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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这时,袁进取主动站出来回话:“回军爷,这是我女儿。”“我一家被判流放朔方,名单上本没有我女儿的名字。”“可孩子孝顺,放心不下我们,非要一路跟了过来照顾。”柳参将听完后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放心家人,跟着一起来流放的。又不是过家家。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这……”柳参将有点不敢相信,“流放之路少说也有个上千里,还得每日步行。”“你一个女子,坚持的住?”最后一句,是柳参将专门看着安喜说的。安喜轻轻点头:“爹娘弟弟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家人待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我们也是今日刚到。”柳参将看着安喜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欣赏。世人多趋利避害,即便是亲人,大难临头也免不了各自飞。路途遥远,便是在老家的亲友想来看一眼...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5-09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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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袁进取主动站出来回话:“回军爷,这是我女儿。”“我一家被判流放朔方,名单上本没有我女儿的名字。”“可孩子孝顺,放心不下我们,非要一路跟了过来照顾。”柳参将听完后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放心家人,跟着一起来流放的。又不是过家家。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这……”柳参将有点不敢相信,“流放之路少说也有个上千里,还得每日步行。”“你一个女子,坚持的住?”最后一句,是柳参将专门看着安喜说的。安喜轻轻点头:“爹娘弟弟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家人待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我们也是今日刚到。”柳参将看着安喜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欣赏。世人多趋利避害,即便是亲人,大难临头也免不了各自飞。路途遥远,便是在老家的亲友想来看一眼...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时,袁进取主动站出来回话:

“回军爷,这是我女儿。”

“我一家被判流放朔方,名单上本没有我女儿的名字。”

“可孩子孝顺,放心不下我们,非要一路跟了过来照顾。”

柳参将听完后惊讶不已。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放心家人,跟着一起来流放的。

又不是过家家。

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

“这……”柳参将有点不敢相信,“流放之路少说也有个上千里,还得每日步行。”

“你一个女子,坚持的住?”

最后一句,是柳参将专门看着安喜说的。

安喜轻轻点头:“爹娘弟弟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还不如一家人待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也是今日刚到。”

柳参将看着安喜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欣赏。

世人多趋利避害,即便是亲人,大难临头也免不了各自飞。

路途遥远,便是在老家的亲友想来看一眼,都不容易。

时间一长,便当这些人死了。

难得见到如此重情重义的小娘子。

“难得,难得。”柳参将说着看向周管事及周边的人,“虽说是个小娘子,但所行之事,好多男子都比不上。”

周管事及其他人附和着点头应是。

钱三一看这架势,有些不妙。

要是这娘们入了柳参将的眼,在柳参将耳旁吹吹风,他可就完了。

柳参将是军中之人,又有品阶在身,比管事的身份都要贵重许多。

收拾他一个小小差役,那不是随便动动手指的事?

这般一想,钱三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生怕安喜当众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刘军一直注意钱三的动向,看到他心虚的样子,心里畅快的很。

“柳参将说的是,小的们在这当差多年,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让人佩服。”

刘军话里虽然有奉承柳参将的成分。

但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这么多年,他压根没见过几个亲友来这探望的。

路程远是一回事,但更多人是不愿意来。

谁也不想跟犯人扯上关系。

别说亲自来探望了,便是托人捎东西过来的,都不多。

“姑娘贵姓?”柳参将问。

“回军爷,我姓袁,娘家在潭州。”安喜看了袁家一眼,继续道,“我们这一行人许多都姓袁。”

“袁?”

柳参将在脑子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点印象。

“太傅袁慎你们可认识?”

安喜眼神闪过一丝茫然,她脑子里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于是眼神求助袁进取。

“回军爷,往上数,罪人跟袁大人是一个祖宗。”

柳参将怅然一叹:“原来如此!”

