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见状,都给她捋下来。
江照月撸上去。
裴景舟捋下来。
江照月再撸上去。
裴景舟再捋下去。
江照月再再撸上去。
裴景舟伸手弹灭烛火道:“睡觉。”
“你怎么灭灯了啊?”江照月不满。
“睡觉。”
“我还不困。”
“我困。”
“我还不困啊。”
裴景舟坐了起来。
江照月不解地问:“你干什么?”
“点灯。”裴景舟下床。
“点灯干什么?”
“你不是不困吗?”
江照月倾身一把拉住裴景舟的手。
裴景舟一顿,他和江照月成婚以来,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每日都是在抱在一起睡觉。
他向来没什么感觉。
可是今日、现在、此刻江照月只是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了之前的反感、排斥、不喜或者恼怒,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雀跃什么?
肯定是没睡好的原因!
肯定!
“我又困了,不用点灯了。”江照月出声。
裴景舟回神儿,立刻将手抽回来,重新躺到床上,心里因为“没睡好”而烦躁道:“晚上睡觉老实点。”
“哦,你生气了?”江照月听出来裴景舟语气不对。
“没有,睡觉!”裴景舟直接背对江照月。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男人心真是海底针。”江照月嘀咕。
裴景舟听到了,他闭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努力酝酿睡意,睡去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江照月便没有打扰他,没一会儿就睡觉了,第二天依旧在裴景舟的被窝里醒来。
“二奶奶醒了。”香巧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什么时辰了?”江照月问。
“辰时三刻了。”香巧道。
马上就八点钟了。
这个时候起来刚刚好。
江照月起床洗漱用早饭。
裴思静这时候急急地跑进来:“二嫂!信明侯府的人来了!”
昨日江照月就说了,信明伯府的人今日会过来的,可是看裴思静的神色,事情有些不对,她便问:“有什么问题?”
裴思静连忙道:“他们来求母亲原谅。”
“怎么说?”
“他们抓来一个小厮,说是信阳伯府犯事的小厮,但信明侯府待人向来宽厚,仅仅将他逐也侯府,没想到他包藏祸心,故意顺走四姐姐给朱广昌做的荷包和香囊,到处赠送,意图破坏四姐姐和朱广昌的亲事。”
“呵。”江照月嘲讽一笑:“信明侯府为了镇国公府这条大腿,真是会甩锅。”
裴思静接着道:“现在他们就在母亲面前说,整个侯府都期待四姐姐进门,朱广昌最是喜欢和重视四姐姐。”
“母亲怎么说?”
“母亲还没有表态,可我害怕……”裴思静昨天跟着江照月几人出府一趟,确定裴思雅和朱广昌的婚事告吹之后,她高兴地去和裴思雅分享。
裴思雅当晚就用了青菜粥,愿意积极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非常高兴,晚上就和裴思雅一起睡。
可她心里还是担心信明伯府会出什么怪招,所以一早她就到松青堂给王氏请安,伺候王氏用早饭,终于等到信明伯府上门。
亲眼看到信明伯夫人和朱广昌礼数周到、不疾不徐地向镇国公府赔不是、解释悦景楼一事、甩锅给小厮、请求母亲原谅等等。
她担心母亲受蒙骗、轻视庶女或者有别的考量,就原谅他们,继续两府的婚事。
那时候四姐姐必然不想再活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忍不住跑过来找江照月。
“别怕,我们去看一看。”江照月起身。
裴思静忙点头。
江照月却朝正房走。
“二嫂?”裴思静诧异。
江照月道:“等我一下,我取个东西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