下上扬的嘴角,“那还不快把钱还给我!”
等她一拿到钱,马上就离开秀水村这个穷地方!
“可惜。”江婉柔摇头。
江母心跳漏了一拍,“可惜什么?”
江婉柔故作惋惜,“三千块钱现在一分都没在我身上。”
“什么!”江母大喊一声,“三千块钱不到一个月被你用得干干净净?”
她痛心疾首指着江婉柔哭诉,指尖都跟着颤抖,“败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的女儿啊!“
姜芳适时在一旁补刀,“婉柔姐从小到大花钱就大手大脚的,姑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婉柔姐再怎么样也不该动姑姑你的养老本啊。”
看戏的婶子们一听三千块钱被江婉柔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用的干干净净,捶胸顿足地痛斥江婉柔的不懂事。
三千块钱给村里随便一户人家,都能够这户人家吃喝用上30年了吧!
用“败家子”形容江婉柔,那都是高抬她了!
江母不死心上前一步又拉住江婉柔问:“三千元真是一分没有了吗?”
她死死盯着江婉柔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变化。
“是没有了。”江婉柔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江母心中又扬起一丝希望。
江婉柔笑眯眯地说:“三千块钱我拿给我爸了,你要是实在在意这三千元,就去找我爸要吧。”
看着江母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她依然笑着插刀:“不过我差点忘了,你们两都离婚了,这点钱你还能要到吗?”
江婉柔一字一句简直就是往江母心上插了一刀又一刀。
江母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难堪。
她想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自己没有工作经验,加上年纪又大,去到城里也找不到什么工作。
再加上三千元被江婉柔拿给了她爸。
想起江父古板又不通人情的模样,江母就觉得头疼。
江父怎么可能愿意把钱给她,难道这辈子自己注定要和姜芳锁死在一起吗?
一阵头晕目眩,江母按着太阳穴,踉跄了好几步。
“姑姑!”姜芳故作关切上前扶过江母,“婉柔姐万一是骗你的呢?我可是听说了季宴清下乡来的时候,季家不让他带一分钱。但是他们吃的又这么好,只可能是婉柔姐手里有钱,用她的钱啊。”
“对对,你说得对!”江母借姜芳的力站稳,扭头又对江婉柔下命令,“江婉柔,我要去你们家彻彻底底翻一遍。”
“什么?”江婉柔被气笑了,“因为姜芳一句话你就要去我家翻个底朝天?这像什么样子!村里其他不知道的人别到时候还误会是我偷了你们的东西呢!”
“那你就是做贼心虚!”姜芳出声鼓动在场的人,“婶子们帮帮忙啊,你们忍心看着姑姑被欺负吗?姑姑这个人心善,要是真帮她要回了三千元,指不定还送你们点什么当报恩的呢!”
一听有回报,婶子们争先恐后站出来。
“我们现在就去叫大队长来,让大队长见证,什么样的白眼狼能把自己亲妈的血吸得一干二净!”
“今天我们全部都站在江母这边,江婉柔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最好是把钱赶紧拿出来,别等被我们亲手翻到了,丢脸丢到所有人面前!”
婶子们说的慷慨激昂,就像是三千块钱是他们的一样,更有积极的人直接去把赵海请了过来,让他帮忙主持公道。
秀水村的其他人见状还以为是江婉柔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情,纷纷拿着饭碗赶去季家吃瓜看戏了。
赵海一来就对江婉柔说:“刚刚有人跟我说,说你拿了你妈妈的三千块钱。”
话音落到看戏的人眼里各个面面相觑,说好听点是拿,说不好听点不就是偷了长辈的钱逍遥快活去吗?
没等江婉柔开口,江母忙跟着点头回答:“对,她拿了我的三千块钱,还编谎话骗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才来找大队长你主持公道啊!”
江婉柔看着江母的样子只觉得悲哀,又问:“妈,你真的信了姜芳的一句话觉得是我骗了你,把钱藏在家里,只等着留给自己逍遥快活吗?”
