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兰阮宜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姜兰阮宜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衣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何时,夜幕悄然降临,困意也渐渐袭来。她闭上双眼,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将她唤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阮宜年。月色之下,阮宜年面容清冷,他生就一副好骨相,即便神色淡漠,依旧俊朗非凡。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阮宜年的脸庞,轻声呢喃:“表哥……”阮宜年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问道:“醒了?”姜兰瞬间清醒几分,急忙抽回手,问道:“表哥,你们回来了?”“你怎么独自提前回来了,也不与我们说一声?”“我不是说了吗?我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姜兰心中泛起一阵冷笑,阮宜年何时开始这般虚情假意地关心她了?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阮宜年语气愈发温柔:“你应该还没用饭吧?我特意带了你爱吃的桃花酥和狮子头,还热乎着呢,快来尝尝。”“...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姜兰阮宜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不知何时,夜幕悄然降临,困意也渐渐袭来。
她闭上双眼,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将她唤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阮宜年。
月色之下,阮宜年面容清冷,他生就一副好骨相,即便神色淡漠,依旧俊朗非凡。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阮宜年的脸庞,轻声呢喃:“表哥……”
阮宜年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问道:“醒了?”
姜兰瞬间清醒几分,急忙抽回手,问道:“表哥,你们回来了?”
“你怎么独自提前回来了,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我不是说了吗?我身体不舒服。”
“现在好些了吗?”
姜兰心中泛起一阵冷笑,阮宜年何时开始这般虚情假意地关心她了?
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阮宜年语气愈发温柔:“你应该还没用饭吧?我特意带了你爱吃的桃花酥和狮子头,还热乎着呢,快来尝尝。”
“多谢表哥,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儿再吃吧。”
“那你不要忘了。”阮宜年说着便准备离开,可刚走几步,他又回过头来,眼底满是眷恋,“兰儿,今日之事你莫要怀恨,我并非有意让你背锅。你如今为石月所做的一切,待她想起一切,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你仔细想想,你本是孤女,无依无靠,日后有了石月这个靠山,身份也能尊贵些,再没人敢看轻你。”
“表哥,你不用说了,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那就好。”
阮宜年离去后,姜兰从椅子上起身,回到屋内,一眼便望见桌上摆放着的桃花酥和狮子头。
娄可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小姐,这些是世子专门给你带回来的,世子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小姐,不如你……告诉世子……”
姜兰摇了摇头,语气相当坚定,“不!怀孕的这件事情,我要瞒他一辈子。”
“可是这怎么瞒得住呢,等到肚子大了……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得出来。”
“等不到那会儿了……”
“什么?”娄可儿一脸的茫然,“小姐,你要干什么?”
姜兰笑了笑,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娄可儿的衣裳,“没事,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她快要去和亲了。
眼看着婚期日益临近,她也不得不开始着手筹备出嫁事宜。只是,别家姑娘出嫁都有家人帮忙操持,可她却无依无靠,故而每一针每一线都得自己亲自准备妥当。
吐谷浑地处荒凉之地,听闻生活条件艰苦,因此她得尽可能多准备些东西。
虽说她被禁足,无法随意出入,但娄可儿并未受限,所以她只能托付娄可儿帮忙采办。
她将需要购置的物品一一罗列在纸上,随后叮嘱道:“等你买好东西,就把它们都放在京城东边那间偏僻的小屋里,屋子旁边有一棵槐树,门口挂着两只老虎形状的灯笼,这是钥匙。”
娄可儿看了看清单,任谁都会心生疑惑,她问道:“小姐,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娄可儿十分乖巧,不再多问,只应道:“我知道了,小姐。”
姜兰也没闲着,她从箱底翻出那件嫁衣。
这件嫁衣自她十六岁起便开始缝制,那时她将自己托付给阮宜年,满心以为自己必定会成为阮宜年的新娘,所以日日夜夜看着这件嫁衣,心中满是憧憬与期待。
这件嫁衣倾注了她无数心血,她实在不愿就此舍弃。
既然都快完工了,那就继续缝制,到时候就穿着它嫁到吐谷浑去。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姜兰裹着厚厚的披风,推开门,结果就看见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长相清秀美丽,明媚皓齿。
她愣了一下,“你就是石月吧?”