没想一时兴起,热闹竟看到了袁家人身上。

柳参将的眼中带了一丝同情。

这位袁太傅性情刚直,眼里容不得沙子。

因看不惯贵妃一党行事霸道,结党营私,在朝中一直反对二皇子被立为储君。

去年底,朝中又闹起了立太子一事,大半官员都支持二皇子。

偏这位老大人,为了让皇帝三思,一头撞在了大殿之上。

听说还血溅当场。

虽然人是救下来了,可翻年就有人当朝举报袁太傅私底下行厌胜之术,危害皇室血脉。

府中更是搜出了行厌胜之术的东西。

证据确凿,成了阶下囚。

连带着老家宗族旁支都没逃过。

要不是皇后带着公主坚持脱簪跪求,袁太傅那一大家子人,这会儿坟头都该长草了。

哎!

老话怎么说来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看袁家小娘子还算顺眼,何况,早年读书,袁太傅还教过他家将军呢。

安喜却觉得奇怪。

这个柳参将怎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

似乎是……同情?

她同袁父对视,皆不明所以。

难道这位参将认识京中的袁家人?

“袁姑娘,这里是犯人待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在这不合适。”

“可有其他住处?”柳参将接着询问。

“哦,对了,刚才谁谁谁不还说,要帮你安排住处?”

柳参将看向了最开始嚷起来的刘军。

钱三见状,心里瞪时一突突。

坏了!

让刘军这厮开口,那不是给他上眼药嘛。

“回参将大人,其实……”

话未尽,被刘军截了。

“回大人,话是小人说的,不过小人是为了帮钱三兄弟的忙。”

刘军装作没看到周管事和钱三的眼色。

“哦?”柳参将问安喜,“原来袁姑娘跟这位钱三认识?”

安喜的头摇的很爽快:

“回大人,民女跟这位差爷并不认识。”

“是差爷主动提及,要帮民女单独找个住处。”

说道单独两个字时,安喜还微微加重了点语气。

“我们想着差爷事务繁忙,加之男女有别,父亲便替我拒了。”

“可差爷说,这是规矩。”安喜一脸不知,“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懂这里的规矩,给大人们添麻烦了。”

袁进取跟儿子们一对眼,痛快的往地上一跪,高声求饶:

“是罪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差爷,请大人们责罚。”

流放路上跟安喜一家关系好的,比如安禾跟他爷爷,袁进标等人也哭着跪地求饶。

一时间,现场全是犯人们的哀求哭声。

钱三气急,顾不得许多,指着他们训斥:“放肆,没规矩的东西,再胡咧咧小心老子收拾……”

‘啪’的一声。

“闭嘴!”

周管事抬手就打了钱三一记耳光。

他恨恨的看着钱三,心里的火蹭蹭直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天天尽给他惹事。

其实在场中人都知道,钱三找上人家小娘子是什么意思。

流放的犯人不讲尊严。

尤其是女犯人,平日遭的罪可比男人多了去了。

安喜虽不是流犯,可她的家人是流犯。

为了家人平安,不得就范?

“让参将大人看笑话了,是小人御下不严......”

周管事想出言粉饰,但柳参将好似没看到,只对着安喜道:

“本参将隶属军中,旁的规矩也不甚懂。”

“如今天色渐晚,袁姑娘若要入城寻住处,最好现在出发。”

“不然等天一黑,荒郊野外的,到底不安全。”

袁进取和罗二娘等人一喜,连忙道谢。

有了参将大人的好意提醒,女儿总算能顺利离开,短时内也不怕被人惦记。

进了城,总归安全些。


虽然老伯觉得这个时辰来义庄看‘故人’,有些……怪异。

但最后也没拒绝。

入了义庄,抬眼就能看到打通的屋内,摆放着许多的竹床架子。

每一个床架子上面都摆放着一具尸体。

尸体被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遮盖着。

屋内弥漫着难以言说的臭味。

老伯已经闻惯了。

可安喜和晴天第一次来,异味蹿鼻的瞬间,难免有些不适。

安喜将身上的手帕掏了出来,围在晴天的脸上。

自己则尽量适应。

“尸体都在这了,你们自己找,看完你们自顾回去,不用知会我了。”

