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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二婚美人全文

露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几人想清楚后,个个摩擦拳脚,朝着张秋宛逼近。“这位女同志,我们可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能对我们兄弟下手!”“对啊!你可要赔我们钱!”几人跟个无赖一样,齐刷刷围在她身边,有人看中张秋宛手里的军绿色帆布包,想要抢走。张秋宛眼疾手快地抱在怀里,冷笑地注视他们。“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到时候你们犯流氓罪,可别怪我。”“哟!你当我们兄弟是被吓唬长大的!还流氓罪,我告诉你,哥几个刚被放出来,你能拿我们怎么着。”几人趾高气扬,转动手腕,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张秋宛忽然明白,这几人像是早有准备而来。她冷声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本来想跟你说会话,结果你踹了我们兄弟,我们当然要报复回来。”几人里面,有个寸头的男人露出藏在后背的木棍。张秋宛...

主角:张秋宛张秋华   更新:2025-05-10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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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秋宛张秋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二婚美人全文》,由网络作家“露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人想清楚后,个个摩擦拳脚,朝着张秋宛逼近。“这位女同志,我们可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能对我们兄弟下手!”“对啊!你可要赔我们钱!”几人跟个无赖一样,齐刷刷围在她身边,有人看中张秋宛手里的军绿色帆布包,想要抢走。张秋宛眼疾手快地抱在怀里,冷笑地注视他们。“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到时候你们犯流氓罪,可别怪我。”“哟!你当我们兄弟是被吓唬长大的!还流氓罪,我告诉你,哥几个刚被放出来,你能拿我们怎么着。”几人趾高气扬,转动手腕,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张秋宛忽然明白,这几人像是早有准备而来。她冷声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本来想跟你说会话,结果你踹了我们兄弟,我们当然要报复回来。”几人里面,有个寸头的男人露出藏在后背的木棍。张秋宛...

《穿越七零,二婚美人全文》精彩片段


几人想清楚后,个个摩擦拳脚,朝着张秋宛逼近。

“这位女同志,我们可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能对我们兄弟下手!”

“对啊!你可要赔我们钱!”

几人跟个无赖一样,齐刷刷围在她身边,有人看中张秋宛手里的军绿色帆布包,想要抢走。

张秋宛眼疾手快地抱在怀里,冷笑地注视他们。

“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到时候你们犯流氓罪,可别怪我。”

“哟!你当我们兄弟是被吓唬长大的!还流氓罪,我告诉你,哥几个刚被放出来,你能拿我们怎么着。”

几人趾高气扬,转动手腕,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张秋宛忽然明白,这几人像是早有准备而来。

她冷声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本来想跟你说会话,结果你踹了我们兄弟,我们当然要报复回来。”

几人里面,有个寸头的男人露出藏在后背的木棍。

张秋宛见他们来势汹汹,镇定自若地说:“我跟你们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话,是有人指示你们吗?”

倒在地上冒冷汗的李志强,竭力伸出手,怒喊:“你们别跟她废话,快帮我报仇。”

话音落下,几人咧嘴一笑,朝着张秋宛走来。

张秋宛眼见他们越走越近,抿紧唇,双脚悄悄挪动。

然后,张秋宛一脚踹向靠她最近的男人下半身。

“啊!”男人的尖叫声响起。

张秋宛迅速往后跑。

几个人见此情形,立马追上去。

张秋宛一路往人民公园的大门跑,身后几个男人追红了眼,锲而不舍。

妈的,这女人怎么跑这么快!

几人气喘吁吁。

张秋宛跑得脚都出水泡,膝盖更是疼得不行,而身后的喘息声迟迟没有消失。

她不敢停下半分,还好,快到公园大门。

张秋宛喘着气,丝毫不敢马虎,眼见即将要跑出去,身后猛然传来凌厉的风声。

像是身后的人露出狰狞的笑脸,手里举起木棍,往她后脑勺敲去。

画面如同一帧电影,戛然而止。

张秋宛的心跳猛然中断。

倏然,一只手臂强而有力地扯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张秋宛撞入宽厚的胸膛,耳边听到熟悉的男声。

“公安同志,他们往那边跑了!”

