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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结局+番外

锦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妨。”沈幼烟深吸一口气,“我能撑住。”“一会还要去给母亲请安,怎能卧床不出?”她收拾好去给陆母请安,陆母见她面色苍白,行动迟缓,猜想她应是右腿旧疾发作了,不便行走。她冷哼一声,慢悠悠啜饮几口茶水,开口道:“你前些日子一直在贯雪院未出门,该去铺子里看看了。”沈幼烟恭敬应下,垂头时无声勾了勾唇角。嫁进陆府后,她学着主持中馈,学着管理陆家的商铺。从最开始的略懂皮毛,被掌柜们暗地讥讽,到现在,这些铺子在她的掌管下每年营收渐长,掌柜们终于心服口服,见到她全部都心甘情愿尊称一声夫人。今日并非月底,无需盘账,更不必去铺子查看。陆母因为陆昭之事对她恨之入骨,基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磋磨她的机会。例如现在,知道她腿疼,故意让她去查看铺子。陆母见她态度恭...

主角:陆别尘沈幼烟   更新:2025-05-12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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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别尘沈幼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锦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妨。”沈幼烟深吸一口气,“我能撑住。”“一会还要去给母亲请安,怎能卧床不出?”她收拾好去给陆母请安,陆母见她面色苍白,行动迟缓,猜想她应是右腿旧疾发作了,不便行走。她冷哼一声,慢悠悠啜饮几口茶水,开口道:“你前些日子一直在贯雪院未出门,该去铺子里看看了。”沈幼烟恭敬应下,垂头时无声勾了勾唇角。嫁进陆府后,她学着主持中馈,学着管理陆家的商铺。从最开始的略懂皮毛,被掌柜们暗地讥讽,到现在,这些铺子在她的掌管下每年营收渐长,掌柜们终于心服口服,见到她全部都心甘情愿尊称一声夫人。今日并非月底,无需盘账,更不必去铺子查看。陆母因为陆昭之事对她恨之入骨,基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磋磨她的机会。例如现在,知道她腿疼,故意让她去查看铺子。陆母见她态度恭...

《另谋高嫁:这世子夫人我不当了陆别尘沈幼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无妨。”沈幼烟深吸一口气,“我能撑住。”

“一会还要去给母亲请安,怎能卧床不出?”

她收拾好去给陆母请安,陆母见她面色苍白,行动迟缓,猜想她应是右腿旧疾发作了,不便行走。

她冷哼一声,慢悠悠啜饮几口茶水,开口道:“你前些日子一直在贯雪院未出门,该去铺子里看看了。”

沈幼烟恭敬应下,垂头时无声勾了勾唇角。

嫁进陆府后,她学着主持中馈,学着管理陆家的商铺。

从最开始的略懂皮毛,被掌柜们暗地讥讽,到现在,这些铺子在她的掌管下每年营收渐长,掌柜们终于心服口服,见到她全部都心甘情愿尊称一声夫人。

今日并非月底,无需盘账,更不必去铺子查看。

陆母因为陆昭之事对她恨之入骨,基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磋磨她的机会。例如现在,知道她腿疼,故意让她去查看铺子。

陆母见她态度恭顺,没半点不满之意,挥挥手,示意她早去早回。

沈幼烟从延鹤堂出来,走到后花园,直言自己的实在腿疼厉害,要坐下歇息一会,抬眼看到旁边有个秋千架,说要坐秋千上休息一会。

丝琴忙搀扶她坐到秋千上,轻轻帮她推了起来。

沈幼烟抓着秋千绳索,思绪翻飞。

她不信云瑶真的痴傻。

陆别尘上值期间,丫鬟为了哄云瑶,每日带她来后花园荡秋千。

陆别尘严禁贯雪院的人靠近云瑶半步。

她要撕掉云瑶的伪装,找到云瑶的目的,就要找借口靠近云瑶。

“瑶瑶要玩秋千啦……”

少女的清脆笑声打断了沈幼烟的沉思,她抬首,只见云瑶从月门处蹦蹦跳跳跑来了。

她今日一身深绿色衣裳,头发梳成了双环髻,上面系着翠色绦绳,瞧着极为俏丽可爱。

云瑶提着裙子边跑边笑,后面还跟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

沈幼烟看清婆子的长相后,不由冷笑。

陆别尘对云瑶当真用心良苦。

这婆子是陆别尘的乳母徐氏,在府里地位极高,下人见了皆恭恭敬敬喊一声徐嬷嬷。

陆别尘视她为半个生母,在府里给她安排了单独的院子,平时基本不让她做任何事。

没想到,陆别尘为了照顾好云瑶,把徐氏请出来了。

云瑶一路奔着秋千跑而来,徐氏在后面笑的满脸慈祥。

“云姑娘慢点……小心绊到……”

云瑶跑到秋千旁边,发现沈幼烟在秋千上坐着,顿住了脚,歪头看着沈幼烟,一脸天真,“你是谁?”

