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拜疆的边境,距离这里有250公里。
我不喜欢迁徒,太麻烦。
我需要带着浩浩荡荡的羊群穿过图西蒂山谷,翻过3000米海拔的阿巴诺山口才能到平原上的家。
我不管是我还是克劳恩·卡夫,都是山上一待就是几个月的人。
因此,新鲜羊奶根本无法运出去售卖。
众所周知,牧羊人不轻易卖羊,羊奶是主要收入。
这是大部分牧羊人的生活。
我是将羊奶做成奶酪暂时储存。
先把羊奶过滤一遍,然后用羊胃里提取的一种酶发酵,等到羊奶凝固以后再次过滤,此时奶酪便已经初现雏形,只需撒上盐就可以质保一整年。
等我下山采购时会把奶酪和多余的羊都卖掉,我没太多精力独自养庞大的羊群,500只足够我过相对富裕的生活了。
八月有一年一度的玛利节,好像是庆祝夏季牧场开放的节日,但我从未去过,记不清。
牧羊人们会从四面八方的平原前往高加索高地举行一场盛大的派对。
也有人特地来邀请我,但直到克劳恩—卡夫放在仓库的手风琴落灰甚至坏掉我都没去过。
卡夫倒是喜欢在大伙面前露一手,可我是夏木,我一个人没必要刻意顺应身体习惯伪装,按自己的习惯来就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像指间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早上太阳已经升起,我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不知不觉身体年龄已经82岁了。
常年干体力活,身体还算强健,但我确实老了。
随吃了两口东西,我走出木屋给狗准备食物。
狗没人长寿,我每隔几年多养一两只,已经有好几只都是我看着长大,最后给他们养老送终,这是件很不舍,也很落寞的感觉。
我依旧认为活着毫无意义,否认这个无趣的世界,但我又不情愿多想了,就这么活着。
等所有狗吃完食物,我去打开羊圈,像往常一样让011带头领羊群去吃草。
我起名比较随意,毛色全白的是013,他很聪明,才两岁就是只合格的牧羊犬了,只是还太年轻,面对突发状况就不知所措了。
白里透黄的是011,七岁。
身上只有一块色斑的是012,她比011还大半岁。
他俩是成熟的牧羊犬,013配合他们,三狗能自己带羊吃草,留我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