“没错!”一旁的姜芳斩钉截铁,“姑姑昨晚累了一天也只有馒头吃,再看看你们吃的肉香味都传遍整个村子了!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样,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
江婉柔心寒沉沉叹口气,“既然如此,你们就翻吧,只是——”
她垂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如何,“这一翻,往后我就真的和你断绝关系了。”
“随你怎么想!”江母没有犹豫,一头扎进季家翻找起来。
赵海为了保证公正,还找了其他在村里名声不错的村民帮着一起寻找,季宴清站在一旁监督众人,防止有人突然鬼迷心窍拿走什么东西。
一行人把季家彻彻底底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于连灶台下的柴灰都没有放过。
可是无论怎么翻,始终没翻到江母梦寐以求的三千块钱。
“怎么会这样?”江母脸上带着锅灰,失魂落魄走出来。
“怎么样了,姑姑?”姜芳迫不及待问,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江婉柔吃瘪的样子。
其他帮着翻找的村民摇摇头,“啥都没翻到。而且,季家也不想姜芳说的那样吃的很好,翻到最多的也不过是有点红糖和鸡蛋而已。”
“唉。”江婉柔沉沉叹了口气,“昨天大家伙闻到的肉味确实是我们家的,不过那是我公公婆婆怕我第一天来到乡下不适应,专门往我们行李里塞了些肉而已。”
“谁能想到就这点小事竟然让生我养我的妈妈觉得我是个满口胡话的骗子呢?”
“当然,更让我心寒的是比起信我,她更愿意信姜芳。不过我从小也就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说完,她伸手擦去眼角挂着的晶莹的泪珠。她本来长得就娇美,加上现在怀了孕更显得娇弱,一番话激起众人的怜惜。
而此时的江母念着自己不翼而飞的三千元,像极了被抽走魂魄的傀儡。
她头埋得很低,步子也是踉跄的,跌跌撞撞走到江婉柔面前。
正当所有人以为江母打算道歉时,她忽然抬腿猛然朝江婉柔小腹一击!
“住手!”
季宴清一声冷喝,陈驰包括在场的小弟纷纷看向他。就连狼狈不堪的江母见到季宴清的一瞬间,跪地挪动膝盖到他旁边,抓着他的裤脚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陈驰微微昂头,鼻孔朝天看人,“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小子?”
他不急不忙后退半步,站在小弟身后,一幅看戏的模样。
“既然想见义勇为,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话音落,陈驰的小弟们各个抄起家伙劈向季宴清。
季宴清侧身一闪躲过攻击,抬腿一踹,侧身一闪接反手一推,瞬间四周的小弟接连倒地。
而他本人只是云淡风轻地揉着手腕缓缓逼近陈驰。
“一群废物,还得靠老子!”陈驰叫骂一句,朝地上唾了口唾沫。
他撸起袖子,打算亲身上阵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这些年来,他可不止是靠着家里有钱才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而是靠着拳头一个个把小弟们打服了的。
“呀!!”
陈驰挥起拳头砸向季宴清,只是这用了他十二分力气的拳头竟然被季宴清面不改色接下来。
不甘心,又想挥起另一只手打向季宴清。
然而这次,他再没有机会了。
被季宴清握着的手经他用力一折,脱臼的痛苦瞬间由着神经遍布在大脑深处,直接痛出了陈驰一身的冷汗。
“啪——”地一声,季宴清的拳头正中陈驰的右脸,蛤蟆镜瞬间飞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陈驰右脸迅速肿成一座小山。
没等陈驰喊出求饶声,一拳接一拳的拳头向冰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直到他鼻血横飞,面目不清,季宴清终于停下手。
“说吧,谁让你来收拾她的?”季宴清站在一旁,指着江母明知故问。
陈驰依然对季宴清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闷声吐出两个字,“姜芳。”
“什么?!”江母挣扎着地上站起来,双眼布满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姜芳呢?”她明明把姜芳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姜芳为什么要派人打她?
陈驰耷拉下眼皮,阴狠扫视过江母的脸,“姜芳肚子里怀了老子的种,要不是你没及时去救她,老子的种也不会死了!”
一句话像惊雷一样在江母脑海中炸开。
姜芳怀孕了?
她一直认为纯真善良的姜芳竟然怀孕了?
怀的还是陈驰这个泼皮无赖的小混混的孩子!
不,一定是陈驰污蔑姜芳的!
“我要去找小芳问个清楚!”
