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周烬苏挽挽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处可逃:冷面霸总的专宠小娇妻傅周烬苏挽挽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三奈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挽挽和其他女生也一样被捆住双手,嘴巴被胶布粘住,头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黑布套。视线瞬间黑暗,无端的恐惧感瞬间袭上来。“把他们带去三楼。”一道女声落下,苏挽挽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被迫跟着他们一起走出铁笼子。头部被黑布套住,视野漆黑,苏挽挽的听觉比平时更加敏锐。她对这里不熟,凭借自己跑出去难如登天。可如果引起躁动,趁乱确定傅周烬所在位置,事情就好办了。就怕傅周烬不在会所。苏挽挽一边跟随人流走,一边用刚才从傅时则衣兜里搜刮出来的口红做标记。旁边傅时则还在不断嚷嚷:“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真的是去三楼吗?怎么这么久?”“诶,你们这里的姑娘一晚多少钱啊?如果伺候不好,会不会被奸杀在床上啊?”“你们老板是谁啊?干这么多缺德的事,怕不怕遭天谴啊?”话...
《无处可逃:冷面霸总的专宠小娇妻傅周烬苏挽挽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挽挽和其他女生也一样被捆住双手,嘴巴被胶布粘住,头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黑布套。
视线瞬间黑暗,无端的恐惧感瞬间袭上来。
“把他们带去三楼。”
一道女声落下,苏挽挽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被迫跟着他们一起走出铁笼子。
头部被黑布套住,视野漆黑,苏挽挽的听觉比平时更加敏锐。
她对这里不熟,凭借自己跑出去难如登天。
可如果引起躁动,趁乱确定傅周烬所在位置,事情就好办了。
就怕傅周烬不在会所。
苏挽挽一边跟随人流走,一边用刚才从傅时则衣兜里搜刮出来的口红做标记。
旁边傅时则还在不断嚷嚷:“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真的是去三楼吗?怎么这么久?”
“诶,你们这里的姑娘一晚多少钱啊?如果伺候不好,会不会被奸杀在床上啊?”
“你们老板是谁啊?干这么多缺德的事,怕不怕遭天谴啊?”
话音刚落,傅时则脖子就被人斩了一掌。
“嚷什么嚷?你他妈声音这么难听,要不是看你有点姿色,老子早把你扔去黑窟了!”
傅时则正想骂回去,苏挽挽扯了扯衣袖,示意他闭嘴。
他们很快到达三楼,进房间。
门被关上,头套被掀开。
苏挽挽环顾四周,发现是一间休息室。
很快房门被人打开,一名身穿紧身旗袍,身材火辣的女人走进来。
手下喊她“陈姐。”
傅时则拧眉,低声问:“她就是会所的经理?”
旁边的姑娘点头。
陈姐手里夹着雪茄,扭着细腰,一身婀娜多姿地走过来。
她目光凌厉如尺,像挑选货物一样,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你、你,还有你,出来。”
被点到名的姑娘听话走出队伍。
陈姐视线最后落在苏挽挽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她走到苏挽挽面前,修长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里都是满意:“哟,没想到老张还是有点用处的,居然给我找来这么水灵漂亮的姑娘。”
“小姑娘,你叫什么?”
苏挽挽撇开脸,却被她再次掰正过来。
女人脸色微冷:“小姑娘,姐劝你,来了这里就听话点,要是不听话,把这张漂亮的脸蛋搞烂了就可惜了。”
苏挽挽挣扎:“我是被你们骗来的,并非我意愿,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别怪我报警!”
女人冷笑:“报警?那等你成功离开这里再说吧。”
陈姐眼神示意苏挽挽:“这个不错,就她吧。”
眼见他们上手,傅时则立即挡在苏挽挽面前:“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子跟你们拼了!”
陈姐蹙眉,眼神质疑的上下打量傅时则:“你是男的?”
“我——”
陈姐直接上手把傅时则上衣扒掉,看到确实是男子身,眉眼狠戾:“你们干什么吃的?连男的都抓进来?!”
手下神色慌张,立即道歉。
“把他给我带下去!”
“是!”
三个大男人上前摁住傅时则,苏挽挽奋力阻止:“你们放开他!”
“放开我!”傅时则叫嚣,“妈的!老子可是傅家小少爷!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小叔叔一定把你们这群垃圾一锅端了!!”
本以为傅家小少爷的名号会震慑到他们,可他们神色嘲讽,不顾他们的叫喊,强制把傅时则拖出去。
“傅时则!!”苏挽挽想追上去,可身体被摁住,无法动弹。
苏挽挽担心傅时则,质问眼前的女人:“你要把他怎么样?”
“放心,他毕竟也是傅家小少爷,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既然知道他是傅家少爷,还敢动他?”
