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但疑似是脑部胶质瘤。
我对这种病略知一二,脑部胶质瘤是一种具有侵袭性的恶性肿瘤,也是目前最难治愈的肿瘤之一,即使最大限度地切除肿瘤,也难以彻底清除浸润性细胞,通常只能在术后联合放化疗,来延长病人的生存期并缓解症状。
一想到门外有那么多急切地等着老爷子醒来的亲属,我觉得向他们解释这一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事实上,自从老爷子进了ICU后,护士台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有人不停地打电话进来询问老爷子的情况。
医院方面也很重视,已经为老爷子指派了一个医疗小组,明天一大早就过来会诊。
当我回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等候区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三个人,他们是大儿子,大儿媳和小女儿,三人围着主治医生询问老爷子的病情。
医生告诉他们,老爷子还没有醒来,并且不排除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相较于植物人,更加不容乐观的是他的脑部肿瘤,这种胶质母细胞瘤发展很快,如果不加治疗的话,生存期大概只有三至六个月。
在植物人状态下,病人更易发生感染和血栓,所以生存期会进一步缩短。
大儿子问,”如果做手术的话肿瘤治愈的概率是多少?
“主治医生说,他不建议现在进行手术,因为病人已经存在脑功能严重受损的情况,手术会进一步加剧脑损伤,而且植物人的自主神经功能不稳定,预后差,手术会增加颅内感染和别的并发症。
最好的方案是等病人的情况稳定后采取保守治疗。
家属们商讨了一整天,最后同意保守治疗,但他们提出来,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让老爷子醒过来,见上大家最后一面。
为此家属要求不计一切成本地抢救老爷子,有用的药物都要用上,如果没有,就算空运也要从国外买过来。
我再次看到老爷子的时候,他不仅连上了EMCO(体外膜肺氧合),还有呼吸机、输液设备和各种监护仪器,他干枯的身子被一堆冰冷的仪器包围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与周围的物体融为一体,而那些连接在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导管就是他生命的外延,只有监护仪上的波形图提示着生命的存在。
我在等候区见到了大儿媳,熬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