张秋宛立马回过神,气息紊乱地推开来人,也正是这一推,胳膊肘不小心将他的眼镜甩在一边。

“对不起。”张秋宛连忙拾起地上的黑框眼镜,仰起头却见到没有戴眼镜的宋之景。

没有戴眼镜的宋之景五官清晰地暴露在张秋宛的眼前。

俊朗,深邃,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漠。

可当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一下子冲淡了冷意,如沐春风。

“你好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宋之景朝她温柔一笑。

忽然,齐红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瑟瑟发抖地直扑宋之景怀里。

“宋同志,公园里有流氓!”

她红着眼睛,咬着下唇,楚楚可怜,意向很明确地一把推开防不胜防的张秋宛,直扑宋之景。

宋之景不失礼貌地一笑,微微侧过身,避开齐红梅,及时抓住要摔下去的张秋宛。

张秋宛顺势握住他精壮、有力,透着温热的手腕。

一向从容不迫的宋之景,身子顿时僵住。

张秋宛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恰巧抓住他的手腕,还没有站稳,便听到耳边“啪!”的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宋同志!”齐红梅哀嚎一声,龇牙咧嘴,可见摔得很疼。

一瞥见宋之景的目光扫来。


“老三,我跟你说,妈给你说的亲事可是一等一的好,虽然人家岁数大,可人家可是化肥厂的厂长,多少人给他说媒。”

供销社里,灰白墙面斑驳,货架摆满着琳琅满目的紧俏物件。

柜台里边,张秋宛听到这话翻白眼,“这亲事这么好,你怎么不给你家闺女说亲。”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我可是你大姐,有什么好事,我肯定第一个想着你。”张秋华要不是碍于她站在柜子里,都恨不得想要上前去挽手,来表现亲姐妹的亲近。

张秋宛听她说到这句话,心里冷笑。

她想到自己刚穿越到这年代有多绝望。

明明她上辈子还是个吃穿不愁的富二代,虽然爸妈都不疼,各自组建家庭,但是该给的钱都会给,也没遭过多大的罪。

如今她穿到这个人人吃不饱的年代。

原主在家中是小可怜,才五岁就要干活,洗全家人的碗,还要陪弟弟玩,一旦弟弟哭闹。

原主爸妈知道后,一巴掌甩在原主的脸上,说她欺负弟弟。

可怜的原主在压榨中一直活得很沉默,甚至因为弟弟饭量大,还要让出自己的食物。

终于,原主不堪重负饿死在厨房。

张秋宛穿越来,可不是任人蹉跎的主,毕竟上辈子她亲爸妈一开始其实并不想打钱给她,还是奶奶带着她去要钱,才有了后面爸妈按时打钱的富裕日子。

她从地上醒来后,为了能活下去就跑到街道办说爸妈不给饭吃,要饿死她。

街道办的人一看她瘦得骨瘦嶙峋,活像是逃荒出来的,立马派人去问。

这一问才知道她爸妈双职工,一个在钢铁厂四级钳工,一个在棉织厂当女工,家里也只有四个孩子,按道理也不会把孩子饿成逃荒的样子。

更何况张父的父亲是在国营厂当厨师。

街道办的妇女同志问了街坊邻居才知道他们一家子重男轻女,有啥吃的都给最小的儿子,而家里的女儿属她最小,所以仗着她小,吃的也是最少。

反正她才五岁,吃那么多简直是浪费。

再对比小儿子,比她小一岁,却肥头大耳。

妇联的女同志们都愤怒了,将此事举报在原主爸妈的厂里。

两人为此得到了批评和处分。

她们之后也不敢做得过分,只能暗地里想办法克扣张秋宛的粮食,想办法给她教训。

张秋宛也不惯着她们,一旦吃得少,就会跑到院子门口大哭说爸妈又不给吃的,还说藏着粮食给弟弟,不给她吃。

他们因为有前车之鉴,怕虐待女儿的闲话传出来,又被厂里批评。他们只能陪脸笑着将藏起来的粮食拿出来,让张秋宛吃饱。

张秋宛靠着这一招,让自己没被蹉跎饿死,顺便也让自己能读书,一直读到了高中。

后来学校乱了起来,她不得不回家面临下乡。

可原主的爸妈,已经私底下给她说好一门亲事,把她嫁给在街道办工作的瘸腿赵老三。

张秋宛二话不说先一步拿着户口本,嫁给对自己有好感,正好回家探亲的魏建国。

张父他们知道她私底下偷偷拿户口结婚,气得晕倒。

魏建国是军人,跟她是小学同学,张秋宛也是深思熟虑才选他,虽然这事匆忙,但魏建国确实对她很好,婚后上交他的全部津贴,每月都打钱,加上公公早亡,婆婆对她也十分照顾。

因此张秋宛过得倒也惬意。

直到三年前她怀上宝珠的时候,魏建国却在部队里出任务死了。

她一下子变成了寡妇,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婆婆担心她因为这件事会伤心过度,特意搬来照顾怀孕中的她。