他眼里染着浅淡的笑意,可却有皮笑肉不笑的阴恻感,阴冷的气息直冲天灵盖。
苏挽挽瞬间清醒,下意识挣扎,不想被男人用力摁住,腰间的手臂逐渐收紧。
腰间的手臂血脉偾张,富有力量感,带着碾压式的强势和霸道。
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只被饿狼捕获到的小白兔,各方面的悬殊,注定她就是他口中的猎物。
苏挽挽双手努力抵着他的胸膛,疯狂摇头:“不、不好吃。”
求求你放了我吧!
“再说一遍。”
“是真的!”
“嗯?”
苏挽挽顿住,看到他眼里的不悦,飞速改口:“好吃好吃!小叔叔,您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豆腐!!”
“是吗?”他笑了声,笑容越发阴暗,“我不信。”
她胡诌的,当然不可信了。
许是求生欲太强,苏挽挽脑子突然一热,双手掰开他的手指,低头,直接咬上他的虎口。
她松开嘴,朝他肯定地点头:“小叔叔,是真的好吃!”
“……”
傅周烬懒懒地看着虎口处的小牙印,忽然笑了声。
苏挽挽心里咯噔一声,在他发火之前,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阿森,抓住她。”
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苏挽挽后背就撞上一堵肉墙。
是阿森。
“苏小姐,请上车吧。”阿森看了一眼傅周烬,笑着说,“烬哥说送你回去。”
“不,不用……啊——”
苏挽挽直接被拎上车。
上车后,车子启动离开。
苏挽挽坐在车后座,旁边就是傅周烬。
男人一言不发,一直看着被她咬出牙印的手。
他越不露声色,苏挽挽的心里越忐忑。
突然,他笑了一声。
苏挽挽顿时感觉眼前的世界都黑暗了。
只见他抬眸,目光懒懒地看过来。
苏挽挽双手攥紧包带,强颜欢笑:“小叔叔,您……有事吗?”
“没事不能看你?”
“……能。”
只要不杀她,他看多久都行。
“今早的挂面是你做的?”
苏挽挽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点头:“我还留了纸条,您没看到吗?”
“看到了。”
“……”
看到了还问?
是不相信她的厨艺?
她忍不住期待:“那您觉得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这可是她第二次下厨,距离她上次下厨,还是在五年前。
“拉肚子了。”
“……”
好吧。
“为什么要做鱼腥草挂面?”
男人目光深刻如刃,带着明显的探寻,仿佛想在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苏挽挽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小声回:“因为冰箱里只有鱼腥草和一包挂面,加一个鸡蛋。”
正好她只会这个,所以就做了。
“既然只有一个鸡蛋,为什么他也有?”
“啊?”苏挽挽错愕,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在前座开车的阿森,“您说的是阿森哥哥?”
阿森下意识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眉心微拧。
通过多年对男人的了解,阿森知道,这是男人不爽的表现。
傅周烬哂笑。
苏挽挽心脏一抖,飞速解释:“因为只有一个鸡蛋,我不能偏心,所以就把鸡蛋一分为二,让你们都能吃到!”
这话一落,整个车厢陷入一片死寂。
气氛冷凝了几秒,前座阿森出声道:“苏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吃鸡蛋,以后你都留给烬哥吧。”
他说了这话,烬哥应该不会拿他开刀了吧?
“谁教你做的?”
苏挽挽意外地看他。
她只不过是随便做了碗挂面,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直刨根问到底?
“我爸爸。”
傅周烬蓝眸微眯:“你爸爸?”
“嗯,他以前在东南亚救过一个阿姨,阿姨教他的,说很好吃。”
“阿姨?”阿森问,“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我记得我爸说过,她是俄罗斯人,名字好像是叫……贝蒂.林恩。”
阿森眼睛一亮,难掩欣喜:“烬哥,您猜的没错,真的是夫人!”
夫人曾跟他们提过,她年轻时,有一次去东南亚办事时,遭遇了仇家追杀,她逃命时不小心坠崖,最后被一个男人救下。
对方不仅叫医生给她救治,还派了一群手下帮她解决了那群追杀她的人。
贝蒂.林恩伤势恢复后,本想报答恩人,对方却婉拒了。
后来她才知道,救她的人叫苏明松,包括他的兄弟傅常林。
正是当时整个东南亚不灭的天神。
夫人当时只是随口一提,他和烬哥在此之前,都未曾知道恩人的名字。
苏挽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夫人?”
阿森正要解释,就被傅周烬打断:“好吃吗?”
“……”
苏挽挽顿时感觉自己是正在接受审问的囚犯。
她摇了摇头:“不好吃,我不喜欢吃鱼腥草。”
而且她的厨艺不好,吃不下自己做的。
“下次再给我做一份。”
“好的。”苏挽挽一顿,倏然扭头看向他,“您要吃?”
