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腰间的玉坠,鱼形纹路在黑雾中泛起幽蓝:“古籍记载,娄米两族血脉是打开灵脉的钥匙。
或许我们该...”话未说完,岛屿突然剧烈震颤,镇灵琴冲天而起,琴弦迸发出的音波将两人掀飞。
千钧一发之际,娄雪甩出云纱缠住米砚的手腕。
两股力量拉扯间,她腕间的云纱突然化作流光,缠绕在镇灵琴上。
琴身的裂痕中渗出的黑雾,竟顺着云纱流入她的经脉。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娄雪感觉无数银针在血管里游走,眼前浮现出历代守灯人痛苦嘶吼的幻象。
“别碰云纱!
这是灵力暴走的反噬!”
米砚想要扯开云纱,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他望着娄雪因痛苦扭曲的面容,想起三十年前雪娘为护茶园坠入雾江的画面,心脏仿佛被利爪攥紧。
玉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将他卷入一段尘封的记忆——年幼的米砚在祠堂撞见祖父与娄家先祖对峙,老人布满皱纹的手中捧着一卷残破的云纱:“强行镇压灵脉,不过是饮鸩止渴!
唯有让娄米血脉与灵脉共鸣,才能真正化解危机!”
画面一转,1978年的茶祭现场,雪娘将半幅云纱缠在他手腕:“若有来世,我们不再做对抗灵力的囚徒。”
现实中的轰鸣将米砚拉回神来。
娄雪的脸色已苍白如纸,云纱却愈发璀璨。
他突然明白,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该还了”,不是偿还守护的责任,而是偿还一场跨越世代的执念。
米砚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坠上,纵身扑向镇灵琴:“雪娘,这次换我来!”
两股鲜血同时渗入云纱,时光仿佛在此刻凝固。
娄雪与米砚的意识在光芒中交融,看到了千年前的真相——娄米两族本是灵脉的守护者,却因贪婪争夺灵力,导致灵脉暴走。
先辈们为赎罪设下镇魂仪式,却让后代陷入永无止境的轮回。
“原来我们一直都错了...”娄雪的声音在意识之海回荡。
她轻抚镇灵琴,将毕生修复古琴的感悟融入指尖,奏出与《松烟曲》截然不同的曲调。
那是一首温柔的摇篮曲,带着春雨浸润泥土的湿润,带着月光轻抚茶树的静谧。
米砚则以玉坠为引,引导暴走的灵力在云纱中形成循环。
岛屿上的黑雾开始褪去,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