徐氏和两个丫鬟看到沈幼烟,怔了一下,齐齐行礼。

徐氏直起身后,满面戒备地盯着沈幼烟。

陆别尘是她一手带大的,在她心中比任何人都重要,她一直觉得沈幼烟这种出身配不上陆别尘,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多言。

被陆别尘派来掌管潇湘苑后,她在陆别尘面前信誓旦旦保证,只要自己活着一天,绝不会让云瑶出半点差错。

沈幼烟并未将徐氏放在眼里,而是略过她的脸看向云瑶,“你不记得我了吗?”

云瑶蹙了蹙眉,瞪着大大的眼睛,咬唇想了一会,用力摇了摇头。

“瑶瑶想不起来。”

“我叫沈幼烟,是你陆哥哥的发妻。”沈幼烟声音温和,嘴角带笑。

云瑶脸上全是疑惑,“发妻是什么?”

沈幼烟不急不躁地回道:“发妻就是要和你陆哥哥永远生活在一起的人。”

云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瑶瑶不要你和陆哥哥在一起,陆哥哥是瑶瑶的……”


太监带着挑着灯笼在前,引着陆别尘进了屋,看清地上躺的人后,连滚带爬上前,抖着手摸了一下赵寺的鼻息,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陆……陆大人……赵……赵公子死了……”

陆别尘明显一怔,环视四周,表情冷静。

“我在这里看着,你去喊右丞相过来。”

“是……”太监哆哆嗦嗦起来,慌不择路往外跑。

陆别尘双手负后,面无表情走到赵寺尸身面前,低头看到旁边的地上躺着一个红色的平安符,身子猛然一僵,迅速将东西捡起来装到了袖口里。

*

赵寺是赵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虽好色纨绔,却极得赵贵妃疼爱,传话太监不敢惊扰百官,悄悄告诉了赵贵妃。

赵贵妃面色微变,以身子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宫宴。

当她来到破旧的宫殿,看到赵寺尸身的那一刻,双目瞬时血红,扑上去尖叫。

“阿弟……”

御林军当即封锁了整个宫殿,赵贵妃含泪为赵寺合上双目,站起身,双目赤红如女鬼。

她问陆别尘是如何发现尸身的。

陆别尘沉心静气地回答,他陪着云瑶回去后,听闻沈幼烟去换衣裳了,见其迟迟未归,便出来找寻,路过这里,见正门大开,进来就看到了赵寺的尸身。

话音刚落,沈幼烟和长公主一起进来了。

“何事如此喧哗?”说话的是长公主。

赵贵妃双目猛然放大,“你们……”

长公主风轻云淡道:“本宫出来散酒气,走到半路遇到了陆夫人,便让她陪着本宫一路走回来。”

“本宫老远就看到这里全是御林军。”

她停下,看了眼地上的尸身,蹙眉。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公然在宫中杀人?此事必须严查。”

她穿着长公主朝服,满目威严,赵贵妃气的一颗心都在颤,却不敢反驳。

长公主亲自担保,怀疑沈幼烟就是质疑长公主。

可她的手下明明说沈幼烟独自从司衣房离开的,她不信赵寺的死和沈幼烟无关!