一大早她就听说,她的表哥阮宜年,外出的时候在路边遇到了一个受苦挨冻的孤女,特地带回府内,所以她来看看。
石月有点娇羞,点头。
“我表哥呢?”
石月顿时有点慌张了,支支吾吾地说:“世子他去给我煮姜茶了,毕竟现在天气有点冷,世子害怕我感染了风寒。”
姜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回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失足落在水里,卧病在床一个月,阮宜年也没有给她煮过一碗姜茶,每次来屋内看她几眼就匆匆忙忙走了。
石月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你不要误会,世子心善,看我实在是可怜,所以对我颇有照顾。”
“是挺心善的。”
这时,阮宜年地贴身侍卫沈众走了过来,说:“姜兰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
“世子早就知道你会生气,所以让我告诉你一声,不要找石月小姐的麻烦。”
姜兰淡淡嗯了一声。
石月连忙说:“沈侍卫,你别误会,姜兰小姐没有找我麻烦,她对我很友善。”
“那就好,世子担心得紧,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直接说出来。”
“多谢沈侍卫。”
姜兰的心里很不舒服,这沈众可是阮宜年的父亲安王,从精心培养的杀手里,千挑万选出来的,专门保护阮宜年。
平日里,沈众对她得态度也冷冷淡淡的,有的时候,对于她说的话,沈众都会当做没听见。
今日沈众对石月如此殷勤,不用猜都知道,这必定是阮宜年提前吩咐过了。
她跟了阮宜年这么多年了,居然不如一个被捡回来的孤女,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好像是被压着大石头,格外难受。
她低下头,“等会我再来找表哥,我先回屋了。”
她刚转过身,就看见阮宜年来了。
他穿着一袭玄色的衣裳,上面有金线绣着的图案,栩栩如生,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双手都被冻红了。
大雪之中,阮宜年那一张出色的脸,就如同谪仙一般,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阮宜年自小就备受宠爱,安王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他也没有伺候过人,端茶倒水这种事情,更没有做过。
姜兰突然感觉,自己都有点不认识阮宜年了。
她识趣地让道。
阮宜年径直走到了石月的面前,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关心地问:“石月小姐,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石月摇头,“挺好的。”
“那就好,赶紧把这一碗姜茶喝了吧,一会儿郎中也快来了。”说完之后,阮宜年。又拿出了一小包甜点说:“担心你喝不下,特地给你准备了京城最好吃的周记糕点。”
石月脸颊一红,伸手接过,但是手不小心颤抖了一下,那糕点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还好阮宜年眼疾手快接住了,不过同时也紧紧的抓住了石月的手。
“世子........”石月娇羞地侧过头去。
阮宜年抿着嘴角笑了笑,“小心一点。”
姜兰的鼻子一酸,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她深呼吸的一口气说:“表哥,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低头赶紧走。
“等一下。”
阮宜年叫住了她。
她没有回头,“表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石月身上的衣服单薄,我记得你有很多件大氅和绵袄,你挑几件好的过来吧,现在让人给石月做衣裳, 也要好几天才能做好。”
“知道了,表哥。”
姜兰回了西屋之后,坐下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沉重得就像是十二月的天。
丫鬟娄可儿连忙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关心的问:“小姐,你不是去看世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了吗?如何?”
“是一个挺可怜的姑娘,身子也挺单薄的,你一会儿帮我收拾收拾,把我的那些棉袄,送去给她。”
娄可儿眨了眨眼睛,“那怎么能行?那是小姐你穿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女,怎么能穿您的衣服呢?”
“我和那孤女没什么区别,我估计还不如她呢,她为什么不能穿呢?”
“小姐,你可是世子的未婚妻啊,将来可是世子妃,她怎么能和你比?”
