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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宠香兰花朝全文

珍珠奶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身后,隐约传来二夫人充满怒意的声音。“我迟早把这个狐媚子发卖出去!”“省得她在这里碍眼,败坏我们宁国公府的名声!”发卖......花朝的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扶住回廊冰冷的朱红柱子,才勉强站稳。眼前发黑。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待在国公府,她永远都是任人践踏的蝼蚁。随时可能被二夫人,甚至任何一个主子随意处置。她必须尽快攒够银子。赎身离开这里,她才能真正地活下去。花朝朝着后院浣衣房的方向走去。啪嗒——一颗小小的石子,滚落在她前方的青石板上。花朝脚步一顿。只见不远处的月亮门下,红烛抱着一盆待洗衣物,正斜倚着门框,脸上带着讥诮。“这不是二公子的新宠吗?”红烛阴阳怪气地开口。“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洗衣服!”“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一步登天...

主角:香兰花朝   更新:2025-05-14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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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香兰花朝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娇宠香兰花朝全文》,由网络作家“珍珠奶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后,隐约传来二夫人充满怒意的声音。“我迟早把这个狐媚子发卖出去!”“省得她在这里碍眼,败坏我们宁国公府的名声!”发卖......花朝的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扶住回廊冰冷的朱红柱子,才勉强站稳。眼前发黑。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待在国公府,她永远都是任人践踏的蝼蚁。随时可能被二夫人,甚至任何一个主子随意处置。她必须尽快攒够银子。赎身离开这里,她才能真正地活下去。花朝朝着后院浣衣房的方向走去。啪嗒——一颗小小的石子,滚落在她前方的青石板上。花朝脚步一顿。只见不远处的月亮门下,红烛抱着一盆待洗衣物,正斜倚着门框,脸上带着讥诮。“这不是二公子的新宠吗?”红烛阴阳怪气地开口。“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洗衣服!”“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一步登天...

《通房娇宠香兰花朝全文》精彩片段

身后,隐约传来二夫人充满怒意的声音。
“我迟早把这个狐媚子发卖出去!”
“省得她在这里碍眼,败坏我们宁国公府的名声!”
发卖......
花朝的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扶住回廊冰冷的朱红柱子,才勉强站稳。
眼前发黑。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待在国公府,她永远都是任人践踏的蝼蚁。
随时可能被二夫人,甚至任何一个主子随意处置。
她必须尽快攒够银子。
赎身离开这里,她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花朝朝着后院浣衣房的方向走去。
啪嗒——
一颗小小的石子,滚落在她前方的青石板上。
花朝脚步一顿。
只见不远处的月亮门下,红烛抱着一盆待洗衣物,正斜倚着门框,脸上带着讥诮。
“这不是二公子的新宠吗?”
红烛阴阳怪气地开口。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洗衣服!”
“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一步登天了?”
“我呸!”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连让二公子带你进房里过夜的本事都没有!照旧和丫鬟们一起睡大通铺。”
“真是笑死人了!”
这样的人都能被选为通房?
红烛不甘心。
她将手中的木盆往地上一扔,几步冲到花朝面前,狠狠掐着她的脸颊!
“你这个贱人!”
“要不是你说替我去买药,我怎么会被大夫人叫去问话!”
“又怎么会被王嬷嬷那个老虔婆当众掌嘴!”
“都是你害的!”
红烛自诩在大夫人面前也算是个得脸的。
平日里颇有几分体面。
哪里受过这等当众被人掌掴的屈辱。
心头怒火无处发泄,只能从她这出出气。
花朝痛呼出声。
“疼。”
“红烛姐姐,你放手。”
“别掐了。”
花朝不敢反抗,只能苦苦求饶。
红烛哪里肯听。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花朝脸上。
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
“还敢叫我姐姐?”
“你算个什么东西!”
红烛啐了一口,眼神怨毒。
“别以为成了通房,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府里一天,你就永远是个最低贱的婢子!”
红烛得意,甩了甩酸痛手掌。
目光锁紧花朝胸前。眼神突然变得阴暗。
一把掐了上去。
“贱蹄子,定是你仗着半光的身子,故意勾引二公子。”
“要不然他怎么能看上你!”