“我不能吃?”
“那个挂面又咸又腥,您确定能吃得下去?”
“放心吧,苏小姐,今早那碗挂面烬哥全都吃完了。”阿森插了一句。
苏挽挽满脸震惊,第一次被一个人奇特的口味深深折服。
傅周烬斜睨她:“怎么?不想做?”
“小叔叔,这挂面很好做的,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一遍就会。”
“做不出你那又咸又腥的味道。”
“……”
不就是说她做得难吃吗?
苏挽挽本来不想做的,不过想到昨晚他因为救她而受伤的恩情,只好作罢。
“好吧,只要您不嫌弃,我就给您做。”
在这关键时期,他确实需要人照顾。
傅周烬目光微顿,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他眉心不自觉染上悦色,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怎么这么乖?”
苏挽挽身体一僵,笑得比哭还难看:“因、因为您摸了我的脑袋。”
“嗯?”
苏挽挽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强行把他的手扯下来,强颜欢笑:“小叔叔,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您,为您做鱼腥草挂面的,就是希望您……”
她松开手,双手抱头,屁股一滑,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鹿眼瞅他,语气恳求:“别动我的头。”
她刚满十八岁,还有大好年华等着她去享受,真的不想年纪轻轻就被爆头啊!
“行了,不动你的头。”
“也不准瞪我。”
“好。”
“也不准大声呵斥我。”
“……行。”
“我全身其他地方也不能动。”
傅周烬转眸看过来,冷笑了声:“你人不大,胆子却不小。”
倒是挺会顺杆爬的。
苏挽挽见好就收:“目前就这些,小叔叔,谢谢您。”
“……”
这时手机响起。
傅周烬摸出一看,剑眉微蹙。
他接听了一会儿便挂断。
“掉头,回云锦公馆。”
阿森:“好。”
苏挽挽诧异。
这不是傅爷爷住的老宅吗?
“小叔叔,您靠边停车吧,我自己坐车回去。”
傅周烬斜睨她一眼:“一块回去。”
“不行,我不能……”
她手机也响起。
云阿姨打来的。
苏挽挽接通。
“挽挽,你今晚有空吧?今晚傅家的家宴,你有空就回来一下,和大家一起吃顿饭。”
“云阿姨,我……”
“苏挽挽。”
苏挽挽倏然扭头瞪向一旁的男人。
他要干嘛?!
云娴疑惑:“挽挽,你在哪儿呢?我怎么听到了你小叔叔的声音?”
见他又要说话,苏挽挽脑子一热,整个人扑上去摁住他的嘴。
苏挽挽笑眼弯起:“哈哈,云阿姨,您听错了,其实刚刚是一只狼在叫呢。”
“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知道吗?”
苏挽挽秀眉微拧:“你想说什么?”
“我发现傅周烬很在乎你,你说……”他走到她身侧,微微弯下腰,“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苏挽挽眸色一凛,瞬间反应过来:“所以你当时一直向我呼救,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当时只有她能救他。
可他又是如何确定,她一定会安全救下他?
就凭他自认为的傅周烬喜欢她这个判断?!
“没错,苏挽挽,你很善良,但有时候,善良也会害了你。”
“比如我明知道被你下药,还对你心平气和是吗?”
他弯唇一笑:“苏挽挽,谢谢你的善良,让我逃过一劫。”
“是吗?”苏挽挽冷笑,“白子轩,你或许不了解我,我可以救你,同样……”
她后退两步,歪头一笑:“也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话音刚落,一道鸣笛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白子轩脸色微变:“你报警了?”
“是,从你一来这里,我就发现你了。”苏挽挽冷声道,“白子轩,下药的事,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白子轩面色狠戾,似是想到什么,忽而一笑——
“苏挽挽,告诉你一个真相。”
“你爸的死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
“你可以问问傅周烬,他肯定比我更清楚。”
“不可能!”
白子轩眼神狠戾,直接朝她扑过来。
苏挽挽脸色一变,正要闪躲,腰间突然一紧。
苏挽挽只感觉视野一旋,风衣从她眼前掠过。
白子轩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她也被男人稳稳抱进怀里。
苏挽挽回过神,抬头一看。
是傅周烬。
见他又要揍白子轩,苏挽挽飞速抱住他的腰身:“小叔叔!”
“怎么,又想护他?”
“不是,警察快到了,你现在打他,只会牵连到你。”
傅周烬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笑了笑:“可我手现在很痒,你说怎么办?”
“……”
手痒就挠不就行了?
苏挽挽立即松手:“好,那你打吧,尽快在警察来之前揍完。”
“?”
“最好不要弄出伤口。”
要不然被警察查到就麻烦了。
白子轩咆哮:“苏挽挽!!”
苏挽挽双手捂住耳朵,望了一眼逼近的警车,催促:“小叔叔,你赶紧打!快来不及了!”