老伯交代完,翻身回了棺材,躺了进去。

没多久,略带节奏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安喜:“……”

晴天害怕的拉紧了安喜的手。

确认老伯睡着之后,俩人开始挨个找寻;

没多久就找到了水生和丑叔的尸体。

惨白无血色。

那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直到看清丑叔的样貌,安喜才知道,他竟是饭馆里帮过他们的人。

他那么在乎水生,定是想杀了自己的。

“水生爹爹,丑叔叔。”

看到熟悉的两人,晴天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安喜没有安慰。

他们三人相识一场,晴天也该来探望他们。

安喜在周围翻找出一个盆,将带来的纸钱和元宝丢进去,慢慢烧起来。

许是哭够了,晴天擦了擦眼泪,蹲下身来,帮着一起烧纸钱。

东西烧完,安喜将现场的痕迹打扫干净,带着晴天往回走。

路上,两人均沉默不语。

安喜到底不想隐瞒晴天,主动告诉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参与调查杀人案。

“或许没有我,你水生爹爹跟丑叔叔都能逃过一劫。”

晴天低着头,没有出声。

但眼泪如珍珠般,滑落在地上。

安喜轻叹一声。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谅解我。”

“你跟他们相处了三年,感情自然比我深,这件事上,我不想瞒你。”

“就算你因此恨我,我都能理解。”

“之后我会找户好人家收养你,水生肯定也希望你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晴天听完后,抬手擦干了眼泪。

她抬起红红的眼眶,看着安喜,慢慢摇头。

“安喜姐姐,水生爹爹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希望我长大跟你一样,能自己养活自己。”

“不用为了活下去,被人骗。”

“水生爹爹说,他如果遇到了意外,你是他最认可的人,他让我信你。”

“还,让我不要恨你。”

晴天的眼泪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

安喜的鼻子忍不住发酸。

她掏出手帕替晴天擦脸,抱住了晴天小小的身子。

片刻后,晴天情绪缓解了许多,继续抽噎着道:

“铺子开业的前一天,我就该去找你了,可是我在街上听到了他们说话。”

“我去衙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得听水生爹爹的话,带着东西去找你。”

“水生爹爹让我信你,我就信你,安喜姐姐,我想跟着你。”

“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晴天带着哭腔请求。

安喜摸摸她哭的发红的小脸,点头。

“说起来,你水生爹爹还救过我。”

那夜闯进来的人,应该是丑叔。

所以晴天来了之后,才会再没遇到过类似的事。

“以后咱们姐俩一起过,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住哪儿,你就住哪儿。”

晴天重重的点头。

两日后。

朔方郡守派人来查验这件闹了许久的凶杀案,以及凶手。

确认无误后,结了案。

并传令下去,在朔方各地公示。

朔方郡守为了捍卫衙门的威严,更命人将水生和丑叔的尸体悬挂在城门口。

一连暴晒三日,才被衙门的人随意仍在了乱葬岗。

晚上。

安喜偷摸带着蔡嫂子和晴天,在乱葬岗众多尸体中,将二人的尸体翻找了出来。

合力抬进了她提前找人在附近挖好的深坑。

埋了进去。

并立了一块小小的无字墓碑。

“他们身份敏感,不好刻字,免得被人发现惹来乱子。”

“你记好位置,逢年过节,咱们来给他们上坟。”

这几天下来,晴天越发懂事。

她点头应下,然后对着不明显的坟堆跪下;

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安喜也对着面前的坟堆默默承诺,她会尽力将晴天抚养长大。

也好让他们在地下安心投胎。

“今晚的事,日后不能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回去后,安喜严肃的交代蔡嫂子;

再三叮嘱。

蔡嫂子忙不迭点头。

她是签了卖身契的,自然不敢背叛东家。

这日,安喜交代蔡嫂子做了些好吃的,带着晴天一起去城外探望家人。

也让袁家人跟晴天见一面,认认脸。

顺道确认下他们的近况。

“爹,娘,这是晴天,以后她跟着我生活,也好跟我做个伴。”

安喜将晴天轻轻推到他们面前。

晴天第一次见他们,难免有些害羞和忐忑。

“叔叔婶婶,哥哥们好。”

罗二娘等人看到晴天,确实是惊讶的。

同时担忧。

女儿一直以来,都在为他们操心,已经很辛苦了;

多个孩子,压力不是更大吗?