花朝前胸一疼,不用想也知道,定会青紫一片。
她紧咬牙关,不敢泄出一丁点儿声音。
生怕红烛会变本加厉。
“你若是再敢乱说话,哪怕你是个通房,我也照样打死你!”
“将这些衣服好生洗干净,送来时注意别被人发现。”
她把自己要洗的衣服丢给了花朝。
花朝只能点头:“红烛姐姐放心。”
红烛淬了她一口,满脸嫌弃地走开。
花朝起身胡乱抹了把眼泪,端着衣服起身去浣衣房。
到了之后,香兰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怎的哭得眼睛肿了,二公子即便没宠幸你,也不该苛待吧?”
“不是二公子。”
花朝声音懦懦,不敢说出那人名字。
香兰也不是傻的,看了一眼她盆里的衣裳。
就知道又是红烛!
“这个毒妇,当真不为人,被大夫人教训后还敢如此,走,我们再去找大夫人评评理!”
花朝轻轻掰开她的手。
“香兰姐姐算了吧,我没事的。”
香兰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等她哪天真把你打出个好歹来吗?”
“就凭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巧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况且,你现在已经是二公子的通房了!名分虽低,也不是她能随意磋磨的!”
花朝明白香兰说的每一个字。
可那又能如何?
通房丫头,说到底还是个奴婢。
红烛背后有大夫人撑腰,去告状,不会有用的。
“香兰姐姐,你先去忙吧。”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苦涩。
“你的话,我会......好好想想的。”
香兰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
“你若是不敢一个人去,就来找我。”
“我陪你一起去!”
“咱们虽然是奴婢,也不能任由谁都踩上两脚!”
花朝感激地看向香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香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花朝默默走到浣衣盆边。
今天的衣物,格外多。
好几件袍子上,沾染了大片的污渍。
更有不少深色的茶渍,竟渗入布料里面。
她挽起袖子,用力搓洗着。
手背很快就冻得通红,指关节也磨得生疼。
夜色渐深,寒星点点。
终于,将所有的衣服都洗净。
花朝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将湿衣偷偷晾好。
不敢声张,生怕再惹来什么事端。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她朝着梧桐苑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
主屋的窗棂紧闭,里面一片漆黑。
二公子还没回来?
还是已经歇下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先回自己的小屋休息一下?
二公子说过,他这边没那么多规矩。
应当是可以。
她太累了,急需一个喘息的空间。
哪怕只是片刻。
花朝打定主意转身,朝着自己那间低矮的小屋走去。
她推门而入。
啪!
迎面一巴掌扇了过来,正好在被红烛打过的那半边脸上!
花朝疼得眼冒金星,一下栽倒在地。
有人走到她面前。
是夏荷。
她双手环胸,下巴微抬,眼神里满是鄙夷。
“我当真以为你是新调来伺候的丫鬟。”
“谁知道你竟是来爬床的!”
“今个一早,府里可都传遍了。”
“说你好大的本事,敢在老太君和夫人眼皮子底下勾引二公子!”
花朝挣扎起身,开口反驳。
“不是!”
“我没有勾引二公子。”
“是二公子心善,见我可怜,才…才带我回来的。”
夏荷嗤笑一声。
“还说没有!”
“红烛姐姐都告诉我了!”
“你这丫鬟,惯会撒谎!”
她几步上前,凑近花朝,朝着花朝那红肿未消的半边脸颊,恶意的拍了两下。
“她还说了,你就是个软柿子。”
“让我随便使唤。”
“你若敢不听我的…”
“我就去告诉红烛姐姐!”
花朝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宁云烨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带着复杂情绪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竟让他心底某处,微微发痒。
一种陌生又难以掌控的躁动感,悄然滋生。
他抬眸,撞上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
声音沉了几分,带着暗哑。
“你再这么盯着爷看。爷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花朝心头一凛,瞬间清醒过来。
她方才......竟然看他看得出神?
花朝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
“二公子饶命!奴婢不敢看了!”
宁云烨看着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又迅速敛去。
将药膏随手放在一边。
“好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榻一角的她。
“睡下吧。”
宁云烨躺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将被角往里掖了掖。
花朝身子一僵,心头刚平复的惊悸,又悄然浮起。
她闭上眼,睫毛微颤,假装入睡。
只要等他熟睡,她就走。
池塘边,香兰还在等她。
花朝强撑着眼皮,意识却渐渐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
花朝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身侧是空的?
