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
“清禾,看这里!”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快步跟上,只见溶洞中央的石台上,传国玉玺完整地嵌在九龙浮雕之中,玉玺上方悬浮着两卷羊皮书,左侧书册边缘染着暗红血迹。
当我伸手触碰羊皮书时,沈大人的尸身突然发出尖啸。
他的枯骨攀着石壁爬来,慕承煜挥剑阻拦,却见尸身溃烂处流出的黑血滴在地上,竟迅速蔓延成毒雾。
“先解毒!”
北戎大王子抛出腰间香囊,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毒雾上,腾起阵阵青烟,“这是北戎冰蚕粉,可克制尸毒。”
我趁机展开父亲的手书,字迹力透纸背:“沈贼与北戎三王子合谋,欲以傀儡军颠覆王朝。
吾与左贤王识破阴谋,遂将计就计,藏玉玺于龙隐谷,以待有德者……”落款处的血印旁,画着我幼年时送父亲的玉佩图案。
慕承煜的手书则写着:“若吾儿见此,望与苏家女携手,护这山河无恙。
切记:玉玺非权力之象征,乃民心之所向。”
29子时正,尸毒已蔓延至石台边缘。
我握紧慕承煜的手,将三块信物嵌入玉玺凹槽——当最后一道缝隙填满时,溶洞顶部忽然裂开,月光与星光同时坠入,在玉玺表面映出流动的云纹。
“天命所归,唯德是辅。”
北戎大王子轻声念出石壁上的字,忽然单膝跪地,“左贤王临终前叮嘱,若见玉玺显灵,便放弃征伐,永结盟好。”
慕承煜将天狼弩对准逼近的尸身,却见我伸手按住他手腕:“让我来。”
我取出父亲的双鱼佩,放在玉玺上方——玉佩突然发出温润的光,沈大人的尸身竟在光芒中渐渐化为尘埃,临终前的喉间,似乎溢出一声叹息。
玉玺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凝成“天下大同”四个金色大字。
我望着这四个字,忽然想起前世惨死时的不甘,以及这一世历经的种种磨难——原来父亲和慕老将军用生命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个人的皇权,而是天下百姓的太平。
30卯时三刻,我们带着玉玺回到京城。
金銮殿上,陛下望着玉玺上的“天下大同”,良久未语。
最终,他下旨重修河防营,并命慕承煜与我共同镇守北疆。
冬至那日,我站在河防营的瞭望塔上,看慕承煜骑着踏雪乌骓巡视营地。
他的披风在风中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