姜兰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内心一阵苦涩,她十岁的时候,家道中落,因为她一出生就和阮宜年定下娃娃亲,走投无路之下,于是就来到了京城投奔阮家。
因为她爹之前对安王有恩情,就算阮家不怎么喜欢她,但也让她留下来了。
之后他们又问阮宜年觉得这个小媳妇怎么样。
那会,阮宜年也没有拒绝,更没有什么意见。
她叹了一口气,“可儿,我乏了,你把衣服送过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是,小姐。”
夜色暗涌。
安王府一片寂静。
姜兰洗涑之后就躺在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石月那一张小巧又讨人喜欢的脸,总是挥之不去。
而这个时候,她听见屋门被人推开了,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摸黑来到了她的床上。
还是熟悉的淡淡的夹着一股冷冽的沉香味道。
她轻声呼唤了一声,“表哥.......”
阮宜年嗯了一声,黑暗之中,那大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想你了,兰儿。”
姜兰动了动嘴角,伸出手想要推开阮宜年,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自己纤细的手腕就被摁在了枕头边。
阮宜年翻身而上。
她便也没有拒绝,他和阮宜年已经保持这样的关系将近三年了。
十六岁那一天晚上,阮宜年就如同现在一样,摸黑翻上了她的床,低声喊她小媳妇。
从那以后两人就开启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缠绵。
姜兰伸出纤纤玉手搂住了阮宜年的脖子,白皙的长腿勾住,挂在了他的身上,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表哥,你喜欢上了石月小姐了吗?”
阮宜年的动作僵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石月看着就挺乖的。”
“那你去找她吧。”
姜兰有些生气,但是阮宜年却笑了笑,掐住了她的下颚,“吃醋了?”
如今和亲之事已然敲定,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或许端木洲是一个好人。
但是,他们之间没有缘分。
“因为我不爱你。”她说出这句话,本以为能让端木洲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却抬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地强行吻了下来,叫她避无可避。
她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反抗,到最后却也只能任端木洲肆意掠夺。
端木洲似乎从未亲吻过姑娘,动作生涩笨拙,连撬开她唇齿时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反观她,早已不是情场生手,她日夜和阮宜年身经百战,对于这些早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还知道,怎么亲吻能够让人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她索性反客为主,灵巧地勾住对方的舌头,搅动风云……
端木洲的呼吸愈发急促,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有一股汹涌的力量在体内翻涌,几乎要破体而出。
姜兰见差不多了,便用力推开了端木洲。
端木洲仍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目光满是痴迷,说道:“你看,你也不排斥我,怎么就确定以后不会爱上我?不如和我试试。”
“陈公子,实不相瞒,我很快就要成婚了。”
闻言,端木洲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仿佛听闻了什么令人恐惧至极的事,“你和你表哥要成婚了?”
“嗯。”
“他这般对你,你还要嫁给他?”
“陈公子,你我之间并无瓜葛,还请不要插手我的事。嫁给谁是我的选择,就如同日后你娶谁,我也无权过问!”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端木洲。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此刻他对姜兰已生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可姜兰,却即将成为他人的妻子!!
这实在是可笑……
他太失态了……
为了一个中原女人,他甚至王位都不想要……
他一把抓住姜兰的手腕,满心都是不甘,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却只能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你可千万别后悔!”
姜兰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视着端木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
她已经并非清白之身,肚子里还有孩子,早就没有资格嫁到好人家了,和亲偏远的吐谷浑,嫁给五十岁老头,是她应该有的结局……
端木洲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无力地松开手,冷冷地站在原地,也许这一次他就不应该来中原,这样就不会遇到姜兰,不会体验到这只痛彻心扉的难过。
“陈公子,告辞。”
姜兰欠身行了一礼,旋即从端木洲身侧擦肩而过。
前院宾客依旧举杯畅饮,谈笑之声此起彼伏,气氛融洽至极。
她并未返回宴席继续用膳,只要见吴小姐过得幸福,便已心满意足,于是提前离席。
回到家中,她亲自下厨烹制了一桌美酒佳肴,与娄可儿一同享用。
或许是心绪低落,她突然想要饮酒。
娄可儿连忙阻拦,急声道:“小姐,您现在怀有身孕,万不可饮酒!”
