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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表时间: 2025-05-12

“明天去工厂。”我对着地图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贝利亚会反对,说“斯大林不应冒险”,但我知道,红场阅兵的效应正在消退,士兵需要看见领袖在工厂,在战壕,在他们中间——哪怕这个领袖是假的,只要他的手势、他的烟斗、他的目光是真的。
钢笔在“捷尔任斯基工厂”旁写下一行小字:“询问女工冬装配额”,墨水滴在“冬装”二字上,晕染成小小的雪团。我想起妹妹的旧棉袄,补丁摞着补丁,却温暖了整个童年。现在,工厂的女工们穿着单衣操作机床,她们的孩子在襁褓里啼哭,而我,必须让这些啼哭变成枪炮的轰鸣,让母亲们的眼泪,冻成阻挡德军的冰墙。
凌晨五点,值班参谋送来急电:“德军第4装甲集群突破季莫夫斯克防线,距图拉仅30公里。”我盯着地图上的突破口,突然想起焦土令中被烧毁的季莫夫斯克粮仓——德军即使占领那里,得到的也只是灰烬。朱可夫的部署图显示,他正在调动第10集团军实施反包围,像在麦田里设下的陷阱,等待德军装甲部队陷入焦土的泥沼。
留声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红场阅兵的录音,我的演讲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你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无路可退!”录音里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是昨天贝利亚亲自剪辑的,删除了所有可能暴露乡音的细节。我摸着后颈的伤疤,突然发现,连声音都成了可以剪辑的胶片,而我,正在变成一部战争机器的人形外壳。
地图上的“西伯利亚铁路”像条红色动脉,将远东的兵力输送到莫斯科。每列军列都载着数千名士兵,他们中的许多人没见过坦克,没摸过冲锋枪,只带着对斯大林的信任奔赴前线。我想起阅兵式上那些年轻的面孔,想起他们敬礼时的坚定,突然明白:我的存在,就是他们的信仰载体,哪怕这个载体是假的,也必须坚不可摧。
清晨七点,雪停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在曙光中闪烁。我整理好元帅服,将婚戒紧紧套在无名指上,确保“娜杰日达,1919”的刻字贴向掌心。后颈的伤疤经过整夜的热敷,显得更加真实,像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勋章。
走出地图室时,卫兵们正在更换岗哨,他们敬礼的手势整齐划一,目光落在我后颈的伤疤上,没有丝毫怀疑。贝利亚的办公室传来争吵声,应该是莫洛托夫在催促焦土令的执行进度。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氰化物胶囊,金属外壳的棱角硌着手掌——这是最后的保险,却希望永远用不上。
捷尔任斯基工厂的考察行程已列在备忘录首位,第二页是焦土令的补充条款:“允许老弱病残在焚烧前领取最后一次粮食”。我知道,这个条款是贝利亚的妥协,却也是阿列克谢·西多罗夫的坚持——在钢铁命令中,留一丝麦田的温度。
当阳光终于爬上克里姆林宫的雉堞,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焦土带腾起的青烟。那不是毁灭的象征,而是新生的伏笔——就像农民在秋收后焚烧麦茬,为了让土地在春天更肥沃。德军的冬季风暴即将来临,而我,这个麦田里的替身,必须让莫斯科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用焦土与信念,锻造出胜利的镰刀与锤头。
地图上的红蓝箭头在晨光中格外清晰,苏军的红色防线像道铁犁,在德军的蓝色浪潮中划出深沟。我拿起斯大林的烟斗,烟嘴的咬痕与我的齿印完全重合,仿佛这具躯体,终于与身份达成了和解。或许,在战争的熔炉里,谎言与真实早已不分彼此,重要的是,千万人相信的那个“斯大林”,正在克里姆林宫的地图前,为他们规划着生存的道路。
最后看了眼地图上的“伊尔库茨克三号农庄”,那里的火焰标记旁,我用极小的字迹写了句:“安娜,活下去。”墨痕很快被地图上的油渍覆盖,却刻进了掌心的老茧。当汽车引擎在地堡外轰鸣,准备送我去捷尔任斯基工厂时,我知道,今天要扮演的,不再是那个在鸡窝前捡鸡蛋的农民,而是苏联的钢铁守望者,用焦土与希望,守护着每一寸麦田。
厂烟如墨蔽天光,汗透工装铸铁墙。
且看替身擎炬火,敢教寒夜化骄阳。
寒风裹挟着雪粒撞在捷尔任斯基工厂的铁皮墙上,发出砂纸打磨金属般的刺耳声响。我裹紧元帅服跨出轿车,厚重的毛领间漏出一缕哈气,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细小冰晶。马林科夫紧跟在侧,他的皮靴碾碎门前结冰的泥浆,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极了德军轰炸时玻璃震碎的声响。
工厂大门上方,褪色的标语“一切为了前线”歪斜地垂落一角,被硝烟熏黑的字母在风中微微颤动。两名工人正用冻得发紫的手调整探照灯角度,他们工装袖口露出的皮肤布满油污与冻疮,却在瞥见我身影的瞬间挺直腰板,喉结滚动着喊出:“斯大林同志!”