冰凉的触感传来,宁云烨,什么时候走的?
花朝顾不得那么多,掀开被子,找到自己的旧衣裳,胡乱套上去荷花池!
后花园的路径,她还算熟悉。
穿过月洞门,她放轻脚步,靠近池边。
一个黑影忽地从假山后闪出,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
香兰压低声音,气息急促。
“你怎么才过来?”
“我不小心睡着了。”
花朝喘了口气,稳住心神。
“到底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白天那么多时间,为何非要等到这深夜?
香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不远处努了努嘴。
“嘘——你瞧那边。”
顺着香兰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灯火点点,有人影在搬着什么。
“那是前院在布置呢。这次的赏花宴,阵仗可不小。时间紧急,都跟着忙起来了。”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花朝得赶紧回去。
万一二公子发现她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别急。”
香兰压低声音,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你看那些婆子,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似的,忙得脚不沾地。”
“我刚才留心了,这个时辰,她们都在前头花房那边伺候着,为赏花宴做准备呢。”
她的视线快速扫过四周,确定无人。
“红烛也被叫去帮忙了。”
“一时半会,她回不来自己的屋子。”
香兰迅速拉住花朝的手腕。
“跟我来!”
不由分说,就往旁边一处低矮的下人房方向拖。
那是红烛住的地方。
花朝被拽得一个趔趄。
她这是要做什么?
到了门口,香兰谨慎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一股劣质脂粉混合着霉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将花朝也拉了进去,反手轻轻掩上门。
屋里一片漆黑。
“香兰?”
花朝的声音带着疑惑。
这黑灯瞎火的,来红烛房里做什么?
香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快意。
“你忘了?之前她抢我们的东西!”
“我的那支银发簪,还有你娘留给你的那个玛瑙手镯!”
花朝心头一跳!那个手镯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当初被红烛仗着大夫人的势抢走时,她哭了好几天。
“都在她这里!”
香兰的声音更低,却更急切。
“趁她现在不在,咱们赶紧拿回来!”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
花朝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
她想也没想,立刻拒绝,这跟偷有什么分别?
在这国公府里,下人的命,贱如草芥。
“不行!这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会被打死的!”
香兰却攥紧了她的手,力道很大。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拿回来,天经地义!”
“况且,我今天瞧见你对付刘婆子那般威风,才敢拉你一起来的!咱们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花朝依旧用力摇头,态度坚决。
她反手拉住香兰,不让她再往里走。
“香兰,听我说。就算是我们的东西,也不能用这种法子去拿。太危险了。我们快走!”
香兰直接甩开花朝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花朝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去,我自己去!”
花朝心头大骇,她不能去!
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你不能去!我不能看着你身陷险境!”
她挡在香兰面前。
香兰眼眶倏地红了。
“今日我必须拿回来!我娘病重,就等着这簪子换钱救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给母亲治病,香兰竟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旦被发现,活不了的,什么都没命重要!
她再次挡在香兰身前,态度无比坚决。
“那也不行!”
两人僵持不下。
院外,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正朝着这边走来!
花朝脸色骤变!有人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捂住香兰还想争辩的嘴。
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香兰的胳膊。
将她用力拖向旁边一间堆放杂物的空屋。
花朝动作极快地将两人塞了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
杂物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灰尘和霉味。
“唔…唔…”
香兰还在挣扎,喉咙里发出不甘的闷响。
花朝死死按住她,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眼神冰冷而锐利地瞪着她。
无声的警告,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香兰对上那双眼睛,浑身一僵。
那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狠厉。
她瞬间不敢动了。
门外,脚步声在红烛的房门口停下。
有人低声交谈。
是红烛的声音,尖细又刻意压低。
“我要的东西呢?”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粗哑。
“拿来了。”
似乎有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
紧接着,那男声又问。
“东西拿来了,钱呢?”
花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
这杂物间的门板有些朽坏,糊在上面的窗纸破了个角。
她凑过去,用手指轻轻将那破洞又捅大了一点点。
刚好能容纳一只眼睛窥视。
香兰也屏住呼吸,紧张地凑了过来。
透过那小小的孔洞。
花朝看到红烛背对着她们,站在院中。

行至花园时。
宁云烨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去捡了起来。
因为背对着,花朝并没有看到他做了什么。
“我给你的木剑呢?”
