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床上的周叙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他总用左手写字，因为右手有枪茧；他讨厌我煮的醒酒汤，说喝了会心悸。
原来那不是周叙的习惯，是程昱的破绽。
“那...现在的周叙是谁？”
队长沉默片刻，递来另一张照片。
画面里穿警服的年轻男人站在表彰台上，眉骨有道疤——和葬礼上“复活”的周叙一模一样。
“陆沉，我们最优秀的卧底。”
队长的声音突然哽咽，“他自愿整容成周叙的样子，用三年时间收集程昱的犯罪证据。”
我死死攥住照片，指甲在陆沉的笑脸上划出裂痕。
所以这三年，每一次温柔的拥抱，每一次深情的注视，都是假的？
护士突然尖叫着冲过来：“陆警官醒了！
他说要见林小姐！”
重症监护室里，陆沉的呼吸面罩上全是血沫。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锁屏是我熟睡时的侧脸——拍摄日期是我们“同居”第一晚。
“对不起...”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任务需要...但我对你的感情...”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医生们冲进来实施抢救。
我被推出门外时，看见他最后的口型是——“密码...你的生日...”第十二章《停尸间的求婚》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我站在陆沉的尸体前，手里捏着他留下的手机。
输入我的生日，相册里弹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的陆沉穿着病号服，眼眶深陷：“晚晚，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他咳嗽着举起一枚钻戒：“这是用我全部积蓄买的...本来想等任务结束...”视频突然晃动，程昱的声音从画外传来：“陆警官，药效如何？”
接着是肉体撞击声和陆沉的闷哼。
视频最后定格在他染血的手心上，写着“U盘在苏媛的镯子里”。
我疯了一样冲回警局，苏媛正被押上警车。
我扑过去扯她的玉镯，警察拉开我时，镯子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微型U盘从夹层里滚出来。
“你以为赢了？”
苏媛突然大笑，“程昱早就把真配方卖了！
陆沉白死了！”
队长带我查看证物室，程昱的电脑里存着加密邮件。
最后那封写着：“CR-7配方已交付，器官摘除手术定在明晚。”
收件人地址让我浑身发冷——是妈妈住的疗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