江母不顾自己被陈驰等人打断的腿,拖着伤腿挪动到巷子口,迎面遇上姜芳。
她一把拽住姜芳,“小芳?你是不是已经听到刚刚陈驰说的?快!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
姜芳冷声吐出三个字击碎江母的幻想,尤其是触及姜芳冷如冰窖的眼神时,江母的心彻底碎了。
“为什么?”江母无力垂下手,到底为什么?明明她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献给了姜芳,甚至于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江婉柔。
姜芳不屑皱眉,“就因为你救我晚了,害我失去了孩子!因为你从小对我很严厉,却放任江婉柔不管!还因为你没有劝江父把工厂转让,然后拿那笔钱给我买进口钢琴!”
明明江母只需要在江父耳边吹吹枕边风,加上江婉柔的钱,她就能拥有一台进口钢琴。
偏偏江母不愿意动那嘴上功夫!
既然不给她最好的,那江母还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吗?当然不是!
江母被姜芳这一番话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已经给你的够多了,甚至——”甚至给的超过了她的亲生女儿江婉柔,可姜芳为什么还不满足?
“被爱的人只会想自己没得到了什么,而没被爱的人是即便是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也能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听着季宴清说出这句话,江母望着姜芳离开的背影蓦地流出了泪水。
不过不是为了姜芳而流,是她忽然记起这些年来对于江婉柔的忽略。
“看样子,你今天失去了两个女儿了。”
平静的一句话出现在身后,音色熟悉无比,是江婉柔。
江母匆匆回头,一旁的季宴清反应比她更快,已经迎上去温柔搂住江婉柔的腰。两人转身离开,她想挽留,但是腿像是千斤重,迈不出一步,也说不出口一句挽留的话。
江婉柔和季宴清走出巷子后,季宴清的手仍然牢牢护在江婉柔细腰旁。
“我不是让我妈来接你回家吗?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
季宴清说话的时候拉过江婉柔的手,指尖若有若无拂过她手心,语气中溢满了关心。
“怕夜长梦多,想跟你赶快去领证。只是......”江婉柔秀眉微蹙,话锋一转:“户口在我爸那儿,要想领证先得过我爸那关。”
“那叔叔是什么样的人?”
随着季宴清的问题,江婉柔的思绪飘回到前世。
她的父亲留学回国后,当了全国最大纺织厂的厂长,一当就是二十年,几乎日日夜夜都扑在纺织厂运营上,除了拿钱给家里面,从不过问家里面的事情。
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江婉柔摇头,“记不清了,只知道他一向冷漠。”
季宴清紧紧握住江婉柔的手,“放心,就算再难,我也会努力得到叔叔的认可。”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得到江父的认可。
纺织厂内。
江婉柔和季宴清刚刚踏入纺织厂,迎面看到正在机器前埋头苦干的江父。
已经快五十岁的年纪,已经坐到厂长位置的江父依然身体力行地站在生产一线工作。
江父瞧见江婉柔,停下手中的活,关上机器,上扶一把圆框眼镜,问:“你又来要钱了?”
说着,他从蓝色工服口袋里准备掏钱。掏出一百元,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再没多看江婉柔一眼,自顾自的又开始工作。
这时,他突然听见江婉柔的声音,哪怕极力掩藏依然可以听到藏在语气深处的一丝哽咽,对他说。
“爸,我要结婚了。”
季晏清瞬间站起,握紧吊坠的手都在颤抖,箭步冲到医生面前,“我就是A型血,快带我去抽血!”
话音落,医生急匆匆带着他去做了血型鉴定,确定是A型血无误后,便开始抽血。
抽血室里安静至极,季晏清盯着自己的鲜血不断被抽到血袋里,耳边回荡着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砰——!”
“砰——!”
顺着如擂鼓般响的心跳声,季晏清又看到前世的画面。
前世姜芳找到季家的时候,季宴清遵循祖训正准备下乡,更重要的是此前他被医生断言因为受伤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突然找上门的姜芳一夜之间成了季家的希望,季家上下除了季宴清对她有偏见,其他人对她十分包容。
直到三年后,季宴清回到A市却突然病重,这时他才从姜芳口中知道了真相。
养了三年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宠了三年的姜芳暗地里给他下药,加之这个真相的残酷直接让本就底子薄弱的他直接气到吐血暴毙!
好在上天开眼,给了季宴清一次重生机会。
这一次,他绝对要守护好身边的人!
“不好!病人情况不好!”