陆别尘垂了垂眼,说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先行告退,沈幼烟随着陆别尘一起离开了。

二人并行走在路上,谁也没说话,半路遇到了惊惶失措的绿锦。

她说刚才有宫女从后面悄悄把她扯到一侧,提醒她裙子后面有破损。

她摸了一下,双腿后面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大块。

她当即羞的满面通红,那宫女说自己可以帮她拿针线过来,让她去旁边没人的侧殿缝一下。

绿锦想着自己去去就回,便没吱声,谁知出去再回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听闻沈幼烟出事去换衣裳了。

她当即觉得不妙,顺着路就往司衣房跑。

绿锦不停自责,说自己下次一定注意。沈幼烟摇摇头,只说没事。

不是绿锦不小心,赵贵妃既然要毁了她,便有千万种理由支走绿锦。

回到大殿,宴会还在继续,沈幼烟抬眸看到对面的白宿,思绪复杂。

白宿懒散地和旁边人喝酒,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对面,发现消瘦的人一直耷拉着脑袋,神色还有些惶然。

她今晚大概是吓坏了,又存了满腹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无故帮她?也不明白自己和长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单手扶额,抿唇拧眉。

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寻了她这么多年,对她的执念和妄想早已入骨?还有,自己和长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忖间,看到她拉了一下陆别尘的衣袖,低声问了陆别尘一句什么,陆别尘薄唇紧抿,并未回应。

他勾了勾唇,眸中笑意微闪。

现在说,只会让她警觉,再等等,等她对陆别尘彻底失望,等她愿意离开陆府。

今晚这一劫虽然暂时躲过去了,但是沈幼烟还是惊魂未定,她低声问陆别尘,赵贵妃会不会为了找凶手将事情闹大?陆别尘并未回答。

宴会终于结束,很多官员拉着陆别尘饮酒,不让他走。

沈幼烟一刻也不想多待,提出先行离开,并询问云瑶是否和自己一起?

云瑶摇头,说她要留下陪着陆哥哥,她怕陆哥哥被人灌醉了。

沈幼烟无心多管,自己独自回府后,早早洗漱上榻了,只是躺在榻上无心入睡,脑袋里乱糟糟的,太多的事理不清头绪。

思忖间,外面传来丫鬟的行礼声。

“世子爷。”

“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伴随着清冷的声音,陆别尘掀开帘子进来了。

沈幼烟没想到陆别尘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慌忙起身下榻,迎上去柔声喊道:“夫君。”

陆别尘回来未换衣裳,身上还夹裹着酒气和寒气。

他坐在桌边,沈幼烟忙上前倒了一盏茶,递到他手上后,顺势坐在了对面。

陆别尘接过茶盏,无声打量着眼前人。

她这会穿着一身玉兰色寝衣,因匆忙下榻没来得及整理衣裳,前襟有些散乱。脖颈的线条和白腻的肌肤在晦暗的烛火下若隐若现,透着柔润的光泽。

他收回视线,浅饮一口茶水。

“我回来之前,赵贵妃闹到了皇上那里,说是不抓到凶手誓不罢休,她已经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

“刑部检查了那间屋子,榻上有挣扎的痕迹,赵寺平日好色成性,刑部猜测可能是赵寺想在那里霸占宫里的哪个姑娘,被姑娘一刀致命了。”

“皇上心疼赵贵妃,也不想得罪右丞相,下令让大理寺彻查此事,务必要在半个月内找到凶手,给赵家一个交代。”

“现在,宫里人正在调查所有宫女太监,寻找线索。”

“赵贵妃素来骄纵任性,为了弟弟之死把事情闹大也属正常。”沈幼烟叹息一声,“只是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居然能在宫里行凶。”

陆别尘放下茶盏,黑眸沉沉盯着她,

“赵贵妃一直厌恶你,我怕她会因此把事情牵连到你头上,我是你夫君,你若有什么担心可以直接告诉我。”

沈幼烟摇摇头,“我一直和长公主在一起,哪怕赵贵妃再蛮不讲理也不可能平白诬陷我,这事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陆别尘冷笑一声,豁然起身,甩袖就走。

“你能安心就好,看来是我想多了。”


白宿进了书房,陆别尘眼神示意他就坐,询问他找自己何事?

二人算是旧相识,并不拘小节,白宿径直撩袍坐于陆别尘面前。

“陆兄,我们相识一场,我也不瞒你。”

“我这次来京都,是为了追求一个刚死了夫君的女绣娘。”

“我倾慕她已久,想娶她为妻。”

陆别尘愕然,脱口而出,“白寻之,你疯了?”

“你的父王怎会允许你娶一个寡妇!你让靖王府的脸面往哪放?”

堂堂靖王之子,哪怕再不受宠也是皇室宗族。

“只要我和父王断绝父子关系即可。”白宿双手环胸,仰着身子靠在椅子中,放肆轻笑,右眼的泪痣也跟着晃动起来,“这完全不妨碍我娶谁为妻。”

“你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陆别尘被惊得五雷轰顶,“那女子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为她如此?”