男人很听话,拎起白子轩就是一拳。
傅周烬不负她所望,终于在警察到来的前一秒,把白子轩打趴下。
苏挽挽数了一下。
整整十二拳。
嗯,表现不错。
最后白子轩被警察带走,苏挽挽也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她做完笔录走出警局,就看到正倚靠在车身的男人。
他一身长款黑风衣,内搭的古巴领衬衫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双手插兜,薄唇叼着烟,喉结因为抽烟而微微滚动,性感致命。
听到脚步声,傅周烬抬眸看过来。
视线正好捕捉到那道猫着身,蹑手蹑脚准备逃跑的身影。
傅周烬夹走烟,声音低沉:“苏挽挽。”
苏挽挽腰板一挺,飞速转身:“到!”
傅周烬笑意不达眼底:“想去哪儿?”
“呵呵,我、我回学校呢。”
“今晚别回了。”
“为什么?”
“去我那儿。”
“??”
又去给他做鱼腥草挂面?!
-
车子到达半月云顶,驶进庭院熄火。
苏挽挽跟着他下车,尾随他进屋。
傅周烬一进去,脱掉风衣扔到沙发上,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水声。
他在洗澡。
苏挽挽赌气地把身上的包包扔进沙发里:“哼,万恶的资本家!”
说完撸起袖子进厨房,熟稔的从冰箱里拿出挂面和鱼腥草,以及鸡蛋。
有气不敢撒,还得舔着脸过来给他做鱼腥草挂面。
没人比她苏挽挽过得更窝囊了!
“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等下我们会被带去服侍客人。”
“啥?”傅时则这才发现这里还有十多位年轻的姑娘,“她们是……”
苏挽挽和他解释她们的情况和目前局势。
“所以,你刚才看到张叔了?”
苏挽挽点头:“是。”
“他不是死了吗?你确定没看错?”
“我很确定。”苏挽挽指了指其他姑娘,“她们几个也是被张叔骗来的。”
傅时则神色严肃:“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调查苏叔叔他们车祸的事?”
“我……”
“苏挽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
苏挽挽对上少年着急担忧的眼色,心里一暖,又有些失落:“我知道,但他们是我父母,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真的……我真拿你没办法!”傅时则双手叉腰,“算了,我们先想办法逃出这里,其他事回去再说。”
“你有办法?”
“没有。”
“……”
行。
一起等死吧。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苏挽挽突然看到笼子外面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傅周烬!
“是小叔叔!”苏挽挽惊喜万分,冲到门口,边喊边疯狂摆手示意,“小叔叔!快来救我!我在这儿!小叔叔!!”
傅时则没想到傅周烬也在这里,也跑过去跟着苏挽挽一块大喊。
外面的男人似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眼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两人视线通过玻璃窗交汇。
苏挽挽更加用力拉扯大门大喊:“小叔叔!快来救我!”
本以为傅周烬看到她的求救,会过来救他们,然而男人蓝眸淡漠平静,只是随意往这边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离开。
苏挽挽满脸错愕。
“怎么回事?小叔叔明明看到我们了啊!他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啊?!”傅时则看了看眼前的玻璃窗,“靠!这不会是单面玻璃窗吧?只有我们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苏挽挽仔细观察会所里来往的人,发现他们神色如常,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的玻璃窗里面,还有一座大型铁笼。
看着傅周烬逐渐远去的背影,苏挽挽彻底绝望:“傅时则,我们今天死定了。”
“……”
-
“烬哥,你刚刚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两人正要上楼,一个红衣女子突然扑上来:“帅哥,去哪儿啊?”
傅周烬蓝眸微敛,冷冷地直视着她。
女人被他眼神震慑到,笑容僵了僵,又忽而一笑:“帅哥,怎么啦?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我陪你聊聊?”
说着她纤细的手抚上男人的胸膛,殷红的长指甲把玩着男人的衣扣,媚眼如丝:“我最会聊天了,凡是和我聊过的男人,没有谁不满意的,你要不要试试?”
“想玩?”
她笑着点头:“当然,像你这种男人,床上功夫……一定很不错吧?”
傅周烬笑容不达眼底:“好啊,那今晚我们就……好好玩玩。”
女人一喜,挽着他的手臂:“行,咱们上楼。”
傅周烬跟着女人一起上楼。
阿森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稳步跟了上去。
来到二楼,女人开门进去后,正要扑到男人身上,不料手腕被人一手扣住,拐到身后。
她的脸被摁在茶几上。
女人一惊,下意识想挣扎,触及到男人森冷的目光,忍不住一笑,语气娇嗔:“哎哟,老板,你不讲武德呀,有那么大的床,你不把我摁到床上,摁在这里做什么?”
“茶几好冰呀,你就不心疼心疼人家,真是好狠心的男人啊!”