护士着急万分冲向抽血室,季晏清猛然回神,下意识就起身,拔针的医生一时不察,鲜血飙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手中的吊坠。
“病人情况怎么样?”
“已经用上最好的药了,血还是止不住......”
看着医生和护士匆匆离开的背影,季晏清手握紧了却又松开。
与此同时,手中玉佩传来温润的触感,他抬手那块沾着江婉柔和季晏清血液的祖母绿吊坠竟然发出莹莹绿光。
下一秒,他被荧光包裹拖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光有他,昏迷不醒的江婉柔也在一旁。
“江婉柔!”
季宴清跑到她身旁呼唤她的名字,祈祷着能得到一点反应。
全是徒然!
江婉柔紧闭双眼,墨色长发压至身下,更凸显出脸色寡白,整个人看起来一触就碎。
“不、不要......”不要死!
他还没有救回她,还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重生一次的意义是什么?是又一次看着眼前的人离开吗?
季宴清一米九的个子蹲在江婉柔身边哭得泣不成声,耳边竟然响起了江婉柔的声音。
“水,好想要水。”
抬眼看向江婉柔,她毫无血色的嘴唇纹丝未动。
顾不得多想,季晏清目光触及一汪清泉,他立马用手捧起泉水动作温柔地送入江婉柔口中。
泉水清甜爽口,江婉柔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与伤痛好像被一扫而空了,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好像看到季宴清的前世。
原来他前世也被姜芳害得这样惨吗?
与此同时,急救室里。
医生们急得满头大汗,主治医生望向仪器一愣,下一秒喜极而泣的声音回荡在在整个室内。
“病人情况稳定住了!”
“就连腹中的胎儿也没有影响!”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三句话振奋了急救室内所有医护人员的心,他们拼死的努力终于拯救回一条年轻的生命。
随着江婉柔被护士推出急救室外,季晏清连忙上前询问医生情况。
得到医生的回答,他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还好。
这一次还好救回来了她。
季晏清在病床前守着江婉柔的时候,脑海中默默想着刚才在空间内的一幕。
他看到了。
看到了江婉柔的前世,竟是生生被姜芳折磨而死!
新仇旧恨,他季宴清早晚有一天要跟姜芳算个清清楚楚!势要让她血债血偿!
这时,江婉柔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季宴清身上。
他寸头板正,眉眼锋利,面部线条硬朗。穿着一件短袖,清晰可见其下流畅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皮肤,男人味十足。
“季宴清?”
听到江婉柔虚弱的声音,季宴清瞬间压下对姜芳翻涌的恨意,反手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他说。
江婉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在刚刚两人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彼此心意互通,任何想法在空间内都是无所遁形。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之后就一定要好好护住我,以及...”以及我们的孩子。
江婉柔指尖轻触小腹。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的存在都证明了她和他现在终于改变了这一世的命运。
随着江婉柔的举动,季宴清一向冷漠的眸子此刻也注满了一腔的柔情,“我会的。”
温情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
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走进来的是江母。
她一进门指着季晏清,嗓门巨大。
“就是你把我们小芳关去公安局的?”
“妈?”江婉柔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母亲,唤了她一句,得到的是无视。
江母手指几乎快怼到了季宴清额头上,唾沫星子乱飞:“我家小芳乖巧得很,怎么可能会害人?就算你家里有钱也不该随便把她关进去!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在里面吃了亏怎么办?你付得了责吗?”
季宴清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怒意,眉头微蹙,“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的亲女儿都要被她害死了,你还是满心满眼只有姜芳?”
“你说那个伤风败俗的不孝女?”江母嗤笑一声,终于注意到一旁的江婉柔,看到她近乎惨白的脸色,又移向她的小腹,瞬时明悟。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早点把孩子打了,省得月份大了流产伤身体,你偏偏要拖到现在。你看这下好了,孩子自己流掉了吧,更重要的是连累了小芳的名声。”
“她一个女孩子进了公安局那名声就臭了!”
江母一开口,话里话间全是对江婉柔的指责。
就好像是说你只是差点没了命,而她可是名声受损了啊!
眼前是江母乱飞的唾沫星子,耳边是不断响起的指责声。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江婉柔抬头,看着陌生的江母,眼角似乎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一次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以后你去给姜芳当亲妈吧。”
“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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