白宿仰头认真思索片刻,道:“确实中了邪术,从第一次遇到她,娶她就是我心中最大的邪念。因为我心悦她,她在我心中就是十全十美,哪里都好。”

“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她刚死了夫君,还忘不掉对方,不愿多看我一眼。可我又不想靠着身份强取豪夺,只想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

陆别尘的心情像是油盐酱醋茶打翻在一起,一言难尽,味道复杂。作为好友,又比对方年长几岁,他觉得自己理应提醒对方几句。

“以你的身份,要什么美人没有,何必执着于娶一个对你没半分感情的寡妇?”

“京都有不少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你不如多相看相看再决定。”

“无需相看,我年少时和她偶然相遇,视她为心中明月,此生只认她一人为妻。”白宿直起腰身,表情逐渐严肃起来,紧紧盯着陆别尘的脸。

“我苦寻多年才找到她,故而错过了她第一次嫁人的机会。现在,她的夫君已死,我怎能再错过追求她的机会?我相信,日久见人心,心坚石也穿。”

陆别尘摇头叹息,觉得白宿已无药可救。

白宿并不惊讶陆别尘的反应,反而认真询问起来,“我想,既然追求她,少不了要送礼物,我对京都尚且不熟,这会过来就是想问问陆兄,京都的女郎们都喜欢什么?”

“我对京都女郎的喜好并不了解。”陆别尘不想掺和其中,越想越觉得荒诞。

白宿不死心,还在继续追问:“那陆兄平时都是送什么讨好夫人?”

陆别尘掩在袖子下的五指猛然捏紧,“她素来懂事,不用我讨好。”

白宿咋舌,面带钦佩,“娶妻娶贤,陆兄当真是好福气。”

“不知陆兄可否请嫂子过来一趟?”

“一是来陆府做客多有叨扰,日后少不了麻烦她,按理说我该当面向她问声安。二是我想问问嫂子,京都女郎们都喜欢什么,也方便我追求心上人。”

“我能否娶到心上人,以后全靠你们多帮忙。”

陆别尘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吐出一句:“这会天色已晚,又下着大雨,明日吧。”

“是我考虑不周,陆兄所言甚是。”

白宿眸光微动,肆意而笑,又闲聊几句,这才慢悠悠撑伞离开。

想让沈幼烟明早精神抖擞地出来见人,至少现在就得把人从祠堂放回院子好好休息一晚。

无论如何,他的目的达到了。

待他走远,陆别尘沉思片刻,决定亲自去一趟祠堂。

出了屋才发现,雨越下越大,寒气裹在寒风中,黏湿的贴在身上,居然冷得侵肌,他蹙了蹙眉,越走越快。

路上,朝飞欲言又止。

这两日,陆别尘一直在努力说服陆母放出沈幼烟。陆母油盐不进,甚至放话出来,若是陆别尘私自放出沈幼烟,以后就不要再认她这个娘亲。

“世子爷,老夫人那边……”

“母亲那边我自会解释。”陆别尘疾步前行,朝飞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来到祠堂外,守门的仆妇许是怕冷,早已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朝飞气得咬牙,“这几个刁奴。”

祠堂的门紧闭,陆别尘上前推开,勉强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地上昏厥的人后,快步上前抱起沈幼烟,发现她的额头烫得骇人,整张脸早已全部烧成了血红色。

“阿烟。”他惊喊。

沈幼烟毫无反应。

朝飞大骇:“属下去喊府医。”

外面急风骤雨,贯雪院灯火如昼。

府医冒雨来到贯雪院,给沈幼烟把脉后,面色极为凝重。

“夫人腿疾未愈,这些日子劳累过度,又在祠堂受了寒风,这才导致气虚发热。”

陆别尘抱着沈幼烟回来,将伞全部遮在了沈幼烟身上,自己的肩膀全部被雨水氲湿,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来得及更换,唇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严重吗?”