她出月子,还有照顾宝珠,都是婆婆亲力亲为。

张秋宛也很快想开。

不就是寡妇,等几年后高考开放,经济改革,她就下海做生意,赚到一些钱就去买房子收租,顺便抚养宝珠长大。

可这一两年,时不时会有人上门来给她说亲。

这不,本来都跟家里撕破脸皮的张家通过张秋华,想来跟她说个亲。

张秋宛可不认为这吸血的一家子是真心实意为她来。

张秋华见她兴致缺缺,记起出门前张母偷偷塞给她的粮票,眼神闪烁一下,笑着说:“老三,这些年你虽然不跟家里来往,可家里终究还是惦记你的。”

“再说你也不容易,又是寡妇又带着一个女娃,家里也没男人帮衬,日子过得多苦。”

她苦口婆心,一副真心实意为她好。

“大姐知道我过得不好,不如给我点的粮票。”张秋宛不接这茬,笑盈盈地望着她。

张秋华被哽住,看她笑得灿烂,心里直犯呕。

真不知道张秋宛怎么长得,越来越像狐狸精勾人,真恶心,也就那些男人喜欢。

不过想到那些粮票,还有张母要她保证的事情,张秋华谄媚地笑着说:“我家也不穷吗?你也知道我可没你有本事能在供销社上班。”

“大姐,你这可说笑了,听说姐夫现在都是车间主任,你家里能穷到哪里去,况且我还在上班,你在这不是一直耽误我上班吗?”

“现在不是没人来。”张秋花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非赖在供销社的柜台外不走。

正好跟她一起上班的许翠花,旁观这一幕,随后不怀好意地说:“张秋宛,化肥厂的厂长可是香饽饽,你真不去?”

化肥厂的厂长的儿子可比张秋宛大几岁,而且第一任妻子死的时候,据说还是被他妈妈蹉跎死的。

许翠花在旁边看热闹,明明心知肚明,但没直说。

张秋宛听许翠花一说,更加确定张秋华说的这门亲事有鬼,自斜瞥一眼张秋华:“你说这婚事当真是香饽饽。”

“当然了,我可是你姐姐,怎么会骗你。”张秋华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来劲说人家虽岁数大,但是会疼人。

“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你真的是好心介绍吗?”张秋宛反问她。

这个姐姐要是真的这么好心,原主当年怎么会饿死。张秋宛每回想到这里,原主的孤立无助还有自身的愤怒都会涌入心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可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张秋华横眉冷眼。

张秋宛看她不准备说实话,也懒得问下去了,收起笑容板着脸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况且现在是我上班的时间,你挑这个点来,耽误顾客来买东西怎么办?”

张秋华陪聊一老半天,见她不给个准话,心里一急。

“老三,你……”

恰在此时,供销社有人来买东西打断了张秋华的话。

张秋宛恰好抬头,见来的是两个女人。她们麻花辫,碎花上衣,下装黑裤,一个看起来挺倨傲,一个笑起来倒是有梨涡。

不过最让张秋宛惊讶的是其中一个女人脑袋上顶着弹幕。

这就是书里的炮灰女配,长得可真漂亮,结果死在家暴男的手上

那男的好像就是她们说的曹厂长

可惜了,谁让她是炮灰,不过因为她死了,她家里的女儿被人拐走到山沟沟去了,婆婆也一病不起,最后死的时候都没人收尸

什么炮灰?这个女人头顶上的弹幕是在说她吗?


陶寡妇火力全开,指着宋之景说三道四,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小孩也都气愤不已,

好像宋之景欠她们一家子。

张秋宛蹙眉。

同时,这几个小孩齐刷刷捡起墙角的石头,一并砸向宋之景家的窗户。

噼里啪啦,像是泄愤般。

周围的人脸色终于变了变,管事的王大妈从人群挤出来,不苟言笑地说:“陶寡妇,大家都看你是寡妇,一直同情你,可你今天在干什么?让儿子砸宋同志家的窗户?”