她只是笑笑,并未听从劝阻,仍端起酒杯浅酌。
不过她也不敢贪杯,只饮了两三杯,便已有了几分醉意。
她搬来一把椅子,坐在走廊之上,目光怔怔地望着庭院中的芭蕉树。
靠近下人房舍的地方,种满了芭蕉树,结果之时,下人们也能分食一二。
许多丫鬟每日路过,都会伸长脖子张望,满心期待着结果的日子。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葱白的手支着脑袋。
“石月小姐,方才可是你亲口跟我说,我表哥做的花灯丑陋不堪,怎么这会儿又扮起好人来了?”姜兰柳眉一挑,话语如刀,直直刺向石月。
石月眼眶瞬间泛红,恰似被惊起的小鹿般无辜。她白皙的脸颊上,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柔弱地拽了拽阮宜年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世子……我……我绝无此意……定是姜小姐误会我了。”
阮宜年微微颔首,眼神里满是心疼,转而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姜兰,你莫要用这般歹毒心思去揣度石月。她心思单纯,生性善良,与你截然不同。”
姜兰轻应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莫名背负了个歹毒的名声。她不愿再多做纠缠,转身,拂袖而去。
元宵佳节,处处张灯结彩。阮家的众多亲戚纷至沓来。毕竟,阮家是姜兰母亲的娘家,即便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但血脉亲情始终割舍不断,不少亲戚对姜兰依旧热情。
“哎哟,兰儿愈发漂亮了!”
“兰儿,瞧你脸蛋都瘦了一圈,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兰儿,上次你给我做的鞋子,精致极了,能不能再给我做一双?”
每逢王府宾客盈门,主母方沛萍总会躲进祠堂,借口为远在边疆的夫君祈福,实则是厌烦应付这些亲戚。
毕竟周旋其中,既劳心又费力。阮宜年则以自己身为男子,不懂后宅之事为由,置身事外。阮宜年的妹妹早已嫁人,安王常年在外,无暇纳妾,府中并无庶出子女。如此一来,操持内外事务的重担,便毫无意外地落在了姜兰肩上。
姜兰心中盘算,这些琐事早该交由石月打理。于是,她借口身体不适,悄然回到自己的偏房,闭门谢客。
亲戚们寻不到姜兰,便找到阮宜年攀谈。恰在此时,石月出现,而且还自然而然地挽着阮宜年的胳膊,傻子都知道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于是众人瞬间将她围住。
“姑娘,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
石月面对众人的热情,如受惊的兔子般紧张,迅速躲到阮宜年身后,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阮宜年急忙安抚,而后目光冷峻地扫视众人,“你们人太多,吓到她了。”
“我们不过是问问,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月儿出身高贵,乃是他国王室子女。
”阮宜年话语一出,众人眼中瞬间闪过敬畏之色。
“哪个国的?”
“月儿在外游历途中遭人暗算,不慎摔坏脑子,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出身。”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我本想着帮石月小姐联系家人,好让她早日回家。”
阮宜年眉头紧锁,“月儿住在王府并无不妥,此事急不得,说不定哪天她就想起来了。”
“也是。这石月小姐,确实比姜兰强多了,宜年,你眼光独到!”