只是当着孩子的面,他们不好说这些。

安喜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担忧。

她安抚的拍了拍晴天的肩膀,对着他们笑着道:

“爹娘,我今天还带了些吃食,是蔡嫂子做的,你们尝尝。”

安喜将吃的摆出来。

几人听到陌生的名字,又是一愣。

“阿姐,蔡嫂子是谁啊?”袁安澈眼睛盯着桌上的菜,嘴巴随口问道。

安喜主动拉着袁父袁母坐下。

“蔡嫂子是我买来做饭干活的,签了卖身契。”

“我现在挣钱顺利很多,家里有人盯着,不但放心,还省心。”

“对了,我还开了铺子。”

“本来早该来告诉你们的,只是前一阵事儿有些多,耽搁了。”

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这才多久,女儿(阿姐)不但买了铺子,买了下人;

还养了个漂亮小丫头?

这日子是真过起来了?

“真的?”罗二娘拉着安喜的手,激动地问。

“自然是真的。”安喜看向晴天。

“不信你们问晴天,我正在教她画画认字,学好了也能在铺子帮忙。”

晴天画画很有天赋。

为此,自己教的也更加仔细。


“既然醒了,便赶紧拿着休书滚,别要死要活的赖在乔家。”

乔家大堂内。

一个身着酱紫色祥云衣裙,满脸肃色的中年妇人,对着地上幽幽转醒的年轻女子厉声道。

说话间,她的手随之一扬,一张沾满笔墨的纸慢悠悠的朝女子跟前飘去。

刚刚睁眼的安喜,还没来得及弄清当下的处境,便被什么东西覆住了眼睛。

她下意识抬手去扯,定睛一看,面容瞬间呆滞。

白纸最右侧,大大的‘休书’二字,猛地映入眼帘。

微微稳住心神后,安喜一目十行,快速略过所有文字,提取了主要信息。

袁安喜,三年无所处,犯七出之条,无颜面对婆家,甘愿被休……

字她倒是个个都认识,安喜也是她出社会后,自己改的名字。

只不过,她不姓袁。

可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她原本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作为家中的老大,高中没毕业就被父母赶出了家门。

经过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她终于开了自己的公司,实现财务自由,成功上桌。

可父母和弟弟们就像一只只蚂蟥,只会扒着她吸血。

死的那天,她刚拒绝了帮好吃懒做的弟弟们出钱创业的要求。

晚上就遭遇了车祸。

是意外,还是人为?

她似乎没有机会知道了。

“今日,你就是撞死在这也没用。”

乔夫人端坐上首,肃脸看向门外,语气淡漠冷硬,不带一丝温情。

耳边再次传来的声音,将安喜的意识拉了回来。

紧接着她捏了捏自己的身体和脸。

触感那么真实,确实不是做梦。

再看向几步外,穿着古代长裙的陌生妇人,视线所及之处的古旧屋子和陈设。

无一不在告诉她,她真的活过来了。

甚至,穿越了!

“今时不同往事,袁家嫡出一脉犯了圣怒,整个袁氏都受到了牵连。”

“即日起全部发配朔方,无人会替你出头。”

昨夜刚下完雨,院子里湿哒哒一片,瞧着就让人心烦。

乔夫人猛地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只剩决绝。

“能容忍你到现在,已是我这个婆母念着昔日情分,识趣些就赶紧滚。”

