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他说要带糖炒栗子给我们的。”
正厅里摆着二十几张矮桌,墨迹斑斑的桌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天地玄黄”。
墙角堆着练字的沙盘,几支秃毛的毛笔插在裂了缝的竹筒里。
灶间飘来米粥的香气,有个跛脚的老妇人正在搅动铁锅。
“姜公子每月托人送银钱来。”
老妇人给我盛了碗热粥,里面沉着几粒红枣,“这些孩子有的是战乱失怙,有的是父母染了瘟疫...”粥碗烫得指尖发红。
我突然想起姜辞曾说过,他十岁那年家乡闹瘟疫,一村人死得只剩他一个。
也正因此他一路逃荒到那个破庙,遇到了我。
“姜辞他…他不在了。”
我哽咽着宣布了这个消息。
“怎么会这样。”
那老妇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没再详细的提这件事。
“从今往后,我来接替姜辞。”
我取出荷包里的碎银子放在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