提及此处,有人惋惜地摇头,“真不知你爹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给你和姜兰定下婚约。如今姜兰成了孤女,想解除婚约又怕遭人非议,实在棘手。”
“是啊,依我看,姜兰怕是打算赖在阮家不走了,毕竟她已无别处可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送完礼,又与亲戚们闲聊片刻,王府门前马蹄声渐远,喧嚣如潮水般退去。暮色像一层薄纱,悄然间给王府披上了宁静的外衣 ,整个王府瞬间安静下来。
夜幕笼罩时,城中的街道却热闹非凡。花灯如繁星般点亮了大街小巷,达官显贵与平民百姓纷纷涌上街头,享受这难得的盛会。
姜兰独自坐在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她手中的银针在绣布上穿梭,今日她已修书一封给祝以寒,急切地想知晓和亲之事的进展。
她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她父亲,也是为国捐躯,皇帝特地厚葬,她的身份,也并不低。
就在这时,娄可儿脚步匆匆,推门而入,眼眶泛红,神色委屈。
见状,她放下手中绣活,关切问道:“可儿,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我刚刚瞧见世子带着石月出门放花灯去了。”娄可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原来是这件事,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小姐,往年这时候,世子都是陪着您的。可今年……”
姜兰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些事她早已看淡,没想到娄可儿还如此在意。“这并非什么大事,咱们自己去放花灯,也别有一番趣味。”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走吧,出去逛逛。”姜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带着娄可儿离开了王府。
一到街上,形态各异、图案精美的花灯映入眼帘。
灯光交相辉映,将整条街道照得熠熠生辉。摊贩的吆喝声、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姜兰带着娄可儿买了两盏花灯,随后漫步至河边。
娄可儿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入水中,双手合十,默默许愿:“希望世子能早日与小姐成婚。”
听到这话,姜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儿,别许这种愿望。”
娄可儿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呀,小姐?以前每年放花灯,您都会这么许愿,说不定上天听见了,小姐就能如愿以偿。”
姜兰摇摇头,“今年……”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些年的辛酸和苦苦等盼,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失望和痛苦。
放完花灯,她带着娄可儿来到猜谜灯的摊位前。
灯火摇曳间,竟好巧不巧,撞见了阮宜年和石月。
石月笑意盈盈,如藤蔓般依偎在阮宜年怀中,周围投来的尽是羡慕目光。
娄可儿急得眼眶泛红,刚要开口:“小姐,你看……”
姜兰神色平静,似乎早就习惯了,她目光一转,指着一盏兔子谜灯道:“可儿,别管他们。瞧这兔子谜灯多精巧,咱们来猜猜上面的谜语。”
说罢,便准备去揭开谜题。
摊主介绍,谁能猜中谜语,就能直接拿走这盏谜灯。
兔子谜灯上的纸条写着:“小小金坛子,装着金饺子,吃掉金饺子,吐出白珠子。”
这谜底,还是挺难的,姜兰柳眉轻皱,陷入思索。
与此同时,石月也注意到了这边,娇声说道:“世子,我想要那盏小兔子花灯。”
阮宜年走到兔子谜灯前,先是瞥了姜兰一眼,而后目光落在纸条上的谜语上。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思,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
片刻过后,姜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笃定道:“谜底是橘子。”
摊贩老板顿时喜笑颜开,竖起大拇指夸赞:“对对对,就是橘子!姑娘,你可太聪明啦!”
说着,便将兔子谜灯取下,递向姜兰。
然而,姜兰的手还未碰到灯,阮宜年却抢先一步将灯拿走。
姜兰秀眉微蹙,质问道:“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石月说了,她想要这盏灯,你没听见吗?”阮宜年语气平淡,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这是我凭自己本事猜出谜底的,这灯理应归我。”
“让给月儿又何妨?月儿难得有喜欢的东西。”
“我凭什么要让?”姜兰柳眉倒竖,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伸手,从阮宜年手中夺回兔子谜灯。
阮宜年瞳孔微缩,周身气息瞬间冷冽,脸上的暴躁与愤怒仿若实质,令人望而生畏。然而转瞬之间,他语调中满是失望,嗤笑道:“姜兰,我真是没想到,你竟如此狭隘自私,这些年,我算是看错你了!”
姜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紧紧抱着兔子谜灯,带着娄可儿转身离去。
随后,主仆二人又在街市上逛了片刻。
奈何天公不作美,天边飘起了绵绵细雨。
姜兰出门匆忙,并未携带雨具,眼见雨势渐起,她当机立断,决定趁着雨还不大,赶紧回府。
与此同时,街上其他逛花灯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妙,纷纷脚步匆匆,街道上瞬间乱作一团。
她将兔子谜灯举过头顶,试图遮挡细雨,匆忙间,竟一头撞上了阮宜年。
此时的阮宜年,正与石月共撑一把伞,在雨中悠然漫步。
旁人都在狼狈躲雨,他们却仿佛置身事外,悠然自得地欣赏着雨中的花灯。
“没带伞吗?”阮宜年语气波澜不惊,目光淡淡地落在姜兰身上。
姜兰抿紧嘴唇,并未回应。
阮宜年冷笑一声,转而吩咐身旁的沈众:“去把多带的那把伞拿来。今日出门,特意给月儿备了一把,如今我与她共撑一伞,这把便用不着了。”
姜兰心中微微一动,感激的话语刚到嘴边,却被阮宜年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阮宜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不过,你连一盏兔子谜灯都不肯相让,如此心胸狭隘,这伞,我又怎会给你?”
