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隐若现的碎发,和专栏里那张侧影照片完美重合。
“你的笔名是‘晚星’?”
沈月突然开口,看着林夏惊讶的眼神笑出声来,“别紧张,我超喜欢你在晋江写的《玻璃糖纸》!
上次看到你更新说‘在老教学楼遇到会发光的人’,该不会就是我们社长吧?”
她眨眨眼,悄悄指了指正在批注文件的陆川,没说自己早就通过IP地址发现,晚星的每篇更新时间都和摄影社活动时间高度吻合。
活动室突然安静下来。
林夏涨红着脸,听见陆川翻动文件的声音突然加快。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帽,那是支父亲留下的派克钢笔,笔帽上的雕花已经模糊,却永远被擦得锃亮。
时光在这略显微妙的氛围中悄然流转,活动室里这意外的插曲过后,很快便迎来了外拍的日子。
外拍那天,大巴车载着社团成员驶向城郊。
林夏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发呆。
帆布包侧袋露出半截笔记本,封皮上用银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相机图案——那是她昨天熬夜画的,旁边写着“陆川学长的相机”。
突然,车身猛地颠簸,她差点撞到前排座椅。
一只手及时扶住椅背,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坐好。”
陆川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另一只手拿着相机包,“前面有空位。”
他的袖口露出半截手表,表盘上的划痕在晨光中闪着温柔的光,像父亲当年教他调焦时,掌心映出的细碎光斑。
父亲说,每道划痕都是时光的印记,就像人生中的经历,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我……我喜欢这里。”
林夏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陆川挑眉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她紧张得手心出汗时,却径直走向前排坐下。
他没说,自己刚才在后视镜里,看见她对着车窗倒影整理刘海的模样,像极了樱花初绽时的温柔,让他想起母亲在樱花树下读书的样子。
樱花园比想象中更美。
成片的樱花树沿着山坡铺开,风过时花瓣簌簌飘落,像在下一场粉色的雨。
林夏拿着笔记本,记录着社员们工作的场景。
陆川站在高处取景,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在镜头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他单膝跪地调整三脚架的姿势,膝盖处的布料微微磨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