阿森用力一摁:“少废话,老实点!”
女人不仅不怕,还故意发出一些暧昧的呻吟声:“老板,您温柔点嘛,我都快兜不住啦~”
“比如……”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脖颈,沿着脖颈线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的锁骨上。
男人指腹在锁骨上来回轻抚,嘴角微勾,笑容邪肆——
“这样。”
苏挽挽瞬间回神,指了指他的手,表情呆懵:“小叔叔,你,在干嘛?”
“在给你戴项链。”他扫了一眼她脖颈上的项链,一笑——
“项链很配你。”
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
不知道为什么,苏挽挽感觉此时的傅周烬有点危险。
苏挽挽立即起身遁走,直接跑到他对面的茶几前坐下,下巴磕在茶几上,歪着脑袋仔细端详他。
男人双腿交叠,左手臂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嘴角勾着浅笑,那双蓝眸深邃幽冷,如王者般睥睨着众生。
“瞧出什么没有?”
苏挽挽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一顿,心虚地低下头,脑海里突然冒出刚才白子轩说的话。
傅周烬喜欢她?
不对。
苏挽挽又悄咪咪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眼神幽冷又极具侵略性。
这这这真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这分明是在盯猎物的眼神!
很像深夜野狼,强大又十足耐心。
正慢条斯理地等待自己的猎物。
白子轩简直胡扯!
像傅周烬这样一个高傲且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根据她以往看身边男人的经验来看,像傅周烬这种男人,女人多如鸿毛,多的是对他前仆后继的女人。
他根本不缺女人,尤其是那种胸大腰细的性感尤物。
她?
苏挽挽低头看了看自己。
要什么没什么。
见小姑娘像小兔子似的趴在茶几上观察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傅周烬挑眉:“有话说?”
“你……”苏挽挽努力赶走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迅速转移话题,“刚才白子轩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一句?”
“我爸的死,不是意外,是吗?”
傅周烬神色一凛:“你相信白子轩说的话?”
“不信。”她语气笃定,“因为你并不是真的恨傅叔叔。”
傅周烬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孩。
她双手紧握,那双漂亮的鹿眼注视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端倪。
明明紧张的要死,却还要保持冷静分析局势关系。
敏锐心细,擅长洞悉人心。
他眸色渐柔,勾唇:“你怎么确定,我不恨傅常林?”
“上次你母亲……”苏挽挽一顿,见他神色无异,又继续分析,“骨灰盒的事,你并没有怀疑傅叔叔的立场。”
“我爸爸和傅叔叔是最好的朋友,你连和你利益冲突最大的傅叔叔都不恨,那就更没有理由恨我爸爸这一个外人。”
“你就这么确定?”傅周烬笑了声,“别忘了,以前我可是对抢你爸的生意毫不留情。”
“可你并没有真正伤害过他们。”
白子轩说的那句话很有歧义,仔细一想,很多逻辑根本不成立。
他之所以这么说,或许只是想把她父亲的死嫁祸给傅周烬,离间她和傅周烬的关系。
“而且……”苏挽挽抿了抿唇,“我没猜错的话,我爸爸以前救过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母亲吧?”
最开始,苏挽挽能明显感觉到傅周烬对傅家人和她爸爸心存芥蒂。
但随着他们相处,再加上第一次给他做鱼腥草挂面后,她看得出,傅周烬对他们的态度有所变化。
傅周烬深眸微敛,静默地注视眼前的女孩。
“苏挽挽,你很聪明。”
“所以我猜对了对吗?”
“你爸的死,的确不是意外。”
苏挽挽圆眸一震:“所以,我爸没死?”
啊?摸哪儿?
苏挽挽神色慌张:“我、我也不知道啊。”
“把眼睁开!”
“不!”
她怕长针眼。
她想缩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攥住,无法动弹。
纱布从手中掉落。
“嗯?”男人声音阴恻,带着威胁。
“好好好,我睁!”
她飞速睁开眼,看到男人那一身的伤疤,不由愣住。
无数伤疤纵横交错,有新有旧,遍布男人整个上半身,看起来狰狞可怖。
她满脸震惊,偷瞄了一眼头顶的男人,却发现男人也正垂眸看她。
“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
她低头寻找纱布,一只手就伸到她面前。
正是她刚才掉落的纱布。
苏挽挽目光一顿,伸手接过。
她走到他身侧,半蹲下身,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期间,男人全程腰板挺直,面色平静,仿佛麻木了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痛感。
“小叔叔。”
傅周烬眸光微滞,低眉看向蹲在地上的女孩。
她仰着脑袋,轻声问:“疼吗?”
“……”
她视线落在他那一身伤疤上,秀眉微拧,小脸痛苦:“当时一定很疼吧?”