宁云烨声音低沉,缓缓起身。
木剑?
完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把它丢了......
他定会将自己也丢了!
花朝心头一惊,如坠冰窟。
她下意识攥紧衣角,声音发颤。
“奴婢,奴婢觉得那木剑是二公子所赠,太过贵重。”
“佩戴在身上,怕不慎遗失了。”
“便寻了个妥当地方,好生藏起来了。”
好得很!
这丫头,果然惯会说谎。
一张嘴,没几句实话。
“是吗?”
宁云烨转身一步步靠近她。
颀长伟岸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花朝只能瑟缩着,将头埋得更低。
“是,是的,二公子,奴婢不敢说谎。”
冰凉的指尖,攫住她的下颌。
花朝被迫抬起头,对上一双幽深冷凝的墨眸。
他俯视着她,那张乖巧无害的脸上写满惊惶。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既是如此爱惜。”
“那可千万收好了。”
“若是弄丢了......”
他顿了顿,语调陡然转厉。
“便打断你的腿!”
花朝吓得一激灵,险些站不稳。
“二公子说的是!”
“奴婢一定好生保管,绝不敢弄丢!”
下颌骤然一轻,迫人的压力随之消失。
花朝下意识抬头。
只看到宁云烨已经转过身,向前走去。
“瞧把你吓的。”
“与你玩笑罢了。”
玩笑?
方才那眼神,那语气,哪里像是玩笑!
这位二公子,心思深沉,喜怒无常。
实在太难揣测。
花朝大口喘着气,平复狂跳的心。
看宁云烨走远,她连忙提起裙摆,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月洞门,踏入梧桐苑。
宁云烨的脚步,停在主屋前的庭院中。
他侧身,下颌微抬,朝着西边厢房的方向轻轻一点。
“去住那边。”
花朝心中一沉。
西厢房通常是府中大丫鬟的住所。
什么通房丫鬟,大概就和一等、二等丫鬟相似,都是贴身伺候主子。
只是多了一项,晚上也要伺候的活计。
“是。”
“奴婢明早便来伺候二公子洗漱。”
话音刚落,她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那背影,带着仓惶,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宁云烨立在原地,并未动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柄光滑的小木剑。
幽深的眸子里,情绪翻涌,仿佛酝酿着什么。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主屋。
花朝去了西厢房,门是虚掩着的。
她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靠墙摆着一张大通铺,上面铺着简单的被褥。
其中三人也已入睡,旁边的位置似是给她留的。
离门最近的铺位上,一个丫鬟被惊醒。
“你谁啊?”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被吵醒了,有些不耐烦。
花朝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
“新来的。”
“......伺候二公子的。”
夏荷愣了下。
目光在她身上粗略扫过。
大概是看清了她身上的衣着虽然普通,却还算干净,不像是做粗活的。
又听说是伺候二公子的,眼中的不耐烦才褪去些。
花朝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我可以睡在这儿吗?”
夏荷似乎困极了,又打了个哈欠。
“嗯。”
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那位置就是给你留的。”
说完,便重新倒头躺下。
翻了个身,背对着花朝。
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花朝站在原地,看着这简陋的床铺,一时有些怔愣。
这就是二公子的通房丫鬟住的地方?
和那些寻常丫鬟,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想起之前在浆洗房的日子,担惊受怕,食不果腹,这里总归会强一些。
而且听说通房丫鬟的月钱,比普通丫鬟要多上不少。
五十两银子,或许能更快攒够。
到时候,她就能赎身离开这里。
她脱下鞋子,和衣躺了上去。
次日,天色微熹。
花朝却不敢贪睡。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同屋的夏荷。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推门而出,朝着主院的方向走去。
还未看到人,便听到庭院中传来破空之声。
呜呜作响,带着凌厉的劲风。
花朝快步上前,循声望去。
庭院中央,一道挺拔的身影伴着晨光挥舞长枪。
枪尖在空中划出残影,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是宁云烨。
此刻的他,专注凌厉。
周身散发着凛然的杀伐之气,那是久经沙场的铁血印记。
与昨夜那个捏着她下巴,露出孩子气威胁的二公子,判若两人。
花朝怔怔地看着。
宁云烨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凌厉的长枪骤然一收,目光直直看了过来。
花朝慌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奴婢来迟了。”
宁云烨淡淡扫了她一眼,看到她那双攥着衣角、微微发颤的手。
“我早起不习惯有人伺候。”
“不必自责。”
话音刚落,他手腕一转。
那柄看起来沉重无比的长枪,被他轻巧地递了过来,长枪横着朝她飞来。
“拿着。”
花朝一愣,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去接。
巨大的重量倏地向下一坠!
