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某视曹军如土鸡瓦狗尔。”
“可东吴——东吴?”
关羽冷笑,“孙权鼠辈,安敢背盟?”
我还想再劝,一旁的关平已策马过来:“父亲,时辰到了。”
关羽不再看我,扬鞭一挥:“出发!”
大军开拔,烟尘滚滚。
我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喉咙发紧。
接下来的日子,捷报频传。
关羽水淹七军,生擒于禁,斩杀庞德,威震华夏。
曹操甚至一度考虑迁都以避其锋芒。
江陵城内欢欣鼓舞,唯有我夜不能寐。
“先生何故忧心?”
马良见我独坐庭中,上前询问。
我盯着手中的情报——东吴使者频繁往来于曹操军中,吕蒙称病返回建业,陆逊接任都督……白衣渡江的前兆。
“季常,”我低声道,“东吴恐有异动,需提醒关将军早作防备。”
马良皱眉:“可前线战事正酣,将军岂会因猜疑而分兵?”
我攥紧竹简,指节发白。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建安二十四年冬,吕蒙白衣渡江,烽火台未及举火,荆州守将傅士仁、糜芳不战而降。
消息传到襄樊前线时,关羽正在帐中庆功。
“报——!
东吴偷袭江陵,糜芳献城投降!”
酒杯坠地,帐内死寂。
关羽面色铁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回师,夺回荆州!”
败退比想象中更快。
曹操趁机追击,东吴截断归路。
荆州军腹背受敌,士卒离散。
十二月的寒风如刀割面,我带着三百亲兵沿小路赶往麦城,试图接应关羽。
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先生,前面有火光!”
亲兵突然喊道。
我心头一跳,催马向前。
然后,我看到了他——关羽孤身立于麦城残垣下,赤兔马已中箭倒地,青龙刀折断,铠甲破碎。
他的长须染满鲜血,却仍挺直脊背,如一棵不肯倒下的青松。
“关将军!”
我跳下马冲过去。
他转头,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是你……”话音未落,黑暗中箭雨骤至!
“小心!”
我扑过去,却只抓住一片虚空。
东吴的伏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关羽挥动断刀,连斩七人,最终被绊马索掀翻。
潘璋持刀上前,狞笑着举起关羽的首级。
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像一朵刺目的花。
我瘫坐在雪地里,世界仿佛静止。
亲兵拽着我撤退时,我仍死死盯着那片雪地。
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