男人目光专注幽深,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女孩那双鹿眼澄亮好看,像是这世间最纯净之物,让人能一眼看透。
正因为太纯净,所以里面承载的关心和怜悯,也是最纯粹的。
他眼含讽刺。
第一次有人问他不是任务是否完成,需不需要处理,而是疼不疼。
“你见谁都会这么问?”
苏挽挽莫名:“这么问不正常吗?”
见到别人受伤关心一句疼不疼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他还救过她。
“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会?”
“会吧,不过它们不会说话,我也不知道它们疼不疼。”
“……”
呵。
还真当他是路边阿猫阿狗了。
傅周烬抢走她手里的纱布扔到一旁:“行了,出去。”
“……”
苏挽挽端详他的表情:“小叔叔,您……是不是生气了?”
她也没说错话呀,怎么又惹这大佬不开心了?
傅周烬蓝眸扫向她。
苏挽挽被吓得一激灵,迅速起身跑了。
她跑出房间才反应过来,被子忘记拿了。
她看了看二楼,在不要被子和可能被他杀死之间,最后选择了不要被子。
她找了一通,没发现可以当被子的东西。
正当她转身回房间时,余光扫到沙发上那件黑色西装外套。
是刚才傅周烬脱掉扔那儿的。
-
翌日。
傅周烬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接完电话,起身下楼。
他习惯性地去冰箱找水喝。
他拿出一瓶水刚拧开喝,余光就扫到沙发上那一块黑色的凸起。
他动作一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他仰头一饮而尽,水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哐!
外套下的女孩动了动,苏醒过来。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谁呀?”
这话一落,一道高大的黑影直接覆上来。
苏挽挽一愣,缓缓地抬头望去。
男人那张极其妖孽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苏挽挽吓得睡意全无,直接从沙发上滑下去,站得笔直:“小叔叔。”
男人打量她一身。
她身上穿着他那件黑色西装外套,两只胳膊藏匿在长袖中,头发微乱,双眼迷蒙,一脸刚睡醒的呆懵。
外套很宽大,套在她身上,长度到她小腿,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苏挽挽心头一紧,顺着他目光低头一看。
她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她双肩一抖,双手伸直,外套直接从她身上滑落在地。
她手指攥着衣摆,小脸紧张忐忑:“小叔叔,我、我可以解释。”
傅周烬扫了一眼地上的外套:“解释你是怎么把我衣服扔地上的?”
“……”
苏挽挽飞速弯腰捡起衣服叠好,双手奉上:“对不起!”
傅周烬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睨她:“你就这点诚意?”
“我去给你洗干净!”
看得出来这套衣服不便宜,苏挽挽担心他反悔,直接让她赔钱,立马抱起外套就直奔二楼。
可走进房间才知道洗衣机不在二楼。
看到床上还有他昨晚换下的沾血衬衫,苏挽挽也没有多想,拿起一并扔进脏衣篓下楼。
下楼后,看到傅周烬正在打电话。
她找到洗衣机,把那些脏衣服全部都扔进去清洗。
她回到大厅,看到阿森也在。
阿森看到她,颔首表示打招呼。
傅周烬起身:“上楼说。”
阿森会意,跟着男人上楼。
书房。
“烬哥,已经调查清楚了,您猜得没错,昨晚那些人的确是白老的人。”阿森脸色凝重,“东南亚那几个地头蛇中,就属白老最难啃,恐怕……我们打通东南亚的计划,会因为他受阻。”
傅周烬坐在单人沙发里,指间夹着烟,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上次那批货沉海的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阿森惊讶:“他的手居然能伸这么长?”
“既然手长,那就砍了。”
“可是以他目前的势力,不太好砍。”
傅周烬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那就从他命根子开始。”
“您说的是……白子轩?”
-
傅周烬谈完事下楼,没看到苏挽挽,倒是看到餐桌上多了两碗香喷喷的鸡蛋挂面。
他走到餐桌前,抽出压在早餐下的便利贴。
小叔叔,我给您和阿森哥哥做了两份早餐,我先去上课了,你们记得吃哦。
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没想到还有我一份呢?”阿森受宠若惊,满脸期待地坐下,“这卖相看着挺不错的,正好我也饿了,烬哥,我先吃了啊!”
“她为什么叫你哥?”
阿森拿筷子的手一顿:“为什么?”
“问你呢。”
“……”
他怎么知道?!
“可能是……看我年轻?”
傅周烬面无表情地睨他。
阿森吞了吞口水,笑:“烬哥,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吃早餐!”
傅周烬拉开椅子坐下。
见他开始吃,阿森继续动筷,夹起面条送进嘴里。
“噗——!!”
他直接喷了一桌子的面条。
卧槽,好腥刺激的味道!
阿森不信邪,用筷子往碗里扒拉了一下。
果然面条底下暗藏玄机。
大半碗的鱼腥草压在碗底,都快赶上挂面了!
