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弹出视频通话,苏棠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是育婴室的暖光:“沈总,女儿吐奶了,医生说要立刻做检查……”他的眼神瞬间绷紧,手指悬在挂断键上。
我望着他,突然想起上个月他陪我复查胃病,中途也是这样接了苏棠三个电话,最后匆匆离开。
“去吧,”我扯下婚戒放在茶几上,“孩子需要父亲。”
他张了张嘴,最终转身冲进雨里。
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他离开时不敢回望的眼神。
我摸出藏在沙发缝隙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苏棠的声音清晰传来:“沈总,您说林夫人要是知道,当年在她养胃粥里放的不是山药,而是慢性胃毒,会是什么表情?”
3离婚诉讼开庭前三天,我在健身房遭遇袭击。
两个戴口罩的男人堵住更衣室出口,其中一人手腕上的纹身让我瞳孔骤缩——那是苏棠弟弟混的帮派标志。
“林夫人,”刀疤男掏出匕首,寒光映着镜子里我苍白的脸“有人让我们带句话,沈家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坐。”
手机在储物柜里震动,是沈云深的来电铃声。
我盯着刀刃逼近,突然听见玻璃破碎的脆响。
裴砚之踹开侧门,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雨珠。
他手里的棒球棍抡得虎虎生风,三下两下撂倒两人,转身时唇角挂着血痕,却笑得恣意:“林夫人,躲我身后。”
救护车赶来时,他靠在墙上玩手机,屏幕里是沈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新闻。
我被医护人员扶上担架,听见他漫不经心开口:“沈云深现在应该在陪苏棠做产后修复吧?
真巧,我刚买了他百分之五的股份。”
住院部的消毒水气味让人反胃。
裴砚之坐在床头削苹果,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医生说你胃黏膜损伤严重,再拖下去就是胃癌。”
我望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旧疤——那是三年前我在慈善晚宴被醉汉纠缠时,他替我挡下酒瓶留下的。
原来有些细节,早在时光里埋下伏笔。
“裴先生,”我接过他递来的苹果,“你早就知道苏棠在害我,对吗?”
他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桃花眼在镜片后眯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在沈家宴会上‘偶遇’你?
又为什么每次你去寺庙祈福,我都恰好‘路过’?”
苹果皮在他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