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饭了。
第七个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忙活一天给他准备了很多惊喜。
他却没有回来,只发信息告诉我想跟我分居。
“帮我把客房整理好,以后我睡那里。”
看着这条信息,我心脏一阵紧缩。
难道这就是七年之痒吗?
我想不明白。
我甚至安慰自己,这应该是正常的。
也许我们的爱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被磨损成了不咸不淡的亲情。
只要我们还是夫妻,还是一家人,那就够了。
可这些幻想和安慰,都在另一个女人推门而入时被打碎了。
10万雪是陈深的秘书,二十三岁,年轻美艳。
门打开的时候,陈深正醉醺醺地靠在万雪肩头,双眼迷离。
而我在厨房围着围裙处理厨余垃圾,头发凌乱。
她说,“不好意思姐姐,陈总喝醉了,我来送他回来。”
我呆呆“哦”了一声,扶过陈深,却见他在我身上嗅了嗅。
“好臭。”
万雪捂着嘴笑了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姐姐,记得给陈总煮点醒酒汤,明天我还要陪他出席新品发布会呢。”
门关上的瞬间,我心中那根弦彻底崩了。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我跟陈深相处多年,对他的肢体动作了如指掌。
他跟万雪的关系肯定不只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他出轨了。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
情绪上头时,我口无择言地质问:“你不是说会永远爱我,不会让我变成你妈那样吗?”
陈深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你就等着用这句话刺我呢是不是?”
那是陈深第一次打我。
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似乎已经不需要我了。
因为知道他太多不堪的过往,我也就自动被划分成了那些不堪的一部分。
他越往上走,就越看我不顺眼。
陌生的城市和环境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曾经。
他想追求的是一种崭新的人生。
而我只是站在那里,于他而言就是一种旧事重提。
也许这就是,他慢慢开始防备和芥蒂我的理由。
11医院里,手术室外的灯光不知疲倦地亮着。
陈深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后怕。
他看到儿子陈慕阳蹲在角落里,哭肿又熬了大半夜的双眼已经快睁不开,却还是强撑着想等手术结束。
他走过去,试图安抚他两句,却再次被他狠戾的眼神杀退。
一个六岁的小孩,面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