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战死的弟兄里,有八十个是淮南子弟,他们跟着咱们从军,不就是想挣个功名,让家人吃饱饭?”
正说着,帐外传来马蹄声,一名传令兵闯入,跪地呈上竹简:“游击将军陈大人,朝廷急诏!”
陈朔接过,借着火光看去,只见竹简上用朱砂写着:“陈朔屡立奇功,擢升游击将军,赐爵建武县子,食邑三百户。
所部后军,扩编为‘霆字营’,听令于檀道济都督麾下。”
王猛凑过来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县子爵位!
玄霆,咱们寒门子弟,终于有人能和那些士族子弟平起平坐了!”
陈朔却盯着“霆字营”三个字出神——这是他的第一支嫡系部队,从此之后,他将不再是依附于人的后军司马,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旗号。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课本里的“寒人掌机要”,此刻终于明白,这一切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要用鲜血和谋略去争、去抢。
夜深了,淮河的水流声愈发清晰。
陈朔走出帐外,望着北岸的方向,那里还有零星的火光,是北魏军队在焚烧同伴的尸体。
他摸了摸胸前的头盔徽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檀道济的亲卫,捧着一套新甲胄。
“陈将军,都督说,这副鱼鳞甲是当年刘司空亲赐的,如今转给你。”
亲卫跪地,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都督还说,明日开拔彭城,霆字营作前锋。”
陈朔接过甲胄,指尖抚过甲片上的“北”字刻痕——那是刘裕的印记,是北府军的荣耀。
他忽然抬头,望向东南方的建康城,那里有门阀士族的勾心斗角,有新登基的少帝刘义符的迷茫,更有即将到来的元嘉之治与北伐大业。
寒风吹过,他忽然想起在现代课堂上,老师曾说:“南朝的衰落,始于寒人将领的断层。”
但现在,他陈玄霆来了。
淮阴初阵,不过是崭露头角,接下来的彭城大战、洛阳镇守、钟离对决,才是真正的考验。
帐内,王猛正在召集各队屯长,布置明日行军事宜。
陈朔穿上新甲,腰间环首刀与鱼鳞甲相碰,发出清越的鸣响。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已与北府军、与南朝紧紧绑在一起,而他带来的现代战术与历史记忆,将如同一把利刃,在这乱世中劈开一条血路,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