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人喘不过气。
萧景衍倚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唇瓣泛紫,指尖微颤。
“王爷。”
我快步上前,扶住他冰凉的手,心底不由得一紧。
他向来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就算咳血也要装作云淡风轻,可今时今日,竟连站都站不稳,病势之重,远超以往。
“本王……不碍事。”
他强撑着扯起嘴角,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阿婉,不必怕。”
“闭嘴。”
我咬牙,拂袖撩起衣摆,亲自为他擦去唇角血迹,“我若怕了,还嫁你做什么?”
“你……是嫁给银子,还是嫁给本王?”
他气息薄弱,却仍不忘调侃。
“自然是嫁你。”
我垂眸,唇角带着讥讽,“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银子?”
他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笑到咳得撕心裂肺,血染白绢,触目惊心。
“王妃快些避一避。”
御医急匆匆赶到,面色凝重,“世子爷此番旧疾复发,极是凶险,需得即刻针灸稳住心脉。”
我却死死握住他的手,寸步不离。
“若是本王……”萧景衍嗓音低哑,“走了,阿婉,记得给本王守孝三年,别让旁的男人惦记你。”
“萧景衍,你闭嘴。”
我低喝,指尖微颤,“我沈婉嫁你,不是给你收尸来的。”
他看着我,唇角的笑意柔得不像话。
“好。”
他轻声,“本王听阿婉的。”
**针灸落下,血气翻涌。
我坐在床前,衣不解带地守了整整一夜。
萧景衍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嘴里喃喃低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握着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冰冷刺骨,却死死攥住不肯松开。
直到天色微明,他才缓缓睁开眼,嗓音沙哑:“阿婉……我在。”
我俯身,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你醒了。”
他看着我,眼底一片湿润,抬手想要替我拂去鬓边乱发,却因无力,指尖只蹭到我脸颊。
“本王……又连累你担心了。”
“你若再说这种丧气话,我立刻休书一封,叫你滚出王府。”
我语气冷冽,眼圈却红了。
“休夫啊……”他失笑,“倒也新鲜。”
“笑什么。”
我冷声道,“嫁了你这病秧子,早晚守寡,我若不留个后手,岂不亏死?”
他被我噎得一愣,随即又笑得愈发肆意,仿佛连病痛都被冲淡了几分。
“好阿婉。”
他低哑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