“啊!”
花朝惊呼,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带得往前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手中的长枪更是差点脱手。
耳边传来低沉而爽朗的笑声。
与他昨日的疏冷截然不同,带着几分戏谑。
宁云烨手臂一伸,便将长枪从她摇摇欲坠的手中拿了回去,轻松握在掌心。
仿佛那沉重的分量,于他而言轻如鸿毛。
他看着她惊魂未定、脸色发白。
眼底瞬间闪过极淡的笑意。
“你这身子骨,忒瘦了些。”
“往后,应当多用些饭。”
花朝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两句话,在她听来,竟是如此陌生。
在国公府的时日,她听得最多的是各种辱骂。
管事嬷嬷一张嘴,都是催促干活快些,那些一同做活的丫鬟,也只会抢她的饭。
说她身子瘦吃多了浪费!
从未有人,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关心她。

她迈着小碎步,走向了府侧的竹林。
这里鲜少有人来,静谧的很,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花朝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她快步走入竹林中,朦胧的月光透过竹叶,婆娑而下,映在竹林深处的一道人影上,花朝不由心跳加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往深处走了几步,来到了那人的身后。
轻声道:“大公子,您......叫奴婢来此有事吗?”
那人猛然转身,一把将花朝扑倒在地。
“哪有什么大公子,我看你是想上位想疯了,是老子想要你。”
听到李四的声音,花朝不由大惊。
这个人目光下流,每次见面,都往自己的胸脯上扫,想不到他竟然敢......
花朝吓坏了,不由大声叫喊,嘴却被李四捂住,一把将系在她腰上的绦子拽了下来。
李四一脸邪笑的说道:“今日二公子回府,全家人都在庆祝,没人会到这里来,你这软嫩嫩的身子,我可惦记许久了,今日便给我好生享用一番。”
“不要,放开我......”
花朝吓得三魂出窍,拼了命的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昨晚刚被人破了身子,今日又要遭受这般蹂躏。
嗤啦一声轻响,衣衫已被扯开,眼见他就要得手了,忽见一道人影,从高空落下,一脚踹在了李四的后腰上。
李四疼的嗷了一声,滚到了一边。
抬起头,只见说下站了一道颀长挺拔的人影。
借着朦胧的意思,隐约可以看到他俊朗冷峻的五官,正是白日里给花朝木剑的公子。
花朝慌忙从地上爬起,被扯坏的衣服难以蔽体,她用双手死死地掩着胸口,眼泪不断的从两颊滑落。
正要开口道谢,就见李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二公子饶命,二公子饶命啊。”
那人又飞起一脚,将李四踹出数丈,声音森冷如冰。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国公府干出如此下作之事。”
看到李四口喷鲜血,不住在地上抽搐,花朝又是一惊。
这人竟不是大公子的朋友,而是刚回来的二公子宁云烨?
她一直以为当将军的人,都是粗犷伟岸的,脸上还长了络腮胡子,才够威武,想不到二公子竟与那些文人秀才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他们长得还要清秀俊逸。
思量间,就听宁云烨冷声说道:“来人,将这龌龊的东西,交给主母。”
李四吓得脸色铁青,忍着疼痛爬起来求饶,却被一个从竹林深处走出的小厮,一脚踹在地上,拖狗一般的拖走了。
看着李四远去的背影,花朝吓的瑟瑟发抖,正欲离开,却被宁云烨叫住了。
“你是来见我兄长的?”
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花朝的头顶绽开,犹如寒潭之水,冷彻刺骨,冻的花朝抖的更加厉害。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公子莫要误会,奴婢绝不敢魅主,是那李四说大公子叫奴婢来此,奴婢以为大公子有事吩咐,便过来了,不想......”
