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千篇一律,落款处总说自己一切都好。
可我仿佛能从这些书信中,看出她逐渐失了色彩。
老头儿说我的未来还是得让我自己选。
于是,十五岁时,我去了盛京。
国公府中人口众多,一个个都是虚伪之人,我看着很烦,只得每日出府,做起惩恶扬善的老本行。
谁知,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大翻车,我居然绑错人了。
歉也道了,钱也赔了,这姑娘却似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说要帮我一起捉窃贼,却净帮些倒忙。
不过好在抓到了贼人。
我的一贯作风是对恶人从不废话,手起刀落,却被那姑娘拦住了。
我向来信奉老头儿说的恶有恶报,罪有应得,从不过问前情。
可那姑娘似乎热衷于追问为什么。
过了不久,那个人见我整日无所事事,便将我送到学堂。
彼时我已被国公府的一切搞得心力交瘁,每日要提防着这个陷阱那个坑。
我原是做好了回江南的打算,便不想与盛京的人有牵连。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除了她。
我能感觉到她待我的不同。
年少最是容易因这一点不同而悸动,但我无暇顾及这点悸动。
我深知,不能因为这点悸动,就让一个姑娘深陷火坑。
在那个人的引导下,我在娘亲的院子里,发现了她的遗物。
那是个埋在桂花树下的匣子,里面也是厚厚一沓书信,娘亲没有寄出的书信。
三十六封,我同样是一字一句看得认真。
吃人的国公府,懦弱的他,心灰意冷的娘亲,风干的泪痕。
这国公府的人十几年来仍是这些把戏啊。
我想起了舅舅的话,对啊,若是不坐稳这世子之位,不承袭国公爵位,岂不是遂了这些人的愿。
于是,我开始崭露头角。
我得避开国公府的盘根错节,于是走了科举之路,成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
老皇帝对我又爱又恨,想要器重我,又怕压不住国公府的势头。
所以,我得离那姑娘更远一些才好。
只是,我没想到,老皇帝会给我们赐婚。
我的害怕大过喜悦。
害怕她步入娘亲的后尘,害怕自己无法保护她。
新婚前一夜,我与那个人把话说得明白。
“您需要借那些人的势,稳住您国公爷的位置,纵容那些人磋磨娘亲,是您没本事。
只希望您日后对我的事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