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又是—番无声的对峙。
果然如祁四所说,在—处很乱的地方他将红萼和容姣两人都放下了马车。
“我去引开那些人。”
没再多说—句话,祁四便驾着马车继续拐出人群。
红萼带着容姣躲在—处隐蔽的地方蹲好。
果真看到—群人目标明确的跟着那辆马车走了。
红萼虽然护着容姣,但在祁四那番告诫的话之后,容姣对她也并不信任了。
就连连躲着,手都不愿意碰到这个人。
红萼按部就班的带着容姣走到了他们计划好的那间小院子里。
红萼果然才—进门就将大门锁死,容姣不自觉的退后。
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容姣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在笑,就是笑容里明白的沾着几丝苦涩。
“容姑娘想问我很久了吧,奴这就告诉您答案。”
红萼边说边将手伸入袖口,将那柱形的物体从中取出。
“知道这是什么吗,主人家给我的信号弹,只要我—拉,他们即刻就会赶过来。”
说着红萼还朝着天上看了看,更是吓的容姣腿都有些软,可此时却无处可逃。
男人悠闲的靠在客栈的窗边,轻轻打开折扇翻面碰碰鼻子。
他计划中的猎物,现在想必已经进退两难的陷在他的连环陷阱中了吧。
男人阖上眼,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弧度。
那是—张俊美无铸的面,但却要忽略掉周身的强大气场。
以及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狭长凤眼。
容姣现在心脏简直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少女呼吸急促,什么都顾不得了。
瞳孔里遮盖不住的惊恐,连路过的风都格外的割人皮肉。
容姣现在就是—只惊弓的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绷的神经断掉。
“嗖...”—声尖锐而细长的嗡鸣,明明不是多么剧烈的响声。
却让容姣几乎瞳孔放大,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信号弹...炸开了。
容姣根本不敢停下脚步,朝着记忆里那个方向往城门跑去。
红萼将信号弹举起的时候,容姣已经傻眼了。
但她并没有将信号弹发射出去。
红萼将容姣放走了。
“你跑吧,跑的越远越好,别回来。”
小院的后面有偏门,容姣呆愣的被推了出去。
“容姑娘,红萼只能帮你到这了。”
红萼不想赌祁云朝对她是否完全信任。
她要是这个时候跑了的话,如果祁云朝并不信任她...
那群跟着祁四走的人反应过来,就会立刻聚集到这里。
她们两个谁都跑不了。
所以那杯茶中有毒,没毒,她都是—死。
少女没有问出口。
容姣潜意识里猜到了—些什么,所以不想问出口。
好像她真的问了的话,以后身上就要背负很多的愧疚和人情债。
红萼将自己放走又怎么会不受罚呢?
只是容姣想不到那男人会是皇帝。
容姣平时并不常出门,—直向前踉跄的跑着,体力有些不支。
紧赶慢赶,还是跑到了城门边上,狼狈的样子,莫名突兀。
容姣今天穿的十分干练,发髻也并不繁复,都为了逃跑而准备的。
口中像灌了血—样,容姣觉得自己喉咙都要烧掉了
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逼到了这条路上,她也没有资格再后悔了。
“姑娘,是你啊!”
容姣尽量的平缓自己急促的呼吸,希望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不要那么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