花朝的衣服已被扯碎,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蔽体,用两条布带,堪堪系在纤细的腰肢上,整个后背近乎光裸。
她伏地磕头之际,右肩上露出了一块疤,还有几块被掐捏过的青紫。
看到这一幕,宁云烨突然想到昨晚......
剑锋般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朝,一双眉头紧紧的拧着。
“起来说话。”
“多谢二公子。”
花朝双手环抱在身子上,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用力地低着头。
只盼今晚的噩梦快些过去,明天一睁眼,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李四已经被送到了老太君处,老太君治下严明,必然会追究,届时,整个国公府都会知道李四对自己做的缺德事。
不知老太君又要如何处置自己,花朝越想越害怕,眼泪犹如断线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流。
惊慌之际,忽觉眼前光线暗下,一只微凉的手环过自己的身子,按到了她右肩的伤疤上。
花朝浑身一颤,不由抬起了朦胧的泪眼,看向了宁云烨。
两人几乎脚尖对着脚尖,近在咫尺,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了花朝的头顶,顿让她打了个寒颤。
二公子为何要这般摸自己,难道他也如那李四一样......
花朝自小被人灌输的思想便是上下有度,主子碰她,她根本就不敢躲。
宁云烨已将手收了回去,目光又落在花朝青紫相间的脖颈上。
昨日马车之中,女子婉转承欢的模样,又从脑海中闪出。
他记不得女子的模样,却记得她肩上疤痕的触感。
难道真的是......
宁云烨目光微眯,内中犹如涌动的潮水,层层叠叠,起伏不定。
许久,他沉声问道:“你身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花朝顿时想到,她刚进府时,与大公子多说了两句话,便被红烛拎着通红的烧火棍,捅到了肩膀上。
在主子面前告密可是大忌,花朝自然不敢多说。
“是......是奴婢不小心烫到的。”
宁云烨的目光扫向她的颈下,小丫头身上的烙印,分明就是男女欢好过的痕迹。
宁云烨本想问问,她昨晚有没有出过府,见花朝手臂紧绷,用力的着身子,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忍,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了花朝的身上。
“其余的以后再说,你先回去。”
带着体温的袍子,遮住了瑟瑟发抖的身体。
亦让花朝感激不已,她立即扯住袍角,躬身说道:“奴婢告退。”
刚走到竹林外,就听到了红烛的声音。
“你个贱婢,大半夜的来这做什么,是不是你勾引的李四。”
她先发制人,扬起手,照着花朝的脸就是一巴掌,却被一枚石子打中,红烛手腕一阵刺痛,顿时哎呦了一声。
宁云烨已从踏着月色竹林中走出,冷冷的说道:“放肆!不问青红皂白,便要伸手打人,国公府何时成了这般是非不明的地方?”

花朝看着远去的男子,又瞧向了手中的小木剑,剑柄的位置居然雕有龙形,十分精美,很难想象,这么小一个东西,居然可以挑出这么好看的形状。
花朝有些喜欢,想留下,却又怕生出事端。
那人的穿着非富即贵,相貌不俗,必然是大公子朋友,万一被人发现了,不知又要编排出难听的话来。
花朝犹豫了片刻,将那把小木剑扔到了花园里,捡起衣服回去重洗。
香兰已带着另外几个丫鬟给主子们扫院子去了。
花朝又重新提了水,把弄脏的衣服再次洗了一遍。
正好洗到宁云峥的衣服,红烛又回来了。
她就知道这会必然只有花朝自己在,揪住她的发髻,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这个贱货,胆子倒是不小,我让你给我洗衣服,是你的造化,你居然还敢告状。”
花朝疼的抿住了嘴,连连求饶。
“红烛姐姐饶命,我这就给姐姐洗。”
花朝被揪着头发,只等仰着头,红烛居高临下,顿时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红痕,不由一惊。
“不要脸的东西,到底和谁鬼混去了,你脖子上的痕迹,分明是被男人亲的,是不是昨晚的事?”
花朝脸色瞬间白,慌忙摇头。
“不是,我真的是遇到了野狗,不小心跌了一跤,脖子撞到了一块石头上。”
花朝冷笑。
“你这个贱婢,可真会编,要不是你磨蹭那么久,我也不能挨大夫人一通好骂,你到底和谁厮混去了?”
