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打过呼噜一样。
6渐渐地,我开始在心里对我的室友存了某种莫名的反感。
这种反感可能还并不只是他对我无意的一次惊吓,而是多方面的、复杂的原因。
总之,虽然我还是尽量不打呼噜,尽量规律地生活,尽量将寝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尽量不在寝室抽烟,但是我似乎很难和他愉快地相处。
他的话越来越多,因为找工作的原因,整天一本正经地向我抱怨社会的黑暗,总是一副怀才不遇的腔调。
我越来越不耐烦了,但是从不敢直接表露自己的不耐烦,只是在听他长篇大论的时候随便应付一两句。
就在我快要无法忍耐的时候,泽生救了我。
有一天我从食堂回寝室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泽生,他要去图书馆写论文,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想到这样可以暂时离开胜涛,便欣然同意了。
与寝室相比,图书馆真是另一番天地,那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几十米外的同学翻书的声音。
现在,我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我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早上八点钟准时去食堂吃了早餐,不回寝室,直接奔图书馆;中午回到食堂吃午餐,不回寝室,返回图书馆;傍晚再回到食堂吃晚饭,不回寝室,再返回图书馆。
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样子,回到寝室,洗漱完毕之后,刚好到胜涛规定的睡觉时间。
这样,胜涛跟我说话的时间就只有早上和睡前的不到半个小时了。
我慢慢地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他却反而愈发不能坚持自己的生活规律了。
大约是因为白天几乎没有时间跟我说话,并且也没有机会跟别人说话,到了十点以后,原本到了他规定要睡觉的时间了,但他总还是要和我说几句话。
但是因为我的态度总是敷衍,所以大约他也觉得无味,说了几句也就不说了。
有一天,他态度突然有些不同了。
以往,我从图书馆回寝室的时候,他总是很热情地说一些话,问我看书的情况和论文的写作情况。
但是这天,我从图书馆回寝室的时候,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辉哥回来了”,直到我洗漱完毕,他再没说过别的话。
我感觉有些不对,精神也紧张起来。
我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有点紧张,不知道如何开口。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