见安喜跟木头人一样愣在地上,乔夫人心中越发烦躁。

不禁又出声催促了两句。

对方说话的同时,安喜的脑子也在快速飞转。

她虽然穿越了,但倒霉的是,娘家那边几天前被下旨流放。

婆家眼下也容不下她。

乔志仁去年中举,大好前程就在眼前。

休了她,乔家转头便能迎娶一位对乔家更有利的儿媳妇进门。

说不定,人都选好了,所以才急着逼她滚呢。

想到这些,安喜头上的痛意越发明显,忍不住抽痛出声。

“嘶~”

倒也不必对自己这么狠。

原主会因为不堪受辱撞柱而亡,她安喜,却不会受窝囊气。

“我不同意!”安喜轻抬双眼,眸中淬满了冷意。

乔夫人一愣,眉头狠狠拧紧:“你没有资格不同意。”

似乎已忍耐到极致,乔夫人张口叫人,想把安喜直接丢出去。

“婆母今天敢把我丢出去,后脚我就敢去你儿子的书院,当着所有同窗和夫子的面再撞一次。”

乔夫人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安喜冷哼一声。

就近攀了一张椅子坐起来。

谈判嘛,瘫在地上多没气势。

“索性我已经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你儿子的前程,可就不好说了啊,婆母。”

“你,你,你你……”乔夫人气的浑身颤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安喜轻笑了起来,眼底尽是疯狂,“反正我娘家已经败了,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婆母要逼死我,索性大家一起死。”

乔夫人被安喜不顾一切的神情慑住了。

眼前这个,还是她那贤良淑德的儿媳吗?

晦气!

她刚刚就不该心软。

直接把人往棺材里一扔一封,一了百了。

心思刚起,安喜便道:“婆母是不是在想,干脆直接弄死我得了?”

乔夫人心脏猛地一跳,躲闪般移开视线。

“休要胡说。”

安喜也不多争论。

强行留在乔家对此时的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这几年,原主的嫁妆全部耗在了乔家。

为了维持读书人的体面,原主还出钱给乔家买了几个小厮下人。

便是娘家也跟着补贴了不少。

可是袁家一落难,乔家就想把人光溜溜的甩开,世上哪来那么便宜的事?

如今该急的,可不是她!

“婆母不用想着弄死我。不管我今天死在哪儿,你儿子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

“本地那么多读书人,偏偏乔志仁中了举,你当他身边所有人都是真心恭喜?”

闲言碎语最难洗清。

前世她拼命挣来千万家财,却少不了被亲朋好友和周围的人议论挣的是脏钱。

“如今我娘家落难,总会有人闲着无事,盯着乔家的动静。”

“读书人清高,最重名声,乔志仁当真受得起忘恩负义,逼死糟糠之妻的罪名?”

乔夫人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

自从儿子中举,上门拜访的人一茬接着一茬。

以防被人构陷,丢了功名,略微过分的请求,儿子都一一拒绝了。

思及此,乔夫人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和焦急。

“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袁安喜继续占着正妻的名头,自是不行。

儿子以后还要考进士,决不能被岳家拖累。

“你三年无所出,大不了等风头过去,乔家再以此休妻。”

“届时,外人也说不出什么。”

安喜并不怯。

那时她养好了身体,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这样最好,儿媳也能多伺候夫君一段时日。”

“待夫君的好友上门拜访,儿媳还能拖着病体,一同应酬。”

“那不成!”乔夫人有些心虚。

到底是儿子的原配妻子,万一说些对儿子不利的话,外人怎么都会信上一二。

奇了怪了,袁安喜这嘴皮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中邪了?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儿?”乔夫人语气妥协。

安喜心下一松,不慌不忙的道:

“当年婆母病重,乔家上下无人照料,袁家体谅乔家难处,同意我过门冲喜。”

“这三年,我侍奉丈夫婆母,无一不周到。直至今日,嫁妆更是用尽。”

安喜看着乔夫人,轻扯嘴角,面容轻嘲:“便是乔家真的容不下我,总不能让我空手离开吧?”

