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刀尖刻的:“林...棠...”<山风卷着帐角,送来远处士兵的议论:“将军怎么每次亲近女人都选子时?
莫不是有什么讲究?”
“你懂什么,将军是怕吓着人家姑娘,故意等夜深了才...”声音渐远,我盯着帐顶的月光,忽然笑了。
这笑里有苦涩,有恶心,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庆幸。
要是这晚是山匪……5.清晨的军营飘着炊烟与铁锈味,我在锦帐里醒来,指尖触到粗粝的羊毛毯——这是沈砚秋昨晚扔给我的,说是“比你们文官的丝绸暖和”。
帐外传来士兵的操练声,混着几句粗话:“将军昨儿没睡成新娘子?
老子还以为能听个响呢!”
我攥紧毯子坐起,看见案几上摆着碗小米粥,旁边放着块沾了灰的桂花糖。
昨夜的酒壶不见了,却多了束插在竹筒里的野蔷薇,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只是茎秆上密密麻麻全是刺,扎得竹筒周围血迹斑斑。
“林小姐醒了?”
帐帘被掀开,一个面生的士兵端着铜盆进来,手背上缠着布条,“将军说您爱干净,让咱烧了热水...你手怎么了?”
我盯着他渗血的布条。
“啊...这...”士兵挠头,咧嘴一笑,“将军说姑娘家都喜欢花,让咱去山里采,结果...这花比敌军的箭还厉害。”
我望着那束张牙舞爪的野蔷薇,忽然想起待字闺中时,母亲教我分辨“蔷薇多刺,芍药温婉”。
指尖抚过花瓣,刺尖划破皮肤,渗出血珠——正如我与沈砚秋的关系,看似艳丽,实则处处带刺。
“谁让你们采这花了?
怕是要扎着她了!”
粗粝的声音惊得士兵一抖,铜盆险些落地。
沈砚秋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晨露,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滚!”
士兵落荒而逃。
沈砚秋踢了踢脚边的野蔷薇,皱眉看我指尖:“疼?”
“将军觉得呢?”
我将手藏进袖子,“这花带刺,碰不得。”
他忽然蹲下来,捏住我手腕拽到面前,粗糙的拇指碾过我的伤口:“老子让他们采芍药,这群蠢货...”我挑眉:“将军竟知道芍药?”
“当然——”他忽然梗着脖子别过脸,耳尖泛红,“老子当年在扬州见过...婊子院里摆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