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她忽然鼻子一酸,赶紧低头。
医生敲门走了进来,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医生,脸上始终挂着温吞的笑。
他看了一眼检查结果,点点头。
“恢复得不错。”
医生看着林静,“听力功能正在逐渐恢复,按照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暂时性的,最多再观察几天。”
林静点头,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洒在院子里的一棵樱花树上,微风轻轻一吹,落樱如雪,飘洒在空中。
她忽然在牛皮本上写:“你听得见了?”
程远盯着她看了几秒,目光柔和而深沉。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缓慢地写下:“还没。”
她没有追问。
只是轻轻地合上了牛皮本,放在窗台上,然后站起来,走向他,把果汁吸管插好,递过去。
他接过来,轻轻吸了一口。
“太酸。”
他在纸上写。
她翻了个白眼,写道:“你这几天就没夸过我一句。”
程远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写道:“你头发剪得挺好看的。”
“老实说。”
她又递过去。
“真的,你剪了头发以后,气场跟武则天似的。”
林静笑出声来,嘴角勾起,眼睛却湿了。
“你耳朵真的还是听不见?”
她用嘴型问了一次,不是写的。
明知道他看不懂嘴型,却还是试着问。
他没反应,低头喝了一口水。
她又坐回椅子上,笔落在纸上,写道:“其实我不怕你听不见。”
程远看着她。
她接着写:“我只是怕,有一天你听得见了,我们却再也不说话了。”
纸条写完后,她递过去,手指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他盯着那行字,过了很久,才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点点头:“我知道。”
那一刻,两人之间静得像没有空气。
窗外樱花还在飞舞,阳光一寸寸滑进屋里,映得他们影子交错,彼此靠得很近,却又分明隔着一个世界。
林静缓缓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来,拿起牛皮本,轻轻写了一句:“你还会带我去吃抹茶冰激凌吗?”
她把纸翻给他,自己却没等答案,只是走出了门。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如果他真的回答不了,她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而她现在,还不能倒下。
她要等他听见的那一天,哪怕只是为了再听一句:“我们一起去吃。”
4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