原来是要钱。

家中虽然不宽裕,但若能用一笔银钱打发人走,也不是不行。

心中盘算一番,乔夫人收了脸上的急色,假言道:

“袁娘子嫁入我乔家三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往日种种,我铭记于心。”

“我原就打算赠你一笔盘缠,亲家路上也用得着。”

“怪我老糊涂,一开始没说明白,闹出误会来。”

安喜嘴角含笑,淡然回望。

没有接话。


袁父袁母听了,却是脸色一变。

女儿只是个普通妇人,能帮到衙门什么?

“阿喜,衙门办事自有县令和官差,哪会需要你一个女子?”

“你可千万别胡来。”袁进取满脸担忧。

他生怕女儿为了他们,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安喜想,反正这事儿也快结了,告诉他们也没关系。

免得自己离开,他们每天胡思乱想。

于是将最近城内的连环杀人案,以及自己调查的事大致说给他们听。

两人听后,心中越发后怕。

“你这孩子,你不要命了?”罗二娘又气又急,“怎么敢去蹚这样的浑水?”

“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罗二娘气急攻心,说完立刻捂住了胸口。

安喜和袁进取见状心中一惊,赶紧上前扶着罗二娘,给她顺气。

“娘,你放心,之后的事自有衙门负责,我不会再插手了。”

安喜赶紧出声宽罗二娘的心。

罗二娘深呼吸几口气后,很快缓了过来。

拉着安喜的手紧张道:

“你发誓,这件事你绝不再管,今后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今日你要是不发誓,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了。”

在这件事上,罗二娘跟袁进取两人战线统一,态度坚决。

他们不需要女儿费心为他们筹谋。

罪名是朝廷下的,她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

安喜不敢再刺激他们。

反正她能查的都查了,旁的,听天由命。

于是规矩的当着二人的面对天发誓。

古人还是很在意誓言的。

见安喜发誓完,罗二娘的心里明显踏实了许多。

探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安喜回到城内时,天色已然大黑。

可因为今天是乞巧节,路上的行人比平日还要多。

街道两旁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各种各样的花灯。

早上的那桩命案,似乎并没有给旁的人造成什么影响。

日子该过还是得过。

安喜索性也买了一盏好看的荷花灯提在手上,逛起街来。

好好感受一下古代的节日氛围。

找地方吃完晚饭,安喜便提着花灯来到了河边。

随着大家一起,将花灯放在了水上。

花灯顺着河流飘走,众人也默默祈愿起来。

放完灯,安喜准备回去休息。

谁知一转身,就看到水生站在岸边,正对她盈盈一笑。

两人随意的在街上走着,最后,还是水生打破了沉寂。

“袁姑娘,我早就看到你了,在马车上的时候。”水生声音淡淡的,“是看完家人回来?”

安喜的脑袋猛地一轰,步子再也迈不出去。

她转头看向水生,神情不自觉带了丝防备: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水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紧张做什么?谁生下来没个家人?”

“我虽然在园子里唱戏,可我也是娘生出来的。”

说着,无奈的感叹了一句。

“就是可惜,家人都没了。”

安喜实在无法不紧张。

她第一次见水生的时候,只说自己一个人来奔亲。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听自己的事的?

目前打听了多少?

“水生,你为什么会在园子里唱戏?”安喜问,“你的家人呢?”

水生一边走,一边摸着路边的小玩意儿。

语气不以为意。

“小时候闹饥荒,没粮食吃了,就开始易子而食。”

“我那时候还小,被人盯上,父母为了救我被打死了。”

安喜:“后来呢?”

“后来因为长得好看,被人救走了,再后来被人卖到戏院唱戏。”

水生随意的说着自己的往事。

语气平淡,好似在单纯转述别人的生平。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打算成家吗?”

安喜想起了那位陈老爷。

水生虽然漂亮,看着也有二十出头。

初见水生时,他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应当是经历过什么。

水生沉默良久,自嘲道:“戏子哪来的情?”

“干咱们这行,最忌讳对客人产生感情。”

“谁会真心跟一个戏子在一起?”

