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怪物这般自幼遭人厌弃的煞星,所求不过是一份不掺杂念的温存。
她偏要作那独特的一枝花。
不唤他怪物,只当他是个寻常郎君。
宁心兰眼波一转,当即莲步轻移,娇声唤道,
“二弟可曾用过早膳?”
景颢魃果然驻足。
她心头暗喜,故意踩着细碎步子挨近,
路过谢蕴孤时,裙裾一扬,径直从他身上跨过。
待行至那高大身影前,纤纤玉指捏住他袖角轻轻一扯,似嗔似怨地摇了摇。
男人身形未动,却听得呼吸渐沉。
宁心兰指尖微颤,心下虽惧,却更添三分把握。
她深谙男女之事,这般气息粗重,分明是动了情。
“二弟...”
她软着嗓子又唤一声,正欲效仿宁砺棠那般贴身上前。
这怪物自幼缺人亲近,此刻最渴求的,莫过于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可宁心兰才抬脚欲近,忽闻“铮”的一声。
景颢魃腰间绳索如毒蛇吐信,破空而来。
竟直取她咽喉!
未及反应,整个人已被甩出数丈,重重砸进堂屋。
“轰——”
本就摇摇欲坠的桌椅应声碎裂。
宁心兰伏在废墟间,喉头腥甜,“哇”地呕出一口鲜血。
抬眸望去。
但见那怪物双目赤红如血,胸膛剧烈起伏,
竟似那山中猛兽发起狠来前的模样。
宁心兰霎时面如白纸,这才惊觉。
她方才原是会错了意。
这哪是什么情动?分明是...杀意!
“嗤啦——”
更见那怪物居然徒手撕下被她碰过的衣袖,弃如敝履般掷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