石月听闻,低下头掩住嘴角的笑意,旋即又抬起头,装出一副纯真善良的模样,轻声劝道:“世子,你就别和姜小姐计较了。瞧她都快淋湿了,还是把伞给她吧。”
“这么久啊……”宋婆子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遗憾,“我能不能见见安王世子?就想瞧瞧,是怎样的人物,能娶到我家小姐。”
姜兰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宋婆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自嘲地笑了笑:“罢了罢了,世子身份尊贵,我这副模样,就别去自讨没趣了。”
见状,姜兰急忙接口:“不劳烦的,我去问问表哥。”
“好!”宋婆子眼中瞬间亮起希冀的光芒。
“时辰不早了,阿嬷,我该回去了。”
宋婆子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疑惑道:“小姐,你怎的这么晚来了?”
姜兰咬住下唇,心中暗自思忖,总不能告诉老人家,自己是被禁足在府,只能趁着夜色钻狗洞溜出来的吧?
她强撑起笑容:“我也是刚收到您的信,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愿耽搁,便匆匆赶来了。”
“有人陪着你吧?”
“有。”
“那就好,那就好……”
姜兰背过身去,屋内摇曳的烛光洒在她身上,映得脸色愈发苍白如纸,那双含情目里,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几乎要将她单薄的身子吹倒。
这段时日,她早已在种种折磨下,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夜色如墨,凉意沁骨,姜兰一路疾行,匆匆赶回王府。
同出府一般,她轻车熟路地绕至墙角,打算从那狗洞钻进去。
可这一回,命运似与她开了个残酷玩笑。
脑袋堪堪探入洞口,一双皂靴已出现在眼前。
她惊惶抬眸,尚未及做出任何反应,粗粝的麻袋便把她的脑袋罩住了,还未等她挣扎,便被人拽着衣领强行从狗洞里拖走,紧接着,棍棒如骤雨般落下,她蜷缩着身子,剧痛袭来,唯有死死咬住牙关,任由冷汗浸透衣衫。
打她的人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几乎是下狠手,巴不得让她当场死,她的每一寸筋骨都快要断裂了,她怒吼了几声:“别打了!别打了!”
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很快她便疼得动不了,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疼痛早就已经让她的每一根神经和神智都麻木了。
就在她还以为自己会被打死的时候。
对方停了下来,她头上的麻袋也被取了下来。
她虚弱的抬起头,顿时就看见了石月那一双得逞又狡猾的眼神。
石月站在月光下,那张脸越发的惨白吓人,尤其是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狰狞。
但她依旧说出了温柔又关切的话:“天哪,姜小姐居然是你。我以为是什么贼人呢。你疼不疼啊?”
一边说,她还一边伸出手,想要把姜兰搀扶起来。
姜兰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抬起手狠狠给了石月一巴掌。
石月惊慌失措,满脸的无辜,眼神里带着受伤和委屈,“姜小姐……”
这时,阮宜年踏着满地碎叶疾步而来,玄色衣袍在身后猎猎翻卷,似是裹着一团随时会爆发的暗火,他二话不说就瞪着姜兰,“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打石月?”
“表哥,你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谁打谁?”
此刻姜兰浑身都是伤,鲜血淋漓,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烂了。
她被石月打了几十棍子,而她,只是给了石月一巴掌而已!
一巴掌,完全不够。
石月伤心地落泪,一副娇弱又可怜的样子,身子骨软绵绵的靠在了阮宜年的胳膊上,“世子,是我不好,这么晚了,突然有人从狗洞钻进来,我还以为是贼人,所以就想着先发制人,我也没有想到姜小姐,会从狗洞里钻进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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