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字据，仿佛那是什么珍宝。
然后，我才将银行卡递给他，同时用清晰但带着点“无奈”的语气说道：“密码是******，大哥，希望明亮跟着我，真的能有个好前程。”
录音还在继续，这句话，连同他拿钱时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李富贵拿到卡，确认密码无误后，立刻像丢垃圾一样把李明亮往前一推：“小子，以后跟着这位姐姐，好好听话！”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最近的银行ATM机走去，背影都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猥琐。
李明亮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被父亲抛弃的悲伤，只有一种……审视和估量。
他大概在判断，我这个新的“饭票”，是否足够长期、足够优厚。
前世的我，看到他这副模样，只会觉得心疼，觉得他故作坚强。
而现在，我只感到一阵冰冷的恶寒。
我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明亮，是吗？
以后，你就跟着姐姐了，我们回家，姐姐给你买新衣服，做好吃的。”
他眨了眨眼，脸上立刻堆起一个符合我“期待”的、怯生生的笑容：“谢谢姐姐。”
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牵起他冰凉的小手，转身，朝着与李富贵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