几个小孩长得贼精神,见到王大妈立马扔掉石子,跑到陶寡妇身边,抱着大腿。

陶寡妇冷哼一声:“他们都是孩子,王大妈好歹是管事的,怎么要跟孩子计较。”

“你!”王大妈冷着脸。

陶寡妇满不在乎地说:“况且谁不知道宋老师成分不好,跟资本家有关系,我儿子今天砸窗户也是帮国家出口恶气。”

“就是!打倒资本家!”

“打倒资本家!”

……

张秋宛怀里的宝珠听得害怕,缩在她怀里问:“妈妈,他们是在骂黑蛋哥哥的爸爸吗?”

李婶子听得有些生气,站起身说去院子。

忽然,宋之景家的大门被打开。

宋之景颀长的身影落在众人眼里。

他语气温柔,听到刺耳的话,没有任何动怒,相反心平气和。

“我家的情况,大家伙都清楚,我带着儿子一个人生活,没有做过任何投机倒把,占人便宜的事情。”

这句占便宜,明显意有所指。

陶寡妇脸色铁青。

又见他收起了笑意,平平静静,无故让人心里发怵。

“还有我家的窗户被砸,陶同志需要赔付十块钱,若是不赔付,我会直接找公安。”

此言一出,陶寡妇直接炸了。

“我儿子是个孩子,你竟跟他计较。”

她话音落下,黑乎乎的人影猛然从屋子里冲出来,风风火火地冲倒她三个儿子。

“妈!”

几个小孩被冲撞在地上,疼痛瞬间令他们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陶寡妇气红了眼,正想抓住黑蛋。

黑蛋却一溜烟钻到王大妈身边,像个泥鳅。

宋之景:“我儿子也是孩子,陶同志不会跟孩子计较吧。”

陶寡妇脸一阵青一阵白,几个孩子倒在地上还在哭着喊妈。

“你别得意,我还想问问你的成分不好,是怎么在纺织厂的第三中当老师?我怀疑其中有问题,我等下就去举报你!”

陶寡妇咬牙扔出这句话。

他们对g委那群人都避之不及,没想到陶寡妇今天能说出举报的话,有些人觉得她做得太过分。

但在场的人没有当出头鸟,帮宋之景说话。

万一陶寡妇丧心疯的举报他们怎么办?

连管事的王大妈这下子都不敢说话。

听说陶寡妇最近跟革委会的副主任侄子走得近。

一时之间,大院里人心浮动。

宋之景听到“举报”,眼前浮现昔日,一群戴着红袖章的人闯入他们的家。

他的眼底冰冷一片。

黑蛋本来还咧嘴笑,可一听陶寡妇这句话,大白牙收起来,不好的记忆浮现脑海。

他手足无措地望向宋之景,黑溜溜的眼睛多了茫然和害怕。

气氛一时焦灼,陶寡妇得意洋洋地仰起头。

叫你不分肉给他们,现在怕了吧?

与此同时,宝珠担心地在张秋宛怀仰起头。

“妈妈,他们是在欺负黑蛋哥哥还有他爸爸吗?”宝珠露出害怕和担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倒映张秋宛的面容。

她小手揪住张秋宛的衣袖,可怜巴巴。


清俊的面容流露几分羞涩之意,好似春风吹起池水,泛起一圈涟漪。

张秋宛在这一瞬,也许是春风过于舒适。

她仿佛被迷惑般,忍不住咳了一声。

黑蛋在旁边受不了地握住张秋宛的手说:“张阿姨,我们去见宝珠吧。”

爸爸变得好奇怪。

黑蛋迫切地想抓着张秋宛的手离开此地。

张秋宛想起宝珠,跟他打完招呼便牵着黑蛋一起回家。

春风和煦,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远去。

宋之景已经收起了笑意,捂着胸口,能感受到掌心里,隔着衣料里,传来如钟声的跳动。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一天之内,发生很多次。

连带稍稍一想“张秋宛”的名字,四肢百骸都会涌入暖意。

张秋宛牵黑蛋回到李婶子家时,宝珠坐在炕上听李婶子讲老一辈抗战的事情。

李婶子疼她,专门给她在炕上的桌子上放了瓜子还有难得的几块饼干。

宝珠享受地枕在李婶子的怀里,大眼睛眨巴眨巴,认真听李婶子说话。

“宝珠!”黑蛋一进门,看到躺在炕上的宝珠,立马咧嘴一笑。

宝珠一骨碌地从李婶子的怀里爬出。

“哥哥。”宝珠还没有露出笑脸,黑蛋就紧张地说:“你没事吧。”

张秋宛顺势坐在炕上一边,跟李婶子说起刚刚她在陶寡妇面前大闹一场。

李婶子听得一愣一愣,最后又担心说:“你打她固然解气,可姓陶的可不是好惹,万一她更加记恨你怎么办?”