“再说了……”

“嗯?”见他说到一半不说了,安喜的胃口被吊起。

突然,他转头看了过来,一脸得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脸。

“再说了,像我这么好看的人,谁能配得上?”

“我又不缺钱,长得没我好看的,我可瞧不上。”

安喜双眉一抬,眼睛微微一瞪。

实在没料到,水生会说出这样的答案。

“怎么?我说的不对?”

水生做了一个唱戏的手势,脸孔在灯火的照射下,越发明艳。

“说的对。”安喜笑了。

不知不觉,两人又走了许久的路,后续还聊了许多轻松的话题。

宛如两个至交好友。

眼看天色已晚,水生适时提出了告辞。

“袁姑娘,咱们日后有机会再聚吧。”水生眼含期待。

安喜轻点头颅。

看着水生的背影,安喜原地沉默良久。

她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水生。

半晌,安喜甩甩头,转身往回走。

路过一条小巷子时,一群小孩冲了过来,好似在玩什么游戏。

安喜怕双方冲撞上,主动往里面躲了躲,给他们让路。

突然,后脑就被什么东西大力击打了一下。

接着,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时,安喜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嘴巴被塞住。

环顾四周,虽然有些漆黑,但隐约能看出自己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安喜使劲挣扎,试图将绳子挣脱开。

发现只是徒劳。

‘到底谁会绑架我?’

想到最后遇到的水生,安喜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私下调查杀人案的事,被他发现了。

所以,对方想先一步下手......除掉她?

算了,当务之急,是要先逃走。

半晌后。

确认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安喜闪身进了空间。

快速找了把剪刀,耐心的将背后,手上的绳子一点点剪开。

绳子全部解开后,安喜这才有时间喘口气。

“还好佛珠没被人搜走,不然今晚就真的麻烦了。”安喜揉着手腕,庆幸不已。

“到底是谁?”

除了水生,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费功夫来绑她这个无名小卒。

今晚,就来验证一下。

安喜在空间换了些防身的东西。

然后拿着绳子回到了破屋。

静静等待对方现身。


等确认两兄弟的手和腿都有救后,大家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兄弟俩懂事,考虑到眼下的处境,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只得硬扛。

可他们才十几岁的年纪,真成了废人,这辈子就完了。

正骨完,安喜马不停蹄跟着梁大夫回城抓药。

同时根据梁大夫的诊断,在空间置换了些药膏。

可以帮助两兄弟快速恢复。

处理完回来,看着一家子闷头不敢面对她的模样。

安喜心中冷笑。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安喜语气一点不客气,一视同仁的嘲讽。

“你们不是挺能耐吗?”

“一个个的,不是骨头硬,就是嘴巴严,还美其名曰为我好。”

“不想我担心。”

“这下好了,多的银子都花出去了。”

安喜便如那家中地位不可撼动的老大,教训起一家子老小来,半点不留情面。

就是袁进取和罗二娘,此时都识趣的没有吭声。

“现在怎么装起哑巴了?前面不是还挺多说辞?”

“觉得自己挺伟大是吧?”

“现在发现了,你们纯粹是在帮倒忙。”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知道轻重。”

夫妻两对视一眼后快速闪开。

这看看,那看看,就是不敢看闺女的眼睛。

更别说还嘴了。

也不知道这家谁才是长辈。

袁安成也规矩的坐着,耐心地听着,半点不敢插话。

任由大姐发挥嘴上功夫。

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拽了拽弟弟的衣袖。

袁安澈下意识望向二哥:“???”