“红烛姐姐,我真没有,咱们都是丫鬟,你何苦为难我。”
花朝打死也不敢说自己被人拽上马车,稀里糊涂就失了清白。
红烛啐了一口。
“呸,以后我可是要当主子的人,岂会和你这个贱人一样,你要是没撒谎,就把裤子脱下来,让我好生检查一番。”
她伸手就拉花朝腰上的绦子,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吵什么呢?”
红烛立即变了一张脸,嗓子都跟着尖细了几分。
“红烛见过大公子。”
花朝也赶紧躬身行礼。
平时宁云峥很少来后院,今日大概是佛祖显灵了。
花昭紧攥着衣角,心里又激动又窘迫。
宁云峥的目光从花昭的脸上扫过,见她右颊发红,隐约还有手指印,顿露不悦。
对红烛道:“你打她了?”
“没有,奴婢回来给大夫人拿茶叶,刚刚走到这,大公子若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红烛恶狠狠的瞪了花朝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不许和大公子靠的太近,便快步跑了。
花朝立即往后站了站,形容瑟缩。
宁云峥再次瞧向了花朝的脸。
“红烛这丫头仗着娘宠她,越发的不像话了。”
花朝愣了一下神,连忙说道:“没有,是奴婢洗的不好,红烛姐姐只是和奴婢说了几句话。”
红烛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花朝可不敢说她,主子的关爱是有限的,又或许是心血来潮,丫鬟之间的吵闹主子们懒得管,这话若传到红烛耳中,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她。
宁云峥的眼中闪出了一丝怜悯。
“一会我让阿福给你送点药油,若真是你有理,不必忍着,告诉我娘便是,实在不行,也可以找我。”
“谢谢大公子,奴婢皮糙肉厚,不打紧。”
花朝还是第一次单独一个人,面对宁云峥,从前的景仰,瞬间变成了自惭形秽,她慌忙蹲下身,去洗盆中衣物。
宁云峥见她害怕得手指发抖,无奈的笑了笑,便朝西侧的书房去了。
她走以后,花朝终于松了口气。
大公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如果......
想到昨晚,花朝瞬间如泼冷水,什么心思都没了。
不远处,红烛偷偷的看着,听到大公子要给花朝送药油,顿时嫉妒的要死。
若让这个贱人当上通房,哪里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再看花昭那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身段,心里顿生危机。
她绝对不能让这个贱人得逞。
红烛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叫了过来,在他耳边低低的耳语了几句。
家丁一脸为难。
“这......要是被老太君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红烛低声道:“你就说是那个贱人勾引的你,老太君向来公平,定不会找到你的头上,李四,我瞧着你平常总是直勾勾的瞅着她,怎么,现在有了机会,你反都不敢了?”
想到花昭那精致的脸蛋,以及那细软的身段,李四不由咽了口口水。
从花朝进府,他就一直盯着,一晃眼已经一年了,怎么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心里痒痒的很。
若是能与她一亲芳泽,这辈子也不算白活,光是这么一想,李四的骨头都轻了好几两,不由一咬牙。
“行,这事我应了,若真的闹大了,你可得保住我。”
红烛咯咯一笑。
“这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大夫人院里的大丫头,大夫人颇听我的......”
这一日,国公府前所未有的忙碌,不禁因为二公子回府,还有不少过来拜访的朝臣。
丫鬟在前院忙成一团,端席摆菜,地主家迎接宾客。
花朝也忙碌不已,洗完衣服便去刷鞋、除草,打扫院子。
转眼,天色便黑。
花昭累了一天,正准备靠在墙上歇一会,家丁李四突然跑了过来。
猥琐的目光在花朝高耸的胸脯上转了一圈,涎着脸说道:“花朝,大公子说有事找你,人在竹林等着呢。”
花朝的心顿时狂跳了两下,大公子突然找自己做什么?
随即又想到了药油,难道......他想亲自给自己?
花朝看了一眼挂在中天上的月亮,有心拒绝,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有勾引主子之嫌,可又忍不住心里的仰慕。
她用力的咬住了嘴唇,许久,低声道:“多谢李大哥,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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