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如血,针尖刺破缎面的声响像极了法医解剖刀划开皮肤的触感。
她垂眸整理裙摆,露出半截裹着金粉的指尖,腕间翡翠镯子轻撞栏杆,发出清脆的悲鸣。
沈知白踩着腐朽的木板跨进地窖,靴底碾碎几只仓皇逃窜的潮虫。
煤油灯的光晕扫过蛛网密布的墙面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 那些红莲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用某种暗红物质层层涂抹,在墙皮剥落处凝结成诡异的凸起,像极了溃烂的伤口。
最中央的壁画上,七个女子的衣袂被金线绣成流云纹样,脖颈处却裂开狰狞的缝隙,鲜血顺着金线蜿蜒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片正在干涸的血泊。
突然,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沈知白反手摸向腰间配枪。
灯芯在无形气流中剧烈摇曳,投在壁画上的阴影如同七个扭曲的魂魄正在挣扎。