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还能有谁,您平日里对婉宜有多爱护,从不肯伤她半分寒毛。窦书心倒好,一来就给了婉宜两巴掌,真是气煞我也。一定是窦书遥这个妒妇给她撑腰,不然,她没这个胆子。”
说来说去,还是说到了窦书遥身上。
谢川这几日被窦书遥看犯人似的,天天灌药,被窦书遥压一头的憋屈日日在心头萦绕。
刚才一听谢婉宜哭诉,他没听清就以为是窦书心打了谢婉宜,嚷着要找窦书遥这个妒妇算账。
“哦?你是说,婉宜是被窦二小姐打的?”
“对!”
卫昭容看谢婉宜。
谢婉宜梗着脖子不吱声,她还没原谅母亲呢,现在大哥愿意为她出头,她可不能在此刻说出事实真相。
“谢婉宜,跪下!”
卫昭容突然发难,声音中含着的冷厉,让谢婉宜忍不住一颤。
"我不跪,我又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跪。" 谢婉宜虽然嘴硬,但到底心里还是害怕,昨天卫昭容的两巴掌,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她补充道:“是大哥他听错了。”
谢川一听,不对头啊,他回头看谢婉宜:“不是窦书心打你的?”
当着卫昭容的面,谢婉宜不敢胡闹, 很轻地摇了摇头。
“啊?”谢川懵了,合着他一个人在这儿上蹿下跳半天,搞错了对象。
他脸色沉了下来:“婉宜,那你这脸是谁打的?”
谢婉宜哇的一下哭出来:“是母亲,母亲她打的。大哥,母亲她不爱我了,她为了窦书心打我!”
“母亲?”
这下子,谢川知道自己误会窦书遥了。
母亲大巴掌的滋味,谢川也尝过。
父母教育子女,天经地义,别说两个巴掌,就是两百个巴掌,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不过先前卫昭容对他们过于溺爱,从没有任何惩罚,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母亲,婉宜她是姑娘,皮肤娇嫩,万一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婉宜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谢川给谢婉宜擦眼泪,他对窦书遥苛刻,可对自己小妹,那也是宠着的。
无论如何,母亲下这么重的手属实不该。
卫昭容看着这对卧龙凤雏,只想翻白眼。
一个个的,就知道添乱。
“川儿,这几日,你可有每日服药?”
卫昭容既然到了东院,该问的还是得问。
“回母亲,儿子每日按时服用,一顿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