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依旧心存一丝妄想。
沈云儿冷笑一声,“知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若是你,你当知不知?”我哑口无言。
我与周衡虽是太子夫妇的血亲,却终归是臣子。
太子要夺位,要争宠。
就要有人替他赴汤蹈火的走一遭,而周衡,恰是太子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7周衡还是死了。
雪莲为他续了三年的寿命。
这三年他不进朝堂不问世事,我们二人在府里琴瑟和鸣与世无争。
他下葬之后,我三年来第一次进宫。
阿姐摸着我的头发,劝我说,“阿娇,忘了他吧,周衡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我擦着脸上压根不受控制的流不完的眼泪,摇摇头。
周衡是庶出,自幼不受重视,若非他外祖家经商,流水似的银子送进周府为他铺路,他也没这个机会进京考科举,更没机会走到我身边。
他的亲人一个个离世,这世上若是连我都不记得他,就没人记得他了。
阿姐说,“你怨周衡吗?”
怨的。
明明是他自以为是去逞英雄,偏偏说是为了我。
但我不能怨。
我得替阿衡好好活着。
若是他没有为了我考取功名,这会应该游历四方,等到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就回金陵做个说书先生,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讲给世人听。
周衡的三七刚过,老太太就启程回金陵了,只带了她的衣物和几件随身物件,旁的一概留下给我了。
这些年从东宫拿的东西算上我的嫁妆,安顿完周府里所有下人剩下的足够我花好几辈子花不完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至于连老太太养老的体己都要贪了,推脱了很多次,但她还是坚持留下给我。
她登船那日我去码头相送,临行前她还是没忍住问我说,“阿娇,你就不好奇这几年,为何我一直不待见你?”我有些恍惚,我心大又没心没肺的,刚成亲那年压根没发现,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自从周衡走了之后她就开始不待见我了。
“大抵因为我顽劣不堪,不比其他闺秀气度贤淑?”这也不难猜,周家在金陵还算有些脸面,老太太心仪的孙媳妇应该是沈云儿那样温婉的女子,跟我实在是差的远。
老太太摇摇头,“阿衡离京前我去庙里为他祈福,求神明保佑我的孙儿能平平安安,我求了一签,主持大人说,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