“我今天去她面前闹,不只是为了宝珠,而是震慑那些暗地里还在嚼舌根的人。”

经此一事,这件事很快会传开。

再有造谣者,一定会顾忌张秋宛的泼辣,还有家属身份。

李婶子顿时明白她的用意,赞叹说:“难怪你婆婆说你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你泼辣的名声传出去,你以后要是再嫁岂不是很难。”

寡妇本来门前是非多。

要是担上泼辣的名头,难以相看男方。

当时张秋宛家里出事,王蓉兰就是担心张秋宛的身上会担任泼辣的名头,所以在将所有的事情,担在自己身上。

张秋宛何尝不知道李婶子的顾虑,笑了笑说:“你别担心,目前我又不想嫁人,况且因为我泼辣,不敢娶我的男人,岂不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李婶子被她说动,抓紧她的手说:“我还不是怕那些男人嫌你不够温柔、贤惠。”

贤惠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不是好标签。

张秋宛没有反驳李婶子的话,毕竟在这年代,大部分都认为女性贤惠、温柔,又要持家。

男人呢?

男人只需要赚钱养家,大家都会说,他是个好男人。至于家里,酱油瓶倒了都不会扶起来。

张秋宛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上辈子也因原生家庭,不敢结婚。

唯有这辈子,她侧眸凝望宝珠。

宝珠跟黑蛋在说悄悄话,眉眼弯弯,脸颊梨涡冒出,也许是注意到张秋宛的目光。

她转身对着张秋宛摇晃小手说:“妈妈。”

张秋宛的心涌入了暖意,像是沐浴在阳光下,耳畔是至亲血肉的笑声。

“妈妈。”

宝珠迈着小短腿,要爬到她的怀里。

张秋宛回过神,轻声问:“你不跟黑蛋玩吗?”

“黑蛋说时间不早了,要回家。”宝珠晃动小腿,想要将鞋子甩开躺在妈妈的怀里。

张秋宛莞尔一笑,为她解开鞋子,顺便看向露出大白牙的黑蛋。

“张阿姨,我先回家等我爸回来。”


几个人深更半夜,聚在一起,望着比他们还高的围墙,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你先上。”留着胡子的李三喜指着眯眯眼的男人说。

随后又指着另一个人蹲下。

寒风瑟瑟,几人分工明确。

“大哥,咱们真的要闯进去?万一被发现,我们可是要蹲监狱的。”名为丁南的男人望着围墙,恰好寒风袭来,他双手抱胸,咽了咽口水。

“你怕什么?里面住的都是女人。一个寡妇、老妇女还有三岁的娃娃。”李三喜摸了摸胡子,眼里流露势在必得的神色。

“干完这一票,咱们就能娶媳妇。”

几人一听能娶媳妇,眼都红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最后几人一动心,立马加快速度,一个个地接着爬墙进去。

许是大半夜,四周没有光亮,静悄悄。

第一个爬到围墙上面的男人往院子环顾一圈,确认没问题后,悄悄地跃进院子。

可他一跳进院子,四周的寒风灌入他的小腿。

李四喜缩了缩脖子,忽然院子门传来晃动声。

他吓得往后退一步,同时院子外传来猫叫声。

这是他们几人商量好的暗号。

李四喜回应了一声猫叫,墙外的人听到这声,知道没事后,摩擦双手,兴冲冲地从围墙跳下去。

片刻间,院子里很快挤了三四个男人。

他们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往屋子里走动。

月黑风高,几人的心都提起来,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屋子大门。

忽然,一声野猫叫声响起。

几人面面相觑,“是你叫的?我没叫?”

“那谁叫的?”

难不成是真猫在叫?

李三喜等人不解,犹豫几下,确认四周没有其他动静后。

他们又再度往前走。

突然,野猫的叫声再次传来,这下子几人都疑心不已。

“老大,有猫?”