“烬哥,这面条味道……怎么和当年夫人给您做的黑暗料理一模一样?”
都是又咸又腥,连汤里那种烤焦味都毫无差别!
阿森真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再次吃到这么“销魂”的鱼腥草挂面。
男人停下筷子,定定地看着碗里的挂面。
口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鱼腥草味道。
久违到让他有些恍惚。
傅周烬察觉到什么,蓝眸微抬,视线望向窗外阳台。
那里正晾挂着他的衣服,衣摆随风晃荡,宛如隐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一幕温馨画面。
“烬哥,苏小姐她……怎么也会做这种挂面?”
能用鱼腥草做鸡蛋挂面的,全球仅此一人。
那就是烬哥的母亲——贝蒂.林恩。
苏挽挽又是怎么会做的?而且还做得和夫人口味一模一样。
男人一言不发,收回视线,埋头继续吃碗里的面。
阿森看着面色平静,把面一口又一口往嘴里送的男人,心情五味杂陈。
烬哥这是在想夫人了。
中午放学,苏挽挽和顾瑶正在吃饭。
“挽挽,你昨晚回家了?怎么没见你回宿舍睡啊?”顾瑶手撑着脸,“你知不知道,今早你差点迟到了。”
苏挽挽动作一顿:“嗯,昨晚有点事,所以就回家住了。”
傅家和南恩艺术学院距离不远,除了礼拜天放假苏挽挽会回傅家外,其他时候都住校宿。
他们能收留自己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打扰。
如今苏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必须学会独立,能独当一面。
-
傅时则打完球,和兄弟们刚进食堂,旁边的兄弟就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时哥,你快看!那不是你妹妹,苏挽挽吗?”
傅时则抬头看去。
苏挽挽正和顾瑶一起吃饭,旁边还坐了一个男的。
三人有说有笑,热火朝天。
傅时则眯起眼:“这哪来的猪?”
居然敢拱他家的白菜?
“我想起来了,那个男的好像是今年音乐艺考生的省状元,叫……白子轩来着。”
“卧槽,这白子轩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和苏挽挽校花聊得这么投机?!”
“这白子轩长得还挺帅啊!”黑衣兄弟揶揄,“时哥,我看你你也别管什么猪了,反正这声妹夫……你是叫定了!”
大家哈哈大笑。
“滚!”
傅时则把球扔给他,抬步走过去。
苏挽挽正和白子轩说着话,一只大长腿突然横插进来,从他们中间挤开坐下。
她差点被挤得从长椅上掉下去。
“傅时则?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吃饭,”傅时则屁股一挪,直接把白子轩从长椅上挤下去,咬牙切齿,“顺便来会会从猪圈里逃出去的猪。”
苏挽挽:“……”
一来就把人家挤下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子轩同学,你没事吧?”
苏挽挽想走过去把人家搀扶起来,就被傅时则摁住,不让动:“干嘛呢?吃你的饭!”
“……”
白子轩低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我没事,”他抬头冲苏挽挽笑了笑,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苏挽挽同学,我吃饱了。你们先吃,我在云森幼儿园等你。”
“好。”
他抿唇一笑,端起餐盘离开。
“好什么好?”傅时则一手把她摁回原位,“苏挽挽,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苏挽挽面色慌张。
可不能让傅时则知道她昨晚遇到枪杀,还在傅周烬的半月云顶留宿的事。
否则这家伙追问起来,没完没了。
“我昨天兼职太晚了,担心打扰到你们,就直接回学校宿舍睡了。”
“兼职?”
“回校宿?”
顾瑶和傅时则异口同声。
见顾瑶作势要问,苏挽挽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回宿舍再跟她解释。
傅时则诧异:“家里又不缺钱,你去兼职干嘛?”
“我不是小孩子了,迟早都要学会独立的。”
傅时则一噎,气一下子泄了。
自从她住进傅家,虽然表面她和他们有说有笑,关系亲昵如亲人,可他看得出来,她和傅家一直保持着边界感。
直到现在,她都未曾真正把自己当做傅家人。
她越在乎自己是否独立,越说明她对亲人的思念越深。
不管傅家做得再多,终究都代替不了她已故双亲在她心里的位置。
“苏挽挽,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妈要是知道你在外辛苦兼职,第一个打的肯定是我。”
说他没照顾好妹妹。
苏挽挽心情沉重:“谢谢你啊,傅时则。”
傅时则挑眉:“谢什么谢?叫哥!”
“哥,你放心,云阿姨打你时候,我一定会给她递竹条,让你快乐加倍的。”
傅时则磨牙:“苏挽挽,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他起身,甩袖离开。
可走到半路,他又折返回来,阴恻恻地警告:“苏挽挽,你给我听好了,少和那个黄毛走太近,那小子不安好心!”