府医开了药方让下人去熬药,起身捋了一下白须,长吁短叹。

“服药施针诊治后,夫人少不了要多卧床休息几日。”

“且经此一事,这腿疾会更加严重,以后遇到风寒雨雪天气,怕是会更加钻心地疼……。”

陆别尘垂下眼眸,声音哑得厉害。

“我知道了。”

他转身看向朝飞,“去把绿锦放出来,让她来伺候夫人。”

朝飞低声应下。

*

此刻,听雪阁。

这是陆府专门招待客人的院子,和贯雪院中间隔了一个后花园,站在房檐下,勉强能看到贯雪院内那棵巨大的香樟树。

白宿正负手立在窗前,无声望着漫天大雨发怔。

赤霄冒雨进来,双手抱拳。

“公子,陆世子正在贯雪院盯着府里诊治,府医说退烧没那么容易,且沈姑娘的腿疾可能会更加严重……”

白宿并未回头。

他在南诏历经九死一生拿到的紫灵芝,费尽心思才让人通过沈幼烟父亲的手交给沈幼烟。

为此,他养了足足七个月的伤。

怪他来晚一步,养好伤赶到京都时,陆别尘已经把紫灵芝给云瑶服用了。

“云瑶那边呢?”

赤霄回:“云瑶脸上的红疹还没全退,今晚喝了药早早入睡了,她现在并不知道贯雪院的情况。”

“这贱妇倒是每天睡得心安理得!”声音似讥似笑,冷如薄冰。

他挥挥手,赤霄无声退下。

屋外依旧风雨飘摇,府内景色全部被雨丝遮挡,白宿仰头,这样无星无月的天,苍穹黑如浓墨。

“你视陆别尘为皎月,你又何尝不是别人心中的明月?”


*

此时,陆府。

沈幼烟和陆母商议了抬通房的事后,陆母当即从自己屋内挑选了两个丫鬟出来。

一个叫香兰,一个叫香玉,皆是长相姣好,行事机灵之人,且全部刚及笄不久。

沈幼烟安排管家将两个人登记到册子上,命人把听竹院里闲置的侧厢房收拾出来,安排两个通房住进去,以后负责贴身照顾陆别尘。

安排好这些,又让人给两个通房梳妆打扮了一番。

二人换了绸缎衣裳,一番装扮后,俏丽水灵的好似刚成熟的水蜜桃,沈幼烟一一扫视过二人的脸,很是满意。

“你们以后要做好通房之事,尽力伺候好夫君,若是能怀上陆家子嗣,我立马抬你们为良妾。”

二人喜不自禁,忙跪下感谢。

沈幼烟离开听竹院时,站在门口忽然止步,她回首环视整个院子,沉思片刻,安排管家准备几根红蜡烛,再把听竹院里贴上几张囍字。

她说:“抬通房到底是喜事一件,总要沾点喜气。”

安排好这一切,她去了陆母的延鹤堂,刚好遇到白宿在和陆母喝茶闲聊。

白宿今日穿了一身皎月色锦袍,头发用白玉冠全部束了起来,一副芝兰玉树的谦谦公子模样。

沈幼烟规规矩矩行礼后,站在一侧,将今日之事对陆母如实汇报了一遍。

当着白宿的面,陆母不好为难沈幼烟,面上一直挂着笑,听完后夸赞了沈幼烟,便打发她下去了。

白宿眼眸微闪,对着陆母朗笑道:“陆兄抬通房,这是喜事,我现在就回去给陆兄准备个贺礼。”

说着就要告辞离开,回去准备礼物,陆母推辞客气几句,见白宿坚持要走,也不再挽留。

沈幼烟从延鹤堂出来,想到还要以血抄写心经换取绿锦回来,心情有些沉闷,一路脚步沉重,慢腾腾往回走。

走到后花园转角处,只听后面有人喊她:“嫂嫂。”

她回头。

八月中午的阳光明媚且耀眼,白宿站在远处的桂花树边,嘴角噙笑,双眸明亮,斑驳的树影在他身上来回游走。

郎君大步上前走来,许是被太阳照的刺眼,他顿住脚,微微眯了眯眼睛,右眼的泪痣跟着晃了一下。

沈幼烟钉在了原地。

她觉得这画面好像似曾相识,可她搜遍整个脑海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宿走到沈幼烟面前,笑着揖礼。

“嫂嫂,陆兄纳通房,我想给陆兄送个贺礼,可我不知道他平时喜欢什么,特来请教一下嫂嫂?”