“咱们都来抢劫,怕啥猫!”李三喜恨铁不成钢地一锤子敲了敲自己的弟弟。

李四喜被敲了一顿,委屈地不敢说话。

“兄弟们,咱们干这件事,就要胆大细心,你们忘记了,只要咱们闯进去抢劫,然后把这屋子里的寡妇绑起来就成。”

“大哥,听说这寡妇长得水灵灵,只脱掉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太亏了。”

几人听闻嘿嘿一笑。

李三喜:“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人家就是这么要求,要我们绑寡妇,让她看起来失了清白。”

几人听闻,不情愿地点头。

对方可真奇怪,不过人家都给了钱。

李三喜朝他们使眼色,别废话了,快干活。

几人收拾好心情,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走。

院子里万籁俱寂,几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直到丁南率先走到跟前。

几人兴奋地对视一眼,随后丁南便推开屋门。

可屋子上了门闩,李三喜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拿出一铁钩,交给丁南。

丁南用铁钩从门缝穿进去,再然后轻轻地往下勾住的门闩。

他们听着门闩被挪开的声音,不敢轻举妄动。

丁南则是紧张地吞咽口水,终于在听到轻微的“咔嚓”声后,他立马兴奋地推开门。

屋子里乌漆麻黑,丁南率先走进去,而李三喜手里提着油灯。

微弱的烛光亮起,几人屏住呼吸。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他们身后冒出。

“啊啊啊!”屋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李三喜几人被吓得瞬间不知所措,转身过去,白光对准他们的眼睛。

他们痛苦地蒙着眼睛,紧接着有人猛然冲过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屋内被惊醒的王蓉兰立马睁开眼睛,恰巧躺在怀里的宝珠也已经被惊醒。

她立马捂住宝珠的嘴巴:“嘘!”了一声,随后抱起宝珠藏在柜子里。

关上柜子门,她顺势抄起靠在墙角的扁担,掀起布帘子,一眼瞧见门口站着几个人。

王蓉兰的背后冒出寒意,然后她握紧手里的扁担,不管不顾地往前一冲。

恰好张秋宛已经拿着砖头,趁着这几人被手电筒照着,立马砸过去。

李三喜等人也瞬间反应过来,刚想反抗,背后却迎来王蓉兰的一顿痛击。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隔壁院子听到响声被惊醒,还有其他几户邻居也都被吵醒。

李三喜见形势不太好,立马招呼小弟赶紧跑。

妈的,这群臭娘们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

李三喜边骂边往院子跑 ,张秋宛一眼瞧见,哪里会纵容他逃走。

她立马冲过去用脚踹住他的下半身,随后用砖头恶狠狠地砸向他的脑袋。

张秋宛出手很快,李三喜当即被她砸晕。

恰巧院子外传来喧闹的声音,张秋宛刚抬头望去,王蓉兰忽然冲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板砖,推着她往一边:“宝珠躲在柜子里。”

与王蓉兰相处几年的张秋宛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她迅速地冲回屋内,而剩余的几人早已经被王蓉兰用扁担抽得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她婆婆战斗力可真强。

张秋宛立马来到柜子里。

她迅速地推开柜子门,听到宝珠用哭腔可怜巴巴地说:“妈妈,宝珠不怕。”

她心疼地抱起宝珠,小心翼翼拍着她的肩膀说:“妈妈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屋外院子里闯入了一大群人。

张秋宛听到自家婆婆在哭天喊地说:“街坊邻居快来,他们几个贼竟闯到我家里来要抢劫!”

“快报公安!他们竟半夜抢劫,真是丧心病狂。”

“嘶,王婶子你这下手……会不会太凶残……”

……

外头的喧闹声不断,宝珠似乎被吓到浑身发抖,却没有哭,而是死死搂住张秋宛的肩膀,显然是被吓到了。

张秋宛更加痛恨起今晚闯入家里的几个人,同时也更加温柔地说:“宝珠乖乖,妈妈在,明天妈妈给你买肉吃。”

她用尽全身的耐心看,宝珠终于不再发抖,反而还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说:“妈妈,宝珠不怕。”

宝珠说着还想拍拍自己的小胸膛。

比起害怕,宝珠此时此刻并不想让妈妈担心。

张秋宛无奈地摸摸她的头发。

今晚实在是太险了,要是她晚上没出去,反而是在屋子里睡觉。

那下场实在是难以想象。

还好,还好。

她不担心自己会出事,但她却担心宝珠会受伤。

张秋宛抱着宝珠,心里油然生出几分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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