“黄毛?”
“就刚才那个白毛。”
“……”
苏挽挽听懂了,他说的是白子轩。
“普通同学关系的正常来往,怎么到你那儿,就成了人家不安好心了?”
这家伙想多了吧?
“别问!反正听我的,少和他来往!”傅时则没好气道,“想做老子的妹夫,条件至少要达到小叔叔那样,老子才认!”
“??”
这傻子在说什么呢?
-
吃完饭后,苏挽挽赶到云森幼儿园。
今天是她第一次来上课,那些孩子一见到她,就对着她猛夸,不是说姐姐好漂亮,就是姐姐跳舞好好看,一个个嘴甜的很。
他们都很听话,不管苏挽挽说什么,她们都照做,全程都很乖,整个上课氛围很融洽友爱。
-
“烬哥,白子轩就在这里兼职,”阿森通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男人,“苏小姐也在。”
傅周烬侧眸,通过车窗落在二楼教室里,那抹纤瘦的身影上。
女孩儿一身洁白芭蕾舞裙,裙摆微翘,露出的双腿,又白又直,宛如上等的白玉。
一头黑发束起,发尾随着她踮脚旋转而转动,眉眼温柔,溢着笑意,像是一只灵动漂亮的白天鹅。
男人眸色暗了暗,收回视线正要下车,余光扫到什么,目光微顿。
他目光折返,倾身捡起卡在座位底下的东西。
是一条兔子形状的发绳。
-
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结束。
下课后,苏挽挽正准备去换衣服,就听到旁边教室传来小孩低低的呜咽声。
她步伐微顿,往教室走去。
是一个小男孩。
他坐在钢琴前,一直看着前方,全身颤抖,眼里满是恐惧。
“哥哥,可、可不可以不弹了?我的手好疼……哥哥。”
“乖,弹完这首,手就不疼了。”一只手抚上男孩的脑袋,揉了揉,“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男孩强忍哭泣,点头:“好。”
“真乖。”
是白子轩的声音。
苏挽挽正要进去,就看到白子轩转过身来,那只手紧紧攥着小男孩的头发,五指一点点收紧,脸上满是阴冷狠毒的笑。
苏挽挽后退两步,转身大步离开。
-
“挽挽同学!”
苏挽挽换好衣服走出幼儿园大门时,有人喊住了她。
她步伐顿住,转身看向朝她跑来的少年。
“你现在要回去吗?”
苏挽挽仔细端详眼前的少年。
他眉眼温柔亲和,气质干净,带着青雉的少年气,仿佛和刚才在教室里看到的不是同一人。
“嗯。”
“正好我也下课了,要不要一起?”
“不……”
苏挽挽正要拒绝,余光扫到不远处停靠的劳斯莱斯。
车牌号很熟悉,是傅周烬的车。
傅周烬怎么在这儿?
正疑惑着,车门就被人打开,一只黑色皮鞋率先落地。
随后是那张熟悉的混血俊脸。
苏挽挽怔住,呆呆地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傅周烬来到他们面前,冷眸扫了他们一眼,最后落在白子轩身上:“你就是白子轩?”
“您认识我?”
“当然,我是你爸最好的朋友。”
苏挽挽:“……”
好熟悉的说辞。
白子轩质疑:“您是……”
傅周烬朝他伸出手,抿唇一笑:“傅周烬。”
白子轩双眼微睁,震惊地看着眼前高大的混血男人。
男人身穿一件宽松古巴领白衬衫,外搭一件长款黑色风衣,衬衫下摆扎进黑裤里,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脖颈线。
他身形高大,骨相优越,那张妖孽俊美的脸带着浅笑,却不达眼底,寒意滋滋渗出,与他身上那股野痞的疯批劲相得映彰。
原来这就是傅家二爷,傅周烬。
被那双蓝眸盯着,白子轩心里发虚:“挽挽同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未等苏挽挽回应,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傅周烬收回视线,落在她身上。
苏挽挽腰板下意识挺直,见他的手还尴尬地伸着,很有眼力见的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他的手,甜笑:“小叔叔,真巧,在这儿都能碰到您。”
手心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傅周烬低眉看去。
女孩的手很小,两只手才勉强包住他一只手,动作很轻,态度诚恳。
也带着刻意的讨好。
傅周烬勾唇,模样好整以暇。
苏挽挽困惑。
今天大佬的心情……好像有点好?
不过他这笑,怎么越来越渗人了?
苏挽挽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松开手。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反手握住,用力一扯。
苏挽挽整个脑袋直接撞到他胸口上。
“说吧,”他掌心罩住她的脑袋,微凉的指尖慢悠悠地从她后脖颈一路往下,经过下颌线,最后在她下巴处停下,改用虎口扣住,强制抬起——
“豆腐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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