沈幼烟回神,想到旁边还有丫鬟看着,不敢和白宿多言,只是客气道:“白公子是陆府客人,夫君抬两个通房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哪能让白公子破费。”

白宿朗笑:“我住在陆府,劳烦陆兄这么久,陆兄纳通房,我送贺礼是理所当然之事。”

说话间,他趁机上前半步,侧身挡住旁边的丫鬟视线,快速塞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到沈幼烟手里。

沈幼烟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白宿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忙把东西收起来,礼貌一笑,只言陆别尘什么都不缺,让白宿不要破费。

白宿又寒暄几句后,笑着离开了。

沈幼烟回到贯雪院,支走丫鬟,从袖口拿出瓷瓶,发现瓷瓶的塞子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她取下打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假血药丸,用时溶水。

沈幼烟从瓷瓶中倒出药丸,发现是十颗指甲大小的红色药丸,闻着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白泽宇神秘勾唇,“这就是陆别尘的聪明之处。他虽然是左丞相的人,却比左丞相更能看清形势。”

“左丞相过于迂腐忠君,若是把这些东西交给左丞相,左丞相必然要交给皇上,逼着皇上处置这些世家。”

“可是皇上昏庸无能,只想在位期间平安度日,他不可能去动这些世家的。说不定还会反咬左丞相诬陷,将左丞相关押起来。”

“一旦左丞相倒了,陆别尘作为左丞相的人,必定会被牵连。”

“陆别尘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侍卫点头赞同。

宣明帝昏庸懦弱,真干出诬陷左丞相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白泽宇继续道:“陆别尘藏起来东西,为的是找到一个敢把这些东西公开,把整个江南权贵世家全部大清洗的人。”

“如果本宫能上位,便可将这些东西公开,还大启一片清明。”

“本宫当务之急不是整理卷宗,而是把陆别尘拉入本宫麾下,让他相信本宫就是他要找的人,帮着本宫上位。”

侍卫彻底懵了,“可是此事关系到身家性命,您怎么说服陆大人信您?”

白泽宇放下剪刀,直起身,满意地欣赏面前的玫瑰花枝。

“本宫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让他知道,一旦大皇兄和二皇兄上位,大启只会更乱,他一辈子也别想让私藏的鱼鳞册见天。想让大启重焕生机,除了本宫,别无选择。”

他缓缓翘唇,诡谲地笑了起来。

“钓鱼最快的方式,是把自己当鱼饵。”

话刚说完,殿外有人来汇报,说是陆别尘带着卷宗到了。

白泽宇左右轻捋一下衣袖,仰起头,大步走出了宫殿。

陆别尘见到白泽宇,恭敬行礼,说是东西都放到了侧殿,询问什么时候开始整理?需要他做什么?

白泽宇随手打开几个箱子看了一眼,捏了捏眉心,满脸无奈。

“陆大人,本宫从未处理过这种事,更不知道从何开始整理,实在一窍不通,不如你先给本宫讲讲,这些卷宗都是如何查看的?”

“三殿下言重了,辅助您处理卷宗,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陆别尘态度恭敬。

白泽宇笑言感谢,带着陆别尘去了旁边大殿。

陆别尘打开卷宗,一一给他讲解起来,白泽宇面色严肃,听得很是认真。

午饭时,二人一起在大殿用饭,陆别尘趁机询问白泽宇对整理卷宗之事可有什么计划?

白泽宇叹息一声,道:“本宫知道,大家都觉得本宫窝囊没用,可是本宫也是皇家子嗣,也想为大启鞠躬尽瘁。”

“父皇既然把此事交给了本宫,本宫自然想为大启尽一份责。只是外面太多人盯着本宫,本宫还没想好怎么应付。”

陆别尘垂下头,眸光闪动,并未接话。

云瑶和云望舒玩了大半天,眼见着快到午饭时间,徐嬷嬷开始劝说云瑶回去。

云瑶虽然心有不舍,但她害怕耽误下去会让人起疑,只得依依不舍离开。

徐嬷嬷见云瑶似乎很喜欢这个女童,询问对方是哪家的孩子?

心中暗思,这女童穿着破旧,想来家中贫困,她回头可找对方爹娘商议一下,给对方一些银子,让女童时常去陆府陪云瑶。

云望舒一直谨记崔景修的话,不敢在外人面前多说,脆生生回答道:“我不是京都人,娘亲带我来这里探亲的,我们过两日就走了。”

徐嬷嬷遗憾地看了云望舒一眼,带着云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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