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姐弟俩别闹了,昊昊是哥哥,要让着他。”
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个蜂巢里,工蜂的命,从来不属于自己。
凌晨三点,我收到法院传票。
母亲起诉我不履行赡养义务,附件里是那张伪造的抚养协议。
我摸着U盘里的录音,父亲的声音清晰可辨:“老婆子,把协议日期改成她成年后,法院肯定判她输。”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爷爷的笔记本走进律所,里面夹着他偷偷录下的音频:母亲逼爷爷把拆迁款给陈昊,父亲威胁爷爷改遗嘱,还有陈昊殴打我的二十段监控。
律师推了推眼镜:“这些证据,足够反诉他们恶意侵占和故意伤害。”
走出律所时,阳光正好。
手机弹出陈昊的最新动态,他在看守所里写了篇小作文,说我冷血无情,不顾手足之情。
评论区里,当年被他烫伤的服务员留言:“你姐替你坐了三个月牢,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良心被狗吃了?”
我看着远处的蜂巢形状的写字楼,突然笑了。
这个困了我二十年的蜂巢,终于开始崩塌。
母亲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是哭腔:“月月,妈妈把金镯子当了,给你弟请律师,你把小公寓卖了好不好?”
“不好。”
我挂断电话,走进公证处。
爷爷的遗嘱终于生效,小公寓正式归我所有。
走出大门时,我摸出藏了十年的美工刀,在掌心划开道更深的口——这次,流的是自由的血。
庭审那天,母亲穿着我买的旗袍,在法庭上表演昏倒。
法官看着我提交的监控视频,陈昊把我按在地上殴打的画面在屏幕上播放,她突然跳起来:“那是孩子间的打闹!”
父亲的账本被呈上法庭,每笔受贿记录都对应着我被拿走的工资条。
他在被告席上发抖,不敢看我手腕上的疤痕。
陈昊的代理律师说他有精神疾病,我当庭播放了他在地下室威胁我的录音:“贱人,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扔进江里喂鱼。”
当爷爷的笔记本被作为证据展示时,母亲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死老头子竟敢录音!”
她撕扯着头发,金镯子早已典当,腕上只剩道淤青——那是陈昊上周在拘留所里打的。
“原告提供的抚养协议,”法官敲了敲法槌,“经鉴定,签署日期系伪造。
而被告提供的证据显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