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摇头,拿出援藏申请书:“爸妈,我三天后就要走了。”’
母亲没拿稳筷子:“你和砚辞,真的没可能了吗?”
绝无可能。
如果半年前,傅砚辞大哥的葬礼上,她没有看见两人相拥在一起。
如果两个月前,秦茉孕检单上父亲那一栏,没有傅砚辞的亲笔签名。
再如果两周前,他没有背着自己接回秦茉......
或许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鹿聆态度如此坚决。
父亲长长叹了口气:“是我们看错了人,害了你......”
鹿聆机械咀嚼着口中的菜。
当年父母资助傅砚辞的条件,便是娶她。
而鹿聆之所以没有反抗,是因为喜欢他。
少女怀春的年纪,身姿挺拔,容貌俊逸的傅砚辞闯进她的世界。
众人只看到他出身贫寒,可她却捕捉到男人洗到发白的衬衫下,跳动着一颗志存高远的心。
不过这颗心里,只能装下秦茉。
鹿聆摇了摇头:“是我不自量力,以为能和他日久生情,到头来还是一场悲剧。”
也许傅砚辞有他的理由,可鹿聆也有不能退让的原则。
“我不想只拘泥于情爱,总有更值得的人和事在等我。”
父母见她去意已决,只能递给她一张存折:“多给家里寄信。”
看着上面他们大半生的积蓄,鹿聆红了眼圈,重重点头。
“嗯。”
和父母告别后,鹿聆回了家属院。
可笑的是,明明是回自己家,她竟然还要蹑手蹑脚。
家里的陈设都变成了秦茉喜欢的样子。
黑白电视机、绿色冰箱、摇头扇......
梳妆台上的雪花膏也还散发着香气。
她舍不得买的东西,全都整整齐齐摆在那里。
而傅砚辞的地铺,不知道从何时起,早就搬到了床上去。
她只收拾了几件生活必需品,其余的一件也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