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好过。
这般想着,吴梦知拨通一个电话。
“李大哥,最近忙不?听说你们的任务指标还没完成啊。”
电话那边果然传来抱怨声,“别提了,每年到了毕业季,城里的待业青年增多,物资供应紧张,我们知青办的工作量就会加大。”
“可现在他们都学精了,都想逃避下乡,所以无形中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
吴梦知叹息一声,“那确实,李大哥辛苦了,我那还有几瓶茅台,改天给您送过去哈,时不时喝点,也能放松一下。”
电话里传出了爽朗的笑声,“妹子,还是你懂我啊!”
“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你尽管说,哥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吴梦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说。
她没放过阮糖,同样,也没放过蔡晓兰。
………
破旧的大院里,侯林也在汇报蔡晓兰的事儿。
“她这两天都是上午去居委会念检讨,下午去苏锦程家里,我偷偷翻墙进去看了看,俩人一见面就开始天雷勾地火,那声音叫的……”
侯林抓抓头发,想了一圈,也没想出用啥词形容。
姜野睨他一眼,“讲重点。”
“野哥,咱们要不要去捉奸?”
姜野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之前抓奸是为了帮小姑娘退婚,现在抓奸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反而是他们越纠缠越好。
侯林继续说:“野哥,还有个事比较奇怪,今天上午蔡大嫂去了知青办,具体干什么的,我没打听出来。”
他进去询问工作人员,差点被当成特务抓起来。
知青办?
姜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原来吴梦知所说的彻底分开,是让蔡晓兰下乡啊!
蔡晓兰自己不会主动报名,那就需要有人帮她报名了。
而蔡大嫂就是吴梦知选的人。
至于蔡大嫂为啥会向着外人,答案显而易见,吴梦知给了她想要的东西。
钱财?工作?
多半和这两样有关。
现在吴梦知都自身难保,就是不知等事发后,她还有没有精力去应付蔡晓兰一家了。
“猴子,你们继续盯着就行了,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打草惊蛇,等着看狗咬狗就好了。”
哼!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侯林听的一头雾水,他们啥都不做,怎么让狗和狗咬起来啊!
但他也不敢问姜野细节,就只能照做。
只是,才盯了一天就盯出大事了。
这天下午,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去了大杂院,居然强制让野嫂子下乡!?
他也顾不得盯蔡晓兰了,赶忙去通风报信了。
阮糖看着知青办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懵。
“我马上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下乡?”
年轻的男同志嗤笑一声,“马上结婚,那就是还没结婚,不想下乡也不要拿结婚当借口,这种借口我们见多了,不好使。”
另一个年轻女人不耐烦地催道:“跟她废什么话,让她赶快把表格填了。”
“快,去把你的户口本拿出来。”
他们态度强硬,阮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阮糖心里发慌,手心冒汗。
她抓紧衣角,试探的问:“我不知道户口本放哪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阮糖试图和他们商量。
可他们是领了任务来的,又怎会轻易的离开。
“别在我们面前搞拖延战术那一套,这表你填不填,明天都会被安排下乡。”
“现在你老老实实的写了,还能领到三百块的补助金,如果等到明天强制执行,可一分钱都没有了,还得给你安个蔑视政策,逃避下乡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