眼神蠢萌。

袁安成抬眉,眼神暗示,让他哄哄阿姐。

单蠢的三弟向来很信任自己的二哥。

也认为该让阿姐消消气。

天热,免得气坏了身体。

“阿姐,大夫都说没事儿了,我们很快就会好了。”

“天又热又闷,你要是心情再激动,容易中暑。”

袁安澈暗暗竖起大拇指。

说的不错。

总算有人顶上去了。

袁父袁母二人则轻叹一声:

傻儿子,让你阿姐一次发泄完,还能早点结束。

果不其然,安喜视线快速锁定了这个蠢弟弟。

心里的火那是蹭蹭直冒。

要是他们别什么事都瞒着,说不定她能提前想到办法,先一步将钱三解决掉。

昨夜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哎哟,阿姐,疼,你轻点。”

袁安澈的耳朵再一次遭受暴击。

其余三人默契的躲远了点,免得被波及。

尤其是袁安成。

他这么大人了,可不想被阿姐揪耳朵。

“很快就好?”安喜气的脸都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犯人,管事的会让你们安心静养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有留下病根。”

“年纪轻轻,难道想当断手断脚的瘸子?”

“以后哪个姑娘愿意嫁你们这样没用的男人。”

安喜放肆的一顿输出,心里的气顺了许多。

终于舍得放过弟弟。

袁安澈揉着自己无辜遭罪的耳朵,想到最后一句话,脸色一红: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娶妻了,我还没,喜欢的姑娘呢。”

袁安成:……

袁进取:……

罗二娘:……

安喜:“……”

这小子脑子缺根筋吧。

她表达的意思是娶老婆吗?

最后,安喜眼不见心不烦,交代完他们如何用药之后,坐马车回城。

路上,她想起之前让她借宿的苗阿翠一家。

正好她也想放松一下。

方向一致,决定过去探望,便让车夫转道去了上窑村。

安喜趁着车夫不注意,进空间换了些面粉。

总不好空手上门。

此时,上窑村。

苗阿翠正带着一双儿女跟婆家的人对峙。

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双方显然极度不愉快。

“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你家就三柱一个儿子,要那么多地干什么?”

孙家老大仗着是家中长子。

说话也有些高高在上。

“老孙家还有好几个孙子呢,你家儿子少,就该把地分出来,留给我跟老三的儿子。”

“这也是爹娘的意思,你一个妇道人家,有啥资格不干?”

孙老大站在前方,脸上还做出一副是苗阿翠不懂事不安分的表情。

气的苗阿翠母子三人发抖。

“你们滚,那是我爹留给我们的,休想来抢。”

孙三柱手上拿着菜刀,对准老孙家众人。

大有他们敢强抢,他就敢拼命的狠劲。

要不是孙三柱自小个性强,豁得出去,光凭苗阿翠,母子三早被老孙家的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讲道理呢。”

孙老大到底怕自己被菜刀伤到,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你大堂哥在镇上读书。”

“家里还有那么多兄弟,你家人口少,地多了你们一家也种不来。”

“那不是糟蹋了吗?”

孙老三这时也插话进来,一起劝说:

“是啊,三柱。这些年你家的地收成不好,都是因为你跟你娘不会种。”

“地可是咱庄稼人的命根子。”

“开一块地出来,多难呐。”

“不如这样,地你先借给咱们种,每年我们分粮食给你。”

“你家活计也轻省些。”

等地到了自己手里,种上了自家的粮食,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老二死的早,只有一个儿子。

他跟老大儿子多,多得些地,族里也同意。

儿子才是老孙家的根。

谁家儿子多,谁家的根就多,腰杆子就硬。

需要的地自然也就多了。

村里人虽然知道孙家在欺负二房的孤儿寡母。

可也说不出什么错来。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子嗣繁衍的好,这家子的底气就足。

村里的壮劳力多了,也不容易被外村人欺负。

贡献的多,得到的好处自然就多。

尤其这好处,又不需要从自己家拿。

“阿翠,要不就分两亩地给他们吧。”

“你家只得三柱一个,分两亩,也还剩两亩,你们一家也种的过来。”

一个老大爷站出来说话了。

老孙家是铁了心要抢地,还不如分了去,自家还能剩一半。

要是惹急了,他们强抢,也没办法。

公婆都活的好好地,老的要求小的孝敬,那也是应该的。

苗阿翠眼眶猩红,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这四亩地关系着一家的生计。

这两年地里本就不景气。

都这样了,他们还要来抢,完全不给他们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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