“同志们辛苦了。”我摘下皮手套,主动握住离我最近的钳工布满老茧的手。他的掌心温度透过铁屑与机油传来,粗糙得像集体农庄的犁柄。马林科夫在旁记录,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远处机床的轰鸣,在冷冽的空气里切割出诡异的节奏。
穿过堆满毛坯的通道时,头顶的钢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工人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我仰头望着震颤的钢架,想起昨夜地图上季莫夫斯克防线的裂痕,喉咙发紧却仍用斯大林特有的沙哑语调开口:“这座工厂就是我们的新防线,每一枚炮弹都是射向敌人的利剑!”
车间深处,一台老式冲压机正在吞吐钢板,铁砧起落间火星四溅,恍若战场的曳光弹。操作机床的女工戴着过大的护目镜,睫毛上结着细小的霜花,工装口袋露出半截褪色的照片——应该是孩子的肖像。我驻足观看,她紧张得险些按错按钮,我伸手稳住操作台,金属表面的寒意透过指尖:“别怕,你的孩子会为母亲的勇气骄傲。”
马林科夫凑到耳边低语:“生产线效率比战前下降18%,主要是……”“是因为工人们每天只睡四小时。”我打断他,目光扫过角落里蜷缩小憩的青年工人,他怀里还抱着未完成的炮管零件,“告诉后勤部门,从今天起,夜班加餐增加一份黑面包。”
演讲台是临时用木箱搭建的,表面残留着装运炮弹时的油渍。我登上高台,台下数百双眼睛在尘埃与蒸汽中闪烁,像无数等待点燃的火苗。工装的汗酸味混着机油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想起集体农庄打谷场的味道——同样的辛苦,同样的希望。
“同志们!”我挥动手中的烟斗,烟嘴在聚光灯下划出银亮的弧线,这是红场阅兵时练习过的标志性动作,“当德军的坦克逼近莫斯科,全世界都在问:苏联的工厂还能运转吗?”台下响起零星的咳嗽声,有人偷偷擦拭眼角,不知是被烟雾呛出的泪水,还是压抑的情绪决堤。
“看看你们的双手!”我抓起最近处一位老工人布满烫伤疤痕的手,高高举起,“这不是伤痕,是勋章!是你们用血肉之躯铸造着胜利的钥匙!”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啜泣,混着此起彼伏的“乌拉”声,像春雷滚过冻土。
马林科夫在台下记录,钢笔尖突然停顿——他注意到我左手无名指上婚戒的位置比档案照片偏了两毫米。我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继续嘶吼:“希特勒以为焦土能让我们屈服?不!每一片被焚毁的麦田,都会在炮火中长出复仇的钢铁!”
车间顶棚突然剧烈震动,是德军轰炸机群掠过工厂上空。女工们下意识抱头,我却站上木箱最高处,迎着震颤的灯光扯开领口:“听!这是敌人的丧钟!”我的声音盖过警报的尖啸,“当他们在焦土中寻找燃料时,我们的T-34正在这里诞生!”
老钳工突然冲上讲台,他的工作帽下露出灰白的头发,工装口袋别着1935年的劳动奖章:“斯大林同志!让我儿子上战场吧!他刚满16岁,但能扛动炮弹!”人群骚动起来,无数手臂高举,此起彼伏的“我儿子也能!”“我丈夫早就报名了!”震得钢梁上的积雪簌簌掉落。
我按住老钳工颤抖的肩膀,触感像摸到一截枯木。他眼中燃烧的狂热让我想起红场阅兵时那位左颧骨烧伤的中士,同样的信任,同样的决绝。“同志们的每一滴汗水,都会化作射向法西斯的子弹!”我扯掉手套,将手掌按在滚烫的机床外壳上,皮肉与金属接触的刺痛让声音更显铿锵,“记住!我们的背后是莫斯科,是列宁格勒,是千千万万等待解放的同胞!”
突然,人群后方传来婴儿的啼哭。抱着襁褓的女工挤到前排,她的围巾上结着冰碴,工装前襟还沾着奶渍:“斯大林同志,这是我三个月大的女儿……”她哽咽着,“我想让她看看,母亲在为她战斗!”婴儿的小手在空中挥舞,我伸手轻轻触碰那冰凉的指尖,仿佛触到了伊尔库茨克妹妹的童年。
“让我们的孩子在和平中成长!”我举起婴儿的小手,向全场展示,“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要让每一台机床都成为怒吼的火炮!”人群沸腾了,“乌拉”声浪掀飞顶棚的积灰,震得悬挂的齿轮都开始摇晃。马林科夫的眼镜片闪过慌乱,他大概从未见过“斯大林”如此失控的一面。
巡视装配线时,我停在一台崭新的T-34坦克前。履带的钢铁纹路里还沾着未干的机油,炮塔上的红星被工人用红漆描得格外鲜艳。“这台坦克叫什么名字?”我问正在调试火炮的技师。